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七七家d貓貓)正文,敬請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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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垠的草原,連綿不絕的山脈,蜿蜒曲折的溪流,青翠茂密的森林,寧靜安定的村莊……夜幕將歐羅巴大陸籠罩得嚴嚴實實,所有景sè都染上了一層流光溢彩的黑sè。一列長長的火車在黑夜之中隆隆前行,車輪和鐵軌之間摩擦發出的聲響,在這個靜謐的夜晚也顯得沉悶起來。
列車是從科隆出發,前往巴黎的夜行列車。夜行列車分為兩個部分,前半部分是硬座包廂,後半部分則是臥鋪包廂。每一個包廂里都有六個位置,將整列火車分割開來,不至於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而太過吵鬧,唯一的區別就是前半部分的位置是坐席,後半部分的位置是臥鋪,僅此而已。歐洲大陸之上人口並不多,再加上不少人出行都願意選擇飛機、自駕,所以火車上的乘客並不多。很多時候,甚至可以找到連續幾個沒有乘客的空包廂,那麼你就可以獨自霸佔一個包廂,享受着「貴賓」的服務。
列車在紐博格林站等了三分鐘之後,就又再次啟動,踏上旅程。德國人的嚴謹,在火車的行駛上也可見一斑,一般德國火車到站時間和出站時間都會嚴格遵守列車時刻表,誤差時間不會超過兩分鐘。所以,在德國搭乘火車,只需要遵守時刻表,就絕對不會出現誤車的情況。
紐博格林這兩天因為在舉辦搖滾音樂節,所以熱鬧非凡。不過,此時距離搖滾音樂機結束還有半天時間,而且大多數人都是駕車前來紐博格林的,所以列車在紐博格林停頓,也只有寥寥數人踏上了火車。
上車的年輕人之中,有五個人結伴成群,嘻嘻哈哈地在列車過道里穿行,他們身上並沒有樂器的包袱,每個人僅僅是背着一個旅行背包,不像是來參加搖滾音樂節的,反而像是參加徒步旅行的。找到一間空dàngdàng的包廂之後,年輕人都魚貫而入,然後卸下包袱,都癱坐了下來。
這一行人,就是剛剛離開「賽道搖滾音樂節」的埃文-貝爾等人。
「埃文,你看到那些記者湧入後台時的表情了嗎?真的是太搞笑了。」艾伯納-阿爾弗雷德拍打着自己的大tui,樂不可支。
卡里斯托-拉莫斯卻是給了艾伯納-阿爾弗雷德一腳,「要不是你一直在後面,想看他們的反應,我們就不會被發現了。」
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立刻炸『毛』,從椅子上坐直了起來,「結果我們還不是一樣跑掉了。那些記者估計也沒有猜到我們會直接從後台跑掉,所以才沒有追上來。」
「沒事,如果記者追上來,我們就讓卡里斯托和迭戈去圍堵記者,玩捉mi藏遊戲,絕對讓記者頭暈腦脹。」埃文-貝爾在旁邊不動聲sè冒出一句,讓拉莫斯兄弟頓時滿頭黑線,但艾伯納-阿爾弗雷德和安德烈-林德伯格兩個人卻是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迭戈-拉莫斯看了埃文-貝爾一眼,不由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躲記者?你一上台,記者們肯定就知道是你了,躲他們有意義嗎?」雖然認識不久,但這群朋友說話一向直來直去習慣了。只是,以前對於大家自己的生活了解都不太多,更多只是在音樂話題上的直爽,現在這個話題,顯然比較敏感一點。迭戈-拉莫斯問完之後,也發覺了自己的冒失,不由多了看埃文-貝爾一眼。
埃文-貝爾自然是不介意的,「記者們知道我的行蹤,還有記者們直接現場堵住我,這還是有差別的。」眨了眨右眼,一臉狡黠的笑容,「我的歐洲旅行還沒有結束了,讓那些記者繼續追追吧,我還是可以享受一段時間的自由。」
看到埃文-貝爾就像孩子一樣,享受這個惡作劇的模樣,好像捉弄記者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一般。眼前這四個大男孩不由啞然。可是想想,剛才看到記者進入後台時錯愕慌『亂』的表情,的確十分有趣,四個人也就不由大笑出聲。
「埃文,你還會繼續回去嗎?」xing子最跳脫的艾伯納-阿爾弗雷德滿面笑容、帶着一些期待地詢問到。雖然只是一句「回去」,但大家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埃文-貝爾lu出了燦爛的笑容,「怎麼,你覺得今夜經歷太過難忘,希望以後繼續嗎?」埃文-貝爾看着四個新認識的夥伴,眼帶笑意地掃視了一圈,「放心吧。我肯定會回去的,我怎麼會捨得那片讓人熱血沸騰的舞台呢?」
雖然埃文-貝爾剛才那句話只是玩笑而已,但四個小年輕的腦海卻都是輕輕一動,算是留下了一個記號,隨後才和埃文-貝爾一起笑了起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還是像個孩子般的艾伯納-阿爾弗雷德,「是啊,今天晚上真的太刺ji了。十三萬人一起跳躍一起鼓掌一起歡呼,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舞台在震動。」
「不不不,艾伯納,你要到舞台前面才可以真正感覺到,」卡里斯托-拉莫斯陽光燦爛的笑容完全綻放了出來,「那種歡呼聲,就好像是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讓人呼吸都變得炙熱無比。」卡里斯托-拉莫斯顯然是在讓身為鼓手的艾伯納-阿爾弗雷德嫉妒。
迭戈-拉莫斯的嘴角也無法抑制地稍微上揚成一個弧度,「即使閉上眼睛,所有觀眾匯集而成的聲浪也清晰不已,即使通過空氣,都可以感受到那種振動。站在舞台最前端,那種感覺真的不一樣。」
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立刻就急了,看着張嘴yu言的安德烈-林德伯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制止他說話,「嘿,現場可是有十三萬人呢,我就算在後面,感受也是一樣強烈的!」
安德烈-林德伯格笑着搖了搖頭,「艾伯納,下次如果有機會,你真該來舞台前沿感受一下。」
「哦,不,艾伯納是鼓手,他可不能到前台來。」埃文-貝爾一句話直接秒殺艾伯納-阿爾弗雷德,讓整個車廂里都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一群夥伴肆意狂笑的模樣,窗外濃墨重彩的黑夜讓埃文-貝爾想起了剛剛加入憂鬱心境的歲月,雖然現在已經滄海桑田了,但當初美好的回憶卻不會褪sè。青春年少的美好,笑聲、爭執、鬥氣、奮鬥、努力……都會成為那個叫做青春的歲月最美麗的點綴。
「今晚!花樣年華的我們將世界點燃,我們可以大放異彩,讓驕陽失sè!」埃文-貝爾呢喃着這句歌詞,簡單的歌詞卻好像一句詩詞一般,讓人心情jidàng不已,不由得,埃文-貝爾又放開聲音大喊到,「今晚!花樣年華的我們,將世界點燃,我們可以大方一猜,讓驕陽失sè!」
埃文-貝爾清澈的聲音在午夜時分顯得xing感異常,高喊着口號,讓周圍四個年輕人側目相看。他們算不上熟悉,還不適應埃文-貝爾這突如其來的詩興大發,不由有些面面相覷。可是,當埃文-貝爾第三次念到這句詩詞時,他們也感受到了詩詞字裏行間的瀟灑和放縱。
一生僅有一次的青春,我們肆意張揚,我們赤足狂奔,我們醉生夢死……即使未來因為青春的荒唐而後悔,也比回顧青春時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來得幸福,因為,在青春年少花樣年華之時,就連後悔都是珍貴的記憶。
埃文-貝爾頓了頓,忽的就帶上了旋律,再次哼唱了這句歌詞,雖然只有一句而已,但旋律之中的個xing和張揚,卻輕而易舉感染了其他四個人。那抑揚頓挫的旋律,那瀟灑自如的樂符,那放縱張揚的歌詞,讓人過耳不忘。
「嘿,埃文,把整首歌唱出來!」卡里斯托-拉莫斯興奮地說到,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其他幾個人的附議。艾伯納-阿爾弗雷德還跟着哼唱了小半句「今晚……」但音調卻不是很準,讓旁邊的安德烈-林德伯格哧哧地笑了起來。
埃文-貝爾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只是頓了頓,然後愕然地說到,「只有這一段。」
事實上,他腦袋裏關於這首歌還有很多旋律,可是無論是節奏還是樂符,都呈現出ji烈的衝突感。埃文-貝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同一首歌里產生如此迥異的想法。要將這些各不相同的旋律契合起來,融合到一首歌里,埃文-貝爾需要好好斟酌斟酌才行。這是「天光」之後,埃文-貝爾再一次感受到了創作的挑戰,還有創作的趣味,那種樂趣真是讓人興致盎然。
但是迭戈-拉莫斯等人卻無法理解埃文-貝爾話里的意思,只是知道埃文-貝爾說「只有這一段」,不由齊聲發出了失望的聲音。
艾伯納-阿爾弗雷德還是興致沖沖地問了一句,「這首歌叫什麼?以後你創作完整以後,我一定要好好聽聽。」
「『花樣年華文-貝爾脫口而出,說完之後,不由笑了起來,這的確是再合適不過的名字了,「那些年,我們肆意張揚、狂傲不羈的青春。」
列車還在歐羅巴大陸疾馳,夜卻已經深了。
很快,艾伯納-阿爾弗雷德在布魯塞爾下了車,埃文-貝爾隨後在阿姆斯特丹下車。拉莫斯兄弟和安德烈-林德伯格的目的地則是終點站巴黎。一行人,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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