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良還做不到見死不救。
她煩躁的擺擺手。
「行啦,趕緊回家躲着去。待會兒人來了,顧不上你們,你們都得死在這裏。」
村長楞過後,很快招呼身邊的漢子們回家了。
就在幾位離開沒多久,一群黑衣人蜂擁而至。
紅仙道:「慄慄去樹上躲着。」
應慄慄沒拒絕,提氣縱身攀爬到樹杈上。
兩位已經沖了過去。
謝良的武功,比起紅仙要差些。
一襲紅衣的紅仙,在夜色中猶如那噬魂奪魄的精怪。
舉手間便收割一條性命。
這是應慄慄第一次看到紅仙殺人。
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好似在跳舞一般。
黑衣人不斷發出悽厲的哀嚎聲。
有人甚至開始逃竄。
應慄慄不得不出手阻攔。
大概持續了小半個時辰。
現場比之剛才更加的恐怖,好似瞬間來到了煉獄一般。
紅仙走到她身邊,借着月光打量一番。
幫她仔細擦拭掉臉頰上的血跡。
「都說讓你躲在一邊了,這幾個紅姐能解決。」
應慄慄笑道:「不怕,有紅姐在呢。」
「你這丫頭。」紅仙在她眉心一點,「胡鬧。」
人解決了。
謝良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出來收屍了。」
應慄慄:「」
不愧是良哥。
很快,村長帶着人走了出來。
看到那一地的屍體,踉蹌幾步,險些沒站穩。
「隨便找地方放着,明日去官府報案。」
謝良打了個呵欠,招呼他們倆,「回去睡覺了。」
**
次日清晨。
應慄慄被一陣說話聲吵醒。
迷迷糊糊的起身,來到院中。
看到幾位衙役,正在和謝良說着什麼。
她沒有上前。
只聽那帶頭的說,讓謝良得空去官府領賞錢。
幾人離開,謝良回頭看着應慄慄。
「總計八百多兩,頭目之前,其他的加起來沒幾個。」
走上前道:「要給他們的家人分一點。」
應慄慄微微歪頭,「分了呀,良哥作何要問我。」
「傻子!」謝良笑道:「你也出力了。」
聽到這話,應慄慄笑了。
道:「我才出了多少力,都是紅姐和良哥的功勞。我頂多是沒有添亂。」
「果然是個傻丫頭。」謝良揉揉她的腦袋,「洗漱用早膳了,之後咱們回京。」
謝良開始想念花湖了。
飯桌上,應慄慄道:「看到衙役,我還以為他們要抓良哥呢,畢竟咱們昨夜殺了那麼多人。」
紅仙笑道:「如果只有咱倆,或許真的會被抓走審問。」
「謝良和官府打過多少年交道了,幾乎各地官府都有她認識的人。」
「包括三教九流。」
「而且」
他看向謝良,道:「多少賞錢?」
謝良道:「總計一千兩,給了他們二百兩。」
應慄慄瞬間豎起大拇指。
難怪她在江湖上走動這麼些年。
二百兩啊。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省的點,夠他們花一輩子了。」應慄慄嘀咕着。
謝良哈哈笑道:「就他們?不當值的時候,出入花樓,喝酒賭錢,能花個十日八日就了不得了。」
「娶妻的或許能給家裏婆娘點,光棍漢子可別指望。」
「而且這筆錢可是衙門裏幾十個弟兄分,每人也就能分個十兩八兩的。」
「衙門裏,也不都是好人,慄慄日後長點心。」
早膳結束,三人辭別主人家,往京城方向去了。
**
緊趕慢趕的回到京都。
應慄慄第一時間回宮。
一回到關雎宮,便聽到了一個炸裂的消息。
端王妃亡故了。
她不免好奇。
「姐姐,端王妃是襄蘭侯府嫡長女吧?」
青梔點頭,「便是這位了。」
「兩日前的夜裏,突然暴斃而亡,御醫診斷,她是中毒而亡。」
「聽聞襄蘭侯已經告到陛下面前,求陛下嚴查。」
「宮裏有些人說,襄蘭侯覺得是端王所為。」
「因成婚至今,兩人都未有子嗣。」
「有人還說,端王妃至今仍是完璧。」
應慄慄:「」
這消息,的確是有些炸裂的。
成婚多久了?
沒孩子尚且說得過去。
可端王妃的完璧之身,就值得人細細揣摩了。
「好像是被府內的一妾室給害死的。」
青梔繼續說道:「那妾室之前有了身孕,因端王殿下沒有嫡子,故讓那妾室落了胎。」
「妾室氣不過,以為是主母容不下她。」
「便對主母下了手。」
應慄慄嘖嘖道:「是真的勇。」
青梔聽的不是很懂。
大概是誇讚那妾室?
「你在外如何了?」
青梔低聲道:「你剛走那日,殿下動了很大的怒呢。」
「如今殿下尚在西閣。」
「等殿下回來,你好好陪個罪。」
應慄慄點頭表示知曉。
她的確有些衝動了。
臨行前該和殿下說明的。
不過
「殿下真的很生氣?」
好哄嗎?
她大概、可能、也許不是很會哄人。
青梔拍拍她的肩膀,「自求多福。」
臨近黃昏。
容清璋從西閣回來,身邊還跟着兩位伴讀。
看到應慄慄的那一眼,榮清涼麵容冷冽。
「跟我來!」
他回頭看了眼兩人,抬腳離開了。
曲長風沖她眨眨眼。
以口型道:「認錯認錯,好好認錯。」
應慄慄豎起大拇指,小跑跟上。
來到書房。
容清璋落座。
應慄慄跟個小媳婦似的,乖乖站在他面前。
「殿下?」
糟糕了呢。
瞧他的臉色,氣得不輕。
擔心自己?
大概吧。
還是說,貼身婢女自作主張,惹得這位小祖宗感到權威受到挑釁?
「應慄慄!」
容清璋險些被氣笑了。
聽到她的心聲,剛開始還覺得或許開竅了。
沒想到,還是個能氣死人的性子。
什么小祖宗。
什麼權威受到挑釁。
自己這個大昭七殿下,在她面前,哪來的權威?
「你能耐了,招呼都不打一聲,說離京就離京。」
「還是去追擊那些窮凶極惡之徒。」
「萬一死在外面呢?」
「本殿把你養這麼大,給你聘名師,你就這麼回報本殿的?」
應慄慄:「」
天地良心,她真的沒這麼想。
而且,這件事到底哪裏值得生氣了?
她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嗎?
行吧行吧。
她一個成年人,同他計較什麼。
認錯人錯。
「殿下,我知錯了。」
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如果不是她在心裏嘀嘀咕咕的。
容清璋還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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