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郡主長得好像一個人。」
闕禮立刻轉過頭來問季淵,「你說是不是,她真的有點像之前的。」
季淵打斷了他,「殿下不可無禮。」
「安寧郡主,見笑了。」
葉楚楚禮貌地笑了笑,「無事。」
闕禮還不死心地圍着葉楚楚轉悠,甚至還想伸出手摸葉楚楚的臉看她有沒有易容,卻被一隻手擋住了。
楚之恆眼神冰冷地看着闕禮,一把揮開他的手。
「請闕禮王子自重。」
季淵怕楚之恆一衝動傷了闕禮,趕忙上前,「楚將軍,我家王子不是有意冒犯。還請楚將軍見諒。」
闕禮默默地躲在季淵身後。
楚之恆諷刺道,「管好你家王子的手。不然別怪我砍了它。」
葉楚楚開口道,「闕禮殿下只是小孩子心性罷了。舟車勞頓你們一定累了吧。來人,王子殿下去驛館休息。」
季淵拱手道,「多謝安寧郡主。」
等他們走後,葉楚楚開口道,「你跟一個他鬧什麼彆扭。畢竟是天齊的使臣,我們理應好好招待。」
「所以你就任由他碰你?」
葉楚楚呵道,「楚將軍,注意你的言辭。」
楚之恆轉身就走。
林墨勸道,「郡主,將軍他只是不想別人欺負你。將軍為了這事整天忙上忙下,把您的事看得比誰的都重,您未免太辜負將軍的一片心意了。」
葉楚楚冷靜下來才意識到她的話好像太嚴重了,算了,有空再跟他解釋吧。
季淵來到驛館後便摒避了眾人。
「殿下,您今天未免太放肆了。萬一惹怒了楚之恆,他傷了你怎麼辦。」
闕禮坐在桌前,玩着桌上的杯子。
季淵看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殿下,您在聽我說話嗎。」
「你就沒發現,那個安寧郡主不簡單嗎?」
闕禮一臉嚴肅,季淵也跟着閉了嘴。
「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安寧郡主的確與聖女殿下有幾分相似。」
闕禮嬉笑道,「你猜雲彩死了沒?」
「殿下,慎言。」
闕禮把被杯子扔了回去,「瞧把你嚇得,我就說說。」
不過他道想看看葉楚楚到底會給他什麼驚喜。
葉楚楚坐在鏡子前看着自己姣好的面容。
她真的長得像母親嗎?
那天齊王子顯然是知道些什麼,她得找個機會去試探試探。
這時,窗外傳來一陣響聲。
「窗子怎麼開了?」
葉楚楚剛走到窗前想把窗子關上,雲瑤就從上面探出頭來。
嚇得葉楚楚一拳就打了過去,幸好雲瑤及時躲開,跳了進去。
「你想謀殺我啊。」
葉楚楚沒好氣道,「誰讓你嚇我,打到你也是活該。」
雲瑤自顧自地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這些天你去哪了。」
「四處流浪。」
「對了,你見過闕禮了吧。」
葉楚楚點了點頭,「見過了。」
「你跟他認識?」
雲瑤白了她一眼,「同是天齊人,我為何不認識他。腹黑小魔頭一個。」
葉楚楚對她的話很好奇,「怎麼,你跟他有仇?」
「算是吧。」
「你就不好奇他們來梁晉是為了什麼。」
葉楚楚來了興趣,坐在她旁邊問道,「你知道?」
「那是自然。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葉楚楚擺擺手道,「那你就不說吧。」
「他們是為了你。」
「為了我?」
雲瑤點了點頭。
葉楚楚聽完更迷惑了,「你是什麼意思?」
雲瑤神秘莫測地看了她一眼,「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葉楚楚冷笑了一聲,早就料到她什麼都不會說。
「既然這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請你離開。」
雲瑤嘆了口氣,「有時候你不知道是最好的。」
雲瑤打算離開時轉頭說了句,「別相信那狗皇帝。」
說完就沒了蹤影。
葉楚楚一直覺得皇帝似乎有事情瞞着她。
重活一世後許多事情都不一樣了,現在的她沒有一點勝算。
紅鳶這時推門進來了,「小姐,該走了。」
葉楚楚剛要上馬車,葉依依就跟了上來。
「姐姐,我們馬車壞了,我能跟你共乘一輛嗎?」
葉楚楚連頭都沒回,徑直上了馬車。
「不能。」
馬夫一揚鞭子,葉依依被吹了一身的灰塵。
「這個賤人,我要讓她好看。」
雪柳趕忙勸住她,「二小姐,這是在外面,慎言。奴婢再去找一輛馬車。」
路上,一輛裝修奢華的馬車突然攔下了葉楚楚。
馬夫喊到,「是誰敢攔郡主的馬車。」
林墨這時跳了下來,「郡主,將軍請您上他的馬車。」
葉楚楚隔着帘子喊到,「不必勞煩楚將軍了,本郡主自己能去。」
話音剛落,帘子瞬間被掀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葉楚楚就把她拉了下來。
紅鳶驚呼了一聲,「小姐。」
葉楚楚撞上一具溫熱的身軀。
「楚楚,莫要跟我置氣。」
葉楚楚想要掙脫開,楚之恆緊緊握住她的腰就把她帶上了馬車。
葉楚楚生氣地不去看他。
「我還沒生氣,楚楚倒是先發制人了。」
葉楚楚只是有些彆扭,聽他這麼一說笑了起來。
「這事我也有錯,我不該當時不給你面子的。」
楚之恆這時看到葉楚楚發紅的手腕,「我剛才捏疼你了?你怎麼都不跟我說。」
楚之恆溫柔地握起她的手吹了吹。
「沒事,不疼。」
葉楚楚突然想起正事來,「你知道天齊這次來是為了什麼?」
「天齊每年要給梁晉進獻許多貢品,這次大概是為了希望陛下能減少貢歲吧。」
葉楚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就到了皇宮。
楚之恆牽着葉楚楚朝宴會走去。
太監立刻喊道,「楚將軍,安寧郡主到。」
葉楚楚看到闕禮朝她舉了舉酒杯,她也象徵性地點了點頭。
「葉家小姐,沈家小姐到。」
葉楚楚沒想到她們倆湊到一塊去了。
沈清月從未見過過如此盛大的場面,亦步亦趨地跟在葉依依後面。
「依依,我有點害怕。」
葉依依握住她的手,「清月別怕,跟着我就行。」
沈清月點了點頭,心裏對葉依依又感激了幾分。
「陛下駕到。」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葉楚楚跟着眾人一起行禮。
「眾愛卿平身吧。」
「今日朕特地為天齊的使臣舉辦了一場宴會。」
闕禮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多謝陛下,臣替天齊敬陛下一杯。」
說罷一飲完畢。
「王子好酒量。」
「陛下謬讚了。」
舞姬剛要上場,闕禮就立刻開口道,「臣在天齊早就聽聞梁晉的女子溫婉賢淑,琴棋書畫更是精通。所以臣今日想見識一下。」
季淵心想,自家王子又在搞什麼鬼。
皇帝大笑起來,「朕允了。那便在場的官家小姐都展示一下吧。」
葉楚楚在心裏把闕禮罵了一遍,難怪雲瑤要說他是個腹黑小魔頭,非要作什麼么蛾子。
沈清月聽見要表演才藝,緊張地咬了咬嘴唇,她可什麼都不會啊。
沈清月拉住葉依依,「依依,我什麼才藝都不會,等會怎麼辦啊?」
葉依依拍拍她的手讓她放心,「等會直接向陛下說明,陛下不會為難你的。」
沈清月雖然不敢,但也只能如此了。
雪柳悄悄走到葉依依耳邊說了什麼。
葉依依眼睛一亮,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這次她一定讓葉楚楚那個賤人身敗名裂。
許佳雪自告奮勇她先來,只見她褪去外套,露出裏面的紅色舞衣。
葉楚楚嘖了一聲,這是有備而來啊。
樂聲響起,許佳雪的衣袖掀起香風,纖細柔軟的身姿亭亭玉立,像紅蓮搖曳在秋霧中,又像清風徐起時柔軟的枝條。
一舞完畢,闕禮率先鼓起掌來,「許小姐的舞姿真是名動京城,在下見識到了。」
闕禮話鋒一轉,「早就聽聞安寧郡主的琴聲弦歌不絕,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聽到。」
楚之恆剛想替葉楚楚拒絕掉,卻被她攔住了。
「既然王子殿下都這麼說了,本郡主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葉楚楚讓人把琴搬上來。
葉楚楚隨及,撩一坐下,十指輕挑,在琴弦上流水般一抹,一縷琴音裊裊飄出,縈繞樑間。
一曲完畢,周圍寂靜無聲。
「安寧郡主的琴聲真是無人能比,本王子真是有幸。」
闕禮舉起一杯酒,「安寧郡主對本王子照顧有佳,本王子敬你一杯。」
葉楚楚也接過侍女遞來的酒喝了一口。
「王子殿下客氣了。」
葉依依看着葉楚楚喝下了那杯酒得意地笑了笑,馬上就有好戲看了。
葉楚楚回到位置上,楚之恆調笑道,「我竟然不知道楚楚會彈琴。」
葉楚楚回道,「那你現在知道了。」
「剛好我之前意外得了一把好琴,等會我讓林墨送你府上去。」
葉楚楚總覺得剛才喝了那杯酒身體好像有些不舒服,但沒什麼大礙,就沒多想。
皇帝這是開口道,「朕記得沈愛卿的千金不是前段時間剛找回嗎。是哪位啊。」
沈清月聽到皇帝叫自己,一時慌了神,但還是顫顫巍巍地走了上去。
「回陛下,是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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