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遼宸與徐有志去起草手諭,江烈連忙去關心一下袁南兒。
袁南兒與袁如桐睡同一間房間。江烈一進屋就明顯看出,兩位公主的臉色都是寫滿了心有餘悸。
「都怪我,說要看獨門絕技,不然也不會去到那間破廟」袁如桐低着頭,嘆着氣。
江烈笑道:「這不都啥事沒有嗎?也是陰差陽錯,沒去那破廟也許就發現不了丐幫,這丐幫無論如何是得除掉的。九小姐這算是做了貢獻啊,過不了多久丐幫就能被剿滅,這是本次出巡的一大收穫啊。」
見袁如桐臉色還是未曾改善,袁南兒微笑道:「烈,有你真好。你在的時候,就會有十足的安全感。」
江烈齜着牙:「南兒你也是烏鴉嘴,說能看到獨門絕技就是沒什麼好事,還真沒什麼好事,也還真的見識到了獨門絕技,哈哈。」
這一下直接逗笑了袁如桐,這樣的忍俊不禁也讓江烈放下了心。
袁如桐抬起頭:「江少俠,你這人雖然看起來憨憨的,但真是不簡單。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夠臨危不亂,還有那般高超的本領。南兒果真沒看錯你。」
「啊?」江烈懵了一下,「什麼沒看錯我?」
袁南兒咳嗽兩聲,道:「我跟她說過,說江少俠武功蓋世,膽大心細,她原本還不信,現在她心服口服了,是這意思,曉得了吧。」
江烈只當袁南兒在扯淡,便笑道:「既然都沒事,你們就早些歇息吧,明早就得走人了。」
由於微服出巡的計劃是早就定下的,不會因為一個丐幫就打亂原計劃,所以袁遼宸與徐有志完成手諭後,該幹嘛還是得幹嘛。
一夜無話。
天剛蒙蒙亮,一行人便起床更衣洗漱。
此城不似神獅城有豐富的夜生活,但夜晚依然算得上繁華,只是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早睡,早睡自然也就早起。這個時辰,大街上已然人聲鼎沸。
丐幫的事,便交給劉震和神獅軍團的獅賁軍了。一幫烏合之眾實不足令袁遼宸掛念太多。
吃過早餐之後,一行人便啟程繼續往南進發。
一路上風光旖旎,天公也極其給面子,並未有狂風暴雨,天氣一直都是在陰晴之間轉化,正是無比宜人。江烈所在的馬車上總是充盈着歡聲笑語——兩位公主可愛至極,猶如活潑的開心果。袁南兒在江烈眼中更是萬般可人。
不知不覺之間,出巡團隊已經進入了所謂的「獅南」。
獅南便是神獅國南部的地區,其實也並沒有明確規定區域,但大體的概念也算約定俗成。
這天晚上到達了一座大縣城,找了家客棧後,出巡團隊又安頓了下來。有了前車之鑑,袁如桐也不敢再鬧着說要出去玩,只得乖乖待在客棧里跟袁南兒談天說地。
隔天一早,按照計劃,袁遼宸要與徐有志和朱璧前往獅南武太學參觀,江烈自然也會隨行。
神獅國向來重視軍事,特別在四國並立的蝕骨大陸,大大小小的戰爭隨時會爆發,沒有強悍的軍事力量,一個國家是難以在蝕骨大陸上爭霸的。所以神獅國有一種學校叫「武太學」,是專門培養軍事人才的學校。
獅南武太學是全神獅國規模最大的武太學,從中畢業的軍事人才不勝枚舉。神獅軍團的將帥有許多都是獅南武太學的知名校友。強如徐有志、朱璧,當年也都是從獅南武太學畢業,考中武學功名,從而進入神獅軍團,一步一步走上高位。
下了馬車,江烈不由得發出讚嘆——這獅南武太學的大門竟是那般豪華,與皇宮的宮門足以分庭抗禮,門口站崗的衛兵也是英姿颯爽,絲毫不比宮廷侍衛來得遜色半分。
來到此地,徐有志與朱璧毫不需要掩蓋身份,先是掏出一本小冊子,再掏出一塊小木牌,遞給門口衛兵。那小冊子便是獅南武太學的畢業證——這種極為現代化的東西再次刷新了江烈對這個世界以及這個時代的認知。
至於那木牌就是神獅軍團上至大統領,下至士卒皆有的腰牌。這腰牌按等級分為不同顏色,人手一塊,一面刻着「神獅軍團」四個大字,另一面刻有隸屬部隊的番號以及個人軍階職務姓名等信息。
徐有志的腰牌上刻的最為簡練,一面的「神獅軍團」不提,另一面只有「大統領徐有志」六個大字——「大統領」字體較小刻在邊上,「徐有志」三字居中盡顯大將之風。
朱璧的腰牌內容就會稍微豐富一些,刻的是「皇家獅城軍甲禁軍總將:朱璧」。
至於江烈這種只是理論上屬於獅城軍的,也有一塊腰牌,上面刻着的是「皇家獅城軍甲禁軍先鋒牙:江烈」。所謂「先鋒牙」則相當於是朱璧的警衛部隊,也可以理解為親兵。
關於神獅軍團的一些情況,為了不造成閱讀困難,在此不多加贅述,後文有需要之時再於字裏行間提供相關信息。
一見到大統領的腰牌,這些個衛兵也不管旁邊的是什麼人了,連忙肅立正色道:「有請!」
一進門,立馬就有人接待:「沒想到大統領大駕光臨,實在有失遠迎。」
在神獅軍團中,自然是徐有志權力最大。此人卻更沒想到,徐有志旁邊有比他更為大牌的皇帝。
徐有志笑道:「不必什麼遠迎了,有點好茶招待就差不多了。」
說着,那人便帶路到了一間招待室。不一會兒,便有一個灰發正裝男子進來,行禮道:「吳某見過徐大統領、朱將軍。」
此人便是獅南武太學的祭酒,相當於是校長,姓吳,名不詳,與徐有志為同窗摯友,曾是神獅軍團的一員儒將,後調來獅南武太學擔任祭酒一職。
當吳祭酒與徐朱二人示意後,又看見一張熟悉的臉,立馬收起笑容,蹙起眉頭:「皇(這時吳祭酒意識到袁遼宸是微服出巡,不可暴露了其身份,慌忙改口)原來三爺也來啦,真是意外。」
吳祭酒並不知道袁遼宸此番出巡使用的是什麼身份,情急之下想起袁遼宸排行老三,於是靈機一動想出了「三爺」這個稱呼。
袁遼宸笑道:「我不是向來都是不速之客嗎?」
說笑幾句後,吳祭酒發現還有一張陌生的面孔,便問道:「不知這位少年兄弟是?」
江烈正猶豫該如何自我介紹,袁遼宸便拍了拍江烈的肩膀:「既然此處沒有別人,咱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位是江烈,是我的御前侍衛,也是沐慕公主袁南兒的救命恩人。」
由於蝕骨大陸之上還沒有報紙之類的傳媒手段,所以吳祭酒對這兩月之前且相隔千里的新聞是毫無耳聞,提到「救命恩人」,實在引起了吳祭酒的好奇心。
於是袁遼宸便三言兩語簡單大體概括了一番關於江烈如何出手相救袁南兒,如何成為侍衛云云。
吳祭酒贊道:「三爺得此良將,如魚得水啊!」
又是一番令江烈只得默默保持微笑的客套話,姑且略去不提。
吳祭酒道:「現在正在上文化課,也就是俗稱的『紙上談兵』,待會兒我領你們去看看,順便中午就在這吃頓飯,下午還能觀摩體術課。」
正好吳祭酒這一番話與袁遼宸的計劃不謀而合。
接下來談論的儘是一些江烈聽不太明白的事情,每到這種時候,江烈就情不自禁地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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