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七七家d貓貓)正文,敬請欣賞!
對於埃文-貝爾來說,道歉從來就不是難事,因為就算是聖人都會犯錯的時候,沒有必要為了面子就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拿得起放得下,這才是真正的從容。
「朱諾」劇組之前已經開機拍攝三天了,埃文-貝爾越拍覺得越不對勁,一直到今天才完全爆發了出來。不要小看這三天的工作,整個劇組各個部門的協調缺一不可,一部電影的拍攝可不是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完成的——即使是像克里斯托弗-諾蘭在學校的時候用六千美元拍攝出「追隨」這部電影,也必須有導演、攝影、演員等多方面的協調。所以,導演說一句「之前的膠捲都不能用了」倒是很輕鬆,但這卻意味着工作人員們之前的辛苦都白費了。這也是最佳影片獎之所以重要的原因。
所以埃文-貝爾必須向工作人員道歉,這不僅是對他們兢兢業業工作的一種肯定,也是對自己工作失職的一種承認。
雖然在此之前從未發生過這種事,但是劇組工作人員都是長期跟埃文-貝爾一起工作的人了,甚至有的人從「戀戀筆記本」就開始跟埃文-貝爾一起拍攝作品了。所以,大家對於埃文-貝爾這種敢於承認錯誤並且道歉的態度一點都不意外,要不是此時必須重新忙碌起來——手裏的電話還正在通話中呢,估計不少人都會調侃埃文-貝爾兩句。
可是這種面貌看在第一次加入埃文-貝爾劇組的演員們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雖然說荷里活是製片人制度,但是片場導演最大的潛規則從來就沒有改變過的,敢於和導演對着幹還能夠討好的演員屈指可數,換而言之導演在片場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雖然現在導演在片場打人的事幾乎不可能會發生,但是導演脾氣暴躁、波及他人的情況卻是屢見不鮮。而埃文-貝爾卻展現出了一種全新的姿態。
之前就有人說埃文-貝爾在之前奧斯卡上拿最佳改編劇本、最佳原創配樂為幕後工作人員說話的感言都是作秀的,但即使撇開編劇大罷羋工中埃文-貝爾的積極作用不說,單看埃文-貝爾在片場工作的態度,就可以清晰感受得到,埃文-貝爾為導演、製片的劇組,整個氣氛確實是與眾不同的。
而今,埃文-貝爾更是貴為全球最頂尖的導演,年僅二十五歲就拿到奧斯卡最佳導演小金人完成導演滿貫,但他依舊不驕不躁,能夠清楚保持着本心,甚至於為自己的錯誤表示歉意,這一份執着和堅持,在荷里活這樣一個五光十色的大染缸里,格外珍貴。
艾倫-佩姬確確實實對埃文-貝爾是刮目相看了,這也許就是人格魅力了,不是依靠嘴皮子功夫——雖然埃文-貝爾的口才一直都很好,但行事作風才是真正的本質。如果有人說,未來有一天,埃文-貝爾能夠成為像史蒂芬-斯皮爾伯格、喬治-盧卡斯、馬丁-斯科西斯、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這樣偉大的導演,艾倫-佩姬絕對會投贊成票的。
「埃文,之前三天的膠捲全部都不要?真的?」羅伯特-法瑞斯顯然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三天拍攝的內容有不少,膠捲全部都不要,這絕對是赤果果的浪費。
埃文-貝爾把尋找道具的事都交給了泰迪-貝爾和伊登-哈德遜,顯然也空閒了下來,他拍了拍羅伯特-法瑞斯的肩膀,「全部都不要了。我打算換一個風格,所有場景都重拍,你覺得還有留下來的必要嗎?」
「全部都重拍?你打算用什麼風格?」羅伯特-法瑞斯是埃文-貝爾的御用攝像師,不久之前剛剛拿下奧斯卡最佳攝影小金人,也算是躋身一線行列,他對攝像的理解也十分深刻,和埃文-貝爾有不少合拍的部分,所以他一下就捕捉住了埃文-貝爾話語裏的重點。
埃文-貝爾點了點頭,「我打算用強烈的視覺對比,整個背景的色彩稍微黯淡複雜一些,當然,不用太暗。然後通羋過聚焦的方式,將最鮮亮的色彩呈現出來。」這是比較概念化的表達方式,但羅伯特-法瑞斯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你是打算用這種對比把陽光的感覺帶出來?」羅伯特-法瑞斯求證中,埃文-貝爾用力點了點頭,「那這樣整個拍攝方式都必須改變。」
這是一種全新的拍攝方式,之前拍攝「陽光小美女」時,整體色調都是活潑輕快的,那種暖意是從畫面的每一個角度傳遞出來。但是「朱諾」埃文-貝爾卻不打算如此,因為其中牽扯到了墮胎爭議、未成年懷孕這樣略顯壓抑的問題,如果全部都陽光,反而無法把真正的樂觀凸顯出來。
背景色調的陰暗,這其實就是代表社會的環境背景,或者說直接一點就是社會裏無窮無盡的陷阱、腦海里數以萬計的負面思想;聚焦的亮點,其實就是生活之中的陽光、思想里積極正面的部分。通羋過這種對比的方式,將事物一體兩面的感覺呈現出來,然後以聚焦來讓人們將思緒集中在正面樂觀的焦點。
這對於色彩的運用是十分有講究的。簡單來說,一整片黑色,一整片紅色,背景為黑色焦點為紅色,這都是有區別的;而背景為灰色焦點為紅色,或者背景為褐色焦點為黃色,這又是另外一種區別。這對於整個畫面呈現出來的效果都有很大的影響。
「那你應該把服裝設計組也交過來才對。」羅伯特-法瑞斯第一個就嚷嚷起來。
埃文-貝爾卻是拉着羅伯特-法瑞斯走到了攝像機面前,「服裝設計組我自己會去說,你先嘗試調焦試試看。」
前前後後,埃文-貝爾和羅伯特-法瑞斯討論了近一刻鐘,隨後羅伯特-法瑞斯獨自一個人和整個攝影組展開了討論,埃文-貝爾則前往和服裝設計組進行商量。還好由於「朱諾」拍攝的本身就是現代劇,可以選擇的餘地十分廣泛,要尋找服裝也會迅速很多。
由於埃文-貝爾幾乎將整個導演思緒都改變了,這使得整個劇組的執行方面都必須發生改變,當天就繼續開拍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前後又耗費了兩天時間來準備,這才讓這個劇組重新準備就緒。
大清早不到六點,埃文-貝爾就帶着劇組抵達了拍攝地,笑着說到,「好吧,今天才算是『朱諾』劇組的正式開機儀式,一切都從今天開始。」
此時的拍攝場地是劇中保利的家門口,埃文-貝爾依舊選擇了朱諾告訴保利自己懷孕的這場戲來進行拍攝,其實這場戲的拍攝難度是很大的,對於艾倫-佩姬和邁克爾-塞拉兩位演員的考驗都十分嚴格。但今天也不是真正的開機儀式,大家之前已經磨合了五天時間,所以以這場戲來開始,也不算大問題。
劇中保利的家門口是一塊並不那麼整潔的草坪,昨天溫哥華下一場雨,整個地面都變成了深青色,劇組卻還嫌不夠,又澆了兩次水,隨後工作人員還灑落了許多枯枝落葉,將整個背景的色彩都拉暗了下來。
一輛自行車——屬於朱諾的——停靠在草坪旁邊的自行車小道上。在草坪上,鋪陳着一塊褐色為底的圓形地毯,雖然和埃文-貝爾之前素描的略有不同,但前方的老虎頭還是十分契合的。在地毯上,擺放着一張栗褐色的沙發為了找這張沙發,泰迪-貝爾甚至跑了多倫多以趟,左側是同色系的一張圓桌,上面放着一盞枱燈;右側則放着一個類似於壁爐煙囪的墨綠色筒子。
這一小塊區域,其實就算是家裏客廳的一片區域了,但偏偏是在露天的草坪上,顯得格格不入。
艾倫-佩姬和邁克爾-塞拉兩個人的服裝也稍作改變,艾倫-佩姬變化倒是不大,只是把毛衣背心換成了枚紅色,然後給她準備了一個老式的福爾摩斯式煙斗;邁克爾-塞拉則有了很大變化,由於他飾演的保利是正準備出去跑步,所以身着的是校田徑隊的隊服,紅褐色的短袖t恤,點綴着亮黃色的圖案,搭配亮黃色的短褲、護腕和髮帶;然後再穿上有同色系鑲邊的長筒襪,棕黑色的跑步鞋。可以說邁克爾-塞拉的造型整套全部都換過了,特別是亮黃色短褲剎那間成為了最大亮點。
羅伯特-法瑞斯正在根據今天的天氣情況調整攝像機,埃文-貝爾則對着艾倫-佩姬、邁克爾-塞拉兩個人說戲,「我打算分別用全景、近景和特寫三個角度拍攝這場戲,先從艾倫開始……」
將整個場景改變之後,雖然還沒有開始拍攝,但埃文-貝爾已經重新找到感覺了,那種熟悉的順暢感又回到了腦海中,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一個信號了。
「所以,你們兩個已經知道這場戲的內容了,這樣吧,我們先拍一遍,你們把自己的理解展示給我看,然後我們再來慢慢討論表演的細節,怎麼樣?」埃文-貝爾用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兩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都不由點頭表示了認可,埃文-貝爾笑了起來,「那就再好不過了,看來,我們可以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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