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聊發少年狂,酒酣胸膽尚開張。會挽雕弓如滿月,親射龍,看龜郎!」龜龍伸出了身體各部位,怒吼道,「老夫偷襲的你,拿命來!」
說着,龜龍便俯首狂吸了滿腹的雨水,釋放出了一發超近距離的神龜水箭。
就在神龜水箭出口的那一剎那,瑚神便迅速化為了龍形,變成了珊瑚龍。
即便如此,珊瑚龍依然被神龜水箭擊中,當場氣絕身亡。
瑚神堪稱西海龍族有史以來最為屈辱的一員大將。
首次出征蝕骨大陸,除了喊過話以外,尚未在戰場上擁有過任何表現,瑚神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龜龍用一擊神龜壓頂加上一發神龜水箭秒殺。
本次大戰剛剛拉開序幕,龍軍就立馬折損了一員大將,而且是在神獅軍團大統領江烈未曾登場的情況下,被龜龍偷襲秒殺。這樣的情況,大大增長了神獅城方面的士氣,卻大大削弱了龍軍的士氣。一增一減,雙方士氣的差距就這麼拉開了。
而且,確切而言,殺死瑚神的就是來源於龍族的龍之力量。
用龍之力量再次打敗了一員龍族大將,龜龍立即沾沾自喜了起來。
繼蝦米、蝦姑、青嬸之後,瑚神成為了死在了神龜水箭之下的第四員龍族大將。嚴謹而言,倘若將龍珠碎裂前的龜龍用神龜水箭打敗的龍族大將也算入其中,那就連龜龍也不知瑚神算是第幾個了。
洪澇雖然限制了神獅軍團、虎嘯軍、晉山派以及猴幫的正常發揮,但是龜龍卻因禍得福,大水反而大幅增強了他的能力。遍地的水對龜龍來說是取之無禁且用之不竭的神龜水箭的水源,也是便於他藏身的絕佳掩體。
龜龍擅於偷襲,往水裏一鑽,龍軍便不知它何時又會從何處鑽出。
由於除了自己以外,城外全是敵人,所以龜龍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地在水面鑽進鑽出,一探出個腦袋便挑選幸運觀眾噴射神龜水箭,每射出一發便又立馬鑽入水中,屢試不爽。
龍軍卻因為四處都是戰友而擁有了忌憚,雖然知曉龜龍神出鬼沒,卻無法輕舉妄動,擔心誤傷到戰友,得不償失。
城樓上也不需要因為龜龍在敵軍陣中就心存忌憚,反正龜龍的龜殼堅不可摧,再洶湧的箭雨也傷害不到他一分一毫。
箭雨與火部軍的火球攻擊瘋狂輸出,壓制住了龍軍的進攻勢頭,清理掉了大批的龍軍雜兵。
徐有志見士氣大漲,便大喊道:「擂鼓!大力擂鼓!加大力氣擂鼓!」
戰鼓轟轟,戰吼雄雄,龍軍不知所措,全亂了陣腳。
江烈躺在房間的床上,不停掛念着前線的戰事,嘆息道:「哎,不曉得前方戰況如何了。」
坐在床邊的袁南兒握着江烈的手,微笑道:「你可別惦記了,你就儘管放心吧。前方的戰況肯定是順順利利的,要是戰況不順,城門被攻破,神獅城不就即將淪陷了?你還能在這兒安心休養嗎?」
江烈撅了噘嘴道:「倒也有幾分道理,但我不在前方,終究還是無法真正放下心來啊。而且我哪倆兒子,還跟義軍待在一起呢。不擔心別人,我也得擔心我兒子啊。雖然他們只是協助後勤補給,但是這到處都是水,他們兩個又都是小屁孩,萬一不小心摔進水裏,都可能沒人會發現他們。」
「呸呸呸!」袁南兒捏了捏江烈的嘴角,「噓!不興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咱念恆還有憶嚴都是吉人自有天相,不能夠出什麼意外。你也知道他們打那麼多個醉漢都不是問題,惡劣的天氣還能奈何得了他們了?」
江烈微笑道:「我說也是,蝕骨火神的兒子,就是小火神,小火神肯定是平平安安的。對了,我那閨女呢?」
袁南兒忍俊不禁道:「你那倆閨女倒是無憂無慮,前方戰爭打得多激烈,家裏老父親身體多虛弱,她們都不用管的,在院子裏用洗腳盆和掃帚玩划船呢。」
江烈苦笑道:「哎,她們兩個小傢伙倒是快活自在,真羨慕啊!真羨慕無憂無慮的小朋友啊!」
與此同時,江亞莉和江亞莎的尖叫聲傳入了江烈和袁南兒的耳中。
江烈和袁南兒登時一同心頭一顫。
「快去看看怎麼回事!別給掉水裏了!」江烈焦急道。
袁南兒比江烈更急,匆匆忙忙地起身,踉踉蹌蹌地跑到了門口,打開了屋門,喊道:「映梅!兩位小姐怎麼了?」
「江烈!要女兒的話,就快快投降!否則我就掐死你的兩個女兒!」
聽到如此一聲陰險的叫喊,袁南兒登時嚇得雙腳一軟,一個趔趄向後跌倒。
江烈掀開了被子,赤腳衝出了門外,只見院中有兩個龍族將軍模樣的男人,一個提着江亞莉的衣領,一個提着江亞莎的衣領,身後還有數十個龍族士兵。
「駙馬快快跑」問天從院內的水中艱難地爬起,咬着牙,虛弱無聲,說着又一頭栽入水中。
「爹救命啊」江亞莉和江亞莎的面色都漲得通紅,紅得發紫,嚎啕大哭着。
江烈面露凶色,怒氣沖沖地咬牙切齒道:「你們是誰?為何私闖民宅,挾持我閨女!?」
下巴留有一撮白鬍子的那人大笑道:「我覺得你在明知故問,但還是誠心誠意地告訴你吧!我是西海龍宮王權特遣征陸王牌軍先頭部隊先鋒大將軍白須!之所以挾持你閨女,就是為了勸你投降,勸你交出神獅城!」
「沒錯,我是西海龍宮王權特遣征陸王牌軍先頭部隊先鋒大將軍黃翅,你閨女的性命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我勸你要識時務啊!」雙臂長滿黃刺的那人陰笑道,「實不相瞞,今天神獅城的暴雨就是我龍族的傑作,目的就是逼你出手,逼你耗盡火力,無法參加戰鬥。城外的那波進攻也只是為了調動你神獅城內的所有防守力量,讓你家毫無防備。」
「哈哈哈哈哈!還是偉大的西海龍王技高一籌啊!」白須曉得合不攏嘴,「前兩回的進攻,西海龍王故意派出了我西海龍宮王權特遣征陸王牌軍先頭部隊裏最笨的一群飯桶,而且沒有使用任何的陰謀或者陽謀,就是為了讓你們放鬆警惕!今天又來了一批笨蛋攻打神獅城,你們就沒想到我們還會玩這種招數,就把全城的防備力量都集中到東城門去了。而我們只需要這樣一支小股部隊,就能輕而易舉地摸進神獅城,找來你家,並輕而易舉地闖入你家,然後輕而易舉地抓住你的兩個女兒。」
黃翅笑着露出了兩排黃牙:「你府里的人還不少,但那些零零碎碎的下人我們可毫無興趣,直接就找到了你這兩個可愛的女兒。我們心裏有數,你府里的其他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你這兩個女兒重要。你這兩個女兒就是你最大的軟肋!可惜啊,可惜你那兩個兒子不在家,要不然,把你的四個孩子都抓住,那就更有意思了,你說是吧?」
江烈怒目瞪着白須和黃翅,攥緊了雙拳,怒斥道:「卑鄙!無恥!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娘的,你們龍族不是了不起嗎?不是橫得很嗎?不是戰無不勝嗎?不是想讓蝕骨大陸屈服嗎?怎麼?你們神通廣大,就只會拿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姑娘做文章?還叫什麼卵鳥大將軍,你們也配叫大將軍?盡玩這種流氓的把戲!你們算什麼將軍?!你們就是無恥!」
白須挑了下眉頭,搖了搖頭道:「無恥?江烈,你們也沒有恥到哪兒去吧?據我所知,蝦米、蝦姑和青嬸這幾個笨蛋,都是死於背後偷襲啊。難道背後偷襲就不無恥了嗎?我們抓你女兒固然無恥,但你們確實也好不到哪兒去啊!」
黃翅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都不用說別人了,你就想想你自己吧!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漂鰭大將軍為了勸降你,還送了你一個鱗玉鐲。你答應了漂鰭大將軍,說是會考慮加入龍族,結果呢?你是有夠無恥的啊,拿了鱗玉鐲,卻並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你自己就挺無恥的,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吧!」
江烈心知肚明,靠嘴是說不過白須和黃翅了,靠動手也肯定是打不過的,即便打得過也沒法打,白須和黃翅能在一瞬間殺死江亞莉和江亞莎。
為了保全自己女兒的性命而放棄神獅城,江烈做不到。為了保全神獅城而放棄自己的兩個女兒,江烈依然做不到。
雖然白須和黃翅給出的是一道選擇題,但江烈作為一個成年人,不願意做選擇,女兒和神獅城,他都要。
然而,江烈不知所措,他完全一籌莫展,在此等情形之下,他在腦中將《兵法》的內容從頭到尾重現了一遍,卻仍然想不出一個兩全之策。
「我來換我兩個女兒,行嗎?」袁南兒邁出了屋門的門檻,神色堅定。
白須將袁南兒打量了一番,眯了眯眼道:「這個女人長得還挺有幾分姿色,難不成你就是江烈的老婆?」
袁南兒點了點頭,正色道:「沒錯,我就是江烈的老婆,也是你們手中女孩的母親。你們放了我這兩個女兒,我來做人質。用我一條大人的命去換兩個小孩的命,你們覺得可以接受嗎?」
黃翅連忙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女兒是親生的骨肉,老婆只是一件衣服!不等價,不可以!你一個老婆能有多少利用價值?老婆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娶一個便是!再娶十個八個也不是問題啊!更別說才一個了!一個老婆怎麼可能有兩個女兒來得金貴?」
「此言差矣!」袁南兒目光堅毅道,「老婆死了可以再娶,此話不假。但是你們就沒想到,娶了新的老婆還能再生孩子嗎?既然都能再娶十個八個老婆了,再生二三十個閨女又有何不可?只要能再娶老婆,就能再生閨女,所以一個老婆肯定比兩個女兒更重要。是這樣的道理吧?」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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