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
沒什麼可做的。
前三日,他們會跟着父皇祭祀祈福。
之後便是自由活動了。
至於應慄慄,作為一個小丫頭,無事可做。
這次帶她出來,主要是玩的。
容清桓接茬道:「你可以在這裏點一盞長明燈。」
長明燈,有兩種。
一種是為死者點的。
另外一種,是點燈供佛,以此為某人祈福。
應慄慄想了想,再考量一下自己的荷包。
遂眼巴巴的看向七殿下。
容清璋微微嘆息。
「你是想讓我出錢?」
應慄慄:「」
咱們心有靈犀就好。
話不需要說的如此透徹。
朦朧點,不好嗎?
「為誰祈福?」容清璋問。
「殿下!」應慄慄也不含糊。
容清璋笑了,「用我的錢為我祈福,你這空手套白狼很嫻熟。」
應慄慄也覺得不太合適。
「既如此,那便為前線陣亡的將士們點一盞,行嗎?」
兩位殿下愣了一下。
容清璋抬手捏捏她的臉肉,「好。」
她扒拉着飯菜。
看上去食慾很好。
以至於兩位殿下都跟着多吃了些。
「我不信神佛。」
應慄慄道:「我也不相信有神佛存在。」
兩位殿下面面相覷。
尤其是容清桓,「那你還惦記長明燈?」
既然不信,點了也無用。
應慄慄卻回答的理直氣壯。
「殿下出錢,我沒損失。」
容清璋感覺自己此刻就是那冤大頭。
應慄慄繼續道:「也能賺個好名聲不是嘛。」
「皇家的名聲好,對百姓也是一種慰藉。」
「總比昏君更能穩固民心。」
她端起旁邊的茶碗,給兩人斟茶。
「就像我,生於民間長於民間,最希望遇到青天大老爺了。」
「可惜啊,我們那邊的縣令是個三不管的狗東西。」
容清桓好奇,「什麼三不管?」
應慄慄道:「上不管天,下不管地,中間不管老百姓。」
「哦,每年的糧食,收的很勤快。」
「我們也認了,好歹不算胡作非為。」
「頂多就是折騰折騰當地的富戶。」
兩位殿下陷入沉思。
應慄慄也懶得管他們倆,該吃吃該喝喝。
在幽幽檀香的氣息中,她睡了一個好覺。
天色微亮,她早早起身。
幫着容清璋穿戴好皇子朝服。
跟個小媳婦似的,把人送出寮房。
「殿下」
容清璋回頭看了她一眼。
「大概要午後歸來,你自己在寮房內帶着,沒事不要外出。」
外邊有禁軍守衛。
可難保這小丫頭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遇到個娘娘或者她們身邊的宮婢,她也沒辦法應付。
此處不是關雎宮。
得罪了人,便是她躲回寮房,也能把她給捉走。
應慄慄連連點頭。
送走了人,她回頭脫掉衣服,再次鑽進被窩裏。
多久沒睡過懶覺了。
這次得放縱一下。
**
接下來的三日。
應慄慄還真的一步都未曾踏出寮房。
作為資深讀者。
她看過太多因不聽勸而強制走劇情的例子了。
男主讓女主待在這裏,不要出門。
女主答應的別提多痛快了。
可總能被一些事情引走,最終出事等待男主來救。
她就是個小宮女。
一打遇到危險,七殿下救不救先不提。
如果救了,反而受了傷。
皇帝也不會放過她。
她也沒那個女主命啊。
哪來的從天而降的英雄。
苟命要緊。
這天一大早。
應慄慄被容清璋叫醒。
「走了,帶你出去走走。」
應慄慄一聽,屁顛屁顛的穿戴好,跟着他走出萬佛寺。
萬佛寺周圍景致清幽,以松柏翠竹為主要植被景觀。
因此哪怕是萬物凋零的冬季,依舊能看到滿目翠色。
在寺門前遇到容清桓。
他指着一個方向道:「前面不遠處,有一處清潭,咱們去走走。」
主僕倆沒意見。
幾人慢悠悠的來到目的地。
應慄慄見到後,頓覺喜愛。
她三兩步跑到譚邊,旁邊是一座小型的瀑布。
水流從上方,垂直落入潭水中,濺起無數的水花。
水中有游魚偶爾露出蹤跡。
「如果是夏天過來就好了。」
她不免有些惋惜。
夏天的話,可以在水中玩耍一番。
如今天寒地凍的,只能看着。
容清璋和她站在一起。
「明年夏季帶你過來。」
應慄慄:「」
這是什麼絕世好老闆。
如果月例再多點,就更完美了。
再有雙休能睡懶覺的話,她會更愛這位小老闆。
「老老想着玩,是不對的。」
她欲哭無淚。
容清璋低笑,「先玩了再說。」
一個小丫頭。
能做的事情不多。
趁着現在年紀還小,可以多玩兩年。
再大點的話,就沒現在這般自在了。
規矩肯定是要學起來的。
將來入了王府,打理府內中饋。
操持送往迎來。
她必然會忙的不可開交。
一陣風拂過。
周圍竹林和松柏發出悅耳的聲響。
而在植被掩映間。
殺機,逐漸醞釀。
容清桓湊上前來,彎腰撿起一顆石頭,扔了進去。
「七弟你不要一直悶在宮裏,有時間出來走走。」
這樣他就不需要整日爬牆頭了。
容清璋沒回答這個問題。
倒是提及另外一事。
「據說你想帶走小栗子。」
容清桓:「」
這個,他能說是誤會嗎?
「不要惦記她,如果你不想讓她死的話。」
應慄慄在旁邊點頭如搗蒜。
「對對對,六殿下,咱們玩歸玩鬧歸鬧,別拿人命開玩笑。」
「您可是當朝皇子,尊貴的六殿下。」
「惦記我一個宮女,怎麼能行呢。」
「別讓賢妃娘娘覺得您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到時候,我會死的很慘的。」
這可是生死大事,疏忽不得。
容清桓覺得無趣極了。
「我對你可沒有非分之想。」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應慄慄拍拍胸口,鬆了口氣。
「其實吧,殿下別覺得我多好。」
「您可能覺得我有趣好玩,可這都是我家殿下縱容的。」
「如若六殿下您也縱容某個宮婢,她也會和我一樣。」
「為人父母的,都希望子女的婚事能圓滿且稱心如意。」
「或許方法不對,至少本意是好的。」
「凡事都需要溝通,一味地唱反調忤逆,只會適得其反。」
說罷,她就被容清璋敲了腦袋。
這丫頭,是在教老六如何把她拐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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