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氣得臉紅脖子粗:「夫人真真是太過分了!小姐您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她卻這樣對您。」
夏清漓心道有可能她並非是朱氏的孩子,此事沒有證據,是她的猜測:「我讓你查婉姨娘的事,查得如何了?」
如意微微彎着腰,再度壓低了聲音:「關於這點,有件很奇怪的事。奴婢特意和府醫聊天,狀似無意問起了婉姨娘。府醫含糊其辭不說,在奴婢離開後,還偷偷去了夫人的院落,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小姐您說,府醫該不會是夫人的人吧?若是這樣,奴婢不就暴露了?」
夏清漓已然確定府醫是朱氏的人,她眯了眯眼:「看來,得給夏雪松看看了啊。」
如意疑惑:「小姐,為什麼要給老爺看看?」
「如意,夏雪松多久沒孩子了?」夏清漓問道。
如意剛要回答好多年,卻是猛的神情一震:「小姐,您是說?不可能吧。假如真是這樣,會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
夏清漓猜測是朱氏所為,具體朱氏為何這樣做,又是如何悄然做的,查查才知道。
「你安排安排,等會兒我悄悄去看看夏雪松和婉姨娘。」
如意點頭應了下來:「小姐多小心。」
夏清漓微微笑:「該小心的是他們。」
如若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樣,就非常有趣了。
晚上。
夏清漓要出門搞事的時候,顧景翰主僕倆來了。
「你怎麼來?」她頗為疑惑和詫異。
顧景翰剛要開口,便聽到了一陌生的男子聲音傳來。
「小姐,您再吃點東西。」
顧景翰微微一眯眼,便見一長相漂亮的少年走了出來,直奔夏清漓,這就是夏清漓剛收的少年?確實長得很好看,還以她為中心。
他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微微收緊兩分。
光明把端着的糕點盤子遞到夏清漓的面前,滿眼仰慕,「小姐再吃點糕點,等會兒就不會餓了。」
夏清漓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她捏了捏光明的臉,笑着道:「你才是要多吃點。對了,你那病不用擔心,我會治好的。」
在回夏家的時候,她有給光明做過檢查,光明患的是心肌疾病。這病在古代是治不好的,但她能治好。
光明綻放了燦爛的笑容:「嗯!有小姐這句話,奴才就不擔心啦。小姐多小心,奴才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的。」
他這可愛的樣子,讓夏清漓又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好。」
她揮了揮手,就走了,一點兒沒多管顧景翰。
光明也沒管顧景翰,端着糕點盤子回了屋裏。
顧景翰的黑眸中染上了寒意,他示意安順推着他跟上夏清漓,他倒要看看這女人要做什麼。
安順推着他跟上夏清漓:「爺,那個隨從好乖好漂亮啊,這也就不奇怪夏大小姐會對他這麼好了。」
和爺比起來,完全是兩個極端。
顧景翰呼吸一滯:「閉嘴!夏清漓的事,與我何干。」
安順眨了眨眼,他怎麼有種爺惱羞成怒的錯覺?
而夏清漓是知道顧景翰主僕倆跟上來的,她沒有多管,也沒看一眼,徑直來到了夏雪松的院落。
剛到屋外隱蔽的地方,她就聽到了夏雪松的一番話,頓時樂了。
「小竹,明日我去見夫人,該準備的東西提前準備好,知道嗎?」明天可是他的好日子。
小竹笑容滿面道:「老爺儘管放心,奴才會提前準備好的。奴才在這裏恭喜老爺,即將得償所願。」
夏雪松聞言神清氣爽,連顧家帶來的煩憂也少了許多:「算你會說話。另外,顧家那邊盯着點,這次是顧家的錯,我必要顧家付出相應的代價。」
小竹的眼珠子直轉:「老爺,不是有二小姐嗎?二小姐再怎麼說,也得靠娘家幫扶着。」
這話,讓夏雪松有了一個算計:「你說得對。明日,你派人傳信給清柔,讓她好生幫我。」
小竹應了聲「是」,便服侍夏雪松躺下休息,隨後他退出了屋裏。
屋外的夏清漓用了點昏睡的藥。
在確定夏雪松是真昏睡過去後,她堂而皇之的進了屋裏,坐在床邊給他把脈。
走在後面的顧景翰有所猜測:「夏雪松的情況不對勁?」
「他情況不對勁,跟我有什麼關係?」她才懶得管夏雪松的死活,準確說,這人死了更好,免得髒她的手。
顧景翰察覺到夏清漓對他的態度有所疏遠,眉心微蹙:「你是想看夏雪松的什麼情況?」
夏清漓已是把脈結束了,通過把脈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看他是否不能生。正如我所猜測的那樣,夏雪松不能生了。」
「在多年前,他就被人下了絕子藥。結論就是,除了我和夏清柔外,夏雪松不會再有第三個孩子了。」
她是能用木系異能治好夏雪松這病的,可她是不會幫這人治的。
顧景翰稍稍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不明白,朱氏這樣做的用意。按理來說,她該多生幾個孩子的。」
夏清漓抬腳往外走,並未多看他一眼:「如若,朱氏是迫於無奈才嫁給夏雪松的呢?」
顧景翰眼神微變,他跟上了夏清漓:「你的意思是,從朱氏嫁給夏雪松起,便是一場陰謀?」
夏清漓聳肩:「我哪兒知道這些。顧二爺,你真奇怪噯,大晚上的跑來我這裏不說,還問這些事。」
「按照你對我的態度,你不是應該離得遠遠的嗎?」
顧景翰抿了下薄唇:「我是過來看安逸的。」
安順驚詫的看了眼他。
夏清漓明了:「他在盯着朱氏。等會兒我回去後,讓他來見你。放心,我不會調戲你及其你的屬下,我身邊又不是沒男子。」
她嘀咕了一句,「光明可比你們這一個個的聽話乖巧多了,還那麼漂亮。」
顧景翰差點兒捏碎輪椅扶手:「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會調戲安逸。」
夏清漓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多說什麼,直接去了婉姨娘的院落。
她用相同的方法,幫婉姨娘把了脈,隨後回到了清雅苑。
「小姐回來啦?」光明笑容大大的應了上來,把一杯茶遞到夏清漓的手裏:「這是奴才泡的花茶,能幫小姐美容養顏。」
他這麼乖巧懂事,讓夏清漓滿意得不行,她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我們光明是越發的懂事了。不過,好孩子不能熬夜喲,快去睡吧。」
光明暗暗看了眼顧景翰,乖乖的去睡覺了,他要聽小姐的話。
顧景翰的眸光漸深,他對夏清漓冷冷道:「你還真養了一個男寵啊。」
「跟顧二爺有關係嗎?」夏清漓不耐煩的問道。
顧景翰一哽,跟他確實沒有任何關係。即使,他跟夏清漓是合作關係,在不久的將來會娶她,也管不到她。
「是沒關係。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男寵來路不明,小心被算計了。」
夏清漓敷衍的哦了聲,朝如意招了招手:「我吩咐你兩件事。」
不止是夏雪松無法生育,連婉姨娘也無法再有孩子,這兩人都是在多年前被人下了絕子藥,她懷疑這事是朱氏做的。
如意走了過去,福禮道:「請小姐吩咐。」
夏清漓靠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去辦兩件事,一是讓夏雪松和婉姨娘得知自己無法生育的事,二是查查朱氏和府醫這些年聯手做過什麼,這件事問問府里的老人。」
「夏大小姐!」這時,安逸快步走了進來。
他在看到顧景翰時,十分驚喜,「爺!爺,您是來看奴才的嗎?」
顧景翰嗯了聲,他見安逸氣色不錯,放心下來:「在這裏可好?」
這話一出,他就聽到了夏清漓的輕嗤。
「挺好的。」安逸撓了撓頭:「夏大小姐命奴才去盯着朱氏,除此之外沒做任何事,請爺放心。」
「安逸,你在朱氏那看到什麼了?」夏清漓隱有不耐。
安逸連忙哦了幾聲:「夏大小姐,奴才親耳聽到夏夫人吩咐曾嬤嬤,要給你下特殊的藥物,好控制你。」
「今個兒,朱氏因你沒被算計嫁到顧家,打死了兩個丫鬟,打傷了好幾個丫鬟,打砸了屋裏所有的東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好可怕!夏大小姐是沒看到當時夏夫人那面容猙獰的可怕樣子,宛如惡鬼不,是宛如厲鬼。她還不停咒罵你,說什麼為什麼你沒被送到顧家。聽她那話的意思,原本是要你被送給顧家某個下人的。」
夏清漓眼神一沉:「你是說,朱氏本是不要我嫁給顧熙,而是要把我送給顧家的某個下人?」
安逸直點頭:「奴才聽曾嬤嬤勸夏夫人的話那意思,原本夏夫人就是要讓夏清柔嫁給顧熙,要你被送給顧家的下人的。」
當時他真是嚇壞了,這世上怎會如此惡毒的母親?不讓自己親女兒嫁給顧熙不說,還要把親女兒送給顧家的下人。
「夏清漓,你該不會不是」顧景翰的話戛然而止,單憑這些,無法說明夏清漓不是朱氏的女兒。
夏清漓自是明白他沒說完的話是何意:「我這復仇路上,多了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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