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勝其實也知道武崇訓是怎樣的人,他經常在外面橫行霸道。只是由於之前那些地方的人,都知道武崇訓的王子身份,沒有人敢得罪他,所以從來沒有吃過虧。
這次沒想到武崇訓遇到的人,偏偏不知道他的身份。武崇訓的無禮要求又特別過分,激怒了如詩和如畫,導致雙方發生衝突。
嫵媚見關榮臉色鐵青,神情尷尬,有些下不了台,連忙說道:「關前輩,既然已經說明誤會,此事就此作罷,免得傷了我們之間的和氣。日後有空,歡迎你們來給小女子捧場!」
飛雲冷冷說道:「嫵媚姑娘,這裏的兄弟姐妹就白白讓他們打了嗎?他們總該有個交代吧!」
關榮臉色一沉,說道:「你又是什麼人?輪得到你說話嗎?」
嫵媚連忙說道:「他是我朋友,自然有資格說話。」
關榮看了一眼飛雲,說道:「那你想要怎樣的交代?」
飛雲淡淡地說道:「你們必須賠禮道歉,並賠償藥費。」
嫵媚卻不想多事,說道:「林大哥,我看算了。我們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就不要為難他們了,只希望他們不要再找麻煩就好。」
林勝見狀,想起飛雲身邊的天香武功似乎不弱於自己,便對飛雲說道:「這位少俠,請問如何稱呼?」
飛雲說道:「在下林飛雲。」
林勝聽了,臉色大變,驚問道:「你就是最近名震江湖的瀟湘三俠林飛雲?」
飛雲淡然地說道:「閣下過獎了,在下只是一個普通的江湖中人,談不上名震江湖。」
林勝當即說道:「林少俠過謙了。既然瀟湘三俠在此,我相信此事是我家姑爺做得不對。我們願意向歌舞酒樓賠禮道歉,並賠償損失。」
林勝隨即朝嫵媚躬身行禮,並遞上了一錠金子。嫵媚本不想接金子,但在林勝堅持下,只得收下。
常海棠對林勝的態度自然非常不滿,她正要呵斥林勝,卻被關榮攔住。關榮和林勝都是行走江湖的人物,他們對最近江湖上發生的事情十分清楚。
兩人知道林飛雲不僅武功高強,而且身後有不少江湖勢力支持。他們也隱約聽說林飛雲和當今的女皇關係不錯,這可不是區區梁王武三思能抗衡的。
飛雲見林勝還算老實,便說道:「林副總鏢頭,在下希望你們以後不要來騷擾歌舞酒樓。也請你轉告武世子,不要以為自己是梁王府的世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還有事情,就不留你們了!」
林勝和關榮本來被飛雲和馬湘說得非常尷尬,此刻飛雲給了他台階下,他們自然沒有異議。
林勝連忙說道:「那我們告辭,歡迎你們來四海鏢局做客。」說完,朝飛雲看了一眼。飛雲也不再多說,免得節外生枝。
林勝對關榮和常海棠說道:「大小姐、關副總鏢頭兄弟,我們回去吧。」關榮知道自己此次行為確實莽撞了一些,恨不得早早離開此地,免得再遭馬湘嘲諷。
關榮朝馬湘、嫵媚說道:「李姑娘、馬少俠,此事我們回去查問明白,必定來給諸位一個交代。」說完,三人轉身離去。
飛雲等他們離開,便對馬湘和嫵媚說道:「兩位,我們還初來京城。我這三位妹子還沒逛夠,要去其他地方看看,這就告辭。」
嫵媚連忙說道:「林大哥,你去忙你的就是,要不讓如詩跟你一起去,給你們當嚮導!」
飛雲搖了搖頭,說道:「多謝好意,我看暫時不用。你這裏也離不開她。日後有空,我們會再來欣賞你們的歌舞!」
飛雲說完,正要帶着天香三人離開。馬湘卻說道:「林大哥,我反正無事,也想多逛逛京城,就陪你走一趟。你看如何?」
馬湘自從見識過天香的武功之後,加上他在江湖上也聽說過瀟湘三俠的事跡,自然有了結交之心。飛雲對馬湘也很有好感,自然大不會拒絕。之後,幾個人就出了歌舞酒樓,來到了大街上。
街上人煙稠密,川流不息。兩旁店鋪林立,貨品玲琅滿目。眾人一邊走,一邊觀賞兩邊的景象。
天香、良辰和美景時不時地去街邊的商鋪,挑選一些精緻優雅的裝飾品。她們又或者到沿街的食店買些小吃,三個姑娘忙得不亦樂乎。
飛雲心想之前三人在跟着自己東奔西跑,根本沒有空閒。現在終於有了時間,興致自然盎然。
不知不覺中,幾人來到了鬧市。他們正走之間,突然聽到一聲斷喝:
「滾」緊接着一條人影從街邊豪樓里飛出。
「砰」的一聲響,人影重重地摔在街心。
「啊」街上來往行人,嚇得尖叫,紛紛閃避。
「汪汪」兩聲,一條惡狗飛躍過來,直撲摔在地上之人。這人看打扮,像是一個書生。
「哎呦!快躲開!」周邊眾人對書生驚呼。
眼看惡狗就要落到書生身上,想到書生被撕咬的慘狀,膽小之人嚇得閉上眼睛,不忍直視。
突然一股強勁的掌力從側面襲來。惡狗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橫飛數尺,摔在地上。
惡犬慘叫了兩聲,掙扎了幾下,隨即狗命嗚呼。
眾人鬆了口氣,但見眼前一花,書生身旁已站着一個年輕男子。
男子看模樣大約二十歲,手握一把長長的摺扇。
此人正是飛雲,剛才他見情形危急,連忙左掌一揮,把惡狗擊斃,救下書生。
飛雲上前,朝那人伸出左手,說道:「兄台,有無大礙?能否起身?」
書生拉住飛雲的手,掙扎着站起來,說道:「晚生於修文,多謝相救!請問尊姓大名?」
飛雲正要回話,後面傳來一聲大吼:「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死我家的獵狗?」
飛雲扭頭看了看,數步之外,站着兩個威猛壯漢。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似是官宦人家的家奴。
兩個家奴狠狠地盯着飛雲,那神情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可是見他一舉手,就把惡狗擊斃,兩人心有忌憚,又不敢貿然動手。
飛雲恍若未聞,對剛走近良辰等人說道:「二妹,你們護住他。」良辰應承一聲,馬湘和良辰等人帶着於修文退到後面。
飛雲慢慢轉過身來,對兩個家奴說道:「狗是你們的?人也是你們摔傷的吧?你們來得正好,先向他賠禮道歉,再帶他去醫治!」
「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是誰?」兩個家奴還沒有回話,後面有人說道。
飛雲舉目一看,說話的是一個中年漢子,身邊站着四個家奴。前面兩個家奴聽到聲音,轉身朝那漢子施禮,說道:「總管,這人打死了我們的獵犬!」
那總管勃然大怒,朝飛雲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如此放肆。你們還等什麼,快把他拿下!」兩個家奴應了一聲,朝飛雲直衝過來。
飛雲見他不分青紅皂白,就下令拿人,頓時心中惱怒,左掌運勁揮出。
強勁的掌風朝前襲去,兩家奴還沒到飛雲的面前,就被擊得倒飛丈許,摔倒在地,哀聲連連。
那總管大驚失色,對身邊的家奴大聲說道:「全都上去,死活不論!」
那些家奴見飛雲一掌就把兩人打飛,雖然心中恐懼,但又不敢違令,只得把心一橫,大喊一聲,壯了壯狗膽,沖了過來。
正在此時,有人喝道:「住手!退下來。」那些家奴聽到聲音,急忙趁勢停步。
飛雲舉目一看,那豪樓的大門口,站着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公子。
那公子沉着臉,朝那總管問道:「盧福,你們在做什麼?」
盧福轉過身去,說道:「啟稟公子,此人打死了我們的獵犬,還打傷了兩個家丁。」
那公子冷哼一聲,朝地上獵犬和家奴掃了一眼,問道:「獵犬怎麼跑上街了?他又因何打傷家丁?」
「這個」盧福語塞,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那公子來到飛雲面前,拱手施禮,說道:「這位少俠,在下盧林。家奴無禮,還請海涵。」
飛雲見這人彬彬有禮,便回禮道:「在下倒是沒事,只是這位公子被你的惡奴摔傷了。你看如何處置?」
馬湘和於修文走了過來,於修文連忙說道:「少俠,我不礙事!」
盧林看了一眼於修文,說道:「水水姑娘不是已經對你說過嗎,你不要再來找她了。你還來幹嘛?」
於修文怒道:「那絕不是她的真心話,是你逼她那樣說的!」
盧林也不以為忤,淡然地說道:「你這話不僅有污我的清白,也太看輕了水水姑娘。我帶你去見她說個明白,免得你糾纏不休。」
盧林又對飛雲說道:「請問如何稱呼?在下想請少俠去做個見證,希望少俠應允。」
飛雲既然已經介入此事,自不便拒絕,便說道:「在下林飛雲。如能替兩位解怨,在下樂意效勞。」
盧林大喜,說道:「三位請!」轉身當先引路。
飛雲五人跟着盧林進了大門,見裏面甚是寬闊。正前方是一個四尺多高的露台,露台距大門約有數丈,中間整齊地排列數十張八仙桌。兩旁則是數個看棚。
飛雲正打量間,一個夥計迎了過來。沒等夥計開口,盧林說道:「夥計,請水水姑娘出來,在下有事找她。」夥計應承一聲,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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