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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丞相說的振振有辭,就差直接說顏菲不守婦道辱沒先人了。
文丞相說完之後,還不忘偷偷的看了一眼武元的反應,他不想真的和武元對着幹。
原本他是打算看戲的,可現在,一個女子司禮長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他的地位了,不能坐視不理。
然而讓文丞相心裏咯噔一下的是,他沒有從武元的臉上看到任何表情。
可就因為沒有表情,才越是危險啊。
武元沒有開口的意思,任由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着。
顏菲現在已經不緊張了,一樣的冷眼旁觀着,但心裏也已經打定主意,要為這個司禮長的位置拼一拼。
具體怎麼拼,顏菲可以確定武元心中必然有數的。
當這些人說夠了,也說不動了的時候,武元終於掏了掏耳朵開口說道:「都說完了吧?」
文丞相苦笑不已,他不知道武元為什麼非要冒着和群臣決裂的風險非要立這個司禮長,但看武元的樣子,文丞相就知道,這事怕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心中無奈嘆了一聲後,文丞相也想給自己留一份體面。
便是在安靜了瞬間一步上前說道:「陛下,臣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說,請陛下恩准。」
武元詫異的看向文丞相,隱隱的似乎已經猜到了文丞相要說什麼了。
不過武元還是給了文丞相這個機會,「你便說就是了。」
文丞相也不含糊,眼神堅定的說道:「陛下,臣已經老了,而臣也為陛下鞠躬盡瘁了,請陛下恩准臣即刻告老還鄉。
「告老還鄉?」其他人也是被文丞相的話給驚到了。
一時間,場面又要失控。
但隨着武元一聲怒斥,「都給我把嘴巴閉上。」
眾人敢怒而不敢言的站在那裏,眼睛裏都是話。
雖然已經猜到文丞相的想法,可是當文丞相真的說出口的時候,武元還是免不了有些生氣。
更是不避諱的說道:「文丞相,你可是想好了嗎?這走了可就回不來了。」
文丞相內心苦笑一聲,還是堅持的說道:「陛下,臣去意已決,還請陛下恩准。」
文丞相又是說了一聲,而且還要跪下來請求武元恩准。
但在其跪下之前,武元就是開口說道:「不用跪了,朕准你告老還鄉就是了。」
「陛下,萬萬不可啊。」
這些大臣們又開始着急,一國之相豈能說走就走啊?
更何況,有文丞相在還能在他們看不懂新皇的時候,可以幫他們周旋周旋。
可文丞相這一走,若真遇到什麼事的話,誰給他們做這個中間人,再者,昨天在丞相府的酒席上,文丞相也是收穫了不少人心。
武元跟這些人可不會客氣什麼,「有何不可啊,或者說誰還想走,不如一起站出來,有一個算一個,朕都准了。」
眾人徹底傻眼,明明昨天還和他們有說有笑的新皇,咋就這麼快說翻臉就翻臉了呢?
文丞相在武元說出這句話之後立馬回過身,對眾臣說道:「諸位大人,我是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了,你們切不可意氣用事,朝廷還需要你們呢。」
文丞相可不敢因為自己就真的帶走一批人哪怕只有一兩個,說不定也會給武元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武元的本事文丞相還是知道一二的。
武元頗有深意的看了文丞相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在眾臣有些義憤填膺想要替文丞相打抱不平的時候,武元也懶得在聽這些人羅里八嗦的,直接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氣,但是應該還記得我昨天對你們說過的話吧?」
聽到武元如此疑問,眾臣紛紛響應,表示記得。
武元也是滿意的點點頭,「記得就好,我曾說過,在這個朝堂里,不分高低貴賤,只要你有本事,我就可以給你升官。」
這是他們親眼所見的事實,眾臣也沒有去反對。
可卻有人壯着膽子說道,「陛下您不會是想要說,您定的這個規矩對於女人來說也一樣適用吧?」
「那是自然的了。」武元肯定了這人的話。
「這怎麼能行呢,女子豈能為官從政?這太荒唐了。」
看樣子不論怎麼說,這些,大臣們都難以接受這件事。
武元倒是也沒有怎麼生氣,因為這本就是預料之中的事,更何況武元兩世為人,知道古代女子的地位有多低。
根深蒂固的思想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不然的話,文丞相也不會與他對着幹。
這一點武元心裏很清楚,文丞相提出個老還鄉,雖然說多半是因為司禮長這個位置威脅到了他這個丞相的地位。
但是以文丞相的性格,一向比較求穩的。
如今做到這份上,多半還是因為司禮長這個位置坐着的人是一個女人。
「在朕這裏,不論你出身如何,官位如何,是男是女,甚至也可以是太監,只要你有能力,有本事,朕就可以給你機會。」
雖然說昨日在丞相府,武元也說過類似的話,可他們都下意識的以為,這些話只針對於他們在朝為官的這些人。
有人琢磨過味兒來,似乎昨日武元並非他們所想的那樣,去丞相府的目的是給眾人打了一劑強心劑,提升朝廷凝聚力。
好像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的女人帶上朝堂,並為此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就連文丞相都是這樣想的,當即也不想再多言。
「陛下既然已經答應臣可以告老還鄉,那臣就下朝去了。」
說完甚至不等武元答應,轉身就要走。
「呵呵,文丞相倒也不必如此心急,朕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文丞相見狀不知可否的說道:「但是這與臣已經毫無關係。」
文丞相鐵了心的要走,看得眾人焦急不已。
「也好,那接下來的比拼,就等你離開之後再開始吧。」
文丞相腳步一頓,其他大臣也是面露異色。
「不知陛下剛才口中所說的比拼是什麼比拼?」
文丞相轉過身來重新面對武元並發問道。
武元隨意的揮了揮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就是讓顏菲跟諸位大臣較量較量罷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吃驚不小,但很快一些反應迅速的人立馬覺得這很有可能又是武元布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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