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然一新的裝扮,翩若驚鴻的艷麗。
讓程江海都看傻了眼,惶惶地走近前來,目瞪口呆地道:「呃,曉琪,你這是」
程江海是這般的驚詫,邊上兩兄弟的神情更是精彩萬分。
昨日還是街邊遭人踐踏的野花,如今搖身一變卻成為不惹凡塵、純潔無瑕的玉蘭,裊裊婷婷、淒淒婉婉,這天翻地覆的變化實在是令人震驚。
養勛大睜雙眼,宛如夢幻中,怯怯痴痴地道:「呃,鼻子,這這還是我們見過的那位麼?」
譚軍眼睛發直,連舌頭也打起了結:「我我也不確定啊,這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看着程江海大張着嘴巴,能吞下一個雞蛋。包曉琪臉色通紅,羞澀地摸了摸臉頰,輕抬星眸,含情凝睇地看着他,柔柔啟齒道:「和過去告了個別,重頭來過,重新來過,不好麼?江海」
「嗯,好,重頭來過,重新來過!」
程江海頻頻地點頭,眸子裏帶着幾分殷切,痴痴傻傻地道:「曉琪,你真好看!」
包曉琪含羞地低下頭,不敢看向程江海那發光發熱的眼眸,邊上的兩個兄弟總算是明白了程江海為什麼對這個女子朝思暮想、牽腸掛肚了。老大就是老大,火眼金睛,慧眼識珠,不服不行。二人腆着臉走過來,殷勤地上來自我介紹。
「嘖嘖嘖,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我叫王養勛,你見過的啊,那天我們一道英雄救美來着,你不記得了?」
譚軍上前擠了擠,將王養勛推到一邊:「呃,還有我,當時我也在呢!我叫譚軍,幸會啊!」
忙不迭的、爭先恐後,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埋怨與憂心。猛往前湊的兩張豬哥臉,諂媚極了,就差往下滴答口水了。
包曉琪有點膽怯往程江海背後縮了縮:「江海!他們是」
程江海輕輕攬着包曉琪纖弱的肩膀,笑意盈然地道:「曉琪,別怕啊,這是我兩個死黨,養勛和譚軍。雖然有點無恥,但人確實挺好的。」
養勛頓時黑下臉來,瞪着眼睛道:「呃,老大你這算是表揚嗎?」
譚軍跟着翻着魚肚眼,氣咻咻地道:「你才無恥呢!」
回望着程江海鼓勵的眼神,包曉琪輕輕地點頭示意道:「你你們好!」
兄弟二人瞬間咧開嘴,笑呵呵地回應道:「好好好!嫂子好!」
看得出來,包曉琪對於陌生人這種下意識的抗拒,完全出自常年擔驚受怕後的條件反射。
程江海心頭一軟,輕輕地拍了拍包曉琪的背脊,轉頭對兩個豬哥說道:「唉唉唉,行了,你們倆收斂點,曉琪其實膽子很小的,別嚇着她!」
養勛撇了撇嘴,譏諷道:「哎呀媽呀,現在就護上了,老大,你是不是有點見色忘義啊。」
「就是啊!」
譚軍幫着腔,酸溜溜地說道:「不過可以理解,能有嫂子這樣的美女,稍微有點見色忘義也是理所當然的,是吧江海!」
程江海臉色一紅,趕緊訕笑地遮掩道:「呵呵,行了,別上杆子拍馬屁了,趕緊收拾收拾幹活了!」
「好嘞!」
心結解開,二人擼起袖子就準備大幹一場,也好在這位新大嫂面前表現表現,留個好印象。
看着二人興致勃勃地抄起傢伙,包曉琪眨了眨美目,眼睛裏瀰漫着清靈好奇的光澤:「江海,你們這是」
程江海爽朗地笑了笑,解釋道:「我看着你住的這房子太舊了些,正好周末,召集兄弟們過來給你粉刷粉刷,你住着也舒坦些。」
程江海的情義包曉琪自然明了,不用說心裏都是暖洋洋的,可看着對面忙碌的兩個身影,又覺得有些不安:「可是,這麼麻煩他們好麼?」
程江海隨意地揮揮手,大咧咧地道:「嗨,放心好了,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跟他們客氣的。」
「哦!」包曉琪輕輕地咬了咬唇邊,低聲應道。
而另一邊,譚軍和養勛手底下雖是忙碌,可餘光還不時地往包曉琪的身上打量,嘀嘀咕咕地議論着。
養勛稀奇地說道:「你別說啊,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怪不得老大這麼念念不忘呢。」
譚軍懇切地點點頭:「可不是嘛,我現在才知道啥叫人不可貌相。老大就是老大,與眾不同,慧眼識珠!」
程江海走上前,故作不知的問道:「你倆嘀咕什麼呢?」
養勛趕緊掩飾道:「沒有沒有,這不是不知道從哪干起嗎?」
程江海瞪了瞪眼,拍着巴掌乾脆地道:「這還用說,先搬東西,再刷牆,動作麻溜點」
包曉琪款款玉步上前,弱弱地道:「那那謝謝你們啊!」
譚軍趕緊笑吟吟地道:「呵呵,嫂子,你跟我們客氣啥啊!」
王養勛更是瀟灑地揮了揮手,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是啊,嫂子,這點小事灑灑水啦!」
左一個嫂子,又一個嫂子的,叫得包曉琪一張粉臉兒湧起朵朵紅霞,連脖頸里都泛起潮紅,嬌羞難當地道:「你們你們別這麼叫我我們我們還不是呢!」
程江海心裏頭暗暗地給兩個會做人的兄弟翹起了大拇指,腆着臉樂呵呵地道:「呵呵,快了,快了!」
「呵呵,就是就是!」兄弟二人推波助瀾地齊聲吆喝着。
「我我去給你們倒點水吧」
實在是被三人默契地調侃羞得無處躲藏,包曉琪趕緊找尋着藉口,一溜煙地跑進屋。
「呵呵,你看看,嫂子還害羞上了。」王養勛笑道。
程江海走上前來,眼角斜了斜二人,意味深長地道:「怎麼樣?這回都信了吧?」
「信,當然信!」
譚軍翹起大拇指,一臉讚嘆的模樣:「江海還是你火眼金睛啊!」
養勛感慨地搖了搖頭,煞有介事地道:「沒想到藏得最深的就是你了,狡猾狡猾地。」
程江海巴掌一拍,爽利地笑道:「呵呵,別囉嗦了,趕緊麻溜地幹起來吧」
有了兩個兄弟的助陣,幹活的效率高了許多。搬弄桌椅,活泥搗灰,粉刷牆壁,里里外外就粉刷成一片純淨的白色。新的燈管,新的窗簾、新的桌布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在裝修着婚房呢。
半天下來,包曉琪那個寒磣昏暗的祖屋,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在這一片土不拉幾的平民區里,煥發着耀眼的光芒,極為乍眼。
眾人喜氣洋洋忙碌着,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距離包曉琪家不遠的地方,兩個鬼魅的身影出現了。
四目里閃爍着絲絲冰冷的寒光,正死死地盯着這裏
來人正是朱三巡和魯得順。
看着逐漸熟絡的包曉琪,如同一隻快樂的蝴蝶,穿梭在忙碌的現場,而程江海面含幸福的笑意揮動着臂膀,時不時二人還深情地凝望一眼,很有點眉目傳情、比翼雙飛的甜蜜。
這讓二人恨意更甚,一陣咬牙切齒。
魯得順恨恨地說道:「哥,你說的沒錯,這小子看來真是看上那雙破鞋了,你看把他得意的。」
朱三巡陰損的三角臉猙獰得可怕,眼見着包曉琪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還與仇人膩膩歪歪,心頭羞恨交織,惡聲惡氣地道:「媽的,得意着吧,小心他媽的樂極生悲!」
魯得順湊上腦袋,詢問道:「哥,你有主意了?」
朱三巡陰鷙鷙地冷哼一聲:「哼,得罪了我,還想安安樂樂的,想錯了他的心!走,先回去,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魯得順捏了捏手指,嘎嘣嘎嘣作響:「好嘞,我他媽的就見不得這狗日的給我上眼藥!」
陰陰地回望了一眼,朱三巡轉頭帶着魯得順恨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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