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一直有在考慮這件事,聞言揉着眉心,「你確定,咱們到了寒都,不會遇到點什麼?」
「比如,你被抓起來一類的。」
沐景翰的神情微僵,他還真不敢保證這一點。單看楚王對他的態度,就能看出大寒朝帝後對她的態度了。
「額,總歸你是要到大寒朝看看的,不如提前做準備?」
夏清漓古怪的看他幾眼,「你很奇怪啊,為什麼非要我到大寒朝?之前,你都不想我到大寒朝的。」
沐景翰的眼神有點兒飄,「我也是為你着想。」
夏清漓抱臂睨着他,「沐景翰,有本事你的眼神不要飄啊。你這眼神一飄,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了。」
沐景翰義正辭嚴,「胡說!我沒有不安好心,我安的是好心。」
夏清漓一個字都不相信,「我還不了解你嗎?每次你這樣的時候,就說明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說說,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沐景翰偷瞄她兩眼,摸了摸鼻尖,「我也沒打壞主意。我就是想着,反正將來你是要到大寒朝看看的,不如現在過去,說不定我還能裝裝可憐啥的。」
夏清漓十分無語,「你以為,你裝可憐就有用?你還是想想,真到了大寒朝,你能不能安穩才對。」
沐景翰,「清漓這是準備回歸大寒朝皇室?」
夏清漓,「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此事,我還沒考慮清楚。不過,多半是不會回歸。」
「要回歸大寒朝皇室太麻煩了,我也討厭那些人藉機搞事。」
沐景翰是了解她的性子的,「可你不回歸大寒朝的皇室,單是大寒朝帝後對你的態度,就會引人遐想,到時候會有更多的麻煩的。」
夏清漓忽的恍然,「我知道了,你是想這樣討好大寒朝的帝後,好避免後續的麻煩。」
沐景翰沒否認,「誰讓我不得大寒朝帝後的喜歡。你看楚王那態度就知道了,他恨不得我離你遠遠的,最好的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為了我的將來,我只好用這一招了。」
夏清漓提醒道,「你似乎忘了,咱倆現在沒有任何關係。就算你做再多,也沒用。」
沐景翰不氣餒,「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答應跟我複合的。」
「你哪兒來的自信?」
「清漓給我的自信。」
夏清漓,「從某些方面來說,你確實很自信。」
沐景翰輕笑出聲,「是吧,我也這樣覺得。」
夏清漓懶得跟他扯這些,她找來光明,吩咐他去查查月都的陌生人和可疑的人:「任何可疑的人都要查一查,小心些,不要被發現了。」
光明行了一禮,就去查這件事了。
「清漓不找我幫忙嗎?」沐景翰哀怨道。
夏清漓不帶搭理他的,她來到歡喜所在的院落,教導她醫術。
沐景翰巴巴的跟在後面。
讓歡喜頻繁的看他,都沒辦法專心學習了。
夏清漓見狀,將沐景翰趕出藥房,再關上房門。
沐景翰輕嘆口氣。
惹得平安笑個不停。
沐景翰看他:「你笑什麼?」
平安是有些怕他的,「就是覺得攝政王這樣好像個正常的男人啊。」
沐景翰的頭上冒出一個個的問號,「我哪裏不像正常的男人了?」
平安的詞彙量有限,「平時太高高在上了?」
沐景翰懂了。
「其實福安郡主很好的,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平安一臉欽佩和崇拜,「攝政王多哄哄福安郡主就好啦,要是她真不搭理你,你都進不來的。」
沐景翰也知道這點,「你平時怎麼哄你生氣的姐姐?」
平安想了一會兒,「給姐姐買好吃的,圍着她轉,姐姐姐姐的喊個不停,她就會原諒我啦。」
沐景翰想着也要用纏字訣,這樣清漓就能很快的原諒他了。
於是——
等夏清漓教導完歡喜出來,沐景翰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她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還清漓清漓的喊個不停。
忍了半天,夏清漓忍不下去了。
「沐景翰,你再這樣,我丟你出去了。」
沐景翰委屈巴巴的拉着她的衣袖,「清漓,我就是想和你待在一起,這樣都不行嗎?」
「啪」!
忍無可忍的夏清漓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再給我裝柔弱可憐試試?看我怎麼收拾你。」
沐景翰就繼續裝,「唉!我知道了,你定是有了新歡,所以才不要我這個舊人了。」
「誰讓我這個舊人不良於行,無法很好的照顧你。是我的錯,我該好好照顧自己的。」
夏清漓的拳頭捏得咔咔咔直響,「你的遺言,就是這些嗎?」
沐景翰不敢說了,唉,要怎麼樣才能哄好清漓呢?
夏清漓在警告他一番不准再這樣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沐景翰想不到好的辦法,就進宮找明宗商談。
明宗得知他的來意,看他好一會兒:「二哥啊,你想哄好二嫂有些難。哎呀,這事不急,我剛查到一些事。」
他將資料遞給沐景翰,「是先帝時期的一些事。查了之後才發現,先帝時期發生過一些不太明顯的奇怪事,綜合起來就很奇怪了。」
沐景翰細看着資料,「那幾個朝臣沒有動作?」
「還是沒有,估計是在暗中傳遞消息。」明宗摸着下巴,「戶部,刑部,兵部,還有國子監,幕後之人收買的是這幾個地方的朝臣。」
「二哥你說,對方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跟大權有關?」
沐景翰,「不好說。陛下,還是那句話,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咱們要儘快抓到這人,避免更危險的情況。」
明宗,「二哥這話說的,我不想儘快抓到這個人似的。我也想儘快抓到這個人,奈何還是沒有更詳細的線索。」
沐景翰在資料上看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陛下看這裏,」
他指着這個地方給明宗看,「在我被童氏下毒那一年,有幾個朝臣的官職有變動,其中有一個是太醫。」
「我記得,這個太醫早已致仕回老家,估摸着多半是沒活着的。」
明宗看他所指的方向,「二哥的意思是,幕後之人用計調動了這幾個朝臣,聯合太醫算計你?」
沐景翰沒回答他,而是想了一會兒,問王叢叢:「王公公,我中毒那一年,月都發生了哪些事?」
王叢叢回想一番,道,「除了官員的變動外,那一年舜王決定帶着舜王妃外出遊歷。當時先帝是不同意的,想留着舜王照顧攝政王。」
「但舜王說舜王妃心情不虞,太醫叮囑要多出去轉轉。先帝沒有辦法,就同意了舜王的請求。」
沐景翰聞言,翻看着資料,果不其然發現好些官員都跟舜王有着或深或淺的關係,有少部分官員甚至是舜王一手提拔起來的。
「舜王妃為什麼心情不好?」
王叢叢嘆了口氣,「孩子沒了。舜王妃的孩子,是在那場宮變中沒的。」
「當時,舜王妃都有六個多月的身孕了。因着舜王帶兵輔佐先帝,舜王府就遭了殃,舜王妃受到驚嚇難產。雖說最終孩子生出來了,卻因在母體裏待得太久,活活憋死了。
舜王妃受不了這打擊,整天以淚洗面,好幾次想自殺,被丫鬟婆子救了回來,這也是舜王歸還權力的原因之一。這事啊,知道的沒幾個了。」
到底是牽扯到皇室和宮亂,所以沒幾個人敢說,漸漸的也就被忘記了。
沐景翰和明宗對看一眼,都覺得舜王很可疑。
「假如是我的妻兒在宮變中遭遇了這樣的事,我會心生不滿的。一開始可能沒有,但後來看到二哥你健健康康的長大可能就有了。」
「不排除這一點。光憑這一點,也不能說明整件事就是舜王做的。」
明宗自是清楚,他吩咐王叢叢:「你傳朕的旨意,召舜王夫妻回來,就說朕許久沒見他們了,甚是想念。」
王叢叢應了下來。
他剛要離開時,被沐景翰喊住了。
「王公公,舜王夫妻好像沒有孩子,對嗎?」
王叢叢微微彎着腰,「原本是有的。除了舜王妃生下的那個沒救活外,還有幾個庶子庶女的。只是,後來這些庶出的全出了意外沒了,至今舜王夫妻名下沒有一個孩子,也沒選擇過繼。」
沐景翰揮手讓他去辦事,他對明宗說道:「咱們先重點查一查舜王。等舜王回來後,咱們再探探他的底兒。」
明宗摸了摸發涼的脖頸,「我總覺得心頭不大安穩。二哥你看,舜王的嫡子沒了,庶出也沒了。嫡子是在宮變中沒的,多年來又沒個孩子,換誰,誰不怨啊。」
他是怎麼都沒想到,事情可能跟舜王有關。
實在是,舜王太淡出所有人的視線了,連皇室宴會都不一定會想起他。
沐景翰眉心微蹙,「當初,還是清漓提醒我查查舜王的。還是咱們太大意了,以為舜王脫離權力圈就是無害的。」
明宗十分贊同,「行了,先這樣。等舜王回來再說,現在說再多也沒用。」
「二哥,舜王的事,你該跟二嫂說說。順帶,討好討好二嫂,說不定二嫂就原諒你了。」
沐景翰示意他詳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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