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這是誰呢,這不是大姐姐身邊的菊兒嗎,怎麼穿成這樣子啊,嘖嘖…….」菊兒一路埋頭走着,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的人。
直到聲音響起,菊兒才猛然抬頭。
「二姑娘,白姑娘。」菊兒連忙行禮,遇到的正是慕紫月和白卉一行人。
「我瞧着,怎麼還像哭過的。大姐姐對下人不是最寬厚的嗎?」慕紫月抱手在胸前,得意地說着。
「是奴婢犯了錯,大姑娘把奴婢罰出了臨鳶院。」菊兒習慣性地把慕紫鳶撇開。
「嘖嘖……這犯的是什麼錯了?」慕紫月說道,她最是看不慣慕紫鳶身邊人忠心的樣子。
「月兒,不得無禮,我平日裏都是怎麼教你的。」白卉嗔了一眼慕紫月。
慕紫月這才住了嘴,乖乖地應道,「是,姑姑。」
白卉那彩絨花紋,金線絞邊的妝花緞子裁成的衣裙,莊重典雅。表情有些淡淡的,對着菊兒說道,「你起來罷,莫要這般跪着了。」
菊兒起身謝禮。
「可是因為安媽媽的事,大姑娘怪罪於你?」白卉問道。
菊兒低頭,抿着嘴不語,算是默認了。
「你也別記恨大姑娘,畢竟她是個嬌生慣養着的小姐,那麼一大堆毒蛇,可不被嚇壞了,才會如此的。」
「奴婢不敢,婢子就是婢子,怎敢怪罪主子呢。」
只說不敢,沒說不會,旁人一聽便瞭然。
白卉只當沒聽明白,聲音依舊平靜,溫柔地如清泉一般,「如果,遇到什麼苦難,可以來雲燕閣找我,只當是我會大姑娘先照看着你。」
菊兒有些不可置信,猛然抬頭看着她。
「我沒有惡意,要是你不信的話,只當我沒說。」
白卉說完,便帶着慕紫月,走開了,留下有些發愣的菊兒。
慕紫月嘟着嘴,有些不服氣,困惑地看着白卉。
白卉抿嘴一笑,說不上多美,但看着如一朵清純的白蓮花。「平時姑姑怎麼交你的?」
「女子以柔為美,如情似水,口語溫順,待人親藹,人前淑順。」慕紫月說道,但還是不服氣,說得不情不願的。
「你可能覺得,剛剛在園子裏,又無外人在,所以不用這樣。但你想想,這些個奴才也是人,她們也長着一張嘴。」
「她們敢?」慕紫月咬牙。
「她們是不敢,但聰明的人一眼便從她們的態度當中得知。你以後可是要有大抱負的人,先前你年紀小不懂事,留下讓人詬病的東西已不少了,此時正直錦繡華賽前夕,更不能落人把柄。」白卉語耐心地說着。
「哦……」慕紫月把話音拉地很長。「月兒知道了,這次還多虧了姑姑在身邊提醒我。」
「你明白就好。」白卉寵溺地看着慕紫月,眼神中,好似眼前之人便是她的親生女兒一般。
兩人又聊了一下其他的東西,氣氛非常之歡樂。
但好景不長,不一會便進來的被人打斷了。
下首的丫鬟正是李姨娘院子中的,對慕紫月說,「二姑娘快些回去吧,你外祖母來了,如今正在老太太那。」
「外祖母?」慕紫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外祖母因嫌棄姨娘是做妾的身份,與如今李府的格格不入,因而很少會過忠義侯府來,如今倒是奇怪。
「若真是如此,月兒你便先過去吧,晚先再過來學曲藝也不遲,更何況你已掌握地有八九分,也不急在這一時。」
慕紫月思考再三,終於答應了下來。臨走之是,白卉再三叮囑着要記得她說的話,莫要衝動。
這樣的情景,別說李姨娘看到會如何,就是她屋中的丫鬟見了此景,也覺得心中不舒坦,這二姑娘怎麼能如此糊塗分不清親疏關係呢。
一路走着,慕紫月都在思忱着,這外祖母對自己與姨娘都算親厚,只是不喜與忠義侯府扯上關係。姨娘曾說過,那是因為外祖母心疼她們母女在忠義侯的地位低下。
想想也是,外祖父如今在朝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會容忍女兒一直為妾。她與姨娘都曾以為沈氏死後,慕峰看在外祖父的份上,許會把姨娘扶正。本來計劃地好好的事,沒想都後面波折如此之多。
要說其他的,慕紫月不是不想,而是已無暇想太多了。她現在想的,只是如何能解除了這門莫名其妙的親事,然後怎樣進崇王府。至於其他的,都不那麼重要了。
但僅憑她一人之力,還難以成功。除了白姑姑,沒有人願意幫她,只有白姑姑,所以無論白卉是何目的,只要她能助她,她甘願被利用。
她不是傻,她知道,只有自己緊緊靠着崇王這棵大樹,待她成功的這一天,所有的債她都能一一討回來了。
老太太的院子到了,慕紫月調整了一下儀容走了進去。祖母喜歡規矩的女孩兒,以前李姨娘教她扮柔弱,現如今的白卉教她規矩,倒比以前更能進老太太的眼。
正是因為這樣,慕紫月才篤定,白卉才是能幫到她的那個人。
「月兒見過祖母,外祖母,姨娘。」慕紫月進到屋內,朝着眾人依次行了禮。
「月兒過來,來外祖母這。」李老太太親切地說着,此見到慕紫月顯然很開心。
慕紫月順從地走了過去,在李老太太旁邊蹲了下來,「外祖母也什麼時候過來的,也不派個人與月兒說說,虧月兒現在才知道。祖母經常教導我們要孝敬長輩,外祖母這可不是叫月兒不孝嗎。」
小女孩的口氣,聽得李老太太心中很是舒坦,慕老太太也是頻頻點頭,慕紫月這話說得真是不錯,連帶着把她也誇了,看來真是變了許多。
「我聽說,你在跟你姑姑學曲藝,在錦繡華賽表演,外祖母可不想打擾你。」李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說道。
慕老太太和慕紫月都明白了過來,李老太太這是為李姨娘討公道而來。
「外祖母。」慕紫月撒着嬌,「練曲藝哪有外祖母重要,月兒不過是學着好玩罷了,做不得認真的。」
「是這樣嗎,那月兒,唱給外祖母聽聽可好。」
「那可不行,月兒都還沒練好,外祖母這不是讓月兒出醜嘛。月兒可是不依的。」慕紫月站起來,假裝不開心。
「瞧你這小丫頭,看來真是被慣壞了的。」李老太太有些可笑不得,對慕老太太說道,「親家可要多多擔待才是,着丫頭越發皮了。」
慕老太太見慕紫月如此聰明地話題給化解了,更是對她高看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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