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月咬牙,日後路徵求她頭上,她不扒路征一層皮她就不姓江。
路征的遊戲規則看着簡單,比立平的吃糖還損,偏生分寸拿捏的剛好,不算鬧得太過分。
就是會讓江拾月比較羞窘。
陳山河問路征,「路征,我記得你們家讓你明年結婚是吧?我一定帶着我們營的兄弟們去給你賀喜。」
「威脅我也不好使。」路征搖頭,「我結婚是明年的事,再說了,我結婚的時候你是不是營長還不一定呢!」
立平筷子快速在陳山河腿上擰了下,「不知道你今天什麼地位嗎?跟誰倆呢?還敢威脅人?」
說完轉臉對着路征安慰,「兄弟,別怕!在我們這兒鬧洞房是有規矩的。只有未婚可以鬧,已婚的不能鬧。要不然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他沒機會報仇,你儘管上!」
路征樂了,「這規矩我喜歡!」
陳山河:「」
陳山河特別識時務的認錯,「路哥,我錯了!手下留情!」
路征特別大爺范地昂下巴示意江拾月的方向,「你看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江拾月:「」
臉皮再厚也扛不住他們這麼鬧。
陳山河明顯也不願意,嘴上說着討饒的話,手就是不動。
不動就要被收拾。
陳山河固然有裝的成分,但是筷子都是竹子的,夾一下肯定也是真疼,五六雙筷子連番夾,一般人也真受不了。
自家的男人自己心疼,江拾月看不下去,自己拿了粒花生米,丟進領口,深吸一口氣含胸收腹,一抖裙擺,花生米就落了下來,江拾月彎腰接住,塞進陳山河嘴裏。
圍觀的人群哈哈大笑。
立平他們都搖頭。
立平嘖嘖有聲,「哥啊!你看嫂子多心疼你?捨不得你受罪。」說完轉臉遺憾地看着江拾月,「不過,嫂子,雖說是遊戲,但是遊戲也得守規則,我們說的是得山河哥自己拿着花生米動手。」
江拾月:「」
一句麻麻批當講不當講?
這鬧洞房看似荒誕,其實很考驗夫妻的感情。
他們鬧的不算太過,但也讓臉皮不夠厚的新娘新郎很難受。
他們看似對江拾月恭恭敬敬,就算江拾月不配合也不會有任何懲罰,但是他們會懲罰陳山河。
新婚夫妻,就算不是熱戀最起碼也在新鮮期,總不好讓對方覺得自己不在意對方,何況眾目睽睽之下,新娘再怎麼也不好干看着新郎被收拾吧?!
總歸最後會妥協。
陳山河拿起花生米微微側着身子擋住江拾月,食指勾着江拾月的領口往外拉,儘量不跟她有肢體上的碰觸。
不是不想碰,是不敢。
江拾月連修長的脖頸上都染了一層蜜粉色,她側過頭,閉上眼,不好意思看。
陳山河快速把花生米往江拾月衣領里一丟。
江拾月僵住。
現在婦女們即使穿內衣多數也都是類似運動款那種,江拾月穿得是自製bra。
陳山河好巧不巧把花生米扔進了一側杯內。
陳山河注意到江拾月的反常,推着江拾月轉身的同時,彎腰朝裙擺伸手,下一秒赫然一粒花生米出現在他手中,陳山河攤手示意之後,把花生米扔進嘴裏。
門邊有個小孩,指着江拾月喊:「花生米還在新娘衣服里!」
江拾月:「」
她覺得有些時候「童言無忌」其實是個貶義詞。
江拾月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自己面對牆壁,迅速揪着衣服往外扯,自己含胸駝背收腹彎腰。
陳山河連身都來不及回,直接背過手抄向裙擺。
小小的花生米精準地落在陳山河手裏。
眾人:「」
路征:「」
鬧洞房的諸人:「」
立平瞪圓了眼,「你們兩口子可真默契!」
路征食指在眼尾摩挲,「我是該讓你們過呢?還是該說你們作弊重來呢?」
二哥敲桌,「差不多可以了!都十點了,你們還真不讓人家洞房了?」
路征點頭,「給二哥面子,算你們過,下一位。」
下一位是王山,王山雙手合在一起搓了搓,「等了半晚上,終於到我了。咱們玩點兒什麼呢?聽說你們今天一整天都沒東西?你看他們多壞,不讓你們坐下還不給你們東西吃。這樣,我唱個白臉請你們吃點菜。」
王山倒轉筷子,夾起一根豆角宣佈他的規則,「新郎新娘,你們一人咬住一端往中間吃,吃光算事。為了防止你們作弊,我會在中間位置綁上線,誰要是作弊吃多了,那就重來!反正你們沒吃飯,吃幾根豆角又撐不着。想吃飽你們就多重來幾次,我們也好看看熱鬧,大夥,是不是啊?」
圍觀群眾齊刷刷喊道:「是!」
江拾月:「」
炒豆角每一段大約尾指長短,相對來說比較好咬。
陳山河和江拾月各自咬着一端,努力往後仰頭,儘量不頭碰頭。
江拾月才伸出舌頭,拎着線的王山手一提,陳山河和江拾月猝不及防對在一起,舌碰舌,成了當眾舌吻。
陳山河和江拾月都羞得側過臉面朝牆壁。
江拾月其實能接受這種程度的接吻,畢竟即使幾十年後的婚禮現場也會有這樣的吻戲。
年輕人興致來了,當眾接吻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可這是78年,還很保守的年代。
王山擰了陳山河一下,「人家新娘羞羞答答也就算了,你一個大老爺們縮什麼?豆角還沒吃呢!」
刁難人誰不會?
王山也是折騰了陳山河和江拾月兩三次才讓他們順利通過。
相當於陳山河和江拾月當眾接吻好幾次。
江拾月發現能上桌來鬧洞房的青年都很要分寸,他們看着貧但不過火,鬧起來瘋但不過度,刁難起人來不含糊卻不會讓你接受不了。
每個人為難他們少的時候一兩回,多的時候三四回,基本上就會放水讓他們倆通關。
王山之後還有兩個人。
一個讓把瓜子糖塊用膠布粘在江拾月衣服上,陳山河只能用嘴把這些東西吃進嘴裏。
主要瓜子糖塊都撿着羞人的地方貼,其中一顆瓜子仁就貼在江拾月鼻子下方,明顯就是讓陳山河吻她。
江拾月和陳山河都不願意配合,陳山河照例又被狠狠收拾了一頓。
幫着往江拾月衣服上貼食物的是圍觀人群里的已婚婦女。
其中一個還安慰江拾月,「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好半晌,兩個人才半推半就完成任務。
最後一個人更損,讓江拾月蒙起眼睛在十個青年裏挑出她的新郎官。
選好了就得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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