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吃飽喝足了,淺淺地閉目養神片刻之後,估摸着半個時辰的期限差不多到了,便抖擻起精神,下令全軍突擊。
大軍沖向小山丘的時候,近中山莊之內便響起了轟隆隆的戰鼓之聲,想必莊內是開始在預備防禦迎敵。
江烈制定好的戰略十分明確,想要包圍近中山莊是不現實的也是不理智的,要想攻破近中山莊,唯有集中兵力攻打近中山莊靠近山下的那個大門,方能突破出缺口,殺入近中山莊。
不出江烈所料,隨着近中山莊內的戰鼓轟鳴,莊門上的窗口中探出了數十隻強弩,登時萬箭齊發。
所幸先前有斥候探過敵情,知曉近中山莊擁有弓弩的第一道防線,所以在即將靠近莊門的時候,先頭部隊便紛紛舉起了盾牌,擋下了這一波箭如雨下。
大門處沒有什麼動靜,可見近中山莊內部的軍隊並沒有打算出莊迎戰,而是選擇負隅頑抗,固守山莊。這也是江烈預料中的最大概率的情況。
攻城有兩種最為原始也最為簡單粗暴也最為高效的方法,也就是——雲梯攻城和撞門攻城。
由於箭雨源源不斷,所以江烈並沒有選擇風險較高的雲梯攻城,而是選擇較為穩健的撞門攻城。
數十個大力士共同扛着一根碩大的木樁,在擋箭牌的掩護之下,一鼓作氣地沖向莊門,將鐵鑄的大門裝得轟隆作響。
「繼續撞!」江烈翻身下馬,藏匿在了一塊盾牌之後,為了儘可能減少傷亡的代價,還是決意使出馭火術。
雙手一搓,數十隻火鳥便從江烈的手中翩翩飛出。
江烈露出一隻眼睛,動用念力,讓飛向射箭窗口的數十隻火鳥繼續分裂,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直衝進那些窗口之中。
霎時間,箭雨停滯,在江烈的一聲令下,將士們扔下盾牌,蜂擁而上,有一份力算一份力,各自盡出一臂之力貢獻在撞門上。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在大軍共同的努力之下,近中山莊的大門終於被轟然撞開。
「沖啊!」江烈騎在騏墨馬上,揮舞着滅揚斧,身先士卒地衝進了近中山莊。
近中山莊裏的士兵們裝備精良,個個披盔戴甲,每個人都使着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兵刃,而且沒有一個人顯露出要繳械投降的意思,面對着來勢洶洶的官軍,都是嗷嗷着上前迎戰。
既然沒有人想投降,江烈便不能手下留情了,只能策馬狂奔,滅揚斧所到之處,皆是鮮血四濺、哀嚎沖天。
「常籟星在哪兒?!」江烈施展開輕功,躍到了一個敵人的馬頭,並提着那人的衣領,厲聲問道。
「不知道!」那人毅然決然地喊道。
江烈見此人視死如歸,便撒手一揮,將那人從半空中扔出,令那人在半空中似陀螺一般連連旋轉。
一鼓作氣之下,江烈率領着的官軍已經殺光了近中山莊門內的第一波守軍。
與此同時,一夥穿着近中山莊統一樣式鎧甲的兵馬便不緊不慢地整裝列隊着走來。
為首的那人是個將軍的模樣,身邊的親兵舉着好幾隻繡有「常」字的旗幟。
「你們是什麼人?」為首的那個將軍模樣的人騎在高頭大馬上,用自己手中的長槍指着江烈問道。
江烈扛起滅揚斧,定睛一瞧,只見那人面容滄桑,約有五十餘歲的模樣,卻明顯未至花甲,應該不是常籟星本人,便朗聲應道:「我等乃神獅國穎川郡官軍!前來討伐近中山莊的反賊!交出常籟星,我等可饒爾等不死!」
那人又問道:「什麼玩意兒?穎川郡什麼時候還成了神獅國的了?笑死人了,穎川郡自古就是象湄國的所在,何時歸降神獅國了?」
江烈冷笑一聲,朗聲道:「爾等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象湄國早就滅亡啦!原象湄國的政權已經由神獅國接手了!原來象湄國的國土,如今早已全屬於神獅國了!原象湄的諸多正規軍都不是我等的對手,爾等不過一幫散兵游勇,趁早束手就擒才是爾等的出路!倘若爾等決意背水一戰,就是只有死路一條!」
那人笑道:「難道我們束手就擒,就不是死路一條了?還是你們神獅人有本事啊,真敢來討伐我們近中山莊,真是有出息!既然你們來攻打近中山莊了,那就說明你們沒打算放過我們!束手就擒只可能死,拼命死戰還有一線生機!在此之前,老子想知道你小子是何方神聖!」
江烈扶了扶頭盔,正色朗聲道:「聽好了!我是神獅軍團啊呸我是原神獅軍團皇家獅炎軍大帥,如今是穎川郡太守!我姓江名烈,爵封勇毅侯!鼠輩匹夫,你又是何方神聖!」
「老子是近中山莊莊主常籟星的弟弟常籟昊,也是近中山莊的兵馬總督!老子不管你是什麼勇毅猴還是什麼勇毅豬,反正老子跟你們拼了!」常籟昊怒吼着便提槍策馬,身先士卒地率軍衝鋒。
江烈見這夥人冥頑不化,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既然他們要拼,那也就只能跟他們拼了,便一聲令下:「殺!」
電光火石之間,兩軍便交戰在了一起,登時便打得如火如荼。
江烈直奔常籟昊,一斧子就向常籟昊頭上削去。
常籟昊倒也身手不凡,眼疾手快地向前傾倒,閃過了滅揚斧的致命一擊,且倒轉槍頭,刺出一記回馬槍。
回馬槍的套路,江烈早已見怪不怪,所以立馬旋轉滅揚斧,將滅揚斧向後一揮,乾淨利落地斬斷了常籟昊的槍頭。
「什麼?!」常籟昊或許是生平首次見到自己的長槍被一柄長斧硬生生地斬斷,一時瞠目結舌,手足無措。
江烈見狀,便雙腿一夾,施展開輕功,在空中連續空翻,並在空中悄無聲息地將滅揚斧收進了鱗玉鐲,穩穩地坐到了常籟昊的馬背上,坐在常籟昊的身後,從腰間倏地拔出平雪劍,架在了常籟昊的脖子上。
「放下你的槍!」江烈厲聲喝道。
不知所措的常籟昊連忙顫顫巍巍地鬆了手,隨着那柄長槍怦然落地,附近的戰鬥也漸漸停止了節奏。
「總督大人!」常籟昊麾下的士兵們發現常籟昊被江烈挾持住,便都亂了陣腳,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接二連三地停下了各自手中的動作。
江烈隨即朗聲道:「你們不必視死如歸!近中山莊裏的有些人,可能是難逃一死的,但大多數人,應該是罪不至死的!我相信,每個人犯過的罪行都是各不相同的,不至於每個人都需要被斬首!罪行較輕的,或者沒犯過什麼罪的,或許只需要關幾年,或許只需要關幾天,何必以死謝罪呢?!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
常籟昊仿佛受了驚嚇,頓失了適才的傲氣,顫聲道:「放放放放下吧」
兵馬總督下了令,士兵們也只能乖乖照做。
「去叫常籟星過來!」江烈朗聲喝道。
「不必了!」
江烈扭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着錦袍的華發胖大漢背着手,獨自緩緩走來。
定睛一瞧,此人大致有六十來歲年紀,外貌形象與氣質極其符合常籟星的人物設定。
「你就是常籟星嗎?」江烈將此人上下打量一番之後,問道。
那人停下了腳步,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近中山莊的莊主常籟星。」
江烈質問道:「你可知你犯下過多少罪行?你可願意束手就擒?」
常籟星冷笑一聲道:「我不束手就擒,你也自然有辦法將我擒住,我何必多浪費表情呢?」
江烈看常籟星倒是有幾分覺悟,便下令道:「統統綁起來!統統帶走!」
閒言姑且略去,且說江烈率軍攻陷了近中山莊,生擒了近中山莊內的所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統統帶走,統統關進了穎川郡的大牢之中。
牢房的數量終究有限,大多數人都是被關在集體牢房,但常籟星這條大魚與眾不同,他自然是被關押在單獨的貴賓級牢房之中。
當天深夜,江烈帶着段彪來到了大牢之中,找到了關着常籟星的那間。
江烈沒有太虧待常籟星,只是給他上了一套手銬和腳鐐,也沒有給他戴上額外的枷鎖,也沒有加以捆綁。常籟星在這間不大不小的陰暗潮濕的牢房裏還能自由活動,還能夠獨自完成解手出恭。
江烈與段彪走進這間牢房之時,常籟星正坐在床上,嘴裏叼着一根捲煙,一邊冒煙,一邊東張西望。
捲煙在原象湄國是極其顯著的身份象徵,正如鄭致賓曾經所說,像他那樣的蕩寇大元帥才有資格抽捲煙,哪怕是簡詩財那樣是瀟灑飛煙大將軍,也只配抽煙斗。biquge.biz
常籟星自然是自命不凡的大人物,有的是錢,再昂貴的煙草,於他而言也是不在話下。
江烈仔細觀察一番,顯而易見,鄭致賓的捲煙是自己用紙卷的,而常籟星嘴上叼着的捲煙,上面卻印有花紋,明顯更高檔。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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