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豪和了凡大師分手後,直接回到家后里。他藉口擔心若雪的安危,想北上去接尋找她。王峰夫婦同樣有些擔心若雪,因此一口應承。王豪便很快離家,匆忙北上尋找若雪,同時不斷放出飛鴿傳書。
再說飛雲等人繼續上趕路,嫵媚卻一直沒有說話。飛雲知道她是對於敗在凡手下,心有不甘,便安慰她道:「嫵媚姑娘,我看這個少林和尚武功其實和你不相上下,只是他年齡大一些,內力自然比你深厚一些。你輸給他,不算什麼,他畢竟算是武林前輩。假以時日,你肯定能打敗他。」
嫵媚嘆了口氣,卻沒有說什麼。飛雲和天香一路上盡力寬慰嫵媚,嫵媚心情總算慢慢變好。將近午時時,他們來到了白馬寺。嫵媚和天香是佛教信徒,兩人在如詩、如畫的陪伴下,去了大雄寶殿禮佛。
飛雲和良辰、美景卻不是佛教教徒,因此就沒有和天香她們一起去上香,而是在白馬寺內四處遊覽。
過了一個多時辰,天香和嫵媚禮佛完畢,飛雲三兄妹也遊覽好了。眾人見太陽西下,便離開了白馬寺,趕回城裏。
不久後,飛雲等人來到了一條河流橫附近,河上有座石橋聳立。良辰、美景揚鞭催馬,來到橋頭。她們正要上橋,卻見橋頭上有五六個人,一字排開,攔住了去路。
良辰兩人舉目一看,只見當先站着兩個人,一個是身着灰色道袍的女道姑,一個是一襲白衣的美艷少女。那個道姑看上去約莫五旬,手握拂塵,臉如秋水。那美艷少女則是腰懸一把寶刀,一手搭在刀柄上,一手叉腰,惡狠狠地盯着良辰她們。
這位少女正是金刀派的千金小姐若雪,那個道姑則是她的師父輕風道姑。在兩人身後手握寶劍侍立的年輕姑娘,則是輕風道姑的四個得意弟子。
若雪沒有見過良辰和美景,自然不認識她們。良辰讓美景拉住韁繩,自己站起身來。她在馬車上,朝從後面趕過來的如詩揮手示意。如詩點點頭,急忙催馬上前,朝輕風道姑拱手施禮。
如詩微笑道:「這位前輩和姑娘,能否讓開道路,讓我們過橋?」
之前落花曾經帶着輕風道姑在武當山攔截過李顯,良辰和美景自然認識輕風道姑。不過車廂里的飛雲也認出了輕風,他不想節外生枝,早就叮囑過良辰,要她們假裝不認識輕風道姑。
良辰這才讓如詩上前說話,以免輕風道姑等人認出自己。當時輕風道姑等人的注意力全在飛雲和天香身上,根本沒有過多留意良辰和美景。輕風道姑自然沒有良辰,只是覺得有些眼熟而已。
若雪卻雙眼一瞪,喝道:「叫李嫵媚那個賤婢出來說話!」如詩見若雪辱罵嫵媚,當即臉色一沉,正要回罵若雪。
正在此時,嫵媚走出車廂。原來飛雲告訴嫵媚自己和天香得罪過對方,他們兩人不便出面,否則會把事情搞得很複雜。
嫵媚這才出了車廂,自己來應付對方。她冷哼一聲,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金刀派的大小姐!沒有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你,近來可好?」
若雪怨恨地看了看嫵媚,冷冷地答道:「賤婢,不要惺惺作態,本姑娘不吃你這一套。我今日特意來找你這賤婢算賬,好好出一口惡氣!」
原來若雪離開京城,一路北上。她很快遇到了從恆山匆匆趕來的師父輕風道姑和四個師姐,當即結伴南下。不久,若雪就收到了王豪的飛鴿傳書。
王豪在信中告訴若雪,他攔截失敗。嫵媚已經到了白馬寺,預計下午才會返回。不過王豪知道若雪已經對飛雲暗生情愫,便沒有提及飛雲。他要妹子留意路上遇到的人,以免擦肩而過。若雪大喜,便和輕風道姑商量對付嫵媚的辦法。
輕風道姑經常來往於恆山和京城間,對洛陽周邊的情況非常熟悉。她知道白馬寺和洛陽中間有一座石橋,那是嫵媚回城的必經之路。她們可以在橋上等着嫵媚過來就是,不必花心思去找人。若雪大喜,於是她們迅速趕到石橋。她們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輛馬車疾奔而來。若雪斷定這就是嫵媚一伙人,當即站在了石橋上。
嫵媚聽飛雲說對方是恆山派的人,不免眉頭一皺。雖然恆山派名氣沒有少林寺大,卻也是有名的門派。恆山派護短和糾纏不休的名聲更是江湖上人所共知,江湖人因此不敢輕易得罪她們。
嫵媚也不想和恆山派結怨,便說道:「若雪姑娘,此事已經當着令尊令堂的面,已經說清楚了。你怎麼還對此事耿耿於懷?令尊令堂要是知道你的做法,估計也不會贊同。」
若雪怒道:「你不要拿我父母說事。你故意打傷我,不僅是對金刀派的侮辱,也是對我師門恆山派的大不敬。你如此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我們豈能輕易放過你!」
嫵媚本來看在王峰夫婦的面子上,不想和若雪繼續糾纏此事,因此一直和顏悅色勸說。可若雪一副不依不饒的態度,終於激怒了嫵媚。
嫵媚隨即眼睛一瞪,冷冷地問道:「你想怎樣?你要是不怕再挨一次打,我就和你再打一場。你要是輸了,就趕快滾蛋。我要是輸了,自然任你處罰。」
嫵媚一看若雪她們的情形,就猜想那五個道姑,知道都是有兩下的高手。可是嫵媚從來不是忍氣吞聲之人,剛開始她沒有發怒,只是不想和王家結下更大的怨仇,並不是怕了若雪。此刻她見若雪趾高氣揚、咄咄逼人的神情,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若雪聽了,朝輕風道姑說道:「師父,你看她多麼狂妄?打傷了我和哥哥,又對我家敲詐勒索,居然還這樣理直氣壯。徒兒請師父出手,一則替徒兒和恆山派出了這口惡氣,再則也是教訓一下這個賤婢,讓她知道應該如何尊重長輩!」
輕風道姑見嫵媚態度惡劣,自然心生反感。輕風道姑脾氣火爆,又非常護短。她本就因為愛徒若雪被人打傷,非常不高興,此刻嫵媚的話無疑是像火上澆油。
輕風道姑聽了若雪的話,微微點頭,說道:「雪兒,你說的對,她確實是一個狂妄自大之徒。徒兒放心,為師會替你討回公道。」
接着輕風一揮拂塵,上前幾步,對嫵媚說道:「無量天尊,貧道是恆山輕風。這位女施主,就是你出手打傷了我徒弟嗎?」
嫵媚當即從馬車飛身而下,落在了輕風道姑面前。她拱手施了一禮,說道:「原來是恆山派的前輩,晚輩有禮了。此事說來話長,前輩只要去問問這位王小姐的父母就清楚了。恆山派也是江湖中的名門正派,想必不會偏聽偏信,而是應該以根據實情做出自己的判斷。」
輕風道姑卻冷冷地說道:「我不需去洛陽詢問王掌門和我師妹,從你剛才的言行就可以看出,我徒兒不會冤枉你!」
嫵媚聽輕風如此說話,自然非常不屑,便說道:「既然你們師徒狼狽為奸,決意要找我算帳,本姑娘也懶得和你們廢話。你們明說想要這樣?」嫵媚暗想這個道姑似乎比少林的了凡更加難纏,看來又不能善了。
若雪冷冷地說道:「當初你要我父親向你酒樓的牌匾磕頭賠罪,今日你也要向我們磕頭賠罪,並發誓從此以後,不踏足京城一步!」
嫵媚勃然大怒,喝道:「我要是不答應呢?你們又能怎樣?」
若雪也大叫道:「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嫵媚輕蔑地看了一眼若雪,冷冷地問道:「你怎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記得被被姑娘打得屁滾尿流了嗎?」
輕風道姑當即接着說道:「貧道知道我徒兒不是你的對手,自然由貧道代徒弟和你過幾招了。你放心,貧道是出家人,以慈悲為懷,不輕易殺生。但你依仗武力,橫行霸道,必須受到相應的懲罰。貧道只會廢了你的武功,免得你再去害人!」
嫵媚雖然曾經一招打敗若雪,但輕風見嫵媚年紀輕輕,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歲。輕風道姑估計嫵媚的內力有限,之所以能一招制勝,肯定是因為若雪輕敵大意。輕風道姑對自己極有信心,認定嫵媚不是自己對手。
嫵媚臉色一沉,也不多說,從背上把寶劍抽出,說道:「那好,你亮兵刃吧!」
輕風微微一笑,拂塵一揮,說道:「這就是貧道的兵器,你儘管進招!」嫵媚見她如此托大,心中惱怒,喝了一聲「看劍」,一招「劍劈華山」,朝輕風直劈過去。輕風見嫵媚來勢兇猛,寶劍帶着極為霸道的勁力,直逼自己頭頂。
輕風身形一晃,避開了嫵媚全力一擊。接着她拂塵一揮,拂塵朝嫵媚刺去。嫵媚回劍相隔,兩人大戰起來。轉眼之間,嫵媚和輕風交手數十招,卻不分高下。
嫵媚雖然年輕,練武時間自然不如輕風道姑長。但是嫵媚資質極佳,悟性極高,是個習武奇才。加上她為了報仇,一直刻苦勤練,她的武功進步神速。嫵媚的內力也不比輕風差多少,身法和輕功方面還稍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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