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胡毫不避諱的說:「八成是她,你不要覺得她是你丈母娘,你就偏袒她,她雖然是個女人家,但是在這大磨山村里,除了她能跟潘花子過上兩招之外,沒人能跟潘花子犟。」
「可是剛才」
「剛才是村長偷襲得手,你真以為潘花子鬥不過他?他是看我們兩個沒有出手對付村長,知道我們事先就已經計劃好了,所以才使障眼法溜走的。」
「那我們出去以後怎麼辦?」我開始擔心出去以後潘花子會不會找我們算賬的問題了。
誰料一向嚴肅的村長說:「他一個人鬥不過我們兩個,至於你的話,有你老丈母娘當靠山,他敢動你,你老丈母娘能殺到他老窩你信不信?」
此話一出,羊角胡哈哈大笑。
閒話說完。
羊角胡拿出地圖攤在地上指出了我們的位置:「我們距離禁地的中部地區還有兩個多小時的腳程,如果鍾陽堅持的下去,那正午之前我們就能進入禁地深處。」
「楊老哥,這一入禁地,能否活着出來都不一定,你給我交個底,你是哪門哪派的?」
「嗐。」羊角胡先自嘲了一番:「無門無派,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後來跟了一個鑽地龍學過幾年,真要論門派的話,我算是盜門的。」
「道門的人叫鑽地龍?」我問。
「盜賊的盜,鑽地龍也是土老鼠的意思,盜墓的。」羊角胡斜了我一眼。
我訕笑一聲,不再開口。
而村長也自報了家門,他之前當過幾年兵,還打過土匪,後來跟隨一個門裏的老拳師學了十幾年拳腳,加上有這雙陰陽眼的原因,下鄉結束之後他申請調到大磨山當村長,目的自然也是想查清楚七十年前大磨山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起七十年前的事情。
我說:「潘花子給我們講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七十年前那八十個人真的一個都沒能出來嗎?」
「半真半假吧。」羊角胡此時幽幽的說:「他給我講的故事跟你們的差不多,但是我自己了解是故事可比他的故事要精彩的多,當初你太爺並不是要藉助那八十個人的陽氣來封印白娘娘,甚至這山裏有沒有白娘娘都不一定,我聽到的版本是你太爺在這大磨山的禁地中找到了一批怨念極強的冤魂,他們群龍無首,所以你太爺想收編這些陰兵,但是欲治兵者必先選將,所以你太爺親自挑選了八十命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想把他們祭煉成那些陰兵的將領,後續成功與否不太清楚,但是能讓你太爺拿出他隨身佩戴了數十年的佛陀舍利來鎮壓那群陰兵,說明你太爺的祭煉成功了,但也失敗了,所以那些人把對你太爺的怨恨,凝聚成了一個詛咒。」
「這」
我瞠目結舌。
說真的我接受不了,我小時候我爸給我講故事,說我們鍾家往上數五代,那各個都是英雄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狠人。
現在羊角胡告訴我,我太爺為了收編那些陰兵殺害了八十條人命,這我怎麼能接受得了?
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們鍾家五代人身上的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當然,我這只是聽的傳聞。」羊角胡拍了拍我的肩膀,看着我說:「鍾陽,傳聞不等於事實,也許當年你太爺真的是為了鎮壓那些陰兵捨生取義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所以我在跟你一起進入蒼雲嶺的時候,才會問你有沒有聽過大磨山村的傳聞,關鍵就是這個。」
我木訥的點了下頭。
村長說:「好了,故事也說完了,咱們出發吧!當年遠山一心想要找尋的真相一定就在那裏,如果能一睹當年的真相,哪怕埋骨大磨山,我也無憾了。」
兩個多小時的腳程之後,我們來到一處巨大的山洞前。
這個山洞在這陰暗的深山中就好像一直巨獸的血盆大口一樣。
村長說:「這裏面陰氣瀰漫,肯定是那禁地的入口,走?」
「走!」羊角胡率先進入。
由於我的手電筒之前摔了,所以我走在中間,村長墊後。
山洞裏面別有洞天,這裏完全是一個巨大的溶洞,隨着手電筒的燈光照過,溶洞的牆壁上竟然還有刻下來的字跟一些看不懂的符號。
羊角胡說:「村長,看得清麼?」
「看得清,這點黑暗對我來說不算啥,這好像是一個人的自我懺悔。」村長一遍扒着牆壁端詳,一遍念了出來:「本來一周時間就能完成的事情,被他拖了三天,所以我殺了他。」
「第四天了,我又殺了七個人,距離達成目標還差七十個頭顱。」
「四十五個了,真快,我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七十個了,他們害怕了,逃跑了,但是他們哪裏逃的走呢?我也不想親手殺他們,罪過啊,罪過。」
我聽着村長在那裏自言自語,心卻越來越涼,我太爺當年真的親手殺了那八十個人。
他還說提到了自己的目標,那他的目標到底是什麼?
難怪我爸的地圖畫到這裏就斷了,他看到自己的爺爺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以他那個老實的性子,肯定會崩潰。
他留下地圖,八成是覺得自己的爺爺不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人,想讓我來替他查清楚當年的真相,因為他沒有勇氣查下去。
果然,村長說:「這下面有一條新刻出來不就的話,是留給…鍾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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