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掛了電話。
劉晨很誠摯地表示了感謝。
高順道:「你也別謝我,我只是打了個電話而已,要是李長河去看了不合格,照樣不能用,你明白嗎?」
「是,請鎮長放心。」
半小時後,李長河開着一輛皮卡來到鎮政府大院。
劉晨把自行車放在皮卡後斗里,人上了前面的車廂,李長河開車帶他回到村里,在劉晨的指點下,徑直來到小河邊。
二人一起下了車。
劉晨帶着李長河來到河邊,道:「李老闆,你看,全部都是這樣的河砂。」
李長河彎腰抓起一把,用力捏了捏,又聞了聞味道,道:「是不錯,質量很好。」
「嗯,所以,我第一次去工地上跟你說的就是這裏的這些河沙,當然價格是不如你工地上用的便宜。」
劉晨意味深長地看着李長河說道:「李老闆,你要是早用這種河沙,也不至於會出現昨天那種情況啊。」
李長河鬆手,把砂子撒掉。
他沖劉晨陰陽怪氣地笑着,道:「劉晨,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為了賣建材,竟然那麼狠,哼!可是兄弟,俗話說風水輪流轉,就算你有鎮長撐腰又如何,他難道還能保你一輩子不成?以後你最好別犯在我手裏,要不然」
劉晨始終微笑着,問道:「要不然怎麼着?李長河,你怎麼不想想,假如是整個項目全部做完之後才發現那些問題,你又會賠多少?再假如要是市場投入使用,結果砸死了人,你到時候又會賠多少?」
「好好想想吧,真到了那種時候,你就算是賠個傾家蕩產都不算完,恐怕你下半輩子都得在監獄裏度過,你說我說得對嗎?」
「哼!心裏只想着賺錢,不把人命當回事,就你這樣的,誰找你干工程誰是大傻x。」
這番話說完,劉晨邁步朝前走去。
李長河跟在他身後,每走幾步就抓起一把河砂仔細看着。
不得不說這裏的河砂質量確實很好,可以算得上是一等品了。
「好了,質量沒問題,說吧,多少錢一噸?」李長河沒好氣地問道。
劉晨道:「15塊錢1噸。」
「什麼?!」李長河幾乎跳起來,「15塊?你怎麼不去搶?!還有,你前天還說10塊錢1噸呢,劉晨我告訴你,生意沒有你這樣做的,不要以為除了你這裏有河砂,合格的河砂到處都是,你以為你仗着鎮長撐腰就能漫天要價嗎?」
「我還真沒漫天要價,你要是不從我這裏拉河砂隨便,你去鎮長那裏說我這裏的河砂質量不合格也沒問題,但是我想你應該能算一筆賬,你從外地拉河砂,你問問他們一車要加多少錢的運費?總數算下來,應該是18塊錢1噸。」
李長河道:「胡說八道,10塊錢1噸都是包括運費的。」
「那你請便。」
說完劉晨去車上卸下自行車,自己騎車離開。
後面李長河氣得七竅生煙,開車離開了。
劉晨回到家休息了一會就開始做午飯。
這段時間只要是他在家,那麼做飯的活就完全落在他身上了,因為韓冬華做的飯萌萌已經不愛吃了,就連韓冬華也是被劉晨的廚藝折服了。
吃過午飯,劉晨去找劉正梁,把自己的計劃講了一遍。
劉正梁聽了,用力擺手道:「劉晨,你這計劃行不通,咱們村那三個家族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就老張家、老李家的那幾個老傢伙,那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根本是軟硬不吃,這些年你也看到了,村里推出的一些活動和項目,哪一次他們不出面阻攔,每次都是他們瞎攪和。」
「是,叔,正因為這樣,我才要把他們給擺平。」
劉晨話音堅定,目光凜然,似乎對一切都胸有成竹。
劉正梁問道:「好吧,那你說說你具體打算怎麼辦?」
「我可以為他們三家解決掉他們眼前的難題,正梁叔,他們三家目前的情況,你應該了解吧?」
「是啊,張家老太爺張國富在床上躺了30多年了,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張國富今年93了,三個兒子都讓他熬死兩個了,還剩一個小兒子也是個殘疾人,下面的孫子孫女都在外地,雖然不少給錢,可畢竟身邊沒人照顧。」
「再說老李家,李老太太也88了,可是她下面們老李家四代單傳了,如今李老太太的孫子眼看快滿40多歲了,可還是沒成家,李老太太愁得不行。」
「剩下的就是趙家了,不過趙家那邊有趙凱在,他能幫着說說話,平時咱們跟趙家也多少有些來往,還好些,只要是把張家和李家搞定了,趙家就沒問題。」
劉晨道:「我有信心把張家和李家搞定,但需要正梁叔你幫忙。」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正梁叔,後天咱們村舉辦一場義診活動,我負責去請回春齋的楊大夫,你在村里做好佈置,到時候我跟楊大夫負責義診,至於給楊大夫的診費到時候從我賣河沙的錢里扣除。」
劉正梁說道:「哈哈哈你放心吧,只要是你去請,你給錢估計楊大夫都不要。」
就這樣二人商定了計劃。
第二天一早,劉正梁就通過村裏的廣播把義診活動的通知播報出去,並且說請了回春齋的楊大夫以及楊大夫極為推崇的一位神秘醫生為大家免費治療,免費贈藥。
聽到這個消息,村里都沸騰了。
特別是村裏的一些老人,常年被病痛折磨,可是去一趟醫院要花很多錢,所以他們大多都是靠藥物維持着,如今能有楊大夫親自來為大家診病,那些百姓們別提多高興了。
回春齋。
劉晨邁步走進去。
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聞着這藥香,劉晨感到心曠神怡。
氣質儒雅,鶴髮童顏的坐堂大夫楊長卿正手持毛筆,在紙上給一位病人開藥方,一個個秀氣的小楷字體在他筆下跳出來,十分優美。
「不要心急,一定要放寬心,注意多鍛煉,藥每天喝兩次就行。」
楊大夫叮囑着,把開好的藥方遞給病人,讓病人去旁邊抓藥。
劉晨走過去在楊大夫面前坐下,楊大夫沖他一笑,剛要伸手去為劉晨把脈,突然愣了片刻,差不多半分鐘才好。
劉晨道:「楊大夫這種偶爾的胸悶心悸,有七八年了吧?」
「是啊,有八年多了。」楊長卿很自然地回答着,卻突然反應過來,抬頭打量着劉晨,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毛病,而且還把症狀時間說得那麼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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