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卿生出一絲安全感,可當她抬頭,看到眼前的人是歷傅江後,莫名覺得失落。
她邊跑,眼神邊搜尋着那個瘦弱的身影。
這才發現歷承洛不在殿外,她頓時覺得後背發涼。
蘇雨卿疑惑,一般生靈不會主動咬人,除非是感知到危險才會反擊。
可是現在並沒有人主動傷害它們。
只有一種可能,有人能操縱蛇的行動。
既然這是一場有計劃的預謀,那麼歷承洛還在殿內肯定會有危險。
哪怕歷承洛真的武功高強,也不一定能擋住暗箭。
蘇雨卿好不容易跑出來,轉頭卻想再次沖向殿內,被歷傅江當場拉住了。
他大吼道:「你不要命了?」
「歷承洛還在裏面,我必須要進去。」蘇雨卿甩開他的手,毫不猶豫地再次沖了進去。
成群結隊的蛇此時分散開來,匍匐在人的身上,它們像是有目的一樣地攻擊人。
蘇雨卿四處找尋,「歷承洛。」
「歷承洛」
「王爺你在哪裏?吱個聲啊!」
蘇雨卿的叫聲,把所有蛇的注意力引了過來。
它們吐着信子,緩緩朝着蘇雨卿的方向來看上去不好惹
可它們卻不知道,更不好惹的大佬就在它們面前。
很快,數十隻蛇已經圍在了蘇雨卿身邊,它們發動攻擊
蘇雨卿念了一段咒語,她左手一隻,右手一隻,三下五除六的把十幾隻蛇打成死結。
她起身一腳,「叫你們傷人。」
一團蛇直接被她踢得老遠,還打了幾個圈。
蛇:「」
暈了暈了溜了溜了
蘇雨卿察覺柜子裏面有動靜,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坐在柜子裏不知所措的歷承洛。
歷承洛有點愣,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回來救他。
她將歷承洛拉出來,從上到下地檢查他的身體。
這蛇是竹葉青,雖然毒性不足以立即致命,但是死亡率還是有的。
蘇雨卿看到他安然無恙也鬆了一口氣。
她又囑咐了一句,「以後眼神放尖一點,察覺不對趕快跑知道嗎?」
歷承洛不語,只是看着她笑,眼裏還帶一絲得逞。
下一秒,蘇雨卿反手一抓,抓到蛇的頭。
她就像背後長眼睛一樣。
蛇嚇得不敢動,連信子都不敢吐了,瞬間變得乖巧。
歷承洛皺起眉頭,這也行?
蘇雨卿盯着蛇的眼睛,很認真地說:「我不是叫你們別傷人嗎?你還給我搞偷襲?」
蛇:我我也是被迫。
她說着就找了一雙筷子,「我給你把牙拔了。」
!!!
一雙筷子夾住蛇的牙齒,那麼用力一掰,兩顆長牙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
蘇雨卿鬆了手,那蛇像是逃命一樣溜得飛快,她對着落荒而逃的蛇喊道:「告訴你的夥伴們,下次你們在傷人,我就把你們煮了喝蛇肉湯。」
歷承洛看着她的全套操作,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背後驚起一身冷汗。
「你為什麼要回來?」
「救你啊,還能為什麼?」
蘇雨卿心想,她原本也不想,可奈何萬一歷承洛死了,她也就完成不了自己的道途,成不了自己的仙了。
歷承洛若有所思,眼裏透着一股狠勁,「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別妄想化解本王身上的血言咒,這世間充滿着殘酷,根本不可能有情。」
「你這話就不對了,你父王雖然行事有些偏頗,但是現在他對你的好,可是有目共睹的。」
歷承洛冷笑了一聲,似乎十分嫌棄皇上對他的偏愛。
蘇雨卿知道,皇上有些行為做得有些過頭了,可那只不過是一個父親,失而復得後對兒子的愧疚罷了。
正說着,歷傅江已經帶人沖了進來。
此時大部分的蛇死的死、跑得跑,殿內已經看不到活蛇的影子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侍衛們努力搜尋殿內還有沒有遺落危險。
歷傅江看到兩人在一起,心裏刺痛了一下,他一臉公事公辦走過來,手裏拿着一把劍遞過來,「三哥,拿好你的劍,保護好身後的人,別總讓女人衝到前面。」
歷傅江話里沒有戾氣,只是簡單的忠告。
好似他最簡單的願望,只是蘇雨卿能夠平安而已。
侍衛排查了危險,殿內很快又聚集了一波人,太醫忙着給被蛇咬的人解毒,另一波人則是又把矛頭指向了歷承洛。
首當其衝的就是丞相。
他的兒子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歷承洛卻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裏。
皇上姍姍來遲。
丞相不服,捂着被蛇咬了的傷口一通吐槽,「陛下,你都看到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被蛇咬傷了,而洛王爺手無縛雞之力卻能安然無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只怕這蛇就是洛王爺引來的。」
「早就聽聞洛王爺是天降災星,一出生就剋死了母親,他的三任妾室也莫名去世,誰跟他在一起,誰就倒霉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說了半天就是不希望歷承洛當太子。
蘇雨卿無語了,對着群臣一頓數落,「你們怕是眼睛瞎了,王爺既然是災星,那我怎麼活得挺好的?」
「你這小女子,哪來的資格在這殿前說話?」
她非要走到大殿前,故意讓所有人聽到,「我就是好笑,你們一個個學富五車,日日讀聖賢之書,這是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你」
「你什麼你?現在是講怪力亂神的時候嗎?一口一個天降災星,喬國現在什麼局面不知道嗎?姜國把我們視為眼中釘,你們怎麼不想想,這正是姜國人的陰謀?」
丞相氣得滿臉通紅,語氣也更加蠻橫,「那為什麼我們所有人都受傷了,他卻好好地站在這裏?」
「那能比了嗎?」
蘇雨卿翻了一個大白眼,嫌棄的看了眼丞相,「你坐在門口,離蛇最近,而王爺坐在高堂,你們之間有着鴻溝。照你的意思,皇上沒有受傷也是不合理的?」
「不不不!」
丞相被這麼一激,嚇得立刻跪了下來,「微臣從未這樣想,都是這洛王妃胡言亂語。」
皇上的臉黑了一半,「王愛卿,你今日如此反常,若不是早已與哪位皇子結黨營私,這才反對朕立老三為太子吧。」
皇上最恨臣子們私下勾結,皇后就是因為這樣才死得悽慘。
否則皇上豈會因為一句鬼話,真的就信了蘇雨卿,丞相跟了皇上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皇上的心思。
丞相還想解釋什麼。
蘇雨卿搶先一步說話,質問道:「丞相大人可知道,現在喬國的物價高到百姓無法生存的地步了?甚至有人在天子腳下,竟然光明正大的收着保護費?」
百姓過得水深火熱,身為丞相的他,自然難逃其咎。
丞相聽得冷汗直冒,自己兒子連同勞拉收刮民脂民膏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看來這個蘇雨卿是明擺着要跟他作對了。
皇上被人蒙在鼓裏,「可有這事?」
「正是。」蘇雨卿又想到另一件事,「不僅如此,現在姜國和喬國人民的矛盾激化,請陛下恩准,去關心那些在姜國討生活的國民。」
蘇雨卿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鬼魂大量從姜國來,他們並未成厲鬼,只是不清楚自己死去的事實。
很有可能是在姜國的老百姓出事了。
蘇雨卿知道,最近姜國人實在太猖狂,動亂已經影響到了喬國首都。
皇上定會重視起來,否則這把火遲早會燒到自己身上。
皇上點點頭,「哪位大臣願意去調查此事?」
大臣們之間的消息十分靈通,誰都知道背後主使是丞相,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誰接下這個案子,就是與丞相作對。
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
這時,歷傅江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父皇,兒臣願意接下此事。」
眾人有點吃驚,畢竟丞相與皇后是老搭檔了,皇后死後,丞相自然是支持歷傅江。
歷傅江主動接下此事,難道說這是要跟丞相決裂的意思?
這件事在每個人心中都留下一個疑問,可剛才的事情還並沒有結束。
只見,太醫激動地喊起來。
「不好!這病有古怪。」
其他太醫附和起來,「確實不太對勁,按理說中毒不深,解毒藥丸吃下去,人就會好起來,可他們連續吃了三粒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所有太醫瞬間陷入了沉思。
中毒的大臣一個個臉被嚇得的鐵青,也不知是毒性發作,還是人給嚇出生理反應了。
王剛躺在地上,嘴裏哼哼唧唧的,「爹,救我!我還不想死。」
蘇雨卿在想,那些蛇只是常見的竹葉青,怎麼會無法解毒?
她單膝跪下,看了一眼王剛的傷口。
毒血被放了出來,可傷口偏偏始終無法癒合,仔細看,傷口上還有隱隱漂浮着的黑色霧氣。
當然,這些濁氣普通人是看不見的。
蘇雨卿一下就明白,反而笑了一笑。
王剛看她笑,以為她是幸災樂禍,「你這人有沒有同情心啊?看到我死,你很高興是吧?」
說着說着反而大哭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得梨花帶雨,連丞相都覺得丟臉,直接給了王剛一個大逼兜子。
蘇雨卿笑着起身,向皇上請示,「父皇,這毒臣媳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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