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淡淡的說道,「你很清楚,我不缺對我好的人,也不缺會一輩子待我好的人。」
凌宗四人直點頭,對的對的。
沐景翰聞言,來了句,「憑你對我是不同的。」
夏清漓笑了起來,「你這是有恃無恐?」
沐景翰心頭微松,「是啊,我有恃無恐,畢竟我有清漓獨一無二的喜歡。」
夏清漓挑眉,「看在你說這話的份上,我再給你最後的一次機會。這次的機會,你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沐景翰心頭微松,「清漓放心,我會把握住這次的機會的。」
說什麼,他都要把握住這次的機會。
夏清漓嗯了聲,沒再多說這個話題。
「妹妹,攝政王的雙腿何時能好?」穆邵元突然問道。
夏清漓道,「估摸着還有半年吧。等半年後,他再養個兩三年就會完全沒問題的。」
穆邵元意味不明的哦了聲,「還得養兩三年吶。妹妹,我看不如這樣,趁着這兩三年裏,你好好考察考察他。」
「男人嘛,得時間久點才能看出真正的心思。」
沐景翰,「」他就知道,太子突然開口問他的雙腿,絕對沒有好事。
夏清漓訝異,「考驗兩三年?」
穆邵元朗笑道,「你還小,考驗他兩三年剛剛合適。而且,考驗得越久,男人才會越珍惜。」
夏清漓哪能不知他是故意這樣說的,「此事我想想。」
穆邵元摸了摸她的頭,「好,妹妹慢慢想,你的意見最重要。」
沐景翰真的好想捶死他,真不愧是大寒朝的下一任君主,太會玩陰招算計他了。
穆邵元含笑的眸光掠過他,繼續和夏清漓說着話。
另一邊。
月都。
藍靈靈,蔡鶯和韓瀟坐在一個酒樓的雅間裏用飯。
藍靈靈有點兒沒胃口。
韓瀟問道:「又想福安郡主了?」
藍靈靈放下碗筷,幽幽的嘆口氣,「是啊。看這樣子,清漓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的,有可能她這輩子都無法回來了。」
韓瀟給她夾了一些菜,勸她多吃點兒,「福安郡主的情況擺在那,她留在寒都才對。要是你想她,就給她寫信。」
蔡鶯勸道,「是啊靈靈,清漓的情況是那樣,咱們不能強求的。況且,清漓說了她會回來,那她肯定會回來的,咱們等着就是了。」
藍靈靈刨了幾口飯,「我就是想清漓了。以往清漓在月都,月都都要熱鬧一些。」
蔡鶯打趣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清漓情根深種。」
藍靈靈翻個白眼,「我倒是想對清漓情根深種,可惜實際情況不允許。」
韓瀟好笑的搖了搖頭,倒沒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蔡鶯噯了聲,「靈靈,你還是想想你開春後的嫁人吧。你不能真一直拖着不嫁人,清漓不知何時回來呢。」
藍靈靈也明白這點,「離開春還有幾個月不着急的。再說了,我嫁人的事,你讓我操持也沒用,我都不懂呀。」
「說不定,福安郡主會回來。」韓瀟說道。
藍靈靈擺了擺手,「太辛苦了,她還是不回來的好。光是從寒都到月都,就得幾個月,一去一來一年都耽擱在趕路上了。」
「算了算了,不等清漓了。」
韓瀟是沒意見的。
「來年韓瀟要下場科考了吧?」蔡鶯問道。
韓瀟嗯了聲,「來年是要下場科考的。我準備,在科考兩個月前結束在酒樓的活計。」
「在酒樓做事,我能學到很多。」
藍靈靈對此是沒意見的,家裏人也讓韓瀟在酒樓多歷練歷練,說是酒樓那樣的地方最能歷練人,也能增長很多的見識。
「對了,要是清漓不回來了,她的兩個丫鬟和隨從要怎麼辦?」
蔡鶯聳肩表示不知,「清漓離開前,應該是做了安排的吧。」
韓瀟道,「福安郡主的府邸在,他們留在那就行,不用受影響的。」
藍靈靈,「改天咱們請他們仨一起轉轉。」
蔡鶯,「還是算了,免得他們不自在。我看他們待在清漓的宅院裏,日子過得挺好的。」
藍靈靈想了想也是,就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傍晚時分,寒都。
皇宮。
夏清漓,沐景翰,楚王和凌宗一家坐在一起用飯。
德後強忍着沒哭,眼眶微紅的看着夏清漓:「清漓,你多吃點兒。」
夏清漓頭皮發麻,她真的很怕皇后又哭。且看皇后這樣子,仿若虧欠了她很多很多似的。
沐景翰用身體擋住德後的視線,「皇后娘娘,請你悠着點兒。」
德後聞言,連忙擦掉眼角的淚水,儘可能的讓自己神情好一些,「抱歉抱歉,我清漓快吃。」
她還是沒辦法控制住,一看到清漓,她就會想到她遭受的那些罪,想到她沒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夏清漓道了謝,慢慢的吃了起來,時不時小聲的和沐景翰說上幾句。
「妹妹,你嘗嘗這個獅子頭,很好吃的。」穆玉書用公筷給她夾了一個獅子頭,「從小,我最喜歡的菜之一就是獅子頭。」
夏清漓嘗了一口,豎起大拇指,「味道真的很不錯。」
「是吧是吧。」穆玉書得意的笑,「我在吃喝這方面最在行,妹妹問我准沒錯。」
「瞧瞧你那得意的樣子,」穆邵元無語,「但凡你多用點兒心思在正事上,你就不會總被朝臣們批判了。」
穆玉書直撇嘴,「朝堂上有太子皇兄就好了,我負責吃吃喝喝就行。」
穆邵元奈何不了他。
他給夏清漓夾了一些菜。
「清漓嘗嘗這些菜,味道很不錯的。對了,還有這魚,挺好吃的。」
夏清漓都嘗了下,「是不錯。看得出,今晚御廚是下了大力氣的。」
穆邵元笑道,「可不是。以往御廚做的佳肴是沒這麼多花樣的,定是妹妹回來了,御廚才下這樣的功夫的。」
夏清漓淺笑道,「原來我這麼厲害吶。」
「我妹妹是最厲害的。」穆玉書昂首挺胸,「這可是我妹妹,肯定是最厲害的。」
幾人都笑了起來。
許是氣氛好,德後不再那副樣子,眉眼溫柔的注視着夏清漓。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很開心。
飯後,夏清漓和沐景翰沒多待,出了皇宮回驛館。
凌宗拉着德後的手,寬慰道:「至少清漓願意跟我們一起吃飯,以後會更好的。」
德後明白的嗯了聲,「以後我見到清漓,會好好的,不會再那副樣子的。」
凌宗鬆了口氣,「這樣的話,我想清漓願意多見見你的。那孩子,真的很好。」
德後十分滿足,「清漓能這麼好,我已是很滿足了。」
兩人相視一笑。
翌日,上午。
夏清漓和沐景翰來到了菜市口附近的一家茶樓,兩人坐在位置最好的雅間裏。
從夏清漓的方向看去,能清楚的看到台子上的所有情況。
「你說,如妃和丁丞相後果嗎?」
沐景翰將幾塊糕點夾到她面前的盤子裏,「後悔是肯定後悔的,有多後悔就不知道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夏清漓拿起一塊糕點吃,「我想看看他們後悔痛苦的樣子。雖說我已是不介意當年的事了,但我還是想看看他們痛苦的樣子。」
沐景翰失笑,「你開心就好。」
「來了來了!」不知誰嚷嚷道。
夏清漓和沐景翰看向菜市口。
只見,如妃和丁家所有人全被押到台子上跪着。
排在最前面的,是如妃和丁丞相。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
「聽說沒,就是這對父女偷抱走了公主,害公主吃了很多苦。」
「太可惡了!區區臣子還敢謀反,砍頭太輕鬆了。」
有不少百姓用冰塊等砸如妃和丁丞相,怒罵着他們。
如妃和丁丞相以為砍頭就結束了,誰知還要經歷這樣的痛苦。
那些冰塊砸在身上很疼不說,還會砸破頭。
鮮血流了出來。
沒一個人同情如妃等人,反倒更狠的用冰塊砸。
「打死這些狗東西!」
監斬官也不會阻止,他看了眼日冕,還會一會兒。
等午時一到,他下令道:「斬!」
劊子手們取下如妃等人背着的牌子,而後一刀砍掉他們的腦袋。
結束了。
夏清漓莫名的心頭一松,她笑了起來。
「清漓,怎麼了?」沐景翰問道。
夏清漓搖頭,「就是結束一種事後的開心。如妃和丁丞相的事解決了,就剩下回歸皇室的事了。」
沐景翰,「你要回歸皇室,有很多要準備的,這段時間,你可以多寫信回月都,我想藍靈靈和蔡鶯應該很想你。」
夏清漓感慨道,「我還挺想回月都的。」
「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回到月都。」
這裏的交通太不方便了,從寒都到月都要走幾個月,一年到頭在一個地方待不了多久,時間都耗費在路上了。
沐景翰,「想回去就回去。咱們就當是遊玩,有好多地方咱們都沒去過,正好去遊玩。」
夏清漓摸着下巴,「這樣一想,好像整個心情都不同了噯。」
沐景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其實,最重要的是心態。」
夏清漓打趣道,「聽攝政王這話的意思,你的心態是有什麼變化嗎?還是說,你決定不追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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