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暗投明?我喜歡這個詞,所以你們都願意投靠我們神獅軍團的麾下,幫我們辦事了?」江烈問道。
那白旗校尉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道:「我們能夠做到投降,但是倘若讓我們把刀口對準象湄人,那也是做不到的。雖然我們有反叛象湄皇帝的心思,但是也不可能就因此向同為象湄人的自己人大開殺戒。」
江烈微微一笑道:「放心,我們星火聯軍來你們象湄國,本來就不是來大開殺戒的。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在象湄國殺任何一個人,我們的戰略就是以勸降為主,能勸降的就勸降,勸不了的,能硬闖就硬闖,非得打的,就打,但儘可能不傷人性命。我們不想給象湄百姓帶來災難,根據神獅昇凡皇帝的旨意,我們的目標就是直取京城,奪取政權。」
那白旗校尉喜笑顏開道:「是真的嗎?」
江烈堅定地點了點頭道:「焉能有假?出家人不打誑語。」
「那太好了!」那白旗校尉興高采烈道,「我們可以給貴軍帶路!我們都是在象湄國土生土長的,對我們象湄國的地形地貌,包括各地的兵力分佈,我們都是了如指掌的。我們能夠帶你們選擇最合適的進攻路線!能夠讓你們最快最高效地闖進京城!」
江烈登時心花怒放:「這簡直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啊!那你說說看,我們星火聯軍要是按照你們提供的路線去走,能否真的順順利利地闖進你們象湄京城,闖進京城裏的象湄皇宮?」
「能,絕對能!」那白旗校尉咧着嘴笑道,「現在我們象湄國的情況是這樣的,不只是我們北疆邊軍有造反的心思,從中央禁軍到各地的地方軍,已經沒有多少人還願意繼續為象湄皇帝賣命了。要我說,象湄皇帝就是愛作!真的就是把好端端的一個國家作成現在這面目全非的模樣!當年,聽說有不少文武大臣都勸諫皇上,讓他趁早投降,但他就是不要,他就是要硬拼,拼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才選擇投降。而且,投降之後,哎」
江烈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聲,畢竟象湄國投降之後的慘狀跟自己在投降文書上獅子大開口脫不了干係,但他向來認為自己的要求都是合情合理的,是象湄國應當為侵略的行徑付出的應有的代價。
「所以你覺得,你們象湄國的各地守軍,看見我們都會像你們這樣果斷主動投降嘍?」江烈問道。
那白旗校尉搖了搖頭,應道:「我肯定沒辦法保證。有些軍隊可能還會比較死腦筋,可能還會選擇負隅頑抗,但哪怕他們要負隅頑抗,終究也得被迫投降,畢竟貴軍所向披靡,這是人盡皆知的。」
江烈點了點頭道:「那你覺得,在有你們帶路的情況下,我們多久能夠抵達京城?」
「我預計,大概兩個月左右。」那白旗校尉應道。
江烈抿了抿嘴,正色道:「你拿一張象湄國的地圖來,把各個方向的最佳路線都在地圖上標註出來,我好通知別路人馬。」
「是!在下遵命!」那白旗校尉說着便要領着江烈到營帳之中。
那白旗校尉三下五除二地就在一張象湄國地圖上將星火聯軍各路人馬的最佳進攻路線都畫了個一清二楚。
江烈端詳着那張地圖,頗為滿意,便喚來了段彪:「段校尉,挑幾個細心的,把這張地圖多臨摹幾張,再挑幾個信差,把畫有最佳路線的地圖送到各路人馬處。」
「末將領命!」段彪說着便拿着那張地圖離開了這個營帳。
江烈微笑道:「白旗校尉,我軍還有些輜重在對岸沒運過來,不知」
「沒問題!」白旗校尉立馬起身道,「在下這就去安排船隻,這就去幫貴軍搬運輜重!」
江烈目送着白旗校尉離開,情不自禁地豎起了大拇指,不由得默默讚嘆道:「真是會做人啊!比狗還聽話啊!」
也正因如此,江烈也不由得在內心感慨道:「賣國賊真是祖國的悲哀,真是敵國的福音啊。想當年,那麼多的偽軍那麼多的二鬼子當年我獅炎軍總部遭遇夜襲,也是被自己人給出賣了。如今我也享受一下這種以象湄人對付象湄人的快感。」
然而,蝕骨大陸的四個國跟江烈前世的固有認知中的國又不是相同的概念了,蝕骨大陸的四個國更類似於戰國。蝕骨大陸本就是一個整體,有四個國家反而是分裂割據的後果。完全可以將這四個國家理解為四個公司,所謂的背叛一個國家,所謂的投靠另一個國家其實就相當於跳槽。
就如同一代梟雄曹操,他手下的諸多謀臣武將原先都是在呂布、袁紹那邊乾的,他們投降於曹操,為曹操賣命,只是換個主公,並不能說是不忠誠的表現。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m.biquge.biz
所以,可以稱白旗校尉這夥人是賣國賊,但他們絕對是聰明人,是懂得權衡利弊的。在當下的形勢之下,依然對象湄國忠心耿耿的話,應該是一種愚忠的表現,是特別愚蠢的。推翻象湄皇帝的統治也是民心所向,他們投降於江烈,也只是順水推舟。
不得不承認,在大多象湄軍隊選擇不抵抗,選擇投降的情況下,要想完成這場「聖戰」,對於星火聯軍而言,果真是易如反掌。
數日之後,星火聯軍的各路人馬都收到了畫有最佳路線的地圖,都按照地圖上的路線一路南下。
白旗校尉所言不虛,星火聯軍所到之處,象湄守軍基本上都是果斷投降,所過之城無不敞開大門,盛情迎接星火聯軍。
在象湄老百姓們的心目中,星火聯軍已然成為了一支能夠推翻象湄皇帝昏庸無道的統治的義軍,他們就指望着星火聯軍為他們帶來嶄新的幸福生活。
了解到了民心民意之後,江烈情不自禁地佩服起了袁國采,因為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袁國採選擇發動這場「聖戰」是一個英明神武的決策。只不過,袁國采的意思就是用侵略戰爭的方式,用武力征服象湄。而星火聯軍則一致認為不應該大動干戈,應該避免正面交戰。
合情合理的,星火聯軍並不是侵略者,而是象湄眾生的救世主。
僅僅四十餘日,星火聯軍便在象湄京城勝利會師了。
象湄京城的守軍是皇家禁軍,相較於地方軍而言,會對皇室比較忠誠,不至於像地方軍那樣齊刷刷地繳械投降,但在見識了星火聯軍的厲害之後,也只能放棄了防禦,被迫撤進了皇宮。
這天一早,星火聯軍已然佔領了象湄京城的所有城門。江烈與段嘯冬率領的主力部隊將象湄皇宮的四面八方都包圍得水泄不通。
皇宮的所有大門都緊閉着,大概是象湄皇帝下了死命令,所以皇宮裏還在進行毫無意義的負隅頑抗。
「皇宮裏的人聽着,你們現在已經是瓮中之鱉了,只有打開宮門,向我神獅星火聯軍投降!否則,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江烈聲嘶力竭地在宮門外朗聲大吼道。
「大帥,裏頭的人好像還是無動於衷啊,要怎麼辦?撞門嗎?」段彪問道。
江烈搖了搖頭道:「這皇宮是銅牆鐵壁,撞門是吃力不討好。再說了,這門這麼漂亮,撞壞了多可惜啊?象湄的藝術文化可是蝕骨大陸的四國中頂尖的,這扇門明顯就是一件寶貴的藝術品,咱不能輕易給它毀壞了。傳我命令,輕功好的,能翻牆進去的,就直接翻牆進去。剩下的,輕功不太好的,有梯子的搭梯子,沒梯子的疊羅漢,務必闖進皇宮,生擒象湄皇帝!」
「末將遵命!」段彪說着便將命令傳了下去。
江烈依然身先士卒,揮舞着滅揚斧,縱身一躍,施展開了輕功,飛躍了宮牆,並轉換為了火神形態,懸浮在了半空中。
火神形態的江烈對於皇宮裏的禁軍而言是前所未見的,所以他們一見到空中的江烈,就猶如見到了妖怪,紛紛驚慌失措,魂飛魄散。
「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江烈朗聲道,回聲繚繞,響徹了整個象湄皇宮,「速速投降,否則,此處將被我夷為平地!你們將葬身於火海之中!」
緊接着,星火聯軍的將士們紛紛通過各種方式進入了皇宮,並從內部打開了宮門,讓宮外的將士們如決堤之洪水一般湧入了宮中。
或許是因為星火聯軍來勢洶洶,而且火神形態的江烈過於駭人,宮內最為忠心的皇家禁軍也都放棄了抵抗。
江烈緩緩落地,落到了一個象湄軍官的身邊。
那軍官已經放下了自己的兵刃,看到眼眸中燃燒着烈焰的江烈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不由得瑟瑟發抖了起來。
江烈嚴肅地問道:「你們的皇上,在哪裏?」
「皇皇上皇上在在在朝堂」那軍官眼神迷離地顫聲道。
「朝堂在哪兒?」江烈又問道。
那軍官抬起了一隻顫抖着的胳膊,指向了身後:「在在那裏」
順着那軍官指引的方向,江烈倏地施展開了輕功,直衝向朝堂。
象湄皇宮的朝堂與神獅國的眾言殿長得頗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門前的台階上站滿了介冑之士——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是象湄皇帝的最後一道防線。
江烈降落在了台階之下,將滅揚斧杵在了地上,厲聲喝道:「倘若不讓路,你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星火聯軍不想取任何人的性命!倘若你們還要負隅頑抗,那我就只能不客氣的!識時務的,還不快快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還不快快把路讓開!否則,你們將會死得特別慘!特別特別慘!」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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