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城是仙武界非常有名的一座城市,其出名在於湖城十里外的月光湖。湖城的名稱,也是因此的來。
其實月光湖和月光一點關係都沒有,並不是這個湖得到的月光多一些,或者能留住月光。而是這個湖裏有一種特產,叫做月光魚。
月光魚長到最大,也就半尺長。遊動時,銀色的身體,在波紋的蕩漾下,如同舞動的月光。
月光魚出名不在於它是一道景色,而是它對先天以下,或者築基以下的修煉者,有微弱的提升資質作用。但凡與資質掛上鈎的東西,都是需求者多,擁有者希,有價無市。如此重要的資源,自然有很多人覬覦。
如果不是城主出身青山派,每年又為青山派提供大量物資,青山派對湖城也是非常維護,可能早就被眼紅的群狼,給吞噬了。
說起湖城,原本是西北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市,根本沒有人在意。自從青山派弟子望杜鵑和她的夫君劉俠在青山派的支持下,掌控了湖城,湖城慢慢成為西北第一城市。
因為望杜鵑發現了月光魚的作用,又鼓勵商業,穩定治安,湖城才慢慢發展起來。
月光魚的作用,一直以來不被發現,是因為當地漁民捨不得吃,而吃得起的人,少量吃有些作用,接着就沒有什麼作用,就是一道菜而已,沒有人太拿它當回事。
但是望杜鵑有條件大量食用,修為又足夠高,神魂感覺靈敏,發覺月光魚吃到十條以後,雖然對身體沒有影響,但是在逐漸積累,百條以後量變形成質變,對低級修者有一個跨越性的資質提升。
這個發現可了不得,湖城頓時成為炙手可熱的地方,興盛起來只是短時間的事。
有利益,就有相應的貪婪,如果湖城一直強盛,別的勢力還不敢表現出來。
但是一百多年前劉俠因故戰死,望杜鵑心灰意冷,將城主之位傳給長子,一段時間內到也平穩。因為長子劉青也是一個天才人物,並且智力超群,別人不敢生出異樣的心思。
但是,劉青二十多年前失蹤,劉青的長子劉碩也在十年前失蹤,湖城雖然在劉青的妻子夏曉的維持下,表面上穩定,實則暗潮洶湧,不知道有多少人心懷鬼胎。
今天是城主府大喜的日子,城主劉青的次子劉果與百花派的韋紅葉聯姻,今天正是婚禮慶典的正日。
從幾天前開始,湖城的幾個城門,就都是那些鮮衣怒馬,豪華車輛的貴客,絡繹不絕。駕馭妖獸的修煉者們,氣勢不凡。每個來賓都是喜氣洋洋,對守城的士兵都客客氣氣,金銀大把大把的撒出去。不如此,難以顯出與主人的親近,與有榮焉。城內也是喜氣洋洋,各個店鋪披紅掛彩,一片喜慶氣氛。
城主府張燈結綵,迎賓們服裝艷麗,高聲喊着來賓的背景,名號,再客氣的請進府宅。賓客盈門,不管熟悉的,不熟悉的,都非常給面子,前來賀喜。
虎倒威猶在,何況這虎還沒倒呢,所以劉家的喜慶盛況空前。整個前院,不僅各個屋宇,就是院子裏,也擺滿了座椅,客人滿座。
婚禮現場,城主夫人夏曉高坐,等待新人參拜。本應是城主劉青的位置,卻是空着,上面放了一張劉青的畫像。
走完程序的一對新人,被送進洞房。城主府的大廳,院子,擺滿一張張的餐桌,酒菜如流水般端上來,客人們也早就入座,這個說久仰,那個道久違,寒暄親熱,笑的一朵朵花似的。
夏曉端起酒杯,與所有人幹了一杯,對大家的到來,表示萬分感謝。然後,夏曉對夫君唯一的弟弟劉志說道:
「二弟,這裏就交給你了。雖然我們都是修煉之人,不在意什麼拋頭露面的,但是後院還有很多女客,我不去陪一陪,不合適。」
「嫂嫂放心,我一定陪好大家!」
「如此有勞二弟!」
「嫂嫂客氣!」
夏曉離開之後,劉志立即成為唯一的主人,高談闊論,左右逢源。讓每一個客人都賓至如歸,對每一個客人的來歷,光輝事跡,都如數家珍,再加上刻意奉迎,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
客人們也都放開胸懷,暢飲歡樂,一時間,碰杯換盞,熱鬧非凡。
秋水山莊的莊主秋望天,是城主大公子的岳父,理所當然的坐在主桌。他的身邊坐着金劍門的長老飛鷹劍曲奇。
曲奇見了劉志的表現,有些好奇,問秋望天到:「秋莊主,看劉志劉公子的待人接物,八面玲瓏,不是傳言中的那麼不堪啊!莫非這裏面還有什麼故事不成?秋莊主身為劉城主的親家,當知其中的緣故?」
秋望天臉頰抽動,強忍着不滿,說道:「曲長老,待人接物,八面玲瓏,即便是個管家,一個機靈點的小廝,也能做到,這能說明什麼?」
曲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原來如此,明白,明白!」
秋望天很討厭曲奇的笑容,感覺是在嘲笑自己。「曲長老,你明白什麼了?」
聲音中已經有些微的質問之意,雖然不願意得罪金劍門,但是曲奇如果別有用心,那也怪不得自己了。金劍門很強,但是自己的秋水山莊也不弱。
曲奇卻是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出來,笑眯眯的說到:「不是秋莊主說的嗎,劉志只適合當管家,當小廝,不適合城主之位。雖然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但是秋莊主說了,我也就信了!」
秋望天硬生生的一句「多謝!」便不再言語,悶頭喝酒。也不知道他這一句多謝,到底是謝什麼。
同坐一桌的其他客人,如遠道而來的曲家家主曲無憂,拜月門的長老華雲飛,鐵騎山莊莊主嚴豹,都找到相熟的朋友,小聲交談着。
像是害怕高聲談笑,會影響到其他客人,顯得自己沒有教養。大廳內的客人都有很高的地位,比較矜持。院子裏的客人們可就是五花八門,各行各業都有,散修豪客們幾杯酒下肚,高聲歡笑,呼朋喚友。場面熱鬧非凡,也混亂非凡。
酒過三巡,秋望天感覺坐在曲奇身邊喝酒,有些憋悶,便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曲奇也跟着站起來,笑呵呵的問道:「秋莊主,酒宴尚未半途,你這就要退席嗎?那可得跟主人好好說說,否則就太失禮了!」
秋望天雖然知道今天這種場合,不適合生氣,但是實在忍不住。聲音冰冷的回應道:「不勞曲長老費心,我只是出去方便一下。」
「哈哈哈,巧了,我也正好肚子發脹,勞煩秋莊主帶個路!」
「哼!」
秋望天轉身就走,根本不再給曲長老糾纏的機會。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同桌的其他客人面面相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至於把矛盾擺在明面上嗎?
「這個,秋莊主與曲長老可有什麼仇怨?如此表現,可是有些不給主人家面子啊!」
「他們有沒有矛盾,我不清楚,但是怎麼看,他們二人都有刻意的成分,其中意味難明,有意思啊!」
「曲莊主莫非有什麼內幕消息?何不分說一二,讓我們也明了一些情況,免得冒失得罪了人。」
「呵呵,各位全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反倒是讓我來做揭蓋子的人。人心不古啊!但是我所在的雪城距離這裏十萬八千里,也不在意傳出去什麼。
大家不想說,不就是萬一有什麼事,怕牽連到自己嗎?其實就是那麼點事,大家為了湖城城主之位,為了佔據湖城,只要有威脅的,都是敵人。如此時候,即便再有涵養的人,也要表現出來自己的脾氣。小貓小狗碰到威脅,尚且要吹鬍子,齜齜牙,何況都是實力出眾呢?」
「曲家主論斷精闢,一針見血,令我等茅塞頓開啊!這麼說秋莊主和曲長老都有意湖城城主之位,湖城豈不是要亂起來?哎呦,要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趟這汪渾水!喜酒喝完,還是趕緊告辭。湖城雖好,我還是覺得自己的鐵騎山莊待得舒服。」
「哈哈哈,嚴莊主還在意這些?誰不知道鐵騎山莊的鐵騎,最低都是築基期的修煉者組成,而且精通戰陣之術,只要出動,誰人敢敵?這次嚴莊主出動,至少有五百騎跟隨吧?」
「嘿嘿,自保而已!」
這時曲奇慢悠悠的走回來,大家也都低頭喝酒,不再談論。
忽然,從內院傳來嘈雜混亂的聲音,一個被驚嚇的丫鬟,邊跑邊喊:「二公子死了!二公子被殺了!快來人啊!」
丫鬟跑的方向,正是前院招待客人的方向。一時間,所有的其他聲音,全都止息,只有丫鬟破了音的聲音。
聲音悽厲,仿若鬼魂夜哭,把歡歡樂樂的喜慶場面,頓時拉到了淒風冷雨之中。
只聽二老爺劉志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住嘴,胡說什麼?不要影響客人的雅興!」
「可是,二老爺...」
「沒有可是,下去吧!」
大廳內,眾人也都愣住了,但是沒有一人開口說話。這種時刻,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鴉雀無聲的大廳,落針可聞,因此秋望天急匆匆的腳步聲,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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