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七七家d貓貓)正文,敬請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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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迫不及待開始構思應該找誰來幫忙編舞工作的特拉維-拿恩,埃文-貝爾很慶幸自己今天過來找老師的這個決定。對於特拉維-拿恩來說,只有在工作中才能看出他的價值,才能看到他的魅力。
手頭有了工作之後,而且還是一個全新的挑戰,特拉維-拿恩整個人都神采煥發起來,就連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埃文-貝爾把尚恩-梅耶爾的電話號碼給了特拉維-拿恩,之後他就不會再過多干涉「歌舞青春」的拍攝工作了。
雖然「歌舞青春」的製片人那一欄里還是會掛上埃文-貝爾的名字,但這一次埃文-貝爾因為「陽光小美女」的事,註定是沒有辦法分太過精力過來的。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十一工作室第一次在沒有埃文-貝爾的情況下「獨立」製作電影——克里斯托弗-諾蘭正在拍攝的「蝙蝠俠前傳:俠影之謎」是華納兄弟的作品,並不算是十一工作室的作品——成效如何也關係到工作室未來的發展。
畢竟,埃文-貝爾只有一個人,沒有分身術,不可能把所有作品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十一工作室必須學會在沒有埃文-貝爾的情況下,也能夠製作出出色的作品,未來的發展道路才會逐漸寬闊起來。
離開百老匯劇院,埃文-貝爾並沒有急着回去,而是沿着大道徒步前行。最近幾個月一直在閱讀「陽光小美女」的劇本,埃文-貝爾感觸良多。「陽光小美女」的故事很簡單,核心是圍繞着家庭展開的,而最近剛好又碰上了威廉-貝爾、愛德華-施密特的事,這也讓他對於劇本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在電影正式開機之前,他需要一點時間把自己的思緒整理清晰。
看着街上的人來人往,埃文-貝爾總是會不斷地想,這每一個身影擦肩而過時。對於自己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事實是,站在街上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而每一段故事每一種生活都有屬於自己的開心和悲傷。站在世界的十字路口,就有無數個來自世界各地的故事在身邊經過。
埃文-貝爾覺得,如果他能夠成為一名出色的導演,把生活之中最簡單最普通的故事搬上大銀幕,帶給人們一點什麼——也許是歡笑也許是傷痛也許是反思也許是醒悟,那麼就是他的成功了。導演,的確是一個充滿奇蹟的工作。
埃文-貝爾的腳步在一家*啡館的門口停了下來。漂亮的落地玻璃讓街上的人可以一清二楚打量到店內的情景,而坐在店內的客人也可以悠閒地看着這個繁忙的世界。埃文-貝爾不由自主邁開了腳步,走進了裏面。
*啡館裏的客人並不算多,但是靠窗的位置卻都坐滿了。埃文-貝爾到櫃枱點了一杯拿鐵,猶豫了一下,走到靠窗的一個四人桌旁邊,對着這張桌子的唯一顧客詢問到「抱歉。請問這裏有人嗎?」
獨自一人霸佔着四人桌的是一個年輕的女生,她低頭正在寫着些什麼,聽到聲音。抬起了頭,然後就看到一個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指着自己對面的位置。女生不由回頭打量了一下整間*啡館,剩下的空位還有不少,她皺了皺眉頭「那裏不是還有位置嗎?」
被拒絕了。埃文-貝爾不由笑了笑「但是靠窗的位置只剩下這裏了。」
女生不甘心地轉頭看了看,她估計也是知道自己一個人佔據一個四人桌,有點過分了,就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再去理會埃文-貝爾,低頭繼續忙了。
埃文-貝爾也沒有再說什麼。把*啡放在了桌子上,就直接在藤椅上坐了下來。面前的桌子是藤條編織的,搭配上翠綠色的*啡店,還有大理石紋路的糖罐、奶罐,那悠閒的田園風格讓人不由自主就放鬆下來。
此時,桌面上堆放了一堆的明信片。有自由女神像的,有帝國大廈的,還有中央車站的……看來,這位女生應該是一位遊客,抵達紐約之後,在給朋友寫明信片。不過,女生的面前是一疊稿紙,上面還有一些表格之類的,看起來不像是信件,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有幾張就擺放在埃文-貝爾的面前,雖然明信片是沒有密封的,但也是私人信件,埃文-貝爾可沒有興趣去窺探別人的私生活,所以就輕輕敲了敲桌面「你的明信片。」
女生抬頭不耐煩地瞪了埃文-貝爾一眼,然後把桌面上的明信片隨手一掃,就堆到了她的那半邊。埃文-貝爾不由苦笑,看來今天這個女生的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就是有公主病,覺得任何男人都想和她搭訕?前者的可能性大一點。
埃文-貝爾轉頭看着外面繁忙的街景,悠閒地喝着*啡。不得不承認,這是一種享受。享受清晨的愜意時光,放任自己的思緒展開翅膀翱翔,品味着*啡里的香氣、苦澀和甘甜,時光在這一刻就彷佛被禁錮在陽光構成的琥珀中一般,晶瑩透亮,讓人不由自主感嘆它的美好。
小時候,因為生活的壓迫,凱瑟琳-貝爾幾乎沒有任何的娛樂,她唯一的消遣,就是搬一張小凳子,坐在乾洗店的門口,喝着超市里打折買來的速溶*啡,靜靜享受那短暫的悠閒,僅僅是一杯*啡的時間,不到五分鐘。隨後,凱瑟琳-貝爾就會把所有留戀收起來,再次投入工作之中。
每當這時候,埃文-貝爾就會想,如果母親可以不用擔心生計問題,就這樣安靜愜意地坐一個下午,那該是一件多美好的事。
這時,對面的女生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接了起來,對方先說了幾句話。她表情很是疲倦地說到「我剛剛結束回來,沒有希望。就是排了一個上午的隊。」沉默了一會,她扶着自己的額頭,無奈地說到「所以呢,我們應該怎麼樣?這個月的房租怎麼辦,我們已經沒有錢了。」
說完之後,女生也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大,抬頭看了埃文-貝爾一眼,不過埃文-貝爾並沒有看過來,女生隨即又低下頭去「好的,我知道,午飯我會吃的。」
聽到這話,埃文-貝爾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已經冷掉的一角披薩,視線就又再次往街外看了出去。這,就是生活吧。
雖然埃文-貝爾不知道對面的女生到底在經歷什麼,或者是經歷過什麼,但是他知道這種情況是什麼樣的。房租根本就負擔不起,其實不要說房租了,就連明天午飯的錢都不知道在哪裏,翻翻口袋,結果也只能找到一堆五十分、二十五分的硬幣,空曠的乾洗店裏不要說客人了,就連已經乾洗好掛起來的衣服都只有孤零零的幾件。
那是他們一家三口剛剛抵達紐約的歲月,在這座隨時可以把人吞噬的世界級大都——屋最快更新市里,討生活比想像中要艱辛得許多。凱瑟琳-貝爾把所有積蓄拿出來,才只能勉強張羅起一間店面而已,那段日子完全就是勒緊褲腰帶,有了上頓沒有下頓。
想到這裏,埃文-貝爾不由就覺得有些心酸,只要回想一下凱瑟琳-貝爾一個人辛苦把他和泰迪拉扯大的日子,就會覺得心裏一陣難受。
生活,從來就沒有那麼簡單的。再看向對面的女生,埃文-貝爾就不難理解她今天的心情為什麼如此糟糕了。可以想像出一個簡單的故事,女生到紐約來打拼,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工作找不到,生活已經是窮途末路。城市,是會吃人的,在那件光鮮亮麗的霓裳之下,有着無數黑暗的角落,如果找不到堅持下去的辦法,要麼是被城市所吞噬,要麼就是打退堂鼓無奈地離開。女生現在就站在了懸崖邊上,隨時有可能被紐約吞噬,心情又怎麼好得起來呢?看來,她面前的那些稿紙,應該是她的簡歷吧……
從倫敦到紐約來的凱瑟琳-貝爾選擇了堅強,在海瑟薇一家的幫助之下,一點一點把十一乾洗店經營了起來,熬過了最初的兩年,日子總算是逐漸好了起來。只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素昧平生的女生,是否能夠堅持下去。
埃文-貝爾拿出了隨身包里的素描稿紙,準備把腦海中的東西記錄下來,卻意外看到了自己面前那張明信片上的字「親愛的爸爸媽媽,哇哦,該從哪兒說起呢。這裏發生了太多事,每天都像是一場冒險。雖然這裏到處充滿機遇,但我得承認,光是為了填飽肚子我就幾乎要送了命。想念在都柏林的大家,請不要太掛念我。」
埃文-貝爾只是無意中瞄到了那一句「光是為了填飽肚子我就幾乎要送了命」就不由自主把明信片上的字都看完了,雖然他知道這是不對的。
都柏林,眼前的女生是從愛爾蘭來的,看來,她不是為了旅遊而來的。
恍惚之間,埃文-貝爾的記憶回到了六歲那年的夏天,凱瑟琳-貝爾牽着泰迪和他的手,站在紐約伊麗莎白港的港口,茫然地看着矗立在風雨中的自由女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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