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問沈心戒指買好了沒有。
他淡淡地看向一旁的沈心,顯然也在問她戒指呢?
何安雅卻一拳頭捶在他的手臂上生氣道:「你看心心做什麼?你是不是沒帶她去買戒指?」
「媽,您誤會了,戒指我們已經買了,不信您看。」
沈心從背包裏面拿出戒指。
「怎麼只有一隻啊?你的呢?」何安雅看到戒指,又將目光挪向兒子:「你不會沒給自己買吧?」
「我」
穆希辰剛要解釋,就看到沈心從背包里拿出另一枚男款:「在這呢,我們買的是對戒。」
看着她含笑的側臉,穆希辰第一次覺得她辦事還算靠譜。
換他去,肯定只買一枚。
何安雅終於高興了,拿着對戒一邊打量一邊誇讚:「真好看,真適合你倆。」
末了,又朝二人道:「來,當着媽的面把戒指給對方戴上吧。」
沈心尷尬地看了穆希辰一眼,剛好捕捉到他不太情願的表情,她不動聲色地保持沉默。
反正母親是他的,母親的手術能不能順利進行也是他的事。
恍神間,她的手指被人捏住。
是男人用修長的手指捏住她,指間微涼,象徵着婚姻的對戒被他輕輕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戒指確實很好看,也很適合她。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能感覺出來他滿心的不情願。
既如此。
她也沒必要表現得太卑微,用同樣的心情和動作替他將婚戒戴上。
何安雅絲毫沒有察覺到小兩口之間的波濤暗涌,將兩人的手掌交疊在一起開心地說:「心心,你放心,等媽病好出院了,會給你跟阿辱策劃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入穆家。」
盛大的婚禮。
沈心的內心並不期待,畢竟她跟穆希辰的婚姻是假的。
可她還是笑着應了聲『好』。
「阿辰,你同意嗎?」
穆希辰答:「全憑媽的安排。」
何安雅笑得更欣慰了,朝兒子甩手:「去吧,去找醫生給我安排手術,我做好準備了。」
在精神病院被虐待了幾十年,何安雅的身體一直不好,這次要做的是腦部瘀血清除的手術。
手術不算大,但畢竟是開顱,誰也不敢馬虎。
穆希辰跟醫生商討手術事宜去了,沈心守在病床邊陪何安雅聊天,其間她接了個電話。
是律師打來的,告訴她姐姐沈錚的案子他們能接,但需要交一筆定金。
這名律師是姚佳通過朋友給她找的,在業界很有名,對這一類官司也很拿手。
可五萬的定金卻讓她犯了難。
何安雅看到她心神不寧的樣子,關切地問:「心心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去忙吧。」
「不,我沒事。」她回過神來安撫道:「媽,現在照顧您是我的職責,我會一直陪在您身邊的。」
「傻孩子。」何安雅拍着她的手淺笑:「媽知道你的理想是珠寶設計,你只管去追求你的理想吧,我有護工呢。」
「可是」
「心心是怕阿辰怪你嗎?不用怕他,這事媽說了算。」
她放下心來:「那我真的走了?」
她必須得去把律師費湊齊才行。
「去吧。」
得到何安雅的首肯,沈心離開了病房,卻在邁出病房時差點跟穆希辰撞個正着。
她解釋道:「是雅姨讓我不用守在這裏的,所以我想去辦點自己的事情。」
穆希辰眼底盛着質疑:「你一個瘋能有什麼事情?」
她知道他想說自己一個女瘋子
心頭湧起一抹惱火,她迎視着他反擊道:「穆先生,我不是瘋子,我有名有姓有出身,而且並不比你低。」
男人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她繼續憤憤地說:「沒錯,我現在是沒落了,也正因為沒落了才會有大把事情等着我去處理,我唔」
後面的話,被男人用手掌捂了回去。
身體往後一退,她被迫抵在牆上,男人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耳際:「喊那麼大聲怕母親她聽不見?」
沈心這才意識兩人正在何安雅病房門口。
兩人的距離貼得很近,近得有些曖昧,近得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眼中的警告。
她不服氣地申辯:「我不是瘋子。」
她雙目澄淨明亮,如琥珀一般勾人,確實怎麼看都不像個瘋子。
穆希辰在領證之前特意了解過她的家庭背景,知道她是沈海城前妻所生,算得上是沈家的千金。
兩年前受姐姐殺人案的打擊,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後被父親送入精神病院。
他並不關心、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瘋子。
協議婚姻,不講未來。
可鬼使神差地,他卻緩和下音量:「我知道你不是瘋子,戒指的事情辦得不錯,請繼續保持。」
說完,他鬆開她。
沈心卻在他轉身時抓住他的手腕:「等下。」
穆希辰轉回身來,她迫不及待地說道:「那是不是應該有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
「五萬塊,就當是向你借的。」
穆希辰皺眉看着眼前這個女人,瞬間不覺得她的雙眼純淨了。
明明滿眼的銅臭味!
她越是虛榮愛財,穆希辰越是不讓她得逞。
長腿一邁將她抵回牆上,手指掐住她的脖子:「沈小姐,我看你不但不是瘋子,還精着呢。我警告你,你的價值就這麼點,再跟我談錢小心我讓你讓你把那一百萬吐出來。」
他的手勁很大,掐得她喘不上氣來。
身上的冷戾更是差點將她淹沒在恐懼中。
就知道這個傢伙不會答應的,可她除了向他求助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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