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晟海。
赫瀾捏死書籍的邊緣,知春一把奪過來,「這可是我的命,別給我撕了,晟海或許會有這種解藥,你去看看吧。」
知春起身開始收拾滿地的書,「對了,上面還提到過,那次出現這皮毒時,是晟海的國師製造的,但解藥他有沒有,就沒有記載了。」
晟海國師
北霆
出來客棧時,天又下起了雪,這應該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雪了。
天灰濛濛的,像是被布蒙住了似得。
小北在現代的確是對毒有研究,而且很是精通,只是現代對這種東西打擊的很嚴重,也沒有發揮得餘地。
真的是他嗎?
祭司堂。
「你真是活夠了?」
院裏,是竹香滿園,房裏,是燭火搖曳。
子良一襲潔白的長袍,墨發隨意披在肩上,一根銀色髮帶綁住,額前漂浮兩縷髮絲,眼神清澈卻透着刺骨寒涼。
荊瑤僵着脖子站在那,一句話不敢說。
他慢慢走過來,冰涼的手指掠過荊瑤脖頸的疤痕,有點邪氣,「我一次次救你,並不是為了讓你去傷害她的,你明白嗎?」
荊瑤被他的觸碰嚇的一抖。
子良厭惡的挪開視線,望着滿園竹林,聲音如風般輕盈,「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然我救你的意義就不存在了,如果你敢亂了我的事,小心我會把你的脖子,切成八段。」
明明很是溫和的聲音,吐出的話卻如此殘忍,這樣的感覺,尤為滲人。
荊瑤顫抖着點頭。
當知道他們竟然那麼久時,荊瑤就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就是個笑話。
在他們之間,她可能就是個出糗的,還自以為是的認為是他們負了自己。
「那師父您想對付誰?」
清雅的男人落在窗前,微風席捲他的身子,「誰啊」
他回過頭,目光清冷,「對付誰需要你知道嗎?」
荊瑤低下頭,不再敢多問。
直到臨走前荊瑤才聽到那人叫住自己,她趕忙停下,轉身來。
「解藥。」子良冷淡開口。
荊瑤一怔,避開那人如炬的視線。
子良冷笑,聲音仍舊是一貫的清淡如水,「千萬別告訴我,那人只給了你一顆解藥,你以為我會信嗎?」
猶豫了會兒,荊瑤磨磨蹭蹭的從袖口裏拿出另一個小瓷瓶來。
子良接過,對着門口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可以走了。
這皮毒和解藥是誰給的子良自然清楚。
把玩着手心裏的解藥,子良眯了眯眼睛,危險至極。
正要趕往晟海的赫瀾忽然接到一封信。
信上說,對方有皮毒的解藥,要求見面說。
赫瀾根據上面的地址第一時間趕了過去,當看見房裏的人時,她愣了一愣。
「大祭司?」
子良慢慢回頭,眼神清澈,溫和一笑:「坐,天冷先喝杯茶。」
他的聲音仿佛有暖化一切寒冷的功效,赫瀾毫不扭捏的坐下,但卻沒有心思喝茶。
「你說你有皮毒的解藥?」
子良揚眸,眸光清淺,「不信?」
赫瀾忙搖頭,「不是不信,是我太着急了。」
深深地注視着她因為一路匆忙而凍紅的臉,子良睫毛輕顫,斂眸,捏着袖子裏的小瓷瓶放到桌上。
赫瀾眼睛微亮。
正準備開口時,子良溫和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要跟你交換一件事。」
她微怔,「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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