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請您另外選擇一位小姐好嗎,林小姐已經被張先生定下了。」
女服務生敲開門,神色有點尷尬,兩位客人利用電腦系統同時點中一位姑娘的事情以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蘭》向來以精雅細緻周到無比的服務,獲得大亨們的青睞,這種失誤實屬首次。
張勝和徐海生都是《蘭》的會員,考慮到徐海生剛剛加入,或許溝通起來比較容易,所以女服務生敲開了他的房門。
「張先生,哪位張先生?」
徐海生笑了笑,順口問道。
一個女人而已,當然沒必要堅持。只是他一時沒想到姓張的哪個商界名流,所以拿起遙控器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
女服務生見他有答允的意思,不覺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甜美的笑意:「是勝文國際投資的張勝先生,他也來自國內,徐先生認的他?」
「張勝……」,徐海生按向遙控器的手指一滯:「真是冤家路窄,他也進了這個超級富豪會所?不容易呀,張勝這小子,勢力躥升的也太快了!」
「先生,如果您同意,那麼我就通知林小姐……」
「誰說我同意了?」徐海生冷冷一笑:「很對不起,我就相中林小姐了。貴會所的電腦系統顯示她還沒有客人,現在你讓我把她拱手讓人,當然。讓個女人沒什麼了不起,但是我可是生意場上的人,丟得起這個面子嗎?」
女服務生為難地說:「先生,您看……」
徐海生一擺手,道:「去,告訴姓張的,就說林小姐我徐海生定下了,讓他另外選人。」
女服務生猶豫了一下,無奈地道:「好地,先生。」
她在張勝那裏。自然也遭遇了同樣的結果,消息迅速反饋上去,媽咪急忙趕了來。
《蘭》這個會所,除了門口的保安人員,裏邊所有的服務人員、管理人員全部都是女性,再說她是來排解糾紛的,又不是驅趕打架鬥毆的人。所以身邊也沒帶什麼人。這個媽咪年紀不大,看來也就二十五六歲,也是個明眸皓齒的大美人兒。
她親自趕來了,好言斡旋了幾次不見結果,兩邊都不肯讓一步。火氣反倒越來越大。
「張先生,我們這兒新來了一個芬蘭女孩,才16歲,最鮮嫩的金絲貓,而且生了一對**,童顏**,特別誘……」
「沒興趣!」
「徐先生,您看我給您介紹一位重慶玉女好麼?生得嬌小玲瓏。皮膚好的不得了,如絲如緞……」
「我就要林小姐。」
「張先生,有個很嫵媚的阿拉伯少女,她可還是處女喔。」
張勝打個哈欠。懶洋洋地問道:「林小姐還沒來麼?」
「徐先生,這回介紹給您地一定讓您滿意,她們可是一對孿生姐妹喔,不但容貌俏麗,還有極高超的舞蹈底子。曾經多次給黎天王伴過舞……」
「呵呵。很好,那麼……下一次吧。下一次讓她們來服侍我!」
媽咪使盡渾身解數,仍是無可奈何,這一番奔走,已經驚動了一些深港兩地的富豪叼着雪茄出門觀望,笑看這一對來自國內的大富豪鬥法。其中不少與張徐一方相熟,見是熟人不免打聲招呼,這一來徐海生更是騎虎難下,他現在已經不是爭女人、也不是意氣之爭,真的成了面子攸關的大問題了。
「徐先生,張先生也點了林小姐……」
「什麼張先生,他是個什麼東西?想當初,不過是我徐某人驅使之下的一個小卒子!」徐海生勃然大怒,站在包房外威風八面,他看了眼站在兩人中間地走廊上,打扮得嬌麗無儔的林小姐一眼,冷笑道:「今晚我要定林小姐了,多少錢,你開價!」
張勝也已經出了房間,就站在對面,聽見這話哈哈一笑,說道:「不錯,媽咪不用為難,你讓林小姐開個價吧,價高者得。」
衝突愈演愈烈,林小姐的身價不斷攀升,在兩個人競拍一般的喊價下,站在兩人中間的這位林小姐身價一路飈升,從五十萬到一百萬,從一百萬漲到五百萬,現在陪宿一晚地價格已經超越了真正的一線影視明星。她長得酷肖那位李姓港姐,現在比那位真的港姐身價還高了。
兩個人隔欄叫價,不斷攀比,徐海生聽到張勝把價格喊到了600萬時,突然想起上次買古董被他陰了一回的事,不禁又怒又笑,他指着張勝道:「哈!600萬?好,人歸你了。你根本就是一個白痴,這個價錢夠我找幾個黑道一槍幹掉你了!」
張勝攬過那位受寵若驚的港姐,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滿面春風地道:「承讓,承讓,徐大哥,你可不要嚇我,這裏是香港,不是你的老巢。」
徐海生叼起煙,陰冷地一笑:「香港?哈,香港又如何?有錢能使鬼推磨,小子,看來你是忘了仆街的滋味了。」
說完,徐海生拂袖而去,張勝仰天大笑,狂妄無比地擁着那位身段迷人地林小姐進了包房……
徐海生上了車,臉色還鐵青一片。今晚剛剛成為《蘭》的會員,就被張勝折了面子,他這些年來何曾吃過這樣的虧,張勝原是任他擺佈的一枚棋子,後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地一個股市新貴,被他如此挑釁。輕易不動真怒的徐海生忍無可忍了。
「香港?香港又如何?狂妄地小子,你大概以為長江以南已是你的天下了,今天得給你點教訓。」
他冷冷一笑,拿起電話打給艾戈,口授機宜一番。艾戈是投靠到他門下的一個黑社會人物,地盤在東北地區,不過他交遊廣闊,通過他地門路聯繫本地黑幫也不難,一接到徐海生地指示,艾戈馬上同香港的黑社會同道聯繫起來。
「有錢。不一定有道。我徐某人根基深厚、手眼通天,豈是你這個撈了幾文小錢就狂妄自大地小子比得了的?今天,老子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徐海生惡狠狠地說着,往座椅上一靠,擺手道:「開車!」
車子啟動了,徐海生仰坐在位置上,車子開出好遠。他意念一轉,忽地轉怒為喜起來:「這個小子,如此意氣之爭,不過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罷了!嘿,如此沒有城府。怎麼配做我的對手?
聽說,他在深圳發生交通事故,把一輛奔馳都扔在了警局,從此再不過問。現在那輛車地真皮座椅里已經住進了耗子,輪胎都快長蘑菇了,很好,越狂妄越好,你越狂。死的便越快!」
經過兩位富豪這一爭奪,那位林小姐在《蘭》的地位急劇飈升,以後再有貴客豪富登門,聽說了這件事。必定對她極有興趣,徐、張二人等於給她做了一次別開生面的廣告,以後不愁生意不火。
所以那位林小姐歡喜萬分,陪着張勝進了包房便曲意奉迎起來。不過張勝進了包房興致反倒淡了下來,和這大美女聊了會天。喝了幾杯酒。又在她自告奮勇之下看她跳了段艷舞,便留下一張支票。起身告辭了。
一上車,他的保鏢便緊張地對司機道:「車速加快,路上小心點兒。」張勝不以為然,但是身為保鏢,他可不敢大意。
路上很平靜,回到酒店,張勝剛剛打開自己的房門,旁邊周洛菲的房門便「嚓」地一聲打開了,她穿着一件黑色地真絲吊帶睡裙,身形有點搖晃,睜着一雙半醉半醒的眼睛問道:「你……去哪兒了?」
一見老闆的准夫人穿着性感的絲質吊裙,裙擺只到大腿根上,赤着一雙光滑的大腿,四個保鏢連忙垂下眼睛,跟張勝和夫人道了晚安,趕緊地退了下去。
「怎麼還沒睡?」張勝皺了皺眉,見她臉蛋嫣紅,頭髮蓬鬆,站也站不穩,便過去扶她,這才嗅到一股酒味:「你喝酒了?」
「嗯!」洛菲甜甜地笑:「一個人……悶,自斟自飲,喝了幾杯。」
說完俏臉一板,又問:「本想找你一起喝的,你去哪兒了?」
「快回去,小心着涼!」張勝把她推進屋子,順手捎上了房門,訓斥道:「你呀,從來不見你喝酒,怎麼今天喝成這樣?」
洛菲挎着他的胳膊,執着地問:「你說嘛,去哪兒了?」
張勝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摸出香煙,忽地想到這是周大小姐的芳閨,此時吸煙不免一屋子煙味,便順手扔在几上,笑道:「沒什麼,到《蘭》去逛了一圈
「《蘭》?什麼地方呀?」
「一家會所。」
「會所?」洛菲嗤之以鼻,神態就象一個吃醋的小妻子:「什麼會所呀,說的好聽,還不是……那種地方?」
張勝哭笑不得地道:「你呀你,你懂什麼,看你一身酒味,快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咱們去香奈兒拍定一下最終方案,就要趕回深圳了。」
「不洗,啊!你回來就好,來,陪我喝兩杯。」
周洛菲雀躍着跳起來,拿過小半瓶紅酒,斟上兩杯:「來,乾杯!」
張勝道:「好啦好啦,天很晚了,不要再喝了,早點休息。」
周洛菲乜着眼睛睨他,風情嫵媚的很:「這麼早,睡什麼覺呀,你去那兒做什麼?」
張勝不想把自己對付徐海生的詳細計劃告訴她,那是他地事,與接手和移交周家財產無關。他笑笑說:「沒什麼。去見一位生意上地朋友而已。」
洛菲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裙裾上卷,兩條白晃晃的大腿都露了出來,那雙大腿還帶着種少女般的感覺,缺少成熟女人地豐腴感,但是大腿結實光滑,尤其是大腿根部白色的內褲也露出一角,張勝不禁心裏一跳,急忙移開目光,說道:「你呀。醉得厲害,快去睡吧。」
「我不!」洛菲嬌憨地搖他的手:「你說,只是和朋友聊天?有沒有叫小姐?」
「嗯……,有!」張勝開始笑,洛菲喝醉的樣子挺有趣的,至於叫小姐,他也不會避諱告訴她。兩人又不是真正地情侶關係。
洛菲眼珠轉了轉,然後微微眯起:「叫小姐……都做了什麼?」
張勝聳聳肩道:「沒做什麼呀,就是喝喝酒,聊聊天,聽聽歌。還看她跳了段舞,然後就回來了。」
「真地?」
「真地。」
洛菲星眸半醉,想了一想,又問:「跳得好嗎?比我還好?」
張勝終於笑出聲來:「當然沒有,你跳地舞比她好看多了。」
洛菲的語氣有點酸了:「那你為什麼看她跳舞,陪她喝酒,卻不陪我?」「我的大小姐,我總不能讓你跳舞給我的生意夥伴看吧?」張勝無奈地攤手道。
洛菲啟顏一笑:「現在沒有外人了呀。我跳給你看,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張勝開始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吃吃地道:「你……你跳什麼舞?」
洛菲驕傲地一揚頭:「絕對比她會得多。比較有名的舞蹈,就沒有我沒學過的,你以為上流社會地女孩子就只學交誼舞嗎?」
她抱着張勝的胳膊,發燙的臉蛋貼着他肩頭喘息着笑:「肚皮舞我都跳得很出色呢,你要不要看?」
張勝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有機會的吧,有機會再說。」
洛菲蹙起眉想了想。自語道:「也是,肚皮舞很耗體力耶,那我跳別的,你等着。」
她不待張勝回答,就跳起來走到桌面打開電視,然後在互動菜單上找了一首舞曲,點選了播放,然後按熄了大燈,換了桔紅色地枱燈,然後蹬上高跟鞋,很開心地站到張勝面前。
面對一個酒鬼,還是一個女酒鬼,張勝除了苦笑,一點辦法都沒有。
洛菲隨着舞曲輕輕擺動起身子來,雙手伸在頭頂,手臂交叉,手腕和手擺出很優美的姿勢。
她的吊帶短裙領口開得很低,隨着身體的扭擺,淺淺的乳溝在桔紅的燈光中若隱若現。裙擺因為纖柔腰肢的扭動開始收縮,剛好把臀部包裹起來,配上她起碼高達三寸的銀色細高跟鞋,一雙**顯得分外白皙修長……
音樂節奏很誘惑,洛菲扭動着水蛇般地腰肢,雙手緩緩垂落,交叉搭在肩上,一點一點地將兩根吊帶從肩上往下褪,張勝看得目瞪口呆,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好在她只是做了個誘惑的動作,那兩隻手又向下滑去,貼到了兩瓣後臀上,張勝不禁暗暗抹了一把冷汗。
優美的舞姿的確是最曼妙地肢體語言,張勝忽然發現,洛菲的身材雖然略瘦了點,不過還真是挺不錯的,尤其是那極優美的舞姿,似乎向他發出了極盡誘惑的邀請。
音樂地旋律越來越簡單,幾乎只剩下原始地鼓點。本已酒醉的洛菲一番舞動,醉意更濃了,眼神迷離,檀口微張,房間有一種蠱惑人心地呻吟,張勝一時都分不清那種呻吟般的呼吸到底是傳自舞曲中的配音,還是真的由洛菲所發出來的。
張勝感覺到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有了反應,忙換了一個坐姿,洛菲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滿意而魅惑的一笑,手指又慢慢從後臀滑向纖腰,再滑向**,極盡能事地挑逗着他的視覺感官……
「好啦,我跳完了,有沒有比她跳的好看?」變身性感小妖精的洛菲笑盈盈地問。
「啊!好,很好,」如聞大赦的張勝聽說跳完了。不禁鬆了口氣,連忙使勁鼓了兩下巴掌。
洛菲被張勝一番讚美,少女地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她象是爭回了一口氣似的,開心俏皮地笑道:「嗯,你喜歡就好,本宮要沐浴更衣,上床就寢了,你可以回去睡了。」
張勝一呆,眼睛看向桌上那半瓶紅酒。乾笑道:「我……可不可以把酒帶回去,睡覺喝兩杯,休息一定好。」
「可以呀。」
張勝連忙拎起酒瓶,很自然地垂在身前,遮住他的自然反應,快步向門口走去。
「小菲好象沒有看見,」張勝用眼角瞟着洛菲的神情。走到門口時,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嘁,大色狼!」
身後傳來俏生生的一句斷語,張勝的神聖偽裝立即被剝個乾乾淨淨。
張勝心裏這個鬱悶啊,在這樣的聲色誘惑下。能沒有反應麼?沒有反應的那是陽痿。男人能控制自己的理智,要是誰能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那才見鬼了。
張勝回頭,惱羞成怒地瞪了一眼。
洛菲正抿嘴偷笑,張勝輕哼一聲,終於放棄辯解,狼狽不堪地走了出去。
望着關上地房門,洛菲臉上故作純真的笑容消失了。她痴痴地看着門口,好半天,終於幽幽一嘆,輕輕地說:「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可以經常跳給你看,你喜歡麼?」
沒有人回答,房間裏靜悄悄的,只有桔紅色的燈光映着她落寞的神色……
因為徐海生摞下的狠話,保鏢們沒有大意。果然。一點多鐘開始,保鏢便發覺樓下開始有人逡巡。張勝的保鏢一直有四人,兩人留在樓上,兩人裝作出去買宵夜,到樓下逛了一圈,發覺不止樓下,連停車場上都有人圍着老闆地車遊走,腰裏鼓鼓囊囊的,明顯是硬傢伙。
這些人乜眼看向他們,面色不善,聽他們偶爾對答,都是香港本地人,兩個保鏢匆匆上了樓,把張勝叫起來,緊張地說:「老闆,姓徐的果然找了人,是本地的黑社會,聽他們的切口,是和字頭地兄弟。」
張勝聽了神色微微一緊,他穿上睡衣,走到窗口拉開窗簾向外看了看,沉思片刻道:「放心,他們不敢衝進酒店,那樣的話事情就鬧大了,他們未必惹得起六國酒店。」
一個保鏢緊張地道:「老闆,問題是他們現在把我們圍住了,停車場上也有他們的人,我怕他們在車子上做什麼手腳,這裏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不慎,很容易出問題的。」
張勝苦笑道:「明天上午,我和菲菲還要去香奈兒一趟,總不成連夜灰溜溜地逃回去吧?」
一個保鏢趕緊道:「不能走,不能連夜走。他們不敢衝進來,卻在樓下示威,焉知不是為了把我們嚇出去?現在,連車子也不保險了,我們的意思是,老闆是不是同深圳那邊聯繫一下,找朋友弄輛車來,再多帶些人過來。」
另一個保鏢解釋道:「老闆,我們幹的就是這一行,倒不是怕死,不過對方人多,一旦打起爛仗,老闆和周小姐都是斯文人,我們怕照顧不來。您和周小姐要是受點傷,我們可擔待不起。」
張勝蹙了蹙眉,點頭道:「嗯,我知道,好,你們去休息吧,我和朋友聯繫一下。」
「是,今晚情形緊張,我們就不睡了,我們在您和周小姐門口守着,老闆請休息。」
說完,那個保鏢走過去,先把張勝房間的窗簾拉得密不透風,這才和其他三人退出去,把房門給他帶好。
「徐海生真地找了黑社會的人?」
張勝想想,啞然失笑:「急功近利,投機取巧,時刻不忘玩些陰謀詭計,這個人,穿上龍袍也不象皇帝。今天這場戲,本來只是為了讓他輕視自己,想不到還真的激怒了他,倒是意外收穫。」
他滿意地笑了兩聲,又想起保鏢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香港首富地兒子,黑道上的人都敢動手綁架呢,何況是自己,萬一對方真的悍然動手,身邊帶着周大小姐呢,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想到這裏,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早上,張勝和周大小姐在房間裏用了餐,整裝已畢出了房間,四個保鏢立即把他們挾在中間,警惕地四下觀察着出了六國酒店的大門。
一個保鏢低聲道:「老闆,您聯繫了國內麼?如果來不及派人過來,我建議咱們打兩輛出租車離開。」
周洛菲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聽這話立刻警覺地問:「阿勝,出了什麼事?」
張勝向她笑笑,安慰道:「沒什麼,不用擔心,我們的車應該到了。」
他抬腕看看手錶,抬頭向遠處看去,兩輛掛着軍牌地黑色奧迪轎車疾馳而來,戛然停在他們面前。車門一開,一個戎裝整齊地軍人英姿颯爽地走出來,扯扯武裝帶下的衣襟,以一個標準地軍人立姿站在張勝面前,說道:「張先生,我的車已經到了,請上車吧。」
「謝謝你,邱中校。」張勝笑吟吟地和他握握手,扭頭吩咐保鏢道:「照顧小姐上車。」
四周一步三搖慢慢逼近的幾個黑社會份子見此情景都怔住了,有人一轉身摸出手機打了起來,看來是向上面請示如何處理。
張勝輕蔑地瞟了他們一眼,和邱中校一起登上了頭一輛車,兩輛軍牌奧迪疾駛而去。
他們先到香奈兒拍定了禮服款式,然後離開香奈兒,車子匯入大道車流的時候,兩輛軍用卡車也突然出現,一前一後把兩輛奧迪軍牌轎車夾在了中間,徐徐向新界方向駛去。兩輛軍用卡車上滿載的都是荷槍實彈的戰士。
後面,一輛麵包車乘坐着六七個不三不四的人物,眼見如此情景,他們摸摸腰間的短傢伙,再看看那些訓練有素的戰士胸前烏森森的衝鋒鎗和自動步槍,不禁面面相覷。
車裏,張勝對邱中校笑着說:「邱大哥,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在這兒惹了點小麻煩,得罪了幾個黑道份子,哈哈,所以……借你的軍威,保個平安,只是……這麼大的陣仗,這人情可太大了,讓我有點不安吶。」
「張先生,您別客氣。您對我們軍方家屬十分照顧,部隊官兵對您非常感謝。這件事我一說上面就同意了,禮尚往來嘛,您也不用太在意。本來……我們就要派人回去執行任務的,只是順路而已,哈哈……」
張勝從後視鏡里看看那輛原本一直緊跟着的麵包車和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也歡快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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