「你能不能行,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試過。」夏清漓沒好氣道。
顧景翰的眼角直抽抽,卻是笑了,「你說得對,我能不能行,你沒試過,自然是不知的。」
夏清漓驚愕的看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個外星人,「你居然接我的話,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你說,是不是毒素侵入你的大腦了?」
顧景翰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她,「我看是你腦子進水了。」
「確定了,你是原版的顧景翰。」
「不知你在說些什麼鬼話。」
夏清漓扶着顧景翰試着站起來,「你告訴我,你站起來後雙腿的感覺,任何小細節都不要放過。」
顧景翰緩緩的站了起來。
隨着視線的越來越高,景致越來越不同,他的心湖掀起了巨大的波瀾。有多少年,他沒像這樣看過周圍的人和物了?
「你的雙腿什麼感覺?」夏清漓注意着他的雙腿,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
顧景翰低頭看自己的雙腿,「我的雙腿很無力,有點兒麻麻的感覺,還有點兒使不上勁,給我一種脆弱的感覺」
他有點兒語無倫次的說着自己雙腿的感覺,用了很多重複詞,聲線起伏不定。
夏清漓太能明白他的感受,她扶着他坐下,蹲下來仔細幫他檢查雙腿,「你的雙腿有這些感覺是好事,這足以說明你的雙腿在好起來。」
「唯一麻煩的是,你的雙腿多年不曾走路,具體能治療到什麼程度無法確定。而且,後續還需要進行保養一類的。」
顧景翰並不在意這點,「能重新走路,對我來說已是極大的幸事。」他的眸光落在夏清漓的身上,「謝謝你。若非你,如今的我已是快要死了,哪裏還有現在的好日子。」
夏清漓展顏一笑,「真是難得,聽到你這麼真心的道謝。之前,你可是很擔心我給你下毒的,為此沒少為難我。」
顧景翰摸了摸鼻尖,坦誠道,「這真不能怪我。你之前為了顧熙做了那麼多事,還曾多次對我的藥做手腳,我對你有所防備是正常的。」
夏清漓自是明白緣由,「我懂,不然我是不會給你治病的。」她拍了拍顧景翰的雙腿,「你的雙腿恢復很不錯,後續按我的治療來。」
「只要不出岔子,你是能重新走路的。」
顧景翰再次道了謝,「說實話,原本我是不報任何希望的,只想着在有限的生命里多做一些事。」
夏清漓勾唇一笑,「現在你多出來很多的時間了,你可以好好你想做什麼。你有想過,假如你能活下來,你要做什麼嗎?」
顧景翰緩緩的搖着頭,「我從不做不切實際的事。在我看來,不切實際的事是最不必要,最浪費時間的。」
夏清漓扶額,「所以我常說,你這人真的很無趣。」
顧景翰神情一頓,「我真的很無趣嗎?」
夏清漓重重的點頭,「在生活這方面,你是真的很無趣。在你看來,想未來的一些事是不切實際的,是不必要的,為什麼是不切實際的?為什麼是不必要的?」
「人要有夢想,才有前進的動力啊。」
顧景翰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理論,「我不太懂,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為什麼會無趣?」
夏清漓有點兒不知該如何說,「咱們打個比方,比如你在跟我說你未來的夢想,很開心很激動,我卻木着臉說這是不切實際不必要的,你會作何感想?」
顧景翰想像了下,「這是一個事實,不是嗎?任何夢想,是在有能力有基礎上才能實現的。不是誰隨便說個夢想,就能實現的。」
「」她真無話可說了。
瞧見她這樣子,顧景翰察覺到自己說錯話,想着要如何補救,「我該說,很棒很厲害嗎?」
夏清漓揉了揉太陽穴,「行了,我不跟你說這個,跟你這個無趣的人是說不出結果的。」
「真不知道,你這幾十年過的是不是和尚般的清修日子。」
顧景翰有點兒苦惱,「那你告訴我,要如何才不無趣?」
夏清漓倒了一杯溫水給他,讓他服藥,「這不是我說就有用的。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你沒必要改變。」
顧景翰服了藥,他眸子微閃,「我不想再這麼無趣。」
夏清漓失笑,「那你得好好努力了。好了,說正事,從明天起,我就要給你換治療方法了,主要是針對你的雙腿。」
「你體內的毒素清理了不少,餘下的要慢慢清理,後續還要調理等等,這些不着急。在我治療你的雙腿期間,有任何情況,你要及時跟我說,知道嗎?」
顧景翰嗯了聲,「孫太醫說我的情況很好。只是,這些年我的身體被毒素折磨,後續要慢慢調理,否則會留下後遺症的。」
孫太醫還說什麼,調理不好會影響他的後代的,也不知孫太醫在擔心什麼。
夏清漓心道有她的木系異能在,顧景翰不可能留下任何任何後遺症的,「今天先不治療,明天我再給你治療。」
她想起一件事,「咱們明天回月都嗎?馬場這裏沒發生任何事,我在想,對方還要不要動手。」
顧景翰眸露冷光,「再等兩日看看。」
「那行。我推你出去轉轉?」夏清漓推着他往外走,「我給你說,治療期間要保持愉悅的身心,這對你的病情會有極大的幫助的。」
顧景翰側頭望着她,「你為什麼能一直保持這麼好的心態?」
「嗯?啊!」夏清漓微微笑,「我也有心情很不好很糟糕的時候,可我會自我調節。在我看來,我不能讓這些不好的事影響了我。」
「你情緒不好的時候,會怎麼調節?」
顧景翰,「看書,下棋。」
夏清漓默默的豎起大拇指,「我情緒不好的時候,讓我一個人待着,我會更煩的。我建議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給仇人找麻煩,那樣你的心情就能很快好起來。」
顧景翰很認真的想了想這個主意,覺得挺不錯的,「那我以後心情不好,就專門找仇人的麻煩。」
「這就對了嘛。俗話說,自己的快樂是建立在仇人的痛苦之上的。」
「你從哪兒學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歪理?」
夏清漓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不是歪理,是事實。」
顧景翰笑着搖了搖頭,在這方面,他是說不過夏清漓的。
兩人在馬場上邊聊天邊閒逛,氣氛很是不錯。
就在兩人說着要不要在這裏做點什麼來吃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陣馬的嘶叫聲,緊接着是地面劇烈的晃動。
「怎麼了?」夏清漓順着聲音來源處一看——
幾十匹馬瘋了似的朝她和顧景翰的方向飛快的跑來,那模樣仿若要將他倆踩成肉餅。
也就在她看的這個時間裏,幾十匹馬已是快到夏清漓和顧景翰的面前了。
「不對勁!」夏清漓一把抱起顧景翰,雙腳用上了風系異能,一個殘影便來到了安全地方。
她剛站穩,就見那幾十匹馬橫衝直撞的踏過她和顧景翰剛站的位置。
「咔嚓咔嚓」的聲響不斷。
是輪椅被踩碎成渣了。
顧景翰的眸光如寒冬利刃般,語氣卻很溫和的問夏清漓:「你沒事吧?剛跑那麼快,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夏清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還好老娘跑得快,不然老娘就要成肉餅了。」
老娘這稱呼,讓顧景翰好笑又無語,沉甸甸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姑娘家家的,就不要說老娘了。」
剛夏清漓所展示的速度,不是人類能擁有的。結合在火災現場的情況,他大概能明白些她為什麼會性情大變了。
夏清漓撇了撇嘴,把他放在地上,「剛我聞到這些馬身上有股淡淡的藥味,它們是被人用藥刺激才導致這樣的。」
顧景翰一抬手,就有暗衛去查這件事,他對夏清漓說道,「對方的時機把握得很準。剛要不是你,咱倆得出事。」
馬發瘋起來的速度極快,又是那麼近的距離,便是暗衛也來不及營救。
夏清漓摸了摸下巴,「你說,這會不會是對方要算計的?」
顧景翰說不好,「不管是不是,咱們查查就知道了。最近這些天,你多注意點,以防中了誰的算計。」
夏清漓哼笑一聲,「這話,你該對你自己說。比起我來,你的仇人要多很多,且個個都想要你的命。」
顧景翰被說的啞口無言,是啊,他的仇人不少,個個都想要他的命。
「夏清漓,二叔,這次沒要了你們的命,下次我定會要你們的命的!」一道尖細的男子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夏清漓和顧景翰對看一眼,是顧熙!
「哎喲,這不是顧熙公公嗎?」夏清漓專往顧熙最痛的地方踩,「一段時間沒見顧熙公公,你最近是在哪兒高就啊?據我所知,皇宮沒你這麼一號人吶。」
她可不認為,今日之事是顧熙主謀的,他沒這麼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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