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這時也說道:「我看良辰說的,應該沒錯,他們確實是父女。」飛雲聽了良辰的一席話,其實早已認同。
飛雲喃喃自語地說道:「如果說她之前隱瞞自己的身份,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兩國有仇,她的父親又是王爺。可我們到了上都,這是她的地盤,她實在沒有必要繼續隱瞞。這蕭達怎麼也替她打掩護呢?」
良辰想了想,說道:「這也許是她暫時不想暴露身份,也許是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當然我想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她怕你知道後,可能會怪她欺騙了你,所以不敢對你說實話!」
飛雲暗想,自己確實太粗心大意,當初怎麼就沒有發現呢!良辰察言觀色,見飛雲有些沮喪,便勸道:「大哥,你也不用自責。你如果早知道她的身份,你又能怎樣?」飛雲一愣,他確實做不了什麼。他當時既不可能去告發落花,更不可能想着除掉落花。
一路無話,十餘日後,飛雲一行回到了京城。飛雲和天香、良辰、美景回到廬陵王府,就直奔大廳。早有人去通報了李顯、西門山和韋王妃夫。不一會,李顯、韋王妃和西門山等人急忙過來相見。飛雲見李顯、韋王妃進來,當即上前請安。
李顯仔細看了看劉水和良辰、美景,見他們毫髮無損,大喜道:「林少俠,一路辛苦。累了嗎?要不先休息一下,我們再說話?」
飛雲搖搖頭,說道:「多謝關心,我們不累。只是此行沒有達成目的,白跑一趟,有負重託。」
李顯卻不以為意地說道:「林少俠,沒事的,不怪你。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容易辦的事,你們沒有遇到危險就好。」
良辰嘴快,接過話說道:「王爺,還真別說,我們險些回不來了。」李顯大驚,問道:「良辰,出什麼事了?」
蓮兒急忙跑到飛雲的面前,抓住飛雲的胳膊,急聲道:「大哥,你沒有受傷吧?」良辰打趣道:「蓮妹子,你怎麼不關心關心良辰姐姐有沒有受傷,就知道關心你的大哥。眾目睽睽之下,和一個男子拉拉扯扯,也不害羞!」
良辰話音一落,眾人都笑嘻嘻地看向了蓮兒。蓮兒頓時紅霞滿面,啐了良辰一口,嬌嗔道:「你這鬼丫頭,居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完就朝良辰撲去。
良辰嘻嘻一笑,閃身到了飛雲身後。蓮兒還要去追,卻被飛雲拉住,說道:「蓮兒,你們別鬧了,我們都沒事。來,坐下說話。」蓮兒的玉手被飛雲握住,頓時沒了脾氣,即便隨飛雲在一旁坐下。良辰朝蓮兒扮了一個鬼臉,和美景在對面落坐。
李顯等他們坐下,即問道:「水兒,你們在上都遇到了什麼危險的事?」
飛雲答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虛驚一場而已。二妹,你不是愛說嗎?那就由你把我們此行的經過,一一講給大家聽。」良辰微微一笑,隨即把離開京城後,會見落花,夜探行宮,逃離上都,蕭達追趕,落花捨命相救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遍。
李顯聽完,又驚又愁,嘆息道:「如此一來,恐怕落花姑娘可能要遭罪了。」李顯雖然沒有見過落花,卻從飛雲等人的描述來看,他對落花很有好感。
韋王妃也急聲說道:「林少俠,你怎麼不想辦法把她帶回來呢?她一個人留在蕭家,豈不是很危險?」良辰當即說道:「落花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好了。」
李顯和王妃疑惑不解,看了看良辰,問道:「良辰,為什麼這樣說?」
良辰便把落花很可能是蕭達的女兒一事,告訴了眾人。大家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等良辰說完,西門山即道:「當初我就覺得落花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婢女。只是見她對雲小子忠心耿耿,沒有絲毫惡意,百般回護,我也就沒有追問。今日聽你這樣一說,就全對上了。她既然是郡主的身份,一些任性的行為就可以理解了。」
西門山說到這裏,不由暗中鬆了口氣。她他知道飛雲和落花彼此有情,現在飛雲已經先後和天香、蓮兒定親,說明飛雲已經把落花放下。
飛雲接着問蓮兒道:「王府情況如何?有沒有人來騷擾?」蓮兒答道:「王府沒有什麼事,幾個傷病人基本痊癒。」飛雲連忙謝過了蓮兒。
飛雲表示要休息一下,讓眾人各忙各的。眾人紛紛應承,起身離去。
飛雲和天香三人辭別李顯,跟着蓮兒來到後院傷者的臥室。明珠正在照料他們,一見飛雲等人進來,明珠急忙上前施禮。飛雲見蓮兒和明珠關係融洽,極為高興。
飛雲和受傷的人說了會話,告辭而出。蓮兒跟着出來,對飛雲說道:「馬掌門雖然痊癒,但內力已失,以後也沒有辦法再習武了。」
飛雲黯然地說道:「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參加,都是我的過錯。」蓮兒早知道馬雄是為了救自己,才身負重傷。
蓮兒當即說道:「大哥,這事不能怪你。主要是我拖累了你們,如果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就不會讓馬掌門受此重創。我醫術有限,不能完全治療好。」
天香急忙寬慰兩人,說道:「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我們日後要儘量厚待他們一家,作為彌補。」
飛雲點頭稱是,又問蓮兒,明珠怎樣了?蓮兒告訴他,明珠功力也精進不少。飛雲三人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馬雄的房間,明珠正在裏面伺候。見飛雲等人進來,明珠急忙起身相迎。馬雄也想起來,被飛雲阻止。飛雲問候了馬雄和明珠後,問他們有什麼要求。
馬雄說道:「林少俠,鳳堂已經退走,我也康復,留在這裏無益,我想回家去住。雖然以後不能練武,卻能過一個正常普通的日子,我意已足。」
飛雲急忙相勸,馬雄卻說心意已決。飛雲看了看明珠,希望她幫忙勸說。明珠卻表示同意父親的想法,並說自己也要陪他回去。飛雲無奈,只得同意,但要他們再住些日子。
馬雄卻告訴飛雲,如果不是等飛雲回來,他早已回家。如今既然見到了飛雲,他就心滿意足了。馬雄謝過飛雲,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趕走了鳳堂。他同時感謝飛雲,治好了明珠的內傷,也提高了她的內力。飛雲沒在的時候,西門山傳了一些精妙的劍法給明珠。明珠的武功大進,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
飛雲等人陪馬家父女說了一會話,表示就算他們回了家,他們依然可以隨時回來。馬雄和明珠一口應承,要飛雲有空就去馬家做客。
飛雲看着明珠期盼的眼神,知道她的心思,不忍心拒絕,只能一口答應。飛雲和馬雄父女說了好一會話,才和天香、蓮兒出了房間。天香這才對飛雲說,要去看望自己爺爺。
飛雲清楚天香體貼人的個性,也就沒有勸阻她,只是囑咐她早去早回。天香應承,轉身出門。等天香一離開,蓮兒把飛雲拉進她的房間,要他告訴自己這次上都之行的詳細經過。
飛雲見蓮兒興致盎然,只好隨她進了房間,把經過告訴了她,說的比良辰還要詳細。蓮兒聽到落花為救飛雲,不惜以命相逼,不由感動的熱淚盈眶。蓮兒哽咽着對飛雲說道:「大哥,你可不能辜負了落花姑娘的一片心意。將來有機會,你應該把她娶回家門。」
飛雲嘆了口氣,說道:「我和天香、你已經定親,怎麼再能這樣呢?再說她身份特殊,就算我有這想法,她父親也不可能答應。」蓮兒卻不以為然地說道:「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你現在也不過才我和天香姐姐兩個而已。我和天香姐姐也談起過,她認為你多幾個妻子也不是壞事。對於落花姑娘的身份,我看沒有必要在意。雖說兩國關係不好,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飛雲知道蓮兒心善,想法單純,哪裏會想到其中的複雜性。飛雲也不想讓她知道太多這樣的事,免得玷污了她的純潔心靈。
飛雲想岔開話題,便握住了蓮兒雙手,急道:「這件事不要再提,好嗎?」
蓮兒一雙玉手被飛雲緊緊握住,不由臉色緋紅,心如鹿撞,過了好一陣,才羞紅着臉,低頭輕語道:「大哥放心,我不會再提此事。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飛雲也沒有想太多,當即應道:「當然可以。蓮兒妹子有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決不推辭。你說吧,是什麼事情?」
蓮兒依然羞澀地低下頭,細若蚊蠅地說道:「我要你教我武功,像幫助明珠一樣,增強我的內力!」蓮兒聲音實在太小,飛雲雖然近在咫尺卻也沒聽明白,於是又追問了一遍。蓮兒猶豫了片刻,然後銀牙一咬,抬起頭,雙目脈脈含情地凝視着飛雲,又說了一遍。
飛雲不由一驚,急忙放開了蓮兒雙手,說道:「教你武功自然沒有問題,但我沒有辦法幫你增強內力。我也就是能夠輸一些內力給你,能幫你短時間內補充一些體力,卻不能改變你的內力。」蓮兒幽幽地說道:「你就不要瞞我了。你知道我是大夫,如果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還怎麼去治病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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