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帶着兩個人架着卿月來到迪王爺寢殿,卿月手腳被捆綁着,身穿淡綠色外衣,前面頭髮隨意向後扎着披在肩上,沒有束髮,臉色紅潤,俊俏的面龐似帶一種嫵媚。
王爺上前兩步,看向卿月的臉有點着迷,吩咐其他人:「都退下吧」。
「王爺,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故意讓我跳進水池的」卿月冷冷地問。
「別急,今天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說着,一隻手臂攔住卿月的腰,一隻手臂托起他的雙腿,橫抱起來。
「放開,放我下來。」卿月掙扎着。
王爺把卿月放在桌旁椅子上,自己坐到他對面,桌子上放滿酒菜。
「陪我吃飯喝酒。」說着斟滿兩碗酒。「這頭兩碗敬太子墨菲夫婦,一路走好!」說完將兩碗酒灑在地上。接着又斟滿兩碗,說:「今天你我同樣傷心,親人出殯,你為你的師姐,我為我的親弟弟。」說着將一碗酒一飲而盡。端着另一碗酒走到卿月跟前。
「我不喝」卿月說。
王爺左手端着酒,右手托起卿月的下巴,手指掐住兩邊臉頰,說:「張嘴」,聲音不大,但不容置疑。
卿月猶豫,感覺到臉上的手指逐漸用力,嘴張開一點,王爺將整碗酒緩緩倒入口中。
「你師姐的死,讓你很傷心,很恨我。我今天想告訴你一些事。黑白雙煞去雲南並不是訪友,而是去取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在建安國三皇子屍體附近找到的,是指正謀殺三皇子兇手的罪證。而這塊玉佩正是我的貼身之物,是我母妃生前留給我的。我沒有殺三皇子,玉佩是被人盜走故意栽贓嫁禍給我。我國懼怕建安國,無力與之抗衡,為避免與建安國發生衝突,三皇子的死,必須要給一個交代。若雙煞帶回玉佩,太子一方就有理由認定此事與我有關,不論兇手是不是我,我都將被送往建安國償命,這樣即平息了建安國的怒氣,也拔除了我這根最大的釘子。得知此事,我決定先下手為強,在雙煞回來前圍剿太子府。太子一死,樹倒猢猻散,沒有人敢再針對我,反而因我是岳陽國唯一繼承人都不得不支持我。如今即使雙煞帶回玉佩,群臣也會齊心把我摘得乾乾淨淨。這就是擒賊先擒王的道理。」沉默片刻,接着又說。「我與太子相持多年,我倆年齡相仿,能力相當,各方面都幾乎不相上下,我為長子,他為嫡子,朝臣因我二人分成兩派,心思不用於治國安邦,而是用於派系之間的爾虞我詐。朝野上下分崩離析,如今國庫空虛,百姓潦倒,朝中無肱骨之臣,邊疆無抗戰之將。周邊國家迅速崛起,國之將傾,已容不得再內耗下去。我與太子都深知這一點,所以他會派人去取玉佩,想置我於死地,我不怪他,也希望他不要怪我。在大局面前我們總要做出抉擇。」王爺悵然,長嘆一聲。又說:「我與墨菲其實感情甚好,一直不忍出手,我想他也是如此,不然我們不會僵持這麼久」說完,又將一碗酒大口喝下,也又給卿月灌了一碗。看到卿月聽時的表情從疑惑到驚訝又到沉默,就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就算如此,你也不應該濫殺無辜」卿月說。
「濫殺無辜?!墨菲死,是因為我們只能活一個;你師姐死,是因為她與墨菲伉儷情深,自願陪他而去;太子府禁衛軍死,是因為怕他們傳出是我圍剿了太子府,產生內亂,或使某些大臣得知心生怨懟,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你沒死,默雅沒死,兩個無辜之人沒有死,又怎算是濫殺無辜!」王爺說。
「我若沒能逃出去呢?!」卿月質問。
「一切皆是命,自有天意。」王爺又說:「公主是你帶走的,對嗎?」
「對」卿月答道。
「她在哪?」王爺問。
「我不會告訴你的」卿月答。
「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她是默家唯一的子嗣,我會好好培養她,日後把一個穩固的岳陽國交到她手上」王爺說。
「唯一子嗣?」卿月不解。
「是的,我這輩子不會有孩子」說着又將一碗酒喝了下去,也又給卿月端過一碗。
卿月已有醉意,說:「我不能喝了」。
呵呵,王爺笑了,說:「是嗎?!」捏開卿月的嘴灌了下去。又問「孩子在哪?」。
「我說了,是不會告訴你的」卿月答。
「你就不怕我嚴刑逼供嗎?」王爺嚴肅起來。
「就算死,我也不會說」卿月堅決。
「是嗎?!」王爺冷聲,把手放在卿月脖子上,開始一點一點地用力,等着卿月開口。
卿月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嘴不覺地張開,臉上、脖子上青筋血管凸起,眼漲出血絲,一秒一秒的撐着,待眼前發黑時,脖子上的手鬆開了,猛咳幾聲,慢慢把呼吸調穩。
「好,不說就算了,孩子在你那安全就好,你現在還不相信我可以理解,遲早有一天你會相信的」又接着說:「我今天說了這麼多,是想減輕你對我的怨恨,我很在意你的看法,也很在意你。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相信?在意?剛才差點沒掐死我,沒病吧!?都哪跟哪啊!」卿月無奈想着,接話說:「你是不是早認出我了,故意耍我?」。
「在靈堂就認出是你,沒有耍你,是你自己要扮成僕人的,就像一塊玉放在石頭中,怎會認不出。」王爺走進卿月兩步說:「今天是你師姐和我兄弟的出殯日,我不動你,明天我就要你成為我的人。」說完喝了一大口酒,把碗裏剩的酒灌給卿月。
二人都已醉,王爺將卿月橫抱起放到床上,自己則隨意躺到地毯上,昏昏睡去。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