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武周 第305章 惡戰一場

    呼延公子叫道：「胡說，你那丈夫人影都不見，怎麼把小美女許配給人？」馬大娘便指着楚雨說道：「你看，人就在那裏了。」

    那呼延公子順着馬大娘的手指一看，見是一個黝黑青年，穿着打扮極為普通，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莊稼漢。呼延公子哈哈大笑了一會。說道：「馬大娘別說笑了，就他這副德性，怎配得上美若天仙的青香妹子。」馬大娘嚴正地說道：「不是說笑，你看這是他給我們的定親信物。」馬大娘說完，便把玉佩拿出來給呼延公子一看。楚雨見馬大娘拿出的就是自己送回來的那玉佩，心想馬大娘必然是想用這個，絕了呼延公子的念想。

    呼延公子頓時把臉一沉，說道：「這麼說你們是鐵了心不把清香姑娘嫁給我了？」馬大娘說道：「此是拙夫定下的事，老身無能為力。請公子見諒。」那呼延公子哼了聲，說道：「除非你們把清香姑娘嫁給我，否則是不可能見諒了。你們不肯把孫女嫁給我堂堂平東侯的公子，卻把孫女許配給一個莊稼漢，豈不是十分蔑視我家？存心讓人笑話我家。」馬大娘說：「絕無此意。」那呼延公子說道：「你們就這樣狠心把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嗎？豈不是委屈了清香妹子。妹子，你說呢？」清香嬌喝道：「我委不委屈，關你何事？我就是嫁雞嫁狗，也不會嫁給你的。」

    那呼延公子聽得清香如此說話，頓時勃然大怒道：「你們得罪我家，可知有什麼後果？」清香沉聲說道：「你想怎樣？」呼延公子說道：「自然不會拿你怎樣，不過這個臭小子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那呼延公子狠狠地盯着楚雨。楚雨見他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極為反感。他也聽出來這個人無非就是仗勢欺人而已，想欺負馬大娘孤女寡婦。

    楚雨極為憤怒，便說道：「看你這打扮，也應該是知書達理之人，怎麼如此行事不堪。既然人家不願意嫁給你，你何必如此倚仗權勢欺人。」呼延公子聽得楚雨出言譏諷，更是勃然大怒，說道：「那好，我就不找她們麻煩，找你這個男子漢，怎樣？」楚雨說道：「你要找我幹嘛？」那呼延公子一個箭步衝上前來，伸手就是一掌劈來，楚雨見他來勢洶洶，功夫倒是不弱。忙站起身來，左手一攔，隔開了他的一掌。那呼延公子左手一拳又緊跟着擊來，楚雨自隆中習武后，這還是第一次和人當真動手。

    楚雨凝神接招，數招一過，便知對方功力不純，下盤漂移。待呼延公子一招施得過來，楚雨一腳掃去，呼延公子忙躍身避開。楚雨趁機迅疾一掌擊出，呼延公子身在空中，已是無法躲避，被楚雨一掌擊中胸口。呼延公子便被擊得倒飛丈許，撞到牆壁上跌落下來，那些跟來的人連忙跑過去把他扶起來。幸好楚雨心存仁厚，並未使出全力，否則他是非死即傷。

    呼延公子驚訝地看了看楚雨，說道：「還真沒有看出來，臭小子還有兩下子。」說完，手一伸叫道：「拿鞭來。」旁邊一人忙遞給他兩根鐵鞭。呼延公子雙手一握，對楚雨說道：「取出你的兵刃，今日本公子要讓你見識見識我呼延鞭的厲害。」楚雨說道：「刀槍無眼，你還是就此離開吧，不要再來騷擾人家。」呼延公子喝道：「你要是勝了我手中鞭，我立馬走人並不再打攪她們。你若怕了，就趕緊滾蛋。」楚雨見他如此執迷不悟，便拔出了腰間的青槓劍。

    呼延公子見楚雨劍已在手，便一鞭砸來，楚雨揮劍擋開，兩人便你來我往地拼鬥起來。那呼延公子雖然拳腳功夫不精，但這呼延鞭卻使得有模有樣、中規中矩。要知道他所使的是他先祖呼延贊傳下來的槍鞭法，罕有敵手。因此呼延公子才口出狂言，自信這黝黑小子擋不住他。可他萬萬沒想到楚雨的劍法卻，是從常勝將軍趙雲的槍法演變而來。呼家鞭雖然厲害，可依然遠遜趙雲的百鳥朝鳳槍，再加之這個呼延公子並未掌握精髓。

    呼延公子雖然雙鞭揮舞得虎虎生風，似乎佔盡上風。但無論任他如何拼命施展，卻無法碰到楚雨半分寒毛。相反打鬥多時後，楚雨已熟悉了他的大概路數，偶爾一個反擊，反倒讓呼延公子忙亂一陣。其實楚雨如果施出朝陽劍法，不出三招就可把這個公子一舉擊敗。可楚雨一則想拿他實驗下百鳥朝鳳劍法，二則也不想輕易使用朝陽劍法，免得把握不好傷人性命。

    那呼延公子越打越急躁，一急自然就破綻百出。楚雨見他套路已經使完，再斗下去也沒什麼必要。於是利用呼延公子一個破綻，一劍斜削而來。呼延公子揮鞭來格，可沒想到這不過是個虛招。他一揮出手，楚雨手腕一翻，長劍一圈，已是刺中了呼延公子的手腕。高呼延公子頓時手腕鮮血直流，把握不住長槍，噹啷一聲右鞭落地。楚雨便抽身後退，並不趁勢搶攻。

    那呼延公子臉色鐵青，煞是難看。他呆立良久喃喃自語道：「沒想到堂堂呼家鞭在我手中被人打敗，真給先祖丟人。」過得一會，呼延公子說道：「算你走運，我認栽。不過你別得意，自有人來教訓你。」說完，一揮手，帶着那些人轉身出門而去。

    馬大娘見楚雨三兩下就把呼延公子打跑，喜出望外。剛才她說已經把清香許配給了楚雨，自然是一時權宜之計，可此刻她卻已經決定把清香許配給他了。馬大娘便說道：「楚雨，累了吧，先坐下。」楚雨說道：「大娘，我沒事的。」

    清香在旁問道：「楚大哥，你剛才使的是什麼劍招和掌法，真的不錯。劍法似乎和我們家傳的有些相似。」楚雨說道：「可能是碰巧吧，我的師父也就是個普通人，從沒在外面走動。」馬大娘問道：「聽你說過，現在你就是孤身一人了。」楚雨道：「是的。」馬大娘便說道：「那有沒有定過親？」楚雨說道：「我這個樣子，談什麼定親，自己能活着就不錯了，何必去害了別人姑娘家的。」

    馬大娘便問道：「那你看我家清香如何？」楚雨說道：「清香姑娘漂亮好看，又溫柔體貼，當然是個好姑娘了。不然的話，剛才那個人也不會這樣想辦法逼迫你們。」馬大娘大喜說道：「那就好，我做主把清香許配給你。」楚雨和清香大驚，齊聲問道：「你說什麼？」馬大娘便再說了一遍，清香羞紅着臉低下了頭。楚雨卻說道：「使不得，大娘。我這模樣怎配得上清香姑娘。」馬大娘說道：「我說可以就成。除非你嫌棄她模樣丑，性格不好。」楚雨忙說道：「那到不是這個意思。是文清香姑娘太好，我怕委屈了她。」

    馬大娘說道：「我問你，現在你把她爺爺本來留給她的功力全融入到了你的體內。本來她要是有了她爺爺的功力就不怕別人欺負她，現在她功力弱不能自保，你是不是有責任要保護她？」楚雨說道：「這個自然的。我不會讓人欺負她。」馬大娘又說道：「這不就對了嗎，以後她就是你的妻子，你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時刻可以保護。」馬大娘雖然和楚雨相處時間不長，卻看出他心底善良，又不太通事務。只好把話說得繞了幾繞，果然把楚雨繞住了。楚雨想馬大娘說得也是，便不再說話了。

    馬大娘又問道：「傻小子，送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好媳婦兒，你還不要。沒看到人家在搶嗎？再說我剛才話已經說出口，明天全莊的人都會知道了。清香以後也就只能嫁給你了。」楚雨自然是說不過馬大娘，心想要是雲霞在就好了，可以聽聽她的意見。楚雨想到雲霞，不由得偷偷看了清香一眼，覺得兩人倒有幾分相似，都是貌美如花，也都性格溫柔。要真能娶到這樣的媳婦，自然是他天大的福分。

    馬大娘見他不做聲，又偷偷的看清香，便道：「雨兒，現在開始你就住在家裏，照顧和保護香兒。你們可以慢慢相處，只要你說出她哪裏不好，大娘也不勉強你。好不好？」楚雨忙說道：「這樣好。」馬大娘自信清香能吸引住楚雨，而他們相處越久感情自然越深，到時別人想拆散都不容易的。

    馬大娘見楚雨沒有異議，便問道：「那你的定親信物呢？」楚雨苦笑着說道：「大娘，你看我身上可有什麼能當信物的呢？」馬大娘說道：「以後不能叫大娘的，隨清香叫奶奶。」楚雨說：「是，奶奶。」馬大娘說道：「這樣吧，你的這把劍似乎不錯，我看你就拿這把劍當信物，以後文香就用它防身。我家這把祖傳的朝陽劍就給你用，就當是雙方互換了信物。」

    楚雨說道：「這是馬家祖傳寶劍，給我合適嗎？」馬大娘說道：「有什麼不合適？你也背了幾個月，反正也背慣了。再說這把劍不適合清香用，太笨重了。你的這把剛好她用，怎麼不捨得？」楚雨說道：「奶奶說哪裏話，一切聽奶奶的好了。」

    馬大娘大喜，讓兩人自己互換。清香羞紅着臉，雙手捧起朝陽劍交給了楚雨。楚雨見她臉色緋紅，猶如桃花綻放，不由得一呆。馬大娘笑道：「傻小子，以後可要看一輩子的，急什麼？」楚雨臉一紅，忙接過朝陽劍背在身上，又把腰間的青槓劍取下雙手捧給了清香。

    馬大娘說道：「既然你和清香定親了，就不是外人。有些事就必須讓你知道，你們跟我進來拜拜先祖。」馬大娘便帶着楚雨和清香進了一間家裏的小祠堂。祠堂正面掛着三幅畫像，中間是頭戴金冠、身着黃袍的老者，右邊是一個也穿王服的中年人，左邊一個是穿戴鳳冠霞帔的中年女子。馬大娘帶着兩人跪拜叩頭後，把清香家世一一告知了風雨。

    兩劍相交，叮噹一聲，潘雄手中的長劍被青槓劍一削兩段。潘雄一愣，清香得勢不饒人，迅疾左掌劈出，擊中了潘雄胸口。清香惱怒他剛才色眼眯眯地盯着自己，因此掌力用足，頓時把他擊得倒飛數尺跌落在地。嫵媚公主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個姑娘也如此厲害。眼見清香繼續朝潘雄走去，嫵媚公主雖然不齒潘雄的為人，但總不能讓別人把他在自己面前殺了。

    嫵媚公主一揮手，身後的如歌搶身上前，一劍刺向清香。清香只好回劍來格，兩劍一碰，兩人同時震退兩步，看來兩人旗鼓相當。清香大驚，看對方服飾不過是一個侍女，竟然有如此功力。當下不敢托大，凝神來戰。其實那如歌也是暗自詫異，自己的功力在皇宮內少有敵手，沒想到竟然被一劍震退兩步。兩人都心生警惕，小心應付，一時劍來劍去，形成僵持。

    公主看了一陣，見兩場打鬥都成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心中一急，便又一揮手。如舞便撲向了馬大娘，如虹則奔向了清香。楚雨見她們要以多欺少，心想以馬大娘功力尚能擋住，清香就未必了。楚雨連忙飛身而起，一劍砍向如虹，如虹舉劍來迎。楚雨已是運起了六成功力，一劍下去，力道強勁，雙劍一碰，如虹被震退數步。楚雨心軟，未使全力，否則如虹必然是非死即傷。

    公主見楚雨一劍逼退如虹，臉色大變。她的這幾個侍女都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京城之中出了幾個高手，少逢敵手，一招就被逼退數步，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劉水之前也沒有做到。嫵媚公主心想看來這個不起眼的青年就是削斷御賜棍的人了，難怪陶三春非要自己一同前來，看來確實不易對付。

    嫵媚公主當即拔出自己的飛風寶劍，縱身就到了楚雨面前，飛鳳劍朝楚雨直劈。楚雨見嫵媚公主劍到，反劍一揮，兩人都是一震，胳膊一抖。兩人同時大驚，知對方功力不弱。不過楚雨只使了八成功力，如若全力，嫵媚公主自是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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