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多,許昔諾覺得有點累,就去二樓了。
她現在很容易困,每天不幹什麼都覺得累。
秦墨聽到許昔諾的腳步聲去了臥室。
「昔諾,你怨恨過我嗎?」秦墨小心地問道。
許昔諾呆住了,不知道秦墨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她一臉迷茫地望着秦墨,好奇地問:「我為什麼要怨恨你呀?」
秦墨愧疚地說:「因為因為我趁人之危,讓你跟我結婚。」
許昔諾一愣,沒想到秦墨現在會愧疚。
她是很屈辱,很心酸。但是理性地想想,她又覺得自己其實應該要謝謝秦墨。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秦墨幫她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如果秦墨那時沒有提出這麼一個婚姻合約,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可能仍然在痛苦中掙扎。
就像秦墨說的,她應該感到慶幸。
她沒資格指責秦墨趁人之危,沒資格指責秦墨卑鄙無恥。秦墨不欠她的。她也沒資格要求秦墨怎麼樣。
他們之間的這場合約婚姻也沒有那麼不堪。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秦墨也得到了秦墨想要的。他們各取所需,兩不相欠。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的這場婚姻是正確的。富家子弟都逃不過聯姻。她又要糾結什麼呢。
她早就想通了,所以沒有那麼多的糾結。她也不知道秦墨在糾結什麼。
現在的一切不都是秦墨一手促成的嗎?他又有什麼好無病呻吟的?
許昔諾沒有回答,反問道:「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秦墨坦誠地說道:「我覺得自己之前做得不對,怕你怨恨我。」
「我不怨恨你,別擔心那麼多了。」許昔諾豁達地說道。
秦墨感激地說:「謝謝」
「不客氣。」許昔諾拿着換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他們之間相當客氣。
秦墨站在原地回憶着剛才的細節,思考着許昔諾的內心。
一切自然地有點不太自然了。
他心裏有點亂。
半夜許昔諾被餓醒了。
她輕輕地起床去一樓找吃的。
這個時間格外安靜,外面連蟬鳴聲都沒有了。
她剛打開門,秦墨就醒了。
他以為許昔諾是去廁所,就沒有起床。
許昔諾來到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麵條吃。
她加了很多配菜,煮出來滿滿一大碗,什麼都有跟麻辣燙似的,就是湯有點淡。
她沒做過飯,這些天看李姐做飯是她廚藝的主要來源。
忙活了一會,她終於吃上了。
吃了第一口,她才發現自己忘了放油了,味道還有點淡。
她倒了一點醬油和香油,湊合着吃了。
簡單的飯,她卻吃得很香。
飢餓的狀態下,她覺得自己煮的麵條也很好吃。
秦墨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許昔諾。
他不由得開始擔心了。
秦墨慌忙起床,跑到衛生間發現裏面沒人。
返回來時,他注意到樓下的燈光,慢慢地下樓,聞到了濃濃的香味。到樓下,他看到許昔諾在吃東西。
「你餓了呀?」秦墨輕聲問道。
許昔諾轉頭,尷尬地說:「嗯,你要不要吃點?」
秦墨走過去,看着許昔諾做的麵條,說道:「我不餓。」
被他看着,許昔諾有點不好意思。她知道自己做的飯不好吃,能不能別這麼研究了。
「好吃嗎?」秦墨真誠地問道。
楊月月覺得秦墨是故意這麼問的。
她帶着不滿說道:「不好吃。」
「你別吃了。我給你做吧。你想吃什麼?」秦墨溫柔地說道。
許昔諾這時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秦墨。
既然秦墨都這麼說了,許昔諾也不客氣了,說道:「我想吃大餛飩、酥肉、雞柳。」
她自己不會做,所以簡單弄一點。秦墨會做,她當然要隨心點菜了。
「好。你別吃了,在這裏等我。」秦墨交代道。
他去廚房做飯去了。
許昔諾偷偷地往旁邊走幾步,貓着身子看秦墨做飯,怕秦墨不給她做全了。
秦墨嫻熟地清洗食材,用破壁機打肉餡,然後憑藉感覺添加調味料。
許昔諾忍不住感嘆秦墨這廚藝學得真不錯,果然還是得實操。她只看,不動手,根本就掌握不了。
看到秦墨把肉片和雞肉都醃製上了,許昔諾才放心地坐到椅子上,等着吃飯。
她把自己做的面推到一邊。這些配菜平時吃都好吃,她做的一點都不好吃。她對這些丸子和肉腸都沒有好感了。
秦墨做飯很快。沒多久,他就端着一大碗餛飩過來了。
餛飩圓鼓鼓的,肉餡放得很多,上面還點綴着幾片青菜。湯里飄蕩着紫菜和蝦皮,看着比外面賣的那些餛飩還要好吃。
許昔諾開心地拿起勺子吃了一個。
「怎麼樣?味道還行吧?」
許昔諾忙着吃,沒時間說話,連連點頭。
看到許昔諾這麼喜歡吃,秦墨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歡笑。
他轉身又去廚房忙活了。之前許昔諾吃什麼吐什麼的時候,他就想等以後許昔諾不吐了。她想吃什麼,他就給她做什麼。
現在他的想法終於得到了滿足。
秦墨燒了半鍋油,把裹了澱粉的肉片和雞肉放到鍋里炸。
誘人的味道在空氣中遊蕩,他聞着都餓了。
秦墨把炸到金黃的酥肉和雞柳撈到盤子裏,撒上孜然粉和辣椒粉。
香味更誘人了。
他把東西端到餐桌,許昔諾立刻夾了幾塊酥肉吃。
「你廚藝進步真快。」許昔諾大方地誇讚道。
她記得她剛來的時候,秦墨還不會做飯,跟趙姐學做飯的時候總是笨手笨腳的,趙姐站在一旁一臉焦急。
秦墨謙虛地說:「做飯其實也沒有那麼難。」
「你也吃呀。」許昔諾招呼道。
秦墨把許昔諾做的面端過來,說道:「你吃吧。我吃你做的。」
「別」許昔諾正想阻止,秦墨已經吃了。
這碗面不好吃是一方面,主要是她已經吃過了。
秦墨以為許昔諾是擔心他嫌棄她的廚藝,說道:「沒事,是清淡了一點,但也不難吃。」
許昔諾尷尬地臉紅了。這評價,她受之有愧。
另一個讓她糾結的點是那碗面她吃過了,她心裏很過意不過。
秦墨不在意,她跟在意。
但是她轉念一下,秦墨吃了也好。面就不用剩下了。
反正各種矛盾在她腦海中打架,她漫不經心地吃着飯。
不知不覺,許昔諾把秦墨做的飯吃完了。秦墨也把許昔諾做的飯吃完了。
許昔諾想着收拾一下,把碗洗了。畢竟秦墨忙忙碌碌地為她做了豐富的夜宵。
秦墨把餐具收拾了,主動說道:「我來吧。你去休息吧。」
「謝謝呀。」許昔諾不好意思地說道。
秦墨無奈地笑了,溫柔地說道:「不客氣。快去睡吧。」
許昔諾點點頭,去樓上休息。
秦墨把碗刷了,又把廚房收拾了一下,然後再去臥室。
他躡手躡腳地進去,聽到許昔諾均勻的呼吸聲。
許昔諾現在能吃能睡的,讓秦墨很安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秦墨覺得自己對孩子的期待多了很多。
一開始他只是想要一個孩子來堵住父母的催婚,他覺得孩子是跟媽媽生的。
現在他覺得自己一開始的目的不重要了。
他也不會想着把孩子扔給自己媽媽帶。他想要自己養育這個孩子,陪着他成長,努力做一個好爸爸。
血緣就是這麼奇妙。
他沒有之前那麼冷淡了,沒有之前那麼放得下了。
秦墨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給自己蓋上被子,生怕把許昔諾吵醒了。
在對未來的憧憬中,他進入夢鄉。
早上秦墨起床的時候發現許昔諾已經出去了。
他也趕緊起床了。
在三樓他發現了許昔諾。
「你起這麼早幹嘛?」秦墨關心地問道。
許昔諾伏案塗塗畫畫,隨意地說道:「早上腦子清醒,做事能夠集中注意力。」
秦墨走過去,看到許昔諾在畫什麼。這圖案像是一個logo。
「你在畫什麼呀?」秦墨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隨便畫的。」
她專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旁邊沒有人。
秦墨看許昔諾這麼熱衷於畫這些突然,說道:「周躍準備新開了一個子公司,現在正在徵集公司標誌,要不你幫他設計一個。我跟他說不要找別人了,用你畫的。」
許昔諾來了興趣,停下筆,關心地問道:「他準備出多少錢?」
「我還沒問,你我幫你問問。」
許昔諾重重地點頭,期待地說道:「你幫我問問。我肯定好好地幫他設計。不滿意我就立刻修改,直到他滿意了為止。」
秦墨給周躍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情況。
周躍報價是五十萬。
「你現在找到人了嗎?」
「幹啥?你要幫我找呀?」
秦墨也不跟周躍繞圈子了,直接說道:「昔諾就是學美術的。你把這個活給昔諾做吧。」
周躍明白秦墨的意思了,爽快地說:「行呀。一會我讓負責人把要求發給你,你讓許昔諾先看看。」
「好。」秦墨說完掛了電話。
周躍還想說其他的事情,現在只能看着手機嘆息。
「這傢伙對他媳婦真好。」周躍感嘆道。
許昔諾關心地問:「可以了嗎?」
秦墨回答道:「可以。等對方把要求發過來,我轉發給你。周躍給的報價是五十萬。」
許昔諾開心地說:「謝謝。等我賺到錢了,請你吃飯。」
「你很缺錢嗎?」秦墨好奇地問道。
這話說的,她現在不缺錢,也不需要花錢。但是她想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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