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請了顧景翰幫忙,送這兩封信出去。同時再一次感慨,缺人!
真的太缺人了。
她想送兩封信出去也沒人使喚,還得請顧景翰幫忙,這可不是好事。
但要找到合適又忠心的人手,不是這麼容易的。
顧景翰安排了暗衛,送這兩封信出去,隨後他拿了一份資料給夏清漓:「你看看。」
「你給我寫的情書?」夏清漓開玩笑道。
顧景翰聞言,伸手要拿回這疊資料。
被夏清漓躲開了,她嘿了聲:「你這人真是的,我說了句」接觸到他那冷冽的眸子,她聳了下肩,「行,不開你玩笑了。」
她垂眸看資料,在這裏待着好無聊了,又不能做點什麼,也不能調戲顧景翰。
她得找點事做才行。
「狀紙啊。」她把狀紙收好:「寫得挺好的,下次有機會再找你幫我寫狀紙。」
「沒有下次了。」顧景翰冷着臉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清漓也不在意他的態度,雙手揣在衣袖裏,慢悠悠的走了。
顧景翰按了按太陽穴,每次和夏清漓相處,會十分挑戰他的耐心和脾氣,這女人簡直太會折磨人。
另一邊。
顧熙和婉姨娘分別收到了王氏與夏清柔寫的信。
當顧熙看完信,興奮的拽緊手裏的信,眼裏一片貪婪和激動。果然如他所查到的那樣,婉姨娘在暗中轉移夏家的產業!
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機會。
等拿到了夏家的產業,他就有更大的機會成為世子了,也不用太擔心爹會不管他。
他招來明月,吩咐她去辦一件事:「你最近給我盯緊這個地方。要是這個地方有任何可疑的人或者物進出,想辦法抓住。」
「小心些,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了,記住了嗎?」
明月規規矩矩的應了下來,不敢再像以往那樣肆無忌憚的坐在他的懷裏。自從少爺不能人道後,誰敢挑逗他,便會被他杖斃。
也不知少爺能不能治好。若他不能治好,那她得儘快找一個出路才行。
與此同時。
婉姨娘正在和張媽媽關着門商量對付朱氏的事。
「清柔說,她在顧家無意中得知朱家的事可能有問題。張媽媽,你如何看這件事?」
她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扳倒朱氏的機會的。
張媽媽看了又看信,低聲道:「夫人,此事可信!老奴曾聽聞,夫人在嫁給老爺前,跟娘家極其不合,鬧出了不少事。後來,她一出嫁,朱家便出事了。」
「現在想想,這事怎麼看怎麼有問題。朱家出事了,夫人怎麼就安穩無恙了?只不過,要查此事不容易,畢竟時隔多年。」
婉姨娘陰森森的笑道:「張媽媽你這話不對,哪兒不好查了?朱氏院裏那麼多伺候的,總有知情的。」
張媽媽眉頭緊鎖:「姨娘,咱們這些年用了多種方法也沒能收買夫人院裏的人啊。」
「那是利益不夠!」婉姨娘早已有了主意,她滿目惡毒:「老爺不是對朱氏愛護有加嗎?我就要讓他看看,朱氏的真面目是什麼樣的。」
「張媽媽,你給足利益,我就不信朱氏院裏沒一個丫鬟婆子心動的。另外,你查查朱家的事。或許,顧家非要娶夏清漓的目的,跟朱氏有關。朱氏可是有朱家所有產業吶!」
這些年,她用了那麼多方法,也沒能得到朱氏產業的一分一毫。
若是能得到朱氏所有的產業,那她和清柔的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姨娘。」這時,傳來了露兒的聲音。
婉姨娘剛要吩咐人將露兒趕走,被張媽媽阻止。
「夫人,留着露兒已是沒用了,但她還有最後的利用價值。」張媽媽用手在自己的脖間劃了下:「到底,露兒曾是大小姐的丫鬟。」
婉姨娘聞言,掩唇笑了起來:「張媽媽說得極是。」
便是沒有用露兒算計了夏清漓,也能用露兒讓朱氏吃癟。
她是非常樂意見到朱氏吃癟的。
「進來。」
露兒打開門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行禮道:「姨娘,奴婢想用野男人的真實身份和您做個交換。」
小姐嫁去顧家時沒帶着她,將她留給了姨娘,這明顯是要姨娘折磨她。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婉姨娘看了眼張媽媽。
張媽媽上前堵了露兒的嘴,強行將她拖到了偏房綁起來關着:「小賤人,這是你敢背叛姨娘的下場。放心,姨娘會給你一個好結果的。」
話落,她就關上門走了。
露兒的嘴臉發出嗚嗚嗚的慌亂聲音,放她出去!放她出去!她不再隱瞞野男人的身份,只求能放她一條活路。
沒人搭理她。
夏清漓在郊外待了兩日,確定事情進展很順利,時機也差不多了,她才請顧景翰安排人送王氏和夏清柔到京兆府衙門,並鬧大了這件事。
京兆府衙門,大堂。
除了夏清漓這個當事人外,顧純,顧熙,夏雪松和婉姨娘也在。
圍觀的百姓對王氏與夏清柔指指點點。
「太歹毒了!這對婆媳青天白日便敢當街擄人,這明顯是仗着魯安伯爵府跟夏家的勢才敢這樣做的,必須要嚴懲!」
「看王氏和夏清柔這熟練的樣子,肯定多次用這種方法害人,得嚴查她們的過往才行。」
顧純簡直沒臉站在這裏,腳上如被火燒似的想離開,可他又暫時不能離開:「府尹,此事我並不知情。」
「魯安伯爵確定你不知情?」府尹差點兒把鄙夷和唾棄表現出來了:「據我所知,你可沒少用手段想脅迫夏大小姐嫁入顧家啊。」
若不是在審案,他都想衝上去收拾這玩意兒了。
什麼東西!
顧純極為不滿府尹的態度,面上不顯分毫:「這事我確實不知情。我之所以想讓顧熙娶夏清漓,是很中意夏清漓。」
府尹還未說什麼,圍觀的不少百姓「呸」了口。
「真特麼噁心!我就不信你一點兒不知顧熙和夏清柔早就勾搭在一起的事,還有顧熙對夏清漓那麼不好,你當真一點兒不知情?」
「這是什麼絕世大渣渣,快把我噁心吐了。他該不會以為,憑着他伯爵的身份就能為所欲為吧?」
「擺明這次的事,是魯安伯爵一家聯手算計的,為的是能坑害夏清漓。夏清漓也太慘了,被自己家人和顧家百般算計,好不容易才活下來。」
世人大多是同情可憐人的,特別是像夏清漓這種爹不疼娘不愛,還處處被算計排擠的,更是引發了圍觀百姓的憐憫。
「魯安伯爵,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夏雪松抓住這個機會,怒容滿面的高聲。
顧純可不會給他臉,那模樣就差指着他的鼻子罵了:「夏雪松,你用不着在這裏表現自己對夏清漓多好。這些年你是如何寵妾滅妻,縱容庶女踩在嫡女頭上的,隨便拉個人都一清二楚。」
「還有,若不是你提出要一百二十台最珍貴的聘禮,並要我幫你成為禮部尚書,顧熙和夏清漓的婚事會一拖再拖?你這個賣女求榮的渣渣!」
想讓他一人背鍋,夏雪松是在做夢。
一旁的夏清漓樂得看戲,果然如她所料的那樣,這些人為了自己和利益,在公堂上吵起來了。
夏雪松感受到周圍異樣的視線,氣得想殺了顧純的心都有了:「我賣女求榮?若不是你用手中的權力威逼我,還算計清漓,會變成這樣嗎?」
顧純陰冷道:「我算計夏清漓?是你為了利益,聯合夏清柔要毀夏清漓的清白,好從我這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兩人你揭我的短,我揭你的短,鬧得不可開交。
夏清漓適時的說道:「我瞧你倆如此水火不容,不如解除了我和顧熙的婚約好了。」
夏雪松*顧純:「不行!」
一個想通過夏清漓從顧家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一個想通過她從朱氏那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都不會同意解除婚約的。
「清漓,我知你對我有諸多的誤會,我會改的。」顧熙走到夏清漓的面前,溫柔深情的注視着她。
夏清漓被惡寒得不行,直接一腳踹飛他:「麻煩你這個太監不要在我面前裝什麼深情,會噁心到我的。」
太監兩個字,讓圍觀的百姓一下子炸開了鍋。
「原來顧熙不行啊!我就說,之前夏清漓挺喜歡他的,為什麼現在死活不肯嫁給他了。換作是我,也不會嫁的,誰要嫁給一個不行的男人啊。」
「我之前是聽說顧家請了好些大夫,一直很納悶這事。顧家是有府醫的,為什麼要請這麼多大夫,敢情是給顧熙看病啊。」
顧熙猶如赤果果的被無數人圍觀,難堪,憤恨和羞辱如潮水般涌了過來,也讓他更恨夏清漓。若不是這賤人,他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又怎麼可能會被眾人嘲笑。
「府尹大人,」夏清漓朝府尹福了一禮:「請你為我主持公道,王氏和夏清柔太可惡,竟是想當街擄我。若不是我運氣好,還不知我會遭受何種折磨。」
府尹用力的拍打了幾下驚堂木,怒聲道:「王氏,夏清柔,你們可承認欲綁架夏清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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