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在。
幾個月以來身體的的虛弱似乎也有了很大的改觀,正是夢裏吞入雪蠶之後。
「我的夢,真的可以影響現實?」雲清陷入了迷茫。
----------------------------
又一次,雲清在夢境中醒來,馬車的顛簸令他隱隱欲嘔,獸筋綑紮着身體動也不能動。頭痛的厲害,脖子裏涼涼的,是頭上流下的血。
「這小子醒了。」馬車裏一個面相醜陋的漢子咧嘴對另外一個瘦子說道。
瘦子睜開微閉的眼睛,露出一口黃牙淡淡說道:「還是讓他睡吧,咱倆也能休息一會。」
「嘭~~」
再一次醒來一房花香,雲清一絲不掛躺在溫軟的被窩裏,身上乾淨的像孩子的臉。
「什麼情況?」雲清舒服的伸個懶腰,穿好放在床邊嶄新的月白色團花長袍。
這是一間房,一間精緻的女子閨房,蠶絲織成的淡粉色羅帳摸上去滑滑的, 手感極佳。
雲清訝然:「既然還活着,我不是應該在牢裏嗎?」
極致的反差處處透着詭異。
「此地不亦久留。」雲清壓下心中的好奇忖道。
推門門未開,從門縫看去,外面掛着一把鐵鎖。
「劍呢?我的木劍呢?」翻遍房間什麼也沒發現,劍說這玩意拿在自己手裏鋒銳無比,沼澤中那些射來的箭矢觸之即斷便是印證。
「如果劍在,那把鐵鎖算得了什麼?」雲清暗暗嘆氣。
正當他坐在床邊尋思着怎麼跳跑的時候,手裏明滅不定散發着微光,正是劍的形狀,幾秒鐘後,木劍出現在手中,雲清大定。
「神奇的至寶!破界這個名字很恰當!哪麼噬魂呢?」雲清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握着短劍走到門邊。
「去給質子送些吃食讓他養足精神,天黑以後,把他的那個丫鬟送過去。」門外有人說道。
雲清緩緩放下手中的短劍:「睛兒?也被他們抓了?」
既然能見到睛兒,晚上帶着一起逃走,她一個弱女子留在這裏凶多吉少。
雲清看着窗戶紙映出的天色,恨不得晚上立馬到來。
在大承國淮王府,雲清打小就不受待見,因為他的母親是妾。後來雲清的母親不明不白的過世,雲清受盡主母與兄長們的欺凌。
睛兒比雲清小兩歲,自打十一歲起就跟在雲清身邊。倆人年齡相仿無話不談,給了雲清極大的安慰。
三年前也就是雲清十五歲的時候,承國與北烈有過一戰,後來叔父晉王主使和談,便將雲清送來北烈做為質子,睛兒,也就跟着來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開鎖的聲音,雲清將短劍插入靴筒。
進來的是一名丫鬟,半透明的紗裙裹着嬌柔的玉體,臉上戴着貓臉面俱,只聽那丫鬟戲聲說道:「喲,公子醒了,原想着侍候公子穿衣來着。」
丫鬟放下手裏的餐盒,面俱上的兩個孔中媚眼如絲打量着雲清又道:「公子請用膳,若是有什麼事情喊一聲便是,我叫玉兒。」
雲清嘴巴發乾,吶吶說不出話來,乾咳兩聲點點頭。
這裏的環境與他們的行事風格,讓雲清心裏越來越沒了底,他知道,無論眼前看起來多麼舒服,將要面臨的一定極其兇殘。
「主動出擊?連睛兒關在什麼地方都不清楚。」雲清一籌莫展,只能焦慮的等待夜色降臨。
入夜,還是那個玉兒進來點起了幾枝紅燭,跳躍的燭光並未照亮眼前的迷局,反而讓雲清的眼裏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霧,雲清焦燥不安,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十數秒過後,雲清瞪大了眼睛,端起茶杯仔細聞了聞,喝空的茶杯里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胸腹之間莫名騰起難以名狀的邪火。「完了,這是春藥!」雲清口乾舌燥,渾身發熱。
這時,門外有聲音說道:「送進去,是時候了。」
雲清心驚膽顫:「送誰,莫不是睛兒!不行不行,雖然和睛兒也算是兩小無猜,可這種事情,絕不能強來,尤其在這個令人恐慌的鬼地方!」
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名身穿紅袍的女子,精緻光潔的瓜子臉上目光呆滯,隨後,房門鎖上。
不是睛兒還能是誰?只見她面帶僵硬的笑,緩緩解開了身上的紅袍。。。。。。。。
雲清一陣恍惚,睛兒傲人的身材與李靈的幾乎一樣,他口乾舌燥,喉結上下滾動,艱難的吞咽着僅有的一絲口水,腹間似燃起熊熊烈火,不由自主的,雲清向睛兒走去。
「不行,絕對不行!我還有李靈,她才是我的女朋友!」想到李靈,雲清眼裏有了一絲清明。
忽然,雲清腦海里出現了那個雪蠶的影子,隨後一閃,遊走在胸腹間,潔白的蠶身散發着淡淡的柔光驅散着胸腹間瀰漫的粉色霧氣,數十秒過後,粉色霧氣消失殆盡。
「噓~~」雲清長吁一口氣,急忙給睛兒穿上紅袍。問道:「睛兒,睛兒,你怎麼了?」
睛兒並不作答,只是傻傻笑着。
「一定被下了什麼藥,何解?對了,雪蠶!」可這玩意怎麼放出?劍沒說過,自己也不會,怎麼辦?
雲清悄悄走到門縫向外面看去,沒人。這裏的人看來對春藥的功效很是信任,否則不會不安排人守着。
「最好想出辦法解了睛兒身上下的藥,她這種狀態,逃跑起來非常麻煩!」雲清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對了,意念!用意念驅使雪蠶試試。」雲清靈光閃現。
握着睛兒的手,雲清想像着雪蠶,腦海里出現了它的影子,意念的驅使下,雪蠶影子不情願得向雲清手指游去。
「有用!」雲清大喜。可下一秒,雲清就高興不起來了,雪蠶幾次突進,就是不能鑽入睛兒的手指。
想起當初雪蠶飛入口中的場景,雲清心中一動,這會管不了多少,不就是親個嘴嗎。
結果很順利,睛兒體內的紫色霧氣消散一空。
「像是某種傀儡之毒」雲清忖道。
雪蠶幻影剛剛回來,睛兒的眼神變得嬌羞起來,臉上飄起一片紅雲。
「少爺親我了。」回憶着這些年少爺疼愛自己的點點滴滴,睛兒心裏總是甜甜的。
離開睛兒溫潤的嘴唇,雲清搓着手尷尬說道:「解毒,解毒來着。」當下便把這裏發生的一切簡略說了。
睛兒低着頭,輕聲說道:「少爺安排便是,睛兒都聽少爺的。」
原來睛兒那天就被人抓住送到此處,至於那些人為什麼一定要她和雲清在一起,睛兒也不清楚。
雲清抽出短劍準備去劃斷鐵鎖,轉而一想,有利器在手為什麼非要走正門?破牆而出不是更為隱秘?
說干就干,兩人鑽入床下豁開牆邊的布簾,短劍很輕易在牆上劃開了一個洞口。
後院中,一條小徑通往後山,路的兩邊樹林茂密隔着一段亮着一盞宮燈。
「看起來這裏常有人走,既然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雲清悄聲說道。
走了十來分鐘,前面出現了一片空地,再往前,是一個山洞,洞口兩側擺着兩個巨大的火盆。一個人影在洞口來回巡視。
「是他?」雲動面色微寒。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9s 3.91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