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命蠱被奪走了?」
蕭霆聽到苗蟬兒的話,也是一怔,「本命蠱還能夠被奪走的嗎?」
苗蟬兒點頭道:「當然能!不過一般這種情況也是很少見的。因為本命蠱作為與蠱師性命交關的神靈,是會被嚴密的保護起來的。甚至於,不會有蠱師輕易的向外人展示自己的本命蠱。除非是最親近的人,或者是對決的時候。而如今這聖女苗苗,就是被人強行奪取了本命蠱!」
蕭霆皺着眉頭道:「被奪走了本命蠱會如何?」
苗蟬兒臉色很是不好看,眼中帶着一絲憤怒說道:「就會像她現在這樣,身體羸弱不堪,甚至於不如一個普通人。而且,她的性命也完全掌握在那個得到她本命蠱的人手中!」
蕭霆聞言,心中不禁有些震動。
怪不得,作為聖族的聖女,身體竟然會如此虛弱,以至於過度疲勞而暈了過去,原來是她賴以生存的本命蠱被人給奪走了!
蕭霆想到這,看向苗苗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絲同情。
而苗蟬兒作為聖族的原聖女,更是能夠深切的體會到如今苗苗的處境是如何艱難,眼中除了心疼之外,更多的,則是憤怒。
「究竟是誰,奪走了她的本命蠱?」
蕭霆看着苗苗,輕聲說道:「我們問問她就知道了!」
說着,蕭霆右手抬起,一道七彩的光華射進苗苗的身體內,片刻後,苗苗緊緊閉合的雙眼動了動,緩緩睜開來。
看到面容有些嚴肅的蕭霆此刻正盯着自己,苗苗先是一怔,緊接着就想到了她之前暈倒的那一幕。感受着自己被子下的身體依舊是赤裸的,苗苗的臉色不禁又是一紅。
再也麼說,她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雖然已經在蠱婆婆的開導下,做好了獻身於蕭霆的準備,可是無論如何,作為女兒家的羞怯還是免不了的。
苗苗輕輕的坐起身,將被子裹在自己的身體上,避免春光外泄,同時輕柔的說道:「聖主大人,我,我忽然間睡過去了,真是不好意思!還要麻煩聖主大人照顧我。我,我這就起來!」
說着,就欲掙扎着起身。蕭霆雙手按住被子,讓苗苗繼續躺坐在床上,同時神情嚴肅的問道:「苗苗,告訴我,是誰奪走了你的本命蠱?」
苗苗聞言一怔,隨後低下頭,囁嚅着說道:「是姜國的國主,姜太虛!」
果然啊!
蕭霆聞言,心中不禁一嘆。
自己也是早就想到了。聖族在明面上,就是姜國的附屬,雖然千百年來,聖族似乎一直獨立世外,不參與列國的紛爭。可是如今姜太虛既然決定了要一統蒼界,又怎麼會放棄聖族的力量呢?
不說其他,聖族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蠱術,就足以讓姜太虛垂涎。而今,他奪走了聖女苗苗的本命蠱,這就讓聖族全族人投鼠忌器,為了保住苗苗的性命,聖族的長老團和侍衛統領們,哪怕是心有不甘,恐怕也不得不在一定的條件下,聽命於姜太虛,違心做出一些他們本不願意做,但是卻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這可比直接殺了聖女苗苗來得更加陰毒。
聖女死了,還會有下一任聖女出現,而聖族也會因此而記恨姜太虛,記恨姜國,聖族就更加不會成為姜太虛的助力。
而如今,姜太虛手中掌握着聖女苗苗的本命蠱,苗苗的生死就在姜太虛的一念之間,如此一來,為了保住苗苗的性命,聖族只能是唯姜太虛的命令是從。這一手「挾天子以令諸侯」,倒是讓姜太虛玩的爐火純青!
蕭霆頓了頓,看了一眼依舊低着頭,情緒有些低落的苗苗,接着問道:「姜太虛是什麼時候開始,控制了你,也間接控制住整個聖族的?」
苗苗聞言身體一震,半晌後,才低聲說道:「是在兩年前,我聖族的祭天大典上!」
之後,苗苗將兩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那一日,正是聖族每年一次的祭天大典,可是姜太虛卻是不請自來,帶領着暗衛的一行人來到了聖族。
聖族大長老等人雖然心下疑惑,可是姜國皇室一向和聖族交好,明面上雖然聖族是隸屬於姜國,可是這麼多年來,姜國對於聖族一直都是禮遇有加。
所以姜太虛雖然來的突兀,可是聖族還是熱情接待了他。
可是在聖族祭天大典之後,姜太虛卻是提出了讓聖族徹底併入姜國的建議,而這,不出意料的被大長老等人婉拒了,希望可以一直延續現在的狀態。
可令聖族等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姜太虛卻是瞬間翻臉無情,以皇極境巔峰的修為,硬生生壓制住聖族包括大長老在內的所有頂尖高手,說不臣服,就只有死字一途。
後來,還是聖女苗苗以自身獻出本命蠱為代價,才保住了眾位長老。
而這也正中了姜太虛的下懷,自此以後,姜太虛暗中控制了聖族的蠱師力量,利用其蠱蟲的神奇,在列國中暗中安插人手,為各國一些重要的大人物暗中下蠱,悄悄的掌握了多國的訊息命脈。
而聖族之人雖然心有不甘,可苦於受制於人,也只能默默忍受。
蕭霆聞言,頓時有些心驚。如此看來,當初的寧凱,恐怕就是被姜太虛的人,暗中下了蠱,所以才會在燕國的宴會上,一反常態,暴起傷人。
只是不知道,列國中,究竟還有多少將軍首輔,甚至於皇子妃嬪着了此道。一想到此,蕭霆頓時有些憂慮。
看了苗苗一眼,蕭霆忽然問道:「如此說來,我一進去聖族的地界,恐怕大長老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吧?」
既然聖族暗地裏已經成為了姜太虛的爪牙,那麼對於自己蕭國亡國太子的身份,應該也是知曉的了。
苗苗聞言身體一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蕭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這麼說來,姜國的人,距離這裏已經不遠了吧?而你千方百計的想要獻身於我,也不過是為了拖住我,好讓姜國的人馬有足夠的時間來此擒殺我,是嗎?」
苗苗猛然抬頭,輕呼道:「不是這樣的!雖然你一進入試煉塔,大長老就識破了你的身份,可是,我們並沒有將你的身份說出去,也沒有通知姜國皇室!而我,我如今這副模樣來見你,也不是為了要拖住你,而是因為,因為」
苗苗有些說不下去了,只是滿眼含淚的,委屈的看着蕭霆。
一旁一直靜靜聆聽着這一切的苗蟬兒此刻也是說道:「她沒有騙你,我能感受到她的真實想法。我以前也是當過聖女的人,作為聖族的聖女,終生不能出嫁,除非是聖族的聖主出現。聖女才能夠作為聖主的侍妾,或者說是侍女,侍奉在聖主的身旁。」
蕭霆聞言,臉色緩和了一些,看着苗苗委屈落淚的模樣,心下有些不忍。
苗蟬兒繼續說道:「而且退一萬步講,即使如今的聖族大長老之前有將你交給姜國來邀功的想法,可當你成為了聖族的聖主那一刻,她也絕不會再有這樣的心思。你不是聖族人,不會知道聖主,對於一個聖族人是多麼崇高的字眼。哪怕是聖主讓全族人全都放棄自己的性命,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這是紮根於每個聖族人心中,千百年來的印記。」
蕭霆聞言,不禁點了點頭。
於是蕭霆放平語氣,平靜的說道:「好了。你今晚就先在我這裏睡吧。一切事情,等明日見到大長老,我們在一併將話說清楚。」
苗苗聽了蕭霆的話,認為蕭霆是要對大長老興師問罪,心地善良的她忍不住開口道:「聖主大人,大長老也是為了保護我,才會如此做的。你,你要罰的話,就罰我吧。」
蕭霆沒好氣的道:「我罰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幹什麼?你好好休息吧。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說罷,也不再理苗苗,自顧自的坐在了桌子旁,和苗蟬兒繼續交流。
「苗蟬兒,你說這苗苗今晚來找我,是自己的意思,還是那大長老的想法?」
苗蟬兒微笑道:「我想,多半是那個大長老的意思。不過苗苗也應該是沒有過多的抗拒的,畢竟,聖女的責任就在於此。」
蕭霆有些無奈的道:「這都是些什麼規矩啊,完全不顧聖女自己願意不願意,就擅自決定了她的歸屬,似乎聖女就是一件物品,可以送來送去。」
苗蟬兒有些無奈的道:「這是聖族千百年來的規矩,想要改變又豈是那麼容易的。而且,我感覺這位聖族的大長老能夠有此建議,恐怕也是想要以此來將你徹底的綁在聖族的陣營之中。畢竟,你如果和聖女有了羈絆,就算在怎麼不願做這個聖主,恐怕也會念及和苗苗的關係,不會對聖族完全置之不理。」
蕭霆說道:「話雖這麼說,可是要犧牲一個姑娘家的幸福清白,來換取這樣的好處,也未免,太過於下作了一點!」
苗蟬兒微笑着道:「這你可就太過於偏激了些。聖族的聖女,原本就是選舉出來,為了侍奉聖主而存在的。她在聖族的地位至高無上,除了聖主之外,幾乎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享有如此高的權利地位,自然要付出應有的代價,和承擔不可推卸的責任。況且,你如今不過才二十歲,就已經是皇極境的修為,天資潛力,哪怕是整個蒼界也無人能出其右。或許在大長老的意識里,如果苗苗能夠得到你的垂青,恐怕也不算是委屈,甚至於,還是苗苗高攀了呢!」
聽了苗蟬兒的話,蕭霆也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就在這個時候,苗苗的聲音卻是有些忐忑的響起。
「聖,聖主大人,我,我想要去摘花兒。」
蕭霆聞言一愣,問道:「摘花?這大半夜的,你上哪裏去摘花?」
苗苗聞言,一張俏臉頓時羞的通紅,嘴裏囁嚅着,卻是沒有再開口。
而一旁的苗蟬兒卻是掩嘴輕笑道:「蕭霆,摘花是聖族女子對於小便的一種文雅說法。並非是真的要去採摘花朵。」
蕭霆聞言,頓時有些尷尬了,同時也知道了為何苗苗會如此羞於說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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