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通與夏德章之前聽說這個花魁美貌無雙,而且年紀尚小,自恃美貌還沒有恩客能入得了她的法眼,所以至今還是清白之身。
鄧通雖然對花魁姑娘垂涎三尺,但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接近人家,此時瞪大眼睛,看着剛才說話的那位姑娘,驚訝的問道。
「花魁姑娘,真的如此美貌嗎?」
雅間兒眾位姑娘,聽此一問,全都笑了,其中一位答道:「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你們可能在坊間也都聽說了,這位花魁娘子有多麼漂亮,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我們這位花魁姑娘,要比傳說中的美上一百倍,不管是男是女,見她一面魂兒都要丟了。」
夏德章吃了一口下酒菜,隨口問道:「坊間傳聞,花魁姑娘至今尚未服侍過恩客,還是清白之身,不知此傳聞是真是假?」
「千真萬確。」一位姑娘笑道。
聽聞此言,眾衙役以及鄧通他們全都浮想聯翩,甚至連身旁的姑娘都冷落了,其中的齷齪之想,自不必多說,只有周一鳴,仍自顧自的喝着小酒,心中對那位花魁姑娘的好奇之心,更強了。
眾姑娘們見這些臭男人全都魂飛天外,對身邊的她們愛搭不理,置若罔聞,全都嗔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沒一個好東西。」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一邊嬉笑着哄身邊的姑娘,一邊賠不是。
看到眾人這副死樣子,一個姑娘譏笑道:「你們這些人呀,想也是白想,先不說我們花魁姑娘的眼光有多高,凡人入不了眼,即便是你們走了狗屎運,入了我家花魁姑娘的眼睛,光是那筆恩客費,就要三千兩銀子,你們拿得出來嗎?」
聽到三千兩銀子這個數目,眾衙役當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找一個花滿樓尋常的姑娘,服侍自己一宿,花個十兩銀子也就夠了,這個花魁姑娘是鑲金的嗎?就算是她美若天仙,要價三千兩也太過分了吧?
眾人瞬間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開始一心一意的對待身邊的姑娘。
鄧通與夏德章用充滿怨恨的眼神,看向周一鳴。
都怪這小子,如果不是他把我們倆的賞金拿去敗光的話,我們兩個能各找一次花魁姑娘,享受一下帝王級的待遇。
周一鳴餘光看到了兩個人的表情,故意看向別處,只當沒看見。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後,眾衙役們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分分準備帶自己的姑娘去樓上休息。
鄧通與夏德章也是這個打算,兩個人臨走之前,看着周一鳴,不懷好意的說道:「周兄弟,何必這麼苦着自己呢,來都來了,不如我讓兄弟們給你找一個頭牌姑娘,雖然和花魁沒法比,但也是極致的享受了。」
「兩位兄長只管自己去瀟灑就好了,不要管我。我喝完酒,就回去了。」
說完,周一鳴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正當眾人打算離開時,雅間門被打開,一個十幾歲的小茶壺走進來,面帶笑容,沖眾位姑娘說道:「姑娘們,花魁姑娘開始選恩客了,大家要不要去看看熱鬧,猜猜今天有沒有人被選中。」
「不看了,花魁娘子眼光那麼高,今晚定然也沒有人會被選中。」
「咱們老闆也是心寬,花滿樓在花魁娘子身上花了那麼多錢,還隨着她這般任性。」
眾衙役與鄧通他們,本來是有心去看看熱鬧,見識一下花魁姑娘到底有多漂亮的,只是一想到只能看不能吃,而且花魁姑娘也不符合自己的消費水準,所以他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紛紛準備帶自己身邊的姑娘上樓。
小茶壺興致勃勃的進來,給大家帶來這個消息,本以為會受到重視,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於是轉身打算灰溜溜的離開。
「等一等,」周一鳴突然開口叫住他,「去參加花魁姑娘選恩客,有什麼條件嗎?」
眾衙役全是一愣,難道周捕頭真的要去參選恩客嗎?這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鄧通與夏德章見周一鳴這個表現,心情十分複雜,一方面不希望他去參選恩客,因為畢竟他是城南巡檢衙門的人,如果去了不能被選中,惹人恥笑,傳出去了之後,人們不僅會嘲笑周一鳴,還會連累城南巡檢衙門一起成為笑柄。
就算他運氣好,去了被選中了,成為了花魁姑娘的恩客,可他掏得出那筆恩客費嗎?現在別說三千兩銀子,吃完晚飯結賬之後,這小子恐怕連三十兩都拿不出來,到時候拿不出錢來的他,一樣會成為笑柄。
不管這件事情成功與否,對周一鳴和城南巡檢衙門都沒有好處,如果此事放在其他人身上,兩個人肯定會第一時間阻止,但周一鳴畢竟不是一般人。
這小子之前可沒少坑他們倆,他們兩個一直想找機會教訓一下周一鳴,讓他明白一下尊重上級的重要性,可是他們兩個人與他的實力相差太懸殊,根本無機可乘。
所以兩個人都打算讓周一鳴去吃一點苦頭也好,這能讓他懂一點人情世故,以後在衙門裏做人當差,不要那麼囂張。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兩個人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不然事後周一鳴責怪他們兩個沒攔着自己的話,他們兩個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去,你先去樓上等着我。」鄧通把身旁的姑娘打發走,走到周一鳴身邊,「周老弟,你可要想清楚,這花魁姑娘可不是等閒的角色,你去了之後,就算是選上了,那筆恩客費你拿得出來嗎?」
夏德章也湊過來,眼睛看着別處,低聲說道:「周兄弟,這裏可不比別的地方,花滿樓的老闆也是有背景的,在其他的小地方,咱們白吃白喝白拿,人家都不敢說啥,在這裏可不興白那啥的。」
見到周一鳴始終不言語,鄧通說了最重要的一點:「周兄弟,你可別想着讓我們給你兜底,我們兩個真沒錢了,諸位兄弟們請咱們仨來這消費,兜里也乾淨了,你可別打他們的主意。」
眾衙役見兩位上級,如此關鍵的時刻,還想着他們,心裏都感激不已。
「周捕頭,你有心要玩的話,我們替你挑一個頭牌,千萬別和自己過不去啊。」
「花魁姑娘那裏,不是咱們這小衙差去的地方呀。」
眾衙役紛紛開口勸道。
小茶壺被鄧通他們打斷,一直小心翼翼在旁邊垂手侍立,沒敢回答周一鳴的問題。
「謝謝諸位關心周某,大家來這裏是尋開心的,趕緊去瀟灑吧,至於我的事情,我自有道理。」周一鳴笑道。
鄧通與夏德章要的就是這句話,反正該說的他們都已經說了,該勸的也勸了,周一鳴如果非要去出醜的話,那也和他們沒關係了。
「這位小哥,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回答呢。」周一鳴看着小茶壺,又問了一遍。
小茶壺掃視了一眼眾人,戰戰兢兢說道:「也沒啥特別的條件,只要長相端正,再出三十兩報名費,便可參與花魁姑娘挑選恩客。」
周一鳴鬆了一口氣,還好只需要三十兩銀子的報名費,如果再多十兩的話,他也掏不出來了。
他立刻把三十兩銀子的報名費,交給小茶壺:「替我報名,我要參與選恩客。」
小茶壺接過銀子,匆匆忙忙離開。
眾衙役看到此情此景,全都唉聲嘆氣。
三十兩銀子,能找三個姑娘陪自己了,周捕頭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呀?
雅間內的眾姑娘們,心裏全在恥笑周一鳴。
這個小小的官差,不知道是哪個窮酸衙門裏出來的,沒多少實力吧,還敢去選花魁的恩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
正當所有人都準備上樓休息時,哐啷一聲鑼響,剛剛跑出去的小茶壺又跑回來,拉起周一鳴就走:「客官趕緊走,已經開始選了。」
周一鳴來不及多說什麼,趕忙跟着小茶壺離開。
鄧通與夏德章對視一眼,兩個人心裏立馬有了一個鬼主意,他們兩個與其帶着姑娘上樓休息,不如帶上兄弟們去看周一鳴出醜。
等一會兒如果周一鳴選不上恩客,或者選上了掏不出那筆恩客費,看他有什麼臉面對大家。
在眾衙役面前,如果出了這麼大的丑,周一鳴以後想在城南巡檢衙門呼風喚雨,簡直是不可能的,即使他實力再強也一樣。
到那時候,鄧通就能保住自己巡檢衙門一把手的位置了。
「兄弟們,想不想看看周捕頭有多威風?」鄧通不懷好意的笑道。
眾人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全都躍躍欲試:「當然想了,我們周捕頭勇冠三軍的那股勁兒,必定能夠馬到成功,奪下花魁的芳心。」
眾衙役全都打發自己的姑娘上樓等待,然後他們跟着鄧通與夏德章來到恩客選拔的花廳外,等着周一鳴撞了南牆之後看他的笑話。
周一鳴跟着小茶壺來到花廳,花廳裏面已經人滿為患,各色人等全都齊備,雖然其中有幾個長相俊美的翩翩公子,但大多數人都長着一張豬頭狗臉,更有幾個上年紀的,胖的跟豬一樣。
周一鳴心裏明白,這些人不管長相如何,但全都非富即貴,有着常人難以想像的背景和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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