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逸愣了一下,差點忘了自己現在換了具身體,清月不認識自己,現在還不能暴露。
「我們之前見過,你忘了。我叫傅景逸,是顧知遠的老闆。」
沈清月這才記起之前顧知遠帶着自己一塊去團建,見過傅景逸一面,沒想到他居然能記得自己。
沈清月試着站起來,腳腕卻傳來一陣疼痛。
「別動,腳腕好像脫臼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沈清月剛想說不用了,傅景逸就已經把她抱了起來。
沈清月坐在副駕駛上,傅景逸低頭替她繫上安全帶。
沈清月聞到了淡淡的酒精味,渾身僵硬了起來,強忍着不適的感覺。
傅景逸察覺到沈清月的異樣,問她是不是傷口疼?
沈清月搖了搖頭,「只是想起來不好的回憶。」
顧知遠跟自己結婚後,就好像患上了嚴重的潔癖。
有次自己牽了他的手,他立刻用酒精擦了好幾遍。我當時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髒,他才不願碰我,便把酒精倒滿了浴缸,泡了進去。
沈清月閉上眼睛努力忽視那酒精的味道。
「你有潔癖?」
傅景逸沒想到沈清月會主動跟她開口,「稍微有一點,不嚴重。」
沈清月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醫院到了,傅景逸想抱她下來,卻被沈清月拒絕了。
傅景逸無視她的話,徑直把她抱了起來。
沈清月掙紮起來,「我可以自己走。」
「別鬧,再鬧我把你丟下去。」
傅景逸的手一松嚇得沈清月立刻抱緊了他。
傅景逸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等着沈清月在裏面包扎。
想起之前自己知道沈清月的死訊後,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卻回到了十幾年前,同時也換了一具身體。
他迫切地想見到沈清月,卻沒想到撞傷了她。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就算換了具身體,傅景逸也有足夠的自信能讓沈清月再次愛上自己。
另一邊,顧知遠在收到沈清月受傷的消息後,立刻趕來了醫院。
剛好撞見了傅景逸。
「傅總,你怎麼會在這?」
傅景逸撇了一眼他,我剛畢業時原來長這樣。
「我不小心撞傷了清月,她現在正在裏面包扎傷口。」
顧知遠沒想到居然是傅景逸撞傷了清月。
「傅總,清月她沒事吧?」
「受了點皮肉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顧知遠懸着的心終於放下。
顧知遠見沈清月從裏面出來了,立刻上前扶住她。
「清月,疼不疼?都怪我當時讓你一個人亂跑,我們現在回家好不好。」
慢了一步的傅景逸只好把手放了下去。
顧知遠怕沈清月再說出什麼分手的話,目光哀求地看着她。
沈清月嘆了一口氣,還是對他忍不下心來。
「走吧,回家吧。」
傅景逸提出要送他們,被顧知遠拒絕了。
顧知遠總覺得今天的傅景逸似乎對清月太過於關注了。
傅景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們,就算是和以前的自己爭,清月也一定是我的。
顧知遠扶着沈清月回到家後,便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
沈清月問他怎麼了,這才發現他哭了。
沈清月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安慰他。
「清月,我做錯什麼了,你說我都會改。能不能不要分手。」
沈清月心裏一顫,揉了揉他的頭髮「你沒做錯什麼,我那只是一時的糊塗話,不會真的分手的。」
顧知遠高興了,問她餓不餓,屁顛屁顛地做飯去了。
真是敗給他了,誰讓這個時候的顧知遠真的很招人疼呢。
只要我能阻止他走上之前那條路,顧知遠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那樣,我也能一直和他在一起了。
沈清月想通之後,重生以來的陰鬱情緒也揮之而去了。
顧知遠因為沈清月受了傷,非要請假在家陪着她。
沈清月再三保證自己一個人在家沒事,顧知遠才戀戀不捨地上班去了。
顧知遠沒走多久,門鈴聲又響起了。
沈清月以為是顧知遠不放心自己又回來了,打開門卻發現是傅景逸。
「傅先生,怎麼是你?」
傅景逸揚了揚手中的營養品,「沈小姐畢竟是我撞傷的,我來看看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沈清月這才側過身請他進來。
「我沒什麼大礙,傅先生不用自責。」
「叫我景逸就行。」
沈清月無視他的話,問他要喝什麼?
「你腿不方便,我自己來吧。」
傅景逸走進廚房給自己接了杯水。
沈清月看他如此熟悉,心中升起了疑惑。
他怎麼知道杯子在哪的?
「我能叫你清月嗎?」
沈清月遲疑地點了點頭,一個稱呼而已又沒什麼大礙。
「清月,要不要中午跟我一塊吃飯,我知道有一家餐廳你一定會喜歡。」
「不用了,知遠已經把午飯做好了。多謝傅先生了。」
傅景逸見沈清月對他這麼防備,也沒做過多的糾纏,就起身告辭了。
等到傅景逸走後,沈清月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的時候,總有種特別的熟悉感。
傅景逸離開沒多久,就收到下屬發來的消息。
不愧是年輕氣盛,稍微刺激一下就上鈎了。
傅景逸抬頭看向自己曾經和清月的家,喃喃自語道,「清月,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我的。」
沈清月發現今天顧知遠回來的特別早。
「知遠,今天工作怎麼樣?」
顧知遠切菜的手頓了一下,「挺好的。」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顧知遠都惴惴不安,最終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清月,我跟你說一件事。」
沈清月疑惑地看着他。
「清月,我辭職了。」
此話一出,沈清月愣住了,「為什麼辭職,你不是乾的好好的嗎?」
「我又一個朋友想跟我合作,一起創辦一家公司。到時候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活。」
沈清月苦笑了一聲,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你那個朋友是許佳雪吧。」
顧知遠不自在地點了點頭,「我跟她只是朋友,清月你不要誤會。」
沈清月想起自己和顧知遠當初形同陌路,一切都是因為許佳雪。
自己有次去公司探望顧知遠的時候,看到他和許佳雪抱在一起,難怪他不愛自己了。
沈清月眼裏盛滿了悲傷,「如果我說,你要是執意如此,我們就到此結束,你還要堅持這樣嗎?」
顧知遠沒想到她會怎麼說,他以為無論自己做什麼事,清月都會無條件地支持自己。
「清月,你非要逼我嗎?我這樣做只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
「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
顧知遠撇過頭去沒有接話。
沈清月看出了他的態度,「我看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沈清月說完,就離開了。
顧知遠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追上去,他不明白為什麼沈清月不懂自己。
傅景逸接到消息找到沈清月時,她正在酒吧一杯一杯接着買醉。
傅景逸上前隔開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把沈清月半摟進懷裏。
沈清月抬起眼發現是他,掙扎着要把他推開。
「清月,別鬧。我帶你出去。」
「別碰我,我不走。」
說着就要接着喝,傅景逸奪過酒杯,強制性地把她抱出了酒吧。
「你傷還沒好,怎麼能喝酒。」
「你憑什麼管我,你憑什麼管我。」
傅景逸發現沈清月哭了,這才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抹去她臉上的淚。
「清月別哭。」
「他為什麼不愛我,他為什麼非要走上那條路?」
傅景逸聽見沈清月的話有些不可思議,「清月你說什麼?你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沈清月已經沉沉睡去,並沒有聽見他的話。
傅景逸抱着沈清月心中五味雜陳。
沒想到清月也重生了,那她是不是很恨自己?就算恨我,我也不會再放手的。
傅景逸把沈清月帶回了他的別墅。
黑白色的房間顯得極為的壓抑,傅景逸輕柔地把她放到床上。
「清月你終於回來了。」
感受到懷中滾燙地體溫,傅景逸如癮君子般嗅着沈清月身上的味道不願起身。
當他聽到沈清月的死訊時,他整個人簡直要崩潰了。
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關注到沈清月的狀況,他恨自己為什麼要整天忙於工作,沒有時間陪她。
還好這一切都來得及,就算把你鎖在這,我也不會放手的。
傅景逸在沈清月額頭上輕輕一吻,便躺了下來,把沈清月緊緊地摟在懷裏。
凌晨的時候,傅景逸睜開眼,看了看懷中的沈清月,還好人還在。
傅景逸悄悄起了身,走出了房門,現在還不能嚇到她。
沈清月早晨醒來時頭疼欲裂,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趕忙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穿的好好的,這才鬆了口氣。
傅景逸靠在門邊饒有興趣地看着沈清月的動作。
沈清月看到傅景逸這才意識到時他把自己帶回來的。
「昨天真是麻煩你了。」
「我昨天剛好也在那,看到你喝的酩酊大醉,怕你有什麼危險,就把你帶回來了。」
傅景逸遞給她一套衣服,「收拾一下,等會記得下來吃早飯。」
沈清月有些羞愧,他幫了自己,我卻還懷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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