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漢子大聲叫道:「你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叫這裏管事的出來!」如歌一哼,冷冷地說道:「有什麼事和我說就可以,沒有必要這般大喊大叫。」那漢子一愣,「哦」了聲,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家上官公子要把這裏包下來。你快叫這裏的人離開,免得大爺們動手趕人!」
如歌聽完,冷然地掃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要包場必須提前預定,今日我們不能答應你。你們明日再來,不過要事先付一半定金!」那漢子說道:「不行,我們就是要現在包場,誰耐煩明日再來。對了,聽說你們這裏的樓主貌美如花,叫她出來陪陪我家公子!」
那漢子話音一落,有人在飛雲和如歌的身後大聲說道:「剛才我家妹子已經告訴你們,今日不能包場了。至於你家公子如果想要姑娘陪的話,那就來錯了地方,請你們趕快退出去。」說過話的正是鳳舞樓的鳳凰和如詩。原來她在後面聽得動靜,急忙和如詩走了過來,剛好聽到那漢子說的話,連忙接着回答。
那個鳳凰邊說邊走,話一說完,已經越過飛雲,站在了如歌身邊,如詩則站在了她的另外一側。那漢子一看說話的鳳凰,是一個極為美麗的姑娘,穿着極為華麗,雍容典雅,氣度不凡,身邊還跟着一個丫鬟模樣的秀麗姑娘。他以為就是樓主,便問道:「你就是鳳舞樓主嗎?」鳳凰沉聲道:「我是這裏管事的,就憑你們這般德性,我家樓主是不會見的。你們快快退出鳳舞樓,不要打攪到我們的客人!」
那漢子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喝道:「賤婢,竟敢如此放肆!」話音未落,衝上錢來,揮拳就朝鳳凰打來。鳳凰冷笑了一下,正要出手相迎。卻沒有想到那漢子才揮到一半,從側面飛來一隻酒杯,「啪」地一聲,打在了那漢子的手腕上。那漢子慘叫一聲,手臂收了回來,手腕鮮血淋漓。
那漢子連忙在胳膊上,連連點了幾個穴道,強忍着痛,朝杯子飛來的方向,大喝道:「誰暗算老子?有本事站出來,偷偷摸摸的,不是好漢所為!」話音一落,一條人影自空中飛身而下,瞬間就站在了那漢子對面,說道:「你臉皮真厚,竟然還敢以老子、好漢自居。」眾人舉目一看,見是一個年輕公子,年約二十,身着錦衣,面容俊秀,手裏握着一把摺扇,神態自若地站在了那漢子的斜對面。
飛雲心中暗中驚訝,他怎麼也來到了岳州?難怪飛雲會覺得意外,來人正是他的結拜兄弟段清。
原來飛雲離開京城後,段清就奉了武則天的命令南下。武則天聽說金陵城有人企圖造反,因此就派段清前來,秘密打聽此事。段清隨即告別了紅君,獨自一人南行。
段清很快來到金陵城,他也住進了鳳舞樓。他心想自己人生地不熟,便想到鳳舞樓了解一下,他知道只有在鳳舞樓這樣三教九流的地方,才能很快打聽到消息。他卻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令人掃興的事情。
段清正看得起勁,卻被下面的不速之客打斷。他心下極為惱怒,當即霍然起身,要下樓去教訓他們一番。剛好此時鳳凰走了出來,他才強忍着火氣,在上面看着。後來見那漢子蠻橫無理,還想出手傷人。段清這才把酒杯一拋,打傷那人,隨即一個飛身來到了那人面前。
那人一見段清,頓時大怒,忍住手疼,拔出腰間刀,就朝段清砍來。段清何等功夫,當即運起一陽指功夫,向單刀點去,單刀當即被無形指氣擊落地上。段清心中惱怒此人兇殘,左手一掌擊出,把那人擊得倒飛丈許,跌在地上。那伙人見狀,大驚失色,看了下當中那個年輕男子,似乎要聽他示下。
那年輕一皺眉毛,把手中摺扇擺了擺,走上前來,對段清說道:「閣下好功夫,怎麼稱呼?竟敢打傷我鐵掌幫弟子,知道後果嗎?」段清說道:「在下段清,你又什麼人?鐵掌幫,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人聽到段清的蔑視之話,怒氣滿臉,說道:「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看來本公子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那年輕男子話音一落,摺扇一交左手,右手一掌朝段清當面劈來。這一掌來勢兇猛,隱然帶着一股強勁的掌氣。段清舉掌相應,雙掌相交,啪的一聲,段清被震得倒退數步,而那年輕男子卻只是身子晃了幾晃。雖說段清輕敵,沒有用盡全力,但顯然此人內力勝段清一籌。
飛雲暗忖,就是自己在沒有服下陸文龍的靈藥之前,也沒有能力一招把段清擊得倒退數步。此人看上去像個花花公子卻有幾分真實本領,難怪如此囂張。飛雲瞅見段清又要上前,本打算攔阻他,又轉念一想,段清的絕技凌波微步極為精妙,他就算不敵,也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再說飛雲見識過紅君的功夫,只要她一出手,此人必定不是對手。可是紅君到此時都沒有出面,顯然是知道鳳凰能夠應付得了。飛雲一則想再看一次段清的凌波微步,二則也想看看這鳳舞樓中到底有多少高手。飛雲正想之際,段清已經走上前去,和那年輕男子戰在了一起。段清知道對方功力高過自己,便施展開凌波微步和對方抗衡。那男子掌力強勁,段清身法精妙,兩人一時之間不分高下。
那些跟着男子來的人見自家主子打鬥這樣久沒有取勝,心中驚訝不已。他們一打眼神,便拔出刀來,一擁而上,想要圍攻段清。可是他們剛一動,如詩如歌閃身,揮劍攔住了他們。那些人揮刀朝如詩如畫砍來,如詩如畫舉劍相迎。但見劍光閃閃,不到片刻功夫,這幾個人就全部中劍,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正和段清纏鬥的那個男子聽到這些人的聲音,偷眼一看,心中大驚。他這一分神,段清趁機一指點中了他的穴道,那男子便軟綿綿地跌坐在地上。還好段清心底善良,和他又無冤無仇。段清只是想氣惱他的囂張跋扈,就只使了七成內力,又避開了致命要穴,否則這一指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鳳凰這才上前,對那個男子問道:「你是鐵掌幫的?你叫什麼名字?」那男子自己解開穴道,緩緩站起來,說道:「在下鐵掌幫上官熔金,今日認栽,改日再來領教。」鳳凰哼了一聲,說道:「你姓上官?那上官劍南是你什麼人?」那上官熔金驚道:「你是什麼人,竟敢直呼家父名諱?」
鳳凰冷冷地說道:「怎麼上官劍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鐵掌幫幫幫主而已,名字有多金貴嗎?本姑娘聽說上官劍南光明磊落,行俠仗義,是條漢子。卻沒有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是如此德性,看來他是教子無方了。你們今日到我們鳳舞樓來撒野,本該嚴懲不貸。就看在上官劍南多少有些俠名的份上,放過你們一次。要是再來找茬,別怪我們無情了。不要以為你的鐵掌功夫天下無敵,江湖中能人極多,你還是收斂點好。你們快走吧!不要影響我們客人的雅興。」
上官熔金此刻也無可奈何,說道:「你們等着,我們鐵掌幫不會就此罷休!」他交代一句場面話後,一揮手,帶着一群受傷的部下相互扶着,狼狽地離開了鳳舞樓。鳳凰這才朝段清施禮,說道:「多謝公子相助,請問公子尊姓大名?」鳳凰雖然剛才聽他自報過姓名,但還是想確定一下。
段清說道:「姑娘不必客氣,在下段清。」段清說完,就要轉身離去。飛雲連忙叫道:「段兄弟,請留步。」段清舉目一看,見是飛雲走了過來,說道:「大哥,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才在京城分別,沒想到你也在這裏,大哥什麼時候進來的?在下怎麼沒有看到?」
飛雲笑道:「在下早就進來了。只是段公子的眼中想必先是被台上如花美女吸引住,後來又忙於行俠仗義,那有功夫注意到我這樣的路邊野草?」段清臉色一紅,被飛雲說得有些尷尬,便說道:「早知道夏少俠在此,在下何必獻醜。」鳳凰驚訝地問道:「兩位公子任識?」飛雲說道:「不錯,數日前在鼎州有過一面之緣。」
正在此時,如畫走了過來,說道:「夏少俠、段公子,我家樓主請兩位後堂說話。」段清一愣,看了下如畫,又瞧瞧飛雲,問道:「夏少俠和這裏的樓主認識?」飛雲點點頭,說道:「段公子,請!」段清說道:「還是夏少俠先請!」飛雲說道:「你是她們的大恩人,我怎敢佔先?」如畫說道:「兩位怎麼這樣酸氣十足?不就走個路而已,還囉嗦半天,那像江湖中人。走吧,不要讓我家樓主等得太久了。」
如畫說完,轉身朝後走去。段清這才不再多說,跟着了如畫身後,飛雲也相繼跟上。不一會,幾人穿過大廳,後面是一個寬大的庭院。庭院過去,就是大廳。三人到了大廳門口,如畫朝裏面說道:「稟告小姐,客人請到。」只聽得裏面傳來了一個女子嬌柔的聲音:「快快有請!」如畫便對飛雲兩人說道:「兩位少俠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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