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李芸曦和李晚晚態度大變,每日主動到林建岳書房陪讀…呸…是幫忙。當然侍女肯定是不當的,比林建岳還像少爺,不對,是小姐,也不對,是祖宗。
本來林建岳是不喜歡有侍女進進出出的,侍女們也很清閒。只是這兩祖宗來了之後,就忙了許多,芷靜來了就三祖宗,送吃送水送衣服送玩耍的,有時候還要捶腿捏肩的,更是忙的不可開交,叫苦不迭。幸好這段時間小胖子被韓玉衡帶走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不然就是四祖宗,特別是送吃的。
李芸曦還好,畢竟是小姐比較矜持,學識也很好,肯定比土匪窩長大的林建岳強的多,有時看見林建岳寫的狗屁文章或者混賬詩句,還是忍不住要指點幾下,好為人師不管年齡大小。可是感情就是這樣慢慢培養起來了,只不過李芸曦並不清楚。
李晚晚就差多了,也不避嫌,進屋先上炕,啥事不管,就等着被伺候,除非小姐需要。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四人混得精熟,但李芸曦居然找不到單獨帶芷靜玩耍的機會。一是芷靜每次呆的時間不長,她娘就找過來了,二是比較依戀小叔,玩耍還是小叔的好。
期間李商歆也來找過李芸曦,看她高高興興的慢慢也不來了,就天天找韓玉衡扯皮,用學識打他的臉。
李芸曦是個堅強固執的女孩子,家裏長久沒有消息,她也慢慢有些失望,這段時間雖然開心,但更想祖父和母親,看來只能依靠自己的計劃了。雖然莫名有些捨不得,她已自行推到和芷靜一樣不喜當淑女自由些的理由上去了。
又是夜晚,又是被窩。
「晚晚,我想過了,這樣不行。再這樣下去,真當林建岳媳婦兒了。」
「也挺好的,不是,等家裏來接不行嗎?芷靜很可愛,我有些下不了手。」
「又不是要把她怎麼樣,下山後把她放了就行了。」
「她那么小,被狼叼走了咋辦?」
「這倒是,要不我們就藏到不遠處,看到她被接走我們再走?」倒沒想到自己也可能被狼叼走。
估計這次計劃被李芸曦祖父聽到,只會罵她愚蠢了。
「晚晚,你還想咬林建岳嗎?」
「還是想。」
「那好,明天實施計劃。我計劃是這樣的,我已藏了把小刀,我試過了,十分鋒利。明天芷靜一來,林建岳肯定會抱她,就佔了一隻手,你衝上去把林建岳另一隻手咬住別放,我用刀捅捅他大腿,他自然就倒下了,見了血說不定就暈了,我們搶了芷靜就走,遇到護衛就用刀威脅芷靜,如此就下山了。對了,只捅大腿不會死人吧?」
計劃很完整,居然還有細節!只是把林建岳代入了自己,也沒想過即便出了寨,又怎麼回千里之外的唐州?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陽光普照,輕風徐徐,不冷不熱。
林建岳書房,李芸曦凝視着正在練字的林建岳,手在發抖。李晚晚今日倒沒上炕,也在看着林建岳,嘴在發抖。認真練字的林建岳是那麼好看,李芸曦心裏有些動搖,真要刺他大腿嗎?會流很多血嗎?會很疼嗎?
可是形勢的發展由不得她們多想,芷靜準時衝進書房,跳到林建岳身上,林建岳如計劃抱着芷靜走了出來準備出去玩耍,居然雙手都抱着,這個與計劃有出入,但應不影響原定計劃。
想了無數遍的計劃無法更改,李晚晚依然咬住了林建岳的右手,如此兇狠,雙眼含淚,似乎要把印記永遠留在林建岳身上,雙手還攀在林建岳右手上。
無法思索,李芸曦挺刀向林建岳大腿刺去。
林建岳自小就隨大哥練武,呼吸吐納從不斷絕,武藝之強豈是李芸曦所能想像的?林建岳雖想不到李芸曦和李晚晚會攻擊,但攻擊真正到來,猝不及防之下,自然反應都不用經過大腦的。帶着咬住他的李晚晚向後自然一仰,膝蓋上頂擊在李芸曦手上,小刀飛了出去,划過林建岳面部,刀刃鋒利,在額頭上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四濺,有些還濺到李芸曦臉上。即便這樣,芷靜還在懷裏沒有丟下。
李芸曦尖叫一聲,緩緩倒下暈了過去。李晚晚終於鬆了口,跑過去看小姐,見小姐倒地不知人事,以為已發生不測,發出更大尖叫聲,也暈了過去。直到此時,芷靜才哇的一聲哭出來,行刺行動發生太快,都沒反應過來。
院外護衛聽到動靜不對,迅疾破門沖了進來,見林建岳並無大礙,才急忙分人通報統制,包紮傷口。
林建岳愣愣站在那裏抱着芷靜不動,任由侍衛忙碌,只是看着地上躺着的兩人,想不通到底為什麼?總不能是突然發瘋吧!又把情景回放了一遍,漸漸明白了什麼。雖不中亦不遠矣。
不久,院外一聲巨響,估計是院門被撞飛了,林建安和大福首先沖了進來,書房門又被撞飛,實在是兩人個子有點大,速度又快,門確實礙事。
林建安雙目赤紅,緊緊抱着林建岳,查看他的傷口,發現確實並無大礙才鬆了一口氣。鄧嬋也到了,看到現場情景,忽然目現怒色,搶過芷靜,轉身徑直離去。林建安也沒管她,還沒完全平靜下來,久居人上手握大權的林建安何曾如此慌亂過?
不一會兒,林建岳的院子擠滿了人,統制都來了,誰又敢不來?林建安這時已完全平靜了下來,看着人群中的李商歆說道:「看來也不用等李家回信了,林某出道這麼多年,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動作的,還搞到小弟身上,你李家還是第一個,百年世家的確不凡」。屋內殺氣凜然,這已不是李芸曦個人的生死問題了。
李商歆臉色煞白,雙腿打顫說不出話,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林建安,又看看韓玉衡。韓玉衡嘴唇動了動,正想說些什麼,突然又想起人是自己帶回來的,背上冷汗直冒。
林建安緩緩站起,手已伸向刀柄,這時林建岳聲音響起:「大哥,我很是喜歡芸曦…和晚妹,離了她們我活不了!她們對我和芷靜也很好,她們只是想回家!如果真要殺我,什麼方法不能用,幹嘛用最不可能的方式,大哥是知道我武藝的,額上的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林建岳不敢漏了李晚晚,連稱呼都改了,怕盛怒之下的大哥一刀把晚晚殺了。
如果是其它人,什麼解釋都是枉然,此時只有林建岳的話才會聽。其它理由都不重要,第一句才最關鍵。
林建安冷冷地看了周圍一眼:「很好看嗎?沒事做嗎?」人群瞬息消散,只有林建岳的護衛瑟瑟發抖。林建安皺眉揮了揮手,把他們趕了出去。
林建安寵溺地看着小弟摸着他的頭:「小弟從小就這麼聰明善良,哥是高興的,也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但不管你說什麼,哥都信。」
林建岳只是笑着,濡慕地看着哥哥。
早已醒來的李芸曦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建岳的額頭,早已包紮好,除了白布殊麼都看不到。
李晚晚淚流滿面,死死盯着林建岳右手上出血的牙印。
林建岳還在那裏絮絮叨叨:「芸曦妹妹,你的手沒事吧?我記得踢到你手了,好像有點青了,不過沒事,抹點藥就好了」倒沒關注晚晚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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