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漓做了個請的姿勢,領着兩個和親使團往驛館的方向走。
藤蘿部落請大寒朝的和親使團先走。
楚王沒有客氣,他朝藤蘿部落的領隊年輕女人點下頭,帶着和親隊伍跟在夏清漓的身後。
周圍的百姓議論紛紛。
「大寒朝還真送和親公主來了啊。不是說,大寒朝只有一位嫡公主嗎?大寒朝捨得送過來?」
「這有什麼奇怪的,咱們大月朝越來越強大了,大寒朝為了避免戰爭,送嫡公主過來和親。」
「我聽說,大寒朝這位公主不得寵,從小到大都住在皇宮的別院裏,很少見到自己父母。」
「難怪會被送來和親,原來是個不得寵的公主。」
聽到這些的暗香公主咬着唇,臉色相當的難看。她又不是真正的公主,怎麼可能會得寵。
但,聖上養了她十幾年,就這麼輕易的將她送來和親,可見在聖上的心裏,她就是有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好不甘心啊!
當了真公主十幾年的替身還不夠,如今還要替她來和親,忍受這些流言蜚語和不好的對待。
「公主,請注意你的儀態。」旁邊的嬤嬤嚴厲的說道。
暗香公主抖了下,連忙規規矩矩的坐在那,不敢有一點兒不該有的表情露出來。
嬤嬤緊盯着她。
暗香公主哪裏還敢想不該想的,這嬤嬤的聖上特意安排給她的嬤嬤之一,只聽從楚王殿下的命令,平時能隨意教訓她。
等到了驛館,嬤嬤扶着暗香公主下了馬車,半強迫她向夏清漓行禮。
「見過夏大小姐。」暗香公主屈辱的福禮。
夏清漓閃身躲開,還了一禮,「暗香公主。公主舟車勞頓,請在驛館好好休息。若有需要,公主可吩咐驛館的人。」
在楚王的面前,暗香公主不敢有任何不該有的,「多謝夏大小姐。」
夏清漓吩咐禮部的官員安排剩下的事。
她和兩個使團說了聲,便先一步走了。就是要在這種時候走,楚王才會上鈎啊。
楚王的眸光掠過她,這背影也很像皇嫂吶。
他握緊手,他一定會查清楚夏大小姐是不是皇兄女兒的。
等安頓好,他立刻吩咐手下去查關於夏清漓的一切事。
「小心些,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了,大月朝這邊多半對我們有所防備。」
手下領命,退下去辦事了。
楚王敲了幾下椅子扶手,盤算着接下來要如何頻繁和夏清漓見面,如何從她那套話,如何查清楚她的身世。
而夏清漓是徑直回攝政王府的。
她一回來,沐景翰就迎了上來。
「第一次見到大寒朝的和親使團,有何感覺?」沐景翰將茶杯遞給她。
夏清漓坐在椅子裏,將茶杯放在小桌上,「沒任何感覺。倒是那位楚王,對我頗多關注。想必接下來,他會細查關於我的一切。」
沐景翰心頭一緊,他拉着夏清漓的手,「你答應過我的,即便你真是大寒朝帝後的女兒,也不能拋棄我。」
夏清漓想到昨晚在床上被迫答應的事,嘴角直抽抽,「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要是我拋棄你了,你會不讓我好過的。」
沐景翰稍稍安心兩分,「這還差不多。楚王那邊,咱們不急,等他查一查再說,或許他能查到什麼線索。」
夏清漓沒意見,「那位暗香公主」
「怎麼了?」沐景翰問道。
夏清漓眯起眼,「有些不對勁。恐怕,她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換作你本身是假的皇室成員,又被迫來和親,還被楚王等人這樣對待,你的心裏會平衡?保不齊,早就有人對她做了什麼。」
沐景翰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她,「這是暗香公主的資料。」
「原本,大寒朝的嫡公主剛出生時是十分受寵的,後因宮中出了亂子,她就被送到了皇家別院修養,多年來不得回宮,也極少見到大寒朝的帝後。」
夏清漓看着資料,感慨一句,「大寒朝的皇帝也不好當了,出於各方面考慮,不得不弄個假公主。」
一國公主被偷,對帝皇的威嚴和各方面都是有損的。更別提,大寒朝的後宮就一後兩妃,朝臣們早就有所不滿了,想着將自己的女兒塞到後宮,好讓家族更上一層樓。
沐景翰,「你和這位暗香公主接觸的時候多小心,以防被她算計了。不管怎麼樣,在明面上她都是大寒朝的公主,是來和親的。」
夏清漓自是清楚這些的,「你別擔心,我不會讓暗香公主有算計我的機會的。」
沐景翰無法安心下來,反覆叮囑了她好幾遍。
夏清漓聽得直翻白眼,乾脆吻住他的薄唇,這人真是太擔心了。
沐景翰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又過了一天,餘下的兩個部落也到了。
這下,所有來和親的公主全到齊了。
夏清漓作為接待和親使團的人,第一次將所有的和親使團聚集在一起。
「各位,今晚聖上會在未央殿舉辦宴會,招待各位,請各位務必參加。」
她笑容滿面的說道,「若是各位有什麼需要,請及時跟我或者驛館的人說。」
她的眸光藤蘿部落和巫族,這兩個部落坐在對面,誰看誰都不順眼,一副隨時會打起來的模樣。
「可以出去走走嗎?」暗香公主輕聲問道。
夏清漓注意到楚王抬了下眼皮,她點頭,「暗香公主說的哪裏話,你又不是在坐牢,你是來和親的,想何時出門就何時出門。」
「只要不在我月都做不該做的事,就不會有任何事的。」
暗香公主垂下眼,乖乖道,「這點夏大小姐儘管放心,我不會做任何不該做的事的。」
夏清漓瞧見新月的白眼快翻上天了,忍住笑,「各位還有什麼事嗎?」
在場的人搖頭表示沒有。
夏清漓也不多問,她交代了幾句赴宴時需要注意的地方,便離開了。
楚王斜了眼暗香公主,帶着隨從回了自己的房間。
「有查到夏大小姐的事嗎?」他問道。
隨從行禮道,「回王爺,如聖上所查到的那樣,夏大小姐確確實實不是朱氏和謝雪松的女兒,據說是朱氏跟他人生的孽種,但有傳言說朱氏在被夏雪松折磨前仍是清白之身。」
「至於夏大小姐真正的身世,暫時沒有查到。」
他從袖中拿出一副畫像,「王爺,這是朱氏的畫像。」
楚王一看畫像,就認出朱氏是當年那女人,「就是她!這女人便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當年,他曾陪皇兄外出遊玩時,偶遇過朱氏,一眼就看穿了這女人的心思和算計。
那時這女人為了能嫁給他皇兄,可謂是手段頻出,還裝什麼被皇兄毀了名節,要他負責的把戲,最終被皇兄斥責一番。
隨從繼續道,「奴才還查到,朱氏原本是想嫁給大月朝的先帝。然,朱家不肯送她入宮,說什麼入宮不好,為她挑選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卻沒一個入她的眼,然後她就失蹤了一兩年,直到十九了突然嫁給了夏雪松。」
楚王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極有可能是這樣的,朱氏失蹤的那一兩年跑到了大寒朝,妄想着解決了皇嫂,從而成為繼後。
但,朱氏的算計沒成功,她就被後宮的某個妃嬪當成棋子利用,偷走了公主養在自己身邊,多年來想着方折磨公主。
「朱氏這女人當真是可恨至極!」
隨從明白他的心情,「王爺,咱們沒有證據啊。且夏大小姐是攝政王的未婚妻,兩人已是在籌辦婚禮了。」
楚王不停的在屋裏來回走動,想着辦法時,忽然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他示意隨從去看。
隨從小心打開門,往外看是什麼情況。
當他看清楚情況,關上門小聲道:「王爺,是暗香公主帶着兩個丫鬟出門了。隨後,藤蘿部落和巫族的也緊跟着出門了。」
楚王面露嫌惡,「這女人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她以為,在月都我就奈何不了她了,她就能想做什麼做什麼嗎?」
「王爺,要帶暗香公主回來嗎?」
「不用,派人盯着她,看看她要做什麼。」
「是。」
另一邊。
沐景翰在處理完事務後,從禮部出來,準備回攝政王府時,想着給夏清漓買點東西,便轉道前往街上。
誰知在半路時,他聽到了一陣古怪的鈴聲,神情一陣恍惚。
他用力的甩了甩頭,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
「何人?」他喝道。
「攝政王殿下,我等特來拜訪。」奇奇怪怪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鑽入沐景翰的腦袋裏。
沐景翰仿若看到了很多的虛象,又整個人昏沉沉的十分無力,掐着大腿的動作慢慢的停了下來。
「鐺」!
暗衛出現,提劍攻向馬車前的人。
「退!」馬車前的人當即撤退。
暗衛沒去追,他們第一時間將昏迷的沐景翰送回攝政王府,請夏清漓來看。
正好回到攝政王府的夏清漓,從暗衛那得知情況,邊給沐景翰把脈邊問道:「看清楚是藤蘿部落還是巫族的人了嗎?」
暗衛搖頭,「這兩個部落的服飾幾乎一模一樣,屬下等人無法辨別出到底是哪個部落的。從情況來看,對方是專門衝着王爺來的,而且對方撤退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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