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愷再次被江烈的話術所震撼到了,只得默默點頭。
江烈氣勢磅礴地續道:「你們千萬不要覺得西海龍王跑路了就是大功告成了!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我當年在虬誓國打仗的時候,有一回,我身中幾十箭,並且落下了懸崖。敵軍都以為我不流血過多而死也該摔死了,所以也就沒有再搜尋我的屍體。但是我雖然差點死了,卻沒死成。所以現在還沒到放鬆的時候,為了防止西海龍王捲土重來,必須將西海龍王斬草除根!」
龍愷點了點頭,問道:「盟主,你說的道理,屬下也能夠理解了。道理是懂了,但是主意還是沒有啊。盟主,你現在有什麼思路嗎?該如何搜尋西海龍王?」
江烈仔細分析道:「通過那些地道去找,肯定是不妥當的。在茫茫西海里找,肯定也是不合理的。靠這樣的方式找,我們只會像無頭蒼蠅一樣,付出很多,成功的概率還特別小。所以咱們必須要有目標,要有一個搜尋的範圍,但這個範圍又很難確定,西海這麼大,西海龍王能去的地方可太多了。我目前的想法是,不主動去找。」
「不主動去找?讓西海龍王自己冒出來嗎?」龍愷疑惑地問道。
「對,讓他自己出來,否則咱們極有可能得不償失。」江烈正色道,「磨刀不誤砍柴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別着急,咱們先開個會。」
當天晚上,在防空洞內之前開過會的那間大廳里,江烈將吃雞聯盟的主要領導者都集中了起來。
江烈不多囉嗦,直奔主題,開門見山道:「在西海龍王的寢宮的床上,龍愷大將軍的手下發現了一個地道口。顯而易見,西海龍王就是通過那個地道逃走了。按理論上來說,只要循着地道找到地道的出口,咱們就能夠順理成章地找到西海龍王的蹤跡。但是西海龍王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給咱們設下了一個難題,就是那條地道就不是一條道,那條地道目前已知的就有二十七條分支,有可能還不止。靠地道去找是不現實的,無論去哪兒找也都是不現實的,所以我想咱們應該引蛇出洞,讓西海龍王自己出現。諸君是否有什麼好辦法?之所以把諸君集合起來,就是為了集思廣益,所以諸君儘管暢所欲言。」
「釣魚,就需要用魚餌把魚釣出來。」獅炎軍大帥袁國梟開口道,「只要有足夠誘人的餌料,就有機會把西海龍王釣出來。關鍵就在於這餌料究竟是什麼,也就是什麼東西擁有吸引西海龍王的力量。」
江烈點頭道:「袁大帥說到點子上了,咱們需要一個誘餌,一個足夠誘人的誘餌,通過那個誘餌,把西海龍王引誘出來。」
「西海龍王在位多年,心思縝密,尤其的狡猾。屬下以為無論用什麼樣的誘餌,都難以引誘到西海龍王。西海龍王過於狡猾,多麼高深的陰謀詭計,他都有可能一眼識破。」龍薇發言道。
龍愷隨即附和道:「是啊,西海龍王是極其狡猾的老油條,我前天執行任務的時候,想把他唬到蝕骨大陸上,他立馬就起了疑心。所以屬下認為龍薇說的有理,想通過引誘的陰謀詭計引誘西海龍王出現的話,他極有可能一眼看穿,就是不上鈎。」
江烈微微一笑道:「有一種情況,就是他明知是計,也不得不往火坑裏跳。舉個例子,就像一條魚,一條即將要餓死的魚,在瀕死狀態下發現了一個掛着魚餌的魚鈎。這條魚是一條聰明的魚,它看出來那是魚鈎,曉得上鈎之後會被釣走,但是它還是必須上鈎。原因很簡單,不上鈎的話就會活活餓死,上鈎的話還可能多活一會兒,即便是死,好歹能在死前吃點東西。」
「就像下象棋的時候,要想取勝,將對手一軍是不夠的。讓對手左右為難,無論用那顆棋子往哪個方向走都是面臨被將軍的處境,那就勝券在握了。」獅炎乙軍總將黃英嶸補充道,「要給西海龍王設置誘餌,就要讓他在明知那是誘餌的情況下,也必須上鈎,否則也是死路一條。」
江烈點了點頭道:「道理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無論是釣魚還是下棋都是相同的道理。現在咱們的問題很清晰了,就是需要一個誘餌,需要一個讓西海龍王不得不上鈎的誘餌。要拿什麼做誘餌,要如何讓西海龍王看到誘餌。這是一個難題啊,是有點為難人。龍愷、龍薇、龍琪,你們在西海龍王手下幹了多年,跟他打交道比較多,也比較熟。所以你們曉不曉得西海龍王有沒有什麼弱點,要那種致命的弱點,或者是什麼把柄?」
「這我倒是知道一個。」龍薇立即發言。
江烈連忙問道:「你知道什麼?」
龍薇應道:「西海龍王特別愛面子,特別怕丟臉。他會對自己的尊嚴特別重視,誰要是侵犯了他的尊嚴,或者誰讓他丟面子了,他就要跟誰急。」
江烈眨巴了兩下雙眼:「這個弱點不是普遍存在的嗎?怕丟面子的人太多了,沒什麼稀罕的,但這也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弱點。要想利用這個弱點的話,就是要侵犯他的尊嚴,就是要讓他丟面子,這樣一來,就有可能把他引出來了。所以,具體該怎麼辦?」
「這就要看西海龍王是否有什麼黑歷史了,就是那種特別丟臉的糗事,最好是有留下什麼證據的。」段嘯冬一語中的。
江烈立刻看向龍薇:「龍薇,這你有了解嗎?」
「這」龍薇低頭思忖片刻,驀地抬起了頭,「還真有。」
「別賣關子了,快說!」江烈急切道。
龍薇應道:「西海龍王,他睡過自己的親妹妹」
「什麼?」在場的眾人與非人都大吃了一驚。
龍愷的雙眼瞪得巨大,感到難以置信:「龍薇,你說的這是真的?還有這檔子事?龍王的親妹妹豈不是哪位長公主?」
龍薇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件事,除了我以外,可能也沒有誰知道了。我答應過十七長公主,絕對保密,絕對守口如瓶,但是事到如今,我覺得這是引西海龍王出面的最好的方法,所以我只能對不起十七長公主了」
龍愷恍然大悟道:「十七長公主就是嫁得最遠的那個長公主對吧!沒記錯的話,她自打出嫁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龍宮,似乎就完全跟娘家斷絕了所有的聯繫。而且,我還聽說十七長公主結婚之後,懷孕過一胎,那胎好像是胎死腹中了,然後就再也沒有懷孕過。龍薇,我這邊的消息你可有了解,是否屬實?」
「龍愷,你還挺有門路得知這些小道消息的。」龍薇解釋道,「這些事都是事實。十七長公主之所以沒再回過龍宮,正是因為她根本不敢見龍王。龍王是她的親哥哥,雖然是同父異母,但也是至親中的至親。十七長公主還沒出嫁的時候,龍王有一天去找她串門。哥哥找妹妹串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所以十七長公主也沒有做任何防備,然後龍王就對他的這個親妹妹圖謀不軌了,並且真刀真槍地幹了。完事之後,十七長公主不敢聲張,只能默默忍受,一心只想遠離龍宮,所以主動提出遠嫁,然後緊鑼密鼓地辦了婚事。十七長公主懷的那個孩子,不是她丈夫的,而是龍王的。之所以胎死腹中,正是因為十七長公主特意喝了墮胎藥,她無法接受那個親哥哥和親妹妹造就成的孽種出生。大概就是因為墮胎藥的副作用,讓十七長公主不僅墮掉了懷的第一胎,還永久喪失了生育能力,所以至今也沒有再懷孕過。」
江烈問道:「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龍薇應道:「十七長公主出嫁的時候,我是負責帶隊護送的。我護送在花轎的旁邊,聽到了花轎里的哭聲。我一開始只以為是十七長公主捨不得娘家,但我越聽越感覺不對勁,感覺那不是念念不舍的那種傷感,而是一種悲憤的情緒,是一種特別委屈的情緒,所以我就在中途休息的時候,溜進了花轎。在花轎里,十七長公主悄悄告訴了我,她之所以哭得傷心,之所以哭得委屈巴巴,是因為就是因為她還沒走出被自己的親哥哥嗯的陰影。後來,有一次我們巡海龍家軍正好巡到十七長公主那邊的時候,我特意去找十七長公主坐了坐,她才告訴了我她喝墮胎藥的這些事。」
說到公主出嫁,說到軍隊護送,江烈就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當年帶隊護送袁如桐出嫁去虬誓國的往事。袁如桐出嫁是幸福的,是「千載琵琶作虬語,分明喜樂曲中論」,而且江烈一路上跟袁南兒打情罵俏,彼時的他比即將新婚的袁如桐更加幸福。
然而,龍族的這個十七長公主卻擁有迥異的經歷,她是為了逃避而選擇出嫁,選擇遠嫁。在江烈看來,十七長公主的這一輩子算是毀了,而且是被她的親哥哥西海龍王給親手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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