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從懷裏掏啊掏,掏出來一截東西,不由分說地塞給魚晚棠,隨後拍拍手,「好了,任務完成!」
魚晚棠看着手裏多出來的陶土小人,一臉茫然。
這個陶土小人,怎麼看起來有些熟悉?
「看出來了嗎?」月華問。
魚晚棠茫然地搖搖頭。
「果然。」月華的白眼幾乎要翻出天際,「上次你跟世子說想他,他怕你想他想得夜不能寐,就讓人按照他的樣子,做了個陶土小人送你,讓你睹物思人。」
她簡直無力吐槽。
需要有多自信,多愚蠢,才能給喜歡的女子送一個「自己」。
他以為他是金子嗎,人人都喜歡?
月華已經「直諫」過了,表示她覺得這絕對是個餿主意。
霍時淵卻說她不懂,讓她負責把東西送到就行。
於是,月華就忍着無語來走這一趟。
魚晚棠也確實被深深,深深地震驚了。
上次霍時淵說允許自己想他,就已經把她雷得外焦里嫩。
現在又來這麼一出?
自己拿着個男人的陶土小人,睹物思人?
她這是想他想瘋了?
「你要不要?」月華問,壞心眼地想看魚晚棠懟霍時淵,把東西退回去。
霍時淵該知道點人間險惡了!
別真當真自己是只開屏的孔雀。
男人這樣是不行的,是沒有女人會喜歡的!
沒想到,魚晚棠竟點點頭:「勞煩姐姐跑一趟了。」
她把陶土小人收到了抽屜里。
月華:「你就這樣收了?你是不是傻啊!男人不能這樣慣着的,否則不知道下次他還能幹出來什麼離譜的事情。你想要什麼,要說出口的。」
作為一個過來人,她覺得自己應該教教魚晚棠,免得她把霍時淵慣壞了。
魚晚棠實在喜歡她心直口快的性格,笑道:「沒關係的。世子是一片好心。」
她就這麼認為吧。
月華無語:「怪不得他那麼自戀,原來是你慣的。」
魚晚棠笑笑,又給她續上茶水,「冒昧問一句姐姐,我二哥的事情,可有什麼進展?」
「哦,對,你不說我都忘了,世子說了,過幾天你二哥就放出來了,以後讓他長點腦子。別光學世子喜歡招搖,自己卻處理不好,拖累家人。」
魚晚棠默然。
霍時淵這話雖然刻薄,但是卻也是大實話。
「我再跟你說幾句話就得回去復命了。世子這會兒估計等得抓心撓肝,想看看你到底喜歡不喜歡他的大禮。」
魚晚棠哭笑不得地道:「姐姐請講。」
「這幾句話是我自己跟你說的,和世子沒關係。你別讓他知道,否則我怕他打死我。」
魚晚棠心裏生出一種緊繃的感覺。
她怎麼覺得,這話好像不是什麼好話嗎?
要是不方便,其實可以不說的。
「世子有病。」
魚晚棠:「什麼病?」
「對着女人不行。」
魚晚棠:「!」
這不純屬胡說八道嗎?
霍時淵行不行,沒有人比她更有發言權了。
因為她前世身體力行過無數次,多少次懷疑自己要死在他身下。
如果這都叫不行,那其他男人,要上天?
而且,她明明是看到霍時淵「站」起來的。
他總不能在褲子裏藏了東西吧。
還有,月華也太敢說了。
她怎麼能跟着自己說這麼隱秘的事情?
魚晚棠覺得自己或許是多心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覺得,月華和自己說這些的目的有些不明。
「但是世子對着你就行。」月華笑嘻嘻地道,「而且你是唯一一個能讓他行的女子。所以呀,你可以自矜身價,不用慣着他,嘿嘿。」
魚晚棠:「」
難道她長得很像傻子嗎?
月華何必用這種話來哄騙她?
「安老頭都治不了,嘿嘿,原來是等着你治呢。」月華把霍時淵出賣得徹底,「晚棠,你是不是有什麼異術啊!我能學嗎?」
銀芒可比霍時淵好多了。
她要緊緊抓牢才行。
魚晚棠沉默。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自己也很想知道,為什麼霍時淵對她情有獨鍾?
明明她試探多次,霍時淵沒有前世記憶,可是偏偏痴纏她。
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主動開口岔開話題:「有件事情我想請教月華姐姐——」
「別那麼客氣,有話你就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指望着霍時淵自己把媳婦騙進門是不現實的,她來幫他。
月華覺得,但凡她是個男人,都得迷倒無數女人。
她太懂女人的需求了。
「安大夫說,他原本是在替世子尋一味重要的藥材,卻被世子抓回來給我娘治病。我想知道,那味藥材,還能得到嗎?我能幫上忙嗎?」
說起霍時淵需要的藥,月華臉色難得凝重起來,咬牙切齒地罵道:「都是王爺不做人!」
魚晚棠心裏一驚。
虎毒尚且不食子,淮陽王為什麼對霍時淵那麼冷酷?
把他送到京城做質子也就罷了,竟然還給他下毒?
聽月華的話,是這個意思吧。
魚晚棠心裏升騰起同情。
霍時淵的日子,並不如表面看起來那般輕鬆自在,也並不如前世她所見到那般肆意妄為。
誰的光鮮亮麗之下,不是一地雞毛?
不過月華沒有深談王府的家事,繼續說起了救命的藥。
「那味藥材,叫白草。」月華道,「多生於懸崖峭壁,而且花期極短,和曇花差不多。安大夫需要的,是白草花的花蕊。」
「彼時安大夫正在蹲守白草花的花蕊?」
「嗯。」
「那別人不可以去取嗎?」
「能是能,但是取出完整花蕊,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事先肯定需要反覆地練習。而且即便這樣,也不見得就能成功,所以安大夫還是自己去做。」
安大夫為了取得白草花蕊,已經吊在懸崖上五六日了,天天盯着看那白草看。
他推測,應該最多十天半個月,肯定能成功。
結果霍時淵不肯等,把人給硬帶回來。
最可恨的是,他剛離開,後腳就收到消息,白草花開過了,那些糙漢侍衛,想幫忙,卻毀了花蕊。
安大夫如何能不痛心疾首?
魚晚棠若有所思。
她覺得,自己或許能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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