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香錯開雲逸眼神,緩緩轉頭。
陸雯那話原本只是想氣一氣余博,但是時曼香卻聽在了心裏。
她感覺氣氛突然焦灼起來。
「閉嘴!」
余博一聲大吼嚇得時曼香差點叫出聲。
雲逸拍着她的後背安撫道:「你這前夫情緒是真的不太穩定。」
「比起他,我更不穩定。」
時曼香再次看向余博順口回答雲逸。
以前余博就是這樣,情緒非常不穩定,而她也是一個激動急性子的人。
所以他們走到現在的結果,是必然的。
「你敢凶我。」
高原環境下,陸雯指着余博,情緒激動。
聽陸雯的聲音時曼香感覺她已經開始氣不順了。
「是你先無理取鬧。」余博卻絲毫沒有發現陸雯的不對,依舊指責她。
陸雯指着余博的手微微發抖始終說不出來話,時曼香發現她的身體也在顫抖。
「你別鬧了行不行?我們還有一天的事情,儘快找到我前妻辦正事。」
余博依舊沒有察覺到陸雯的不對仍舊喃喃地念叨着。
「你這前夫可真煩人,身為男子都快聽不下去了。」降初直起身體,「怎麼會有這麼不大度的男子,我真是開了眼。」
「他以前也這樣嗎?」
雲逸在時曼香耳邊悄聲問道。
時曼香耳朵癢酥酥的,往一旁躲了躲隨即回答道:「可能差不多吧。」
雲逸看到時曼香還想了想喃喃道:「虧你還記得。」
時曼香瞪大眼睛看向雲逸:「不是你問我的嗎?」
雲逸瞟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要吵別再我店門口吵。」索南加打開房門的聲音傳來。
三人再次躲好。
索南加走到余博和陸雯面前。
余博一見索南加態度發生三百六十度轉變。
「師傅,我們只是在商量事情,沒有吵。」
余博賠笑道:「還是說師傅你改變主意了?您要是改變主意我們立刻進房間簽約。」
索南加看着余博冷冷哼笑一聲隨即轉頭看向三人躲藏的地方:「出來吧。」
原來索南加早就發現他們了。
時曼香和雲逸將降初先推了出去,然後兩人再慢慢跟在降初身後走出來。
被推出去的降初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言難盡地看了眼身後的時曼香和雲逸。
「阿爸.....」降初臉上帶着赤子般的笑容叫了聲索南加。
「阿爸?」
余博和陸雯看着降初身後的時曼香和雲逸眉頭緊皺。
「師傅,這位是您的公子?」余博試探地問道。
「是我獨子。」索南加拉過降初,「你們認識嗎?」
余博搖了搖頭:「不認識,我就是他和您的氣質一樣,氣度不凡,一看就是您的傳人。」
雲逸輕輕一笑,這一笑聲音不大卻能剛好傳入余博的耳朵里。
「你笑什麼?」余博問道。
「笑你蠢。」降初雙手叉腰,「實話告訴你吧,我阿爸傳人我可能夠不上,我沒天賦。」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索南加點評道。
降初一言難盡地看了眼索南加,隨即拉過時曼香:「這才是我阿爸的傳人。」
時曼香被降初推到余博和陸雯面前笑着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
余博自從聽到降初的話後原本表面奉承的笑容不復存在滿臉陰沉地看着時曼香。
「你好速度。」余博淡淡道。
「彼此彼此。」時曼香盯着他不甘示弱,「我以前也沒聽說過你這麼熱愛藏香。」
「你不是尼木藏香傳人?」回過神來的陸雯指着時曼香,「你為何又會變成松林藏香的傳人?」
「忘祖忘本,這有什麼好問的?」余博訕笑道,「尼木藏香不賺錢了,跑來賺松林藏香的錢。」
余博一邊說一邊逼近時曼香。
「離遠點。」雲逸伸手將時曼香帶往身後,「說話就好好說話。」
余博抬眼看向雲逸眼神翻滾着怒意:「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的小屁孩?每次我和她說話都有你。」
「她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護着她?」
余博譏笑道:「還是說你就好這口?」
「你這漢人,怎麼說話這麼難聽?」索南加擋在雲逸面前,「快走快走,別再來我這裏買香了。」
余博甩開索南加的手:「她是你的傳人,那你剛剛在裏面把我們耍得團團轉,我像個傻子一樣討好你。」
「余博,你不要太過分!」時曼香見他這麼蠻橫上前制止道。
「今兒既然話都到這個份上了。」
余博指着時曼香:「我也知道你為什麼要來修香,不就是想參加三個月後的藏香展銷會嗎?」
「我告訴你時曼香,我絕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我要讓你知道你離婚就是一個錯誤。」
余博說完後看向雲逸:「小伙子,這女人會騙人,我勸你別陷太深。」
「你!」時曼香握緊了拳頭閉上眼睛,抑制住想要給他一拳的衝動。
就在時曼香抑制自己的時候,她突然聽到陸雯一聲大喊。
「余博!!」
時曼香會睜開眼睛,發現雲逸趁余博不注意的時候一拳揮了上去。
雲逸幹了時曼香想乾的時候。
余博被雲逸打到地上捂住臉,在陸雯的攙扶下震驚地看着雲逸。
雲逸甩了甩手:「看什麼,這一拳我早就想揮在你臉上了。」
「你這種人永遠不反思自己的錯誤,永遠都是女人的錯。」
雲逸說完後看了看陸雯:「你要是依舊是這樣的想法,我怕你身邊的這位也保不住。」
余博捂着臉起身惡狠狠道:「你敢打我。」
時曼香來到雲逸身邊:「我讓打的,你可以回去打電話告訴你媽,就說你被時曼香打了。」
「這不是你一直都喜歡幹的事情嗎?」
時曼香護着雲逸不讓余博近雲逸的身。
余博眼神複雜地看着時曼香,半晌後點點頭笑了起來。
「時曼香你現在真的不一樣了,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時曼香皺着眉聽余博的混賬話。
余博聊騷被她發現的時候他說過,是因為時曼香太過無趣,他想找樂子和刺激。
而如今他卻用這樣的話來諷刺她。
「你是第一天認識時曼香嗎?」雲逸諷刺道。
余博看向雲逸:「什麼?」
「既然不是第一天認識她,那你應該知道她的性子從來就這樣,從未改變過。」
雲逸淡淡地看着時曼香:「每一根香從始至終味道都是一樣,你從未靜下心去品味過,你卻妄圖評價這根香的價值。」
「荒謬。」
時曼香看着雲逸,眼波微動。
她和雲逸認識也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樣子,卻比余博這個認識七年的人更懂她。
「你這種人是不會幸福的。」雲逸用餘光瞟了眼余博後牽起時曼香的手便往店裏走去。
時曼香跟着雲逸的步伐沒有拒絕,身後傳來索南加和降初將余博和陸雯趕出去的聲音。
「雲逸。」
時曼香和雲逸走進店後她喚了一聲。
「你那前夫真的句句說的都不是人話。」雲逸放開她的手。
時曼香笑了下:「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變成這樣。」
「有些人他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只是會隱藏,所以很久之後才會暴露出來。」
時曼香聽到索南加的聲音後讓開道路,讓索南加和降初進來。
「剛剛他說的有道理。」索南加指着雲逸,「每一根香都是始終如一的味道,你只是還會遇見會欣賞的人。」
時曼香知道索南加是安慰自己點點頭:「我明白,我和余博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不不。」
降初揮着手發言道:「今天之前我也以為你們是過去式,但是今天余博看你那個樣子,感覺很意難平啊。」
時曼香打量着降初笑着問道:「你又懂了?」
降初認真地看着她:「這不是懂不懂!這是一個男人的是直覺。」
「藏經讀完了嗎?」
時曼香不願再談及余博的問題,轉移了話題。
索南加囑咐了降初片刻轉身走向時曼香和雲逸:「你倆和我來。」
時曼香和雲逸來到內屋,規規矩矩坐在地上的坐墊上。
「卓瑪,你的制香天賦和識香天賦都是業內少有,所以我對你的技術絲毫沒有擔心。」
時曼香聽着索南加的誇讚感覺自己受之有愧連忙道:「師傅,我荒廢了兩年,其實已經退步了。」
索南加揮揮手:「你的能力就算你荒廢五到十年,你都是行業內的頂尖,我絕對不會判斷錯,但......」
時曼香緊張的聽着索南加接下來的話。
「但你沒有自信,你不自信你自己的香能夠受到大家的喜歡。」
時曼香看着索南加想要辯解卻發現說不出話。
「你別着急說話。」索南加繼續道,「你的這份不自信我找尋到源頭了,你兩年的婚姻生活就是根本。」
「卓瑪,一次的失敗並不代表你每次都會失敗,如果你不能迎難而上破除你心中的魔咒你的香和市面上的那些頂尖香沒有區別。」
「也無法脫穎而出。」
時曼香眼神中充滿疑惑試探道:「所以別人是修技術,而我是修心性是嗎?」
索南加思考片刻後微微點頭:「可以這麼說。」
「我會把我對松林藏香所有的認知和技術都傳授給你,但是我覺得你的目標不只是學會松林藏香。」
時曼香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她想要在藏香展銷會上脫穎而出。
她需要的不是松林藏香,而是屬於她自己獨一無二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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