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梅一門心思全放在杜嘯天的身上,對於身後同伴友女小張的叫喊,跟本是過耳不聞,聽而不見。
「hi。」李紅梅直接殺到杜嘯天的身前,用這個即使過不了英語四級,也能聽懂的單詞作為了自己的開頭語。
「hi。」杜嘯天正端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打好的午飯往回走,沒想到半路就被人劫下了,於是也回聲道。
杜嘯天在回聲的同時,也用眼睛打量着李紅梅。長發,直而柔順,黑色,是自己喜歡的顏色。杜嘯天最痛恨那些把頭髮染成黃色,弄得根個雞窩似的,還覺得自己很拉風的女人。黑衣的職業女性套裙,胸脯被白色的襯衣頂得高高的,很壯觀。因為兩人面對面,所以看不到臀部,不過以她那纖細的腰肢作為參數判斷,應該很挺很圓。
至於臉嘛,很精緻,無斑無點,當然,也沒有皺紋。淡淡的職業裝,得體大方。身上散發着一股蘭花的香味。可惜不是天然的體香,要不然,此女子,至少能得到九十分。
杜嘯天從小到大,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遇到搭訕的人,以前都是搭訕別人,別人還不願意搭理自己。怎麼說也是第一次,所以也就看得比較仔細。
李紅梅看到杜嘯天注視自己,也.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故意靜靜的讓杜嘯天看一會,好讓他加深些映象。
「有事嗎?」杜嘯天嘴角帶着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今天這頓食堂飯,吃得還真是有意思呀。
「啊,不好意思,這位同事。事情是這樣的,我本來和一.個朋友約好了中午見面,可是我臨時有工作,所以就沒有去成。工作一忙,一時也忘記了,到了這裏,才想起來。本想打個電話,給她說一下,可誰知道手機又剛好沒電。所以,你能不能把你的手機借給我用一下。我只發一個短訊就好。」李紅梅小嘴一張,那瞎話是一段一段的。
這打電話的藉口,都是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練出來.的。以前宿舍的姐妹們都沒有手機,宿舍里也沒有電話。去小買部打電話吧,要錢不說,還老得排隊,於是幾個姐妹一合計,乾脆想辦法,借用別人的手機打電話。為了這個,姐妹們還編寫出一套如何能夠成功借到別人手機的方法。李紅梅多年沒用,一開始,還有些生疏了。好在越說越順溜,沒露出什麼破暫。
其實杜嘯天在進入食堂的第一眼,就已經看到.了邊上的李紅梅,知道她是自己下屬金融投資部的一員。
他以前也沒有.見過李紅梅,之所以會認出她,完全是因為今天看到的那些資料里,曾經多次出現過李紅梅這個名字,於是她特意調了她的檔案,而檔案上,剛好有李紅梅的照片。
杜嘯天今天之所以會來食堂吃飯,其原因,並不像他對林水說的對樣,懶得選擇去哪吃,而是故意想要來食堂看一看。他的本意是想接觸一下幾個在資料上出現過的下層人士,看看能不能提上來加以重用。畢竟他手下能用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叫李紅梅的女人,自己跳出來。
「手機?我有。」杜嘯天裝作不認識李紅梅的樣子,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對李紅梅晃了晃。
這台手機是杜嘯天買的第一台手機,雖然款式已經非常老了,但是因為信號很不錯,而且多少還有些記念意義,所以杜嘯天一直也沒有換。再說想換也沒有什麼合適的機型。現在那些所謂的新形的手機,在功能方面,還比不上他以前用過的那些兩、三百塊錢一部的山寨機。換了也沒有多大意思。
李紅梅看杜嘯天很爽快的就拿出自己的手機,自然是十分得意。心中暗道,自己在大學裏學到的東西,總算沒有全還給老師,至少這藉手機的辦法,還是記住了。
李紅梅藉手機只是一個藉口,她跟本就用不着,但是既然人家已經拿出來了,怎麼着也得接呀。不然還不被人家看穿了。
「謝謝。」李紅梅滿臉感激的伸手要去接杜嘯天的手機,誰想到杜嘯天一翻手,又把手機給收了回去。一臉謹慎的向李紅梅說道:「聽報紙上說,這幾天經常有人以有重要電話要打為名,借別人的手機,然後一去無影蹤。你不會也是這樣的人吧。這手機可是我第一次找到工作的時候,我媽媽給我買的,很貴的呢。」
李紅梅聽杜嘯天這麼一說,差點沒把鼻子給氣歪了。心說老娘要騙手機,也不騙你這種手機呀。第一代的老款,都出了好幾年了。你還以為是古懂呀,越老越值錢。再說了,騙手機的人,有本小姐長得這麼漂亮的嗎?
李紅梅剛看到杜嘯天拿出的手機,幾乎都要放棄自己的這次搭訕了。杜少身家億萬,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應該不太可能用這種破手機吧。
不過轉念一想,聽說現在的有錢人,都喜歡裝窮,既然來了,就得弄清楚他究竟是不是杜少,不然花這麼多心思,不是白費了。再說那個會功夫的女人,從自己接近這男人後,臉色就變得緊張起來,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自己是什麼人呀,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一個普通的白領,身邊會跟着那麼出色的女人?這裏面肯定有什麼自己還不知道的東西。
「放心吧,我也就是發條短訊,馬上就還給你,不會拿你手機的。」李紅梅溫柔的說道。那語氣跟哄幼兒園的小孩子差不多。
「那好吧。」杜嘯天心中在暗笑,裝出一副很捨不得的樣子,把手機交把李紅梅的手上。
小張在後面看着李紅梅和杜嘯天勾勾搭搭的,肚子裏一肚子的氣,沒法發出去。想要過來搗亂,可以想到李紅梅是自己這麼多年的同學兼朋友,還是忍住了,再說這個男人,也不見得真是杜少。
李紅梅接過杜嘯天的手機,把手機背向杜嘯天,馬上就打開手機上的電話薄,快速的瀏覽起來。她這是在手機上查找線索,希望能夠發現些什麼。
杜嘯天的手機上,記得名字都非常簡單,比如說林水,他就只記了個水字,林冰就記了個冰字。李紅梅一路看過去,也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首發正當她想要放棄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個名字--林玉英。
林玉英?
李紅梅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目光縮了一下。這個名字,別說是她,全公司所有的人,哪怕就是掃廁所的,都不會對這個名字陌生。這可是宙斯集團上任總裁的名字呀。
可是,如果眼前這個人是杜少的話,他應該用媽媽兩個字才對,怎麼會直接用全名林玉英呢?李紅梅有些想不通。難道說此林玉英非彼林玉英?
也許是他們家族的習慣吧,外國人不也是直呼父母姓名的嗎,李紅梅幫着杜嘯天找了個藉口。
時間已經夠久了,李紅梅怕杜嘯天會懷疑,匆匆的隨便在手機上亂打了幾個字,發到自己的手機上,就把手機還給了杜嘯天。
「真是太謝謝你了,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呢?」
杜嘯天接回手機,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仔細的用衣角在手機上擦了好一會,才把手機裝回口袋裏。
「沒事,都是一棟樓里工作,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嘛。」
李紅梅在手機上沒有得到什麼收穫,於是開始發話套杜嘯天。
「你也是在這棟樓里工作嗎,以前我怎麼沒見過你。」
「呵呵,我剛來沒多久,這才上了幾天班。我偷偷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在這裏上班,壓力真的很大呢。前以別人說,我還不信,現在才真相信了。你不知道,我前幾天,緊張得連飯都不想吃,今天才第一次來食堂呢。」杜嘯天半真半假的笑着說道。這個女人的心計可夠深的,是個人才。
「咯咯咯,你也不用那麼擔心,工作久了,慢慢也就會習慣了。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對了,我叫李紅梅,是宙斯集團的。」李紅梅主動介紹自己道。
杜嘯天知道李紅梅的意思,先說自己的單位名字,是想要自己也說,哼哼,這也太容易了吧,我還沒玩夠呢。
「啊,那邊有位子,我們快過去吧。」杜嘯天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突然叫道。也沒等李紅梅的反應,他就當先跑過去。
「啊,好。」李紅梅還想說什麼,但看杜嘯天已經跑出老遠了,不由得苦笑跟過去。以她三年的職場麗人經驗來看,這小子明顯是裝傻,不想說出自己的公司和名字。自己這麼一個大美女主動搭訕,他都不肯說,這小子一定有鬼。李紅梅對杜嘯天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林水一直注意着杜嘯天的情況,在李紅梅接近杜嘯天的第一時間,她就已經發現了。如果不是杜嘯天打過來手勢,她早就第一時候到杜嘯天的身邊去。林水的專業,怎麼會看不出,那個女人很明顯是故意想要接近杜嘯天的的,作為貼身保鏢,她本應該阻止,但是主人吩咐不能過去,她也就沒有動。
小張也是邊打飯,邊注意着李紅梅和杜嘯天兩人的動向,看到兩人相談甚歡,還一塊跑到同一張桌子去坐,臉色是越來越黑。她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已經錯過了一個能改變自己一生命運的機會。
杜嘯天和李紅梅在空桌坐下,杜嘯天把自己手中的兩份午飯,全放到桌上。看到李紅梅兩手空空,什麼東西也沒有要,不由眼珠一轉,壞水冒上來。
「啊,李小姐,你還沒要東西呀?」杜嘯天像是剛剛才發現李紅梅空着手的樣子。
「那個,光故着說話了,一下忘記了。」繞是李紅梅的臉皮不薄,也忍不住弄了個紅臉。自己這麼兩手空空的,就和一個陌生男人同桌而坐,這算什麼事。
「啊,這樣呀。我這裏剛好打了兩份,你如果不介意的話,這份給你吧。」杜嘯天邊說着邊把那份被澆了豆花和醋的飯推到李紅梅的面前,也不管人家是不是要吃。
「這怎麼好意思。」李紅梅今早起床晚了,早餐都沒吃,就來公司上班。現在早已經是肚子空空,突然聞到醋味,胃裏不由的直泛酸,別說吃了,能忍住不吐,就算是好的了。
「沒關係,我平時打飯習慣打兩份,吃一份,倒一份。反正你不吃,我也要倒掉的。」杜嘯天心裏笑得腸子都快打卷了,還作出一副認真的表情。
李紅梅聽到杜嘯天的話,都快哭出來了。自己這次付出的代價可是夠大的,如果這個該死的傢伙不是杜少的話,不把他掐死,都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那就多謝了。」李紅梅僵笑道。
「別客氣,吃吧。」杜嘯天自己扒了口飯菜,嗯,味道還行,比以前在學校里吃的沙子飯強多了。
李紅梅看着自己眼前的飯,那些豆花鋪在飯菜上,留得到處都是,與那些紅的綠的菜汁攪合在一起,看着就覺得噁心,哪能吃得下。正想找什麼藉口,不吃這飯,那邊的杜嘯天又說話了。
「怎麼,不合味口嗎?那份可是我最喜歡的菜式了。」
「啊,不是,我就是覺得這飯挺有創意的,吃了怪可惜的。」李紅梅為了表示自己的喜愛,硬咬着牙,往嘴裏送了一口。
杜嘯天心說這飯有創意,呵呵,那你就好好吃吧。
杜嘯天也不再說話,埋頭吃自己的飯。在李紅梅不注意的時候,給林水打了個手勢,讓林水自己去打飯吃。不過林水似乎不以為意,他也沒再說什麼。
李紅梅強忍着陣陣吐意,一連吃了好幾口,連嘴都不敢張大,生怕嘴開大了,那些像便便一樣的東西,會直接從胃裏衝出來,噴杜嘯天一臉。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李紅梅實在是忍不住了,又一次開口問道。她已經在心裏決定了,如果這一次,再不得到答案,那麼自己就拍屁股走人,這樣的活罪,真是太難受了。李紅梅的這句話,帶着濃濃的委屈,就像是被對方搞大肚子的二奶,被東宮羞辱之外還要被拖出午門的妃子,被剝奪了政治權利終生,臨死前說出最後卑微的請求一樣,簡直是讓人聞者心酸,聽者流淚。
杜嘯天看玩得也差不多了,再玩下去,這女人生氣了,就不好玩了。要知道女人記起仇來,可是很可怕的。這一點,古今都已經證明過。什么女人難養,就不說了,那個太深。舉個人人都知道的簡單例子就很說明問題。男人十八歲就可以當兵,結婚卻要到二十二歲,這說明什麼。這不正好說明--女人比敵人難對付得多嗎!
「哦,光顧着說話,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杜嘯天,工作嘛,算是宙斯集團的總裁吧。」杜嘯天開口道。他還是很不習慣叫自己杜笑天,還好兩個字是同音的,人家也聽不出。
「杜少!」李紅梅聽到杜嘯天的話,全身的血液都滾燙起來,差點就要達到**了。在這一刻,所有的苦難,都已經變成了幸福。在她的前面,她仿佛看到了鋪着紅地毯的金色大道,那些什麼主任呀,部長呀,經理什麼的,一個個恭敬的站在地毯兩旁,鼓着掌歡迎着剛從加長林肯走出來的,被稱為金融女皇的自己。
李紅梅正期望着自己的第二次**,卻被身邊的人給拍醒了。
「喂,李紅梅,你傻了?豆花加醋有這麼好吃嗎?」小張極度不爽的叫道。
「啊!」李紅梅被同事小張給拍醒過來,兩眼茫然的看着杜嘯天剛才坐過的位子,問道:「他人呢?」
「人家早走了,看你那一臉花痴的樣子?」小張毫不客氣的說道。
「啊,杜少走了?你怎麼不拉住他!」李紅梅着急的四處尋找着杜嘯天的身影,可哪還找得到。
「人家要走,我怎麼拉得住。你說什麼,杜少?那男人真的是杜少!」小張張大嘴嘴從椅子上跳起來。
完了,完了。我的榮華呀,我的富貴呀,就這麼從手中溜走了。蒼天呀,大地呀,我張小花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張小花那個懊惱呀,那個悔恨呀,那個痛哭流涕呀......
這一切,都是李紅梅害的。本就是我先發現杜少的,應該是我有機會認識杜少才對。在這一刻,張小花看李紅梅的眼神,已經開始變了。她的眼中,再不只是同學加同事的友誼,而是多了一些複雜的東西......
總裁專用電梯,除了總裁外,沒有任何人敢私自進入。
電梯裏,有一套真皮沙發,杜嘯天和林水正做在沙發上。
「不好意思,讓你沒吃成午飯。」杜嘯天對着只坐了半邊沙發的林水說道。
「沒事,少爺不用為我擔心。」林水笑笑道。剛才看到杜嘯天和那個女人相談甚歡的樣子,林水不知道怎麼的,就感覺心裏很不舒服。不過現在聽到杜嘯天的話,她又覺得沒什麼事了。至少,他還知道,自己沒有吃午飯。
「一會你再叫些東西吃吧,不吃飯對胃不太好。」杜嘯天說道。
「嗯。」林水點點頭,答道。
「沈紅蓮那邊約好了嗎?」
「已經約好了,晚上八點,在浪子酒吧。我已經定好了包廂。」
「浪子酒吧?有意思的名字,浪子回頭金不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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