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霓瀟瀟和霧颯颯便都用一手緊緊抱住蟹腿,另一手則燃燒起熊熊烈焰,按在了蟹腿之上,登時在兩條蟹腿上燒出了兩個黑乎乎的灼燒痕跡。
而那兩條蟹腿也因此開始掙扎,但霓瀟瀟和霧颯颯都竭盡全力地抱住蟹腿,不讓蟹腿掙脫她們的懷抱。雖然蟹腿的外殼儘是鋸齒,雖然霓瀟瀟和霧颯颯都感受到了刺心般的劇痛,但她們沒有鬆開血淋淋的雙臂,為了牽制住蟹龍的行動,讓江烈能夠追上蟹龍並給予她致命一擊,她們認為付出何等代價都是在所不惜的。
果不其然,蟹龍脫離了本體的蟹腿也是擁有知覺的,兩條蟹腿被烈火炙烤且無法掙脫,使得她本體停下了步伐,聲淚俱下地哭爹喊娘。
江烈見狀,立馬把握絕佳的時機,一頓金猴霹靂拳就對蟹龍的頭部瘋狂輸出。
蟹龍強忍着兩條腿部的劇痛,挨下了這一頓金猴霹靂拳,立覺眼冒金星,頭暈目眩,身體也逐漸失去了平衡。
被霓瀟瀟和霧颯颯抱着的兩條蟹腿也無力掙扎,於是霓瀟瀟和霧颯颯便趁勢加大火力,將那兩條蟹腿烤得通紅,烤得冒出了熟肉的清香。
「燎原拳!」
「神龜水箭!」
江烈那燃燒着烈焰的右拳直擊蟹龍的胸口,龜龍則是再次背後偷襲,射出一發神龜水箭直擊蟹龍的背心。
蟹龍腹背受敵,前後遭到了火與水的雙重攻擊,而且兩條腿被烤熟,整體已麻木不仁,只是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紋絲不動。
江烈隨即拔出平雪劍,奮力一刺,刺穿了蟹龍胸口的蟹殼鎧甲,刺進了血肉之中,又奮力一拔,拔出了一大坨的蟹肉、蟹膏。
沒有任何的哭喊,蟹龍恍惚着便踉踉蹌蹌地向後傾倒。
龜龍冷哼一聲道:「縱使你曉得老夫要背後偷襲你,但你無力閃避,無法招架,知道得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只是會死得更加無奈,更加遺憾。」
「大統領!末將來遲了!」段彪氣喘吁吁地跑到了江烈的身邊,持劍左顧右盼道,「那隻母螃蟹呢?」
江烈朝着地上蟹龍的屍體努了努嘴:「在那兒躺着呢,已經死了。你確實是來遲了。」
在江烈的認知之中,段彪向來都是他的得力助手。
正如段彪所言,他是江烈的跟屁蟲,無論江烈去到什麼地方,他都必然奉陪。
段彪也着實值得江烈信賴,有他跟在身邊,江烈的內心就感到無比的踏實。
然而,有了霓瀟瀟和霧颯颯以及恢復龍珠的龜龍之後,在降維打擊之下,段彪這一介凡人卻顯得不那麼香了。
殘忍點來說,段彪能幹的事,霓瀟瀟和霧颯颯都能夠干,甚至還能幹得更快更好更高效。
貧賤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段彪是自獅炎軍成立之後就一直跟隨着江烈的,跟隨着江烈參加了每一次任務、每一場戰役,出生入死,永遠將江烈的安危置於自身的安危之前。
江烈自然不會因為有了更加強勁的幫手就拋棄了段彪,畢竟段彪於他而言不僅僅是一個部下,不僅僅是一個戰友,還是一個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兄弟。
而且,在有些方面,凡人不見得比草頭神來得差。在一些情感、道德、倫理的問題上,凡人是極有可能比草頭神更勝一籌的。
段彪的內心難免湧起了一股莫名的「醋意」,因為江烈的新幫手實在比自己強太多了,自己的力量在草頭神和龜龍面前顯得微不足道,甚至顯得有幾分拖後腿,而且他也覺得江烈更喜歡那兩個可愛貌美還神通廣大的草頭神。
「吃醋」的同時,段彪更多的感受是自責,因為作為神獅軍團總部先鋒牙校尉,保護好大統領是他的主要職責,但是在江烈難以招架敵人的時候,在江烈追不上敵人的時候,他出的力都是無用功,幫不上什麼忙。
「大統領」段彪咬了咬牙,眼眶中閃爍着淚花,「末將救駕來遲,請大統領降罪!」
江烈手持着平雪劍,注意着四面八方的敵人,沒有正視段彪一眼,只是訓斥道:「少他娘的廢話!老子沒興趣降罪於你,你最好是給我多殺幾隻雜魚小蝦,將功補過比什麼都實在!」
「末將遵命!」段彪怒吼一聲,便揮劍劈倒了一隻鲶魚精。
蝦姑和青嬸接連斃命後,獅軍士氣大漲,龍軍的士氣則是逐漸下降。
江烈看在眼裏,此時的戰況顯而易見是「彼竭我盈」。
或許龍軍也是發現了戰況對他們而言是「彼盈我竭」,所以又選擇了鳴金收兵。
「江爺!追不追?!」虎形的侯威斕飛躍到了江烈的身邊問道。
江烈朗聲道:「窮寇莫追!放點箭,放點火,用遠程攻擊的傢伙送送他們!」
戰報顯示,本次戰鬥結束之後,神獅軍團沒有將級以上的軍官傷亡,龍軍則是折損了蝦米和青嬸兩員大將。龍軍的另外兩員大將鱗背和鱗目則是率領活着的大軍撤退了。
閒言姑且略去,且說次日凌晨卯時,江烈的房門便被敲響。
由於江烈較為疲憊,沒有被敲門聲吵醒,仍然睡得鼾聲如雷。
袁南兒睜開了惺忪的雙眼,抬頭問道:「誰啊?」
「南姐兒,是老夫啊!你讓黑烈趕緊起床收拾收拾,老夫有事求他!」
聽出了是江洛的聲音,袁南兒便使勁搖醒了江烈。
江烈猛地睜開雙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出了一記金猴霹靂掌,發現搖醒自己的是袁南兒便火速收掌,問道:「怎麼了?」
袁南兒被江烈嚇了一跳,又連忙鬆了一口氣,躺了回去:「老龜伯找你,說是有事求你,讓你趕緊起床收拾收拾呢。」
江烈瞪大了雙眼:「好傢夥!這死老龜,平日裏一天能睡去半天有餘,今天竟然這麼早起!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黑烈!你別再擱那兒講老夫的壞話了,你趕緊起床!老夫是真有事求你!」江洛在門外大吼道。
「知道啦!我這就起床!」江烈說着便起床穿戴好了一身戎裝,一開門便見江洛一臉嚴肅,頭上還綁着一塊頭巾,頭巾上歪歪斜斜地寫着「蝕骨神龜」四個大字。
江烈無力地笑道:「你這什麼意思?蝕骨神龜?怎麼着?蹭我的熱度啊?我的名號是蝕骨火神,你就跟風叫蝕骨神龜?」
江洛正色道:「這是老夫在自我激勵的!老夫立志要成為蝕骨第一神龜,立志要變成天下無敵的神龜!昨天老夫的神龜水箭被那青嬸給閃了,至今耿耿於懷。老夫之前可能過於自傲,從來都沒有想過神龜水箭也有被一閃而過的時候。吃一塹,長一智。為了蝕骨大陸,為了打敗龍族,為了報仇雪恨!老夫覺得一定要豐富自己的技能!就像那個青嬸說的,全世界都知道老夫要背後偷襲,同樣的招數用多了就不靈了,只有技能豐富了,能夠在不同時候使出不同技能了,才能夠保證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江烈點了點頭,但還是不明白江洛所說的有事相求是什麼意思,便問道:「你體內的龍珠已經恢復了,我還有什麼能夠幫你的嗎?你要求我幫你做什麼?」
江洛束緊了頭巾,眼神堅毅道:「老夫要特訓。所以老夫希望你能夠協助老夫特訓!」
江烈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我就聽你指揮了,要我怎麼幫我就怎麼幫了。」
「老夫需要一個特訓的場所,你能不能提供一下?」江洛問道。
「特訓的場所?需要什麼樣的?有什麼必要的需求嗎?」江烈問道。
江洛應道:「夠大,夠老夫發揮就行了。最好是有山有樹有河流。」
江烈思忖片刻,抿了抿嘴道:「大空地是不難找,但要有山有樹有河流吧這樣的地方也不少,三刀谷、晉山都可以啊,哎我知道了!我知道有個好地方!」
「哪裏?」江洛滿懷期待地問道。
江烈一字一頓道:「近中山莊。」
說到晉山的時候,江烈就因諧音聯想到了近中山莊,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近中山莊絕對是一個絕佳的特訓場所,畢竟那裏頭足夠寬闊,而且山水俱備,裏頭的人也可以清空,不用擔心誤傷無辜人。
江家莊就是人太多了,無法清空,有誤傷無辜人的風險,所以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江洛恍然大悟道:「你是說穎川郡的那個近中山莊啊!那確實是個好所在,老夫在那裏頭也能夠放開手腳!走,老夫先請你吃頓早餐!」
江烈笑道:「好傢夥,我做夢都想不到竟然會有被你請客的一天!有事求我就果然不一樣嘞,出手都闊綽了!」
江洛嘻嘻笑道:「但老夫得先跟你說着了,老夫沒太多私房錢,沒法請你吃太好料的。」
江烈也嘻嘻笑道:「那我得先跟你說着了,我已經戒掉食物了,一日三餐我都不吃半餐的,你請我吃早餐的話還是挺浪費的!」
「哎呀!」江洛一拍腦袋,嘆道,「真是老糊塗了,居然把這茬兒給忘了!沒事沒事,老夫改天再請你兒子吃!這樣的話,咱們就直接飛去穎川吧!」
「老龜,大統領可不能讓你這麼輕易地拐走了,要走也得讓我們一起跟上。」霓瀟瀟和霧颯颯緩緩降落,落在了江洛的身後,並面向江烈行了軍禮,「末將霓瀟瀟(霧颯颯)參見大統領!」
作為侍從仙子,為了更方便地保護江烈,霓瀟瀟和霧颯颯都住進了江府,所以就在這個時候驀然出現了。
江洛笑着露出了兩排大白牙:「你們一起去,那就是好上加好了!老夫可沒說要把你們大統領拐走噢,也沒說不讓你們一起跟上。你們要一起跟上,老夫也開心得很呢!黑烈,走吧!」
江烈點了點頭道:「霓瀟瀟,霧颯颯,你們兩個作為我的侍從仙子,沒有不跟我一起走的道理。走吧,我帶路!」說着便施展開輕功向南起飛。
與此同時,段彪則在睡夢中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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