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杯蓋撥了撥漂浮着的綠芽,喝了口溫度剛好的茶,雪陌顏這才悠悠笑道,「短短几日不見,天師貌似比以前幽默了許多,竟然還說起了冷笑話,不過,這笑話倒也多少有些笑點,天師有心了。」
不理會雪陌顏的冷嘲熱諷,因為他知道,有那丫頭這張王牌在手,接下來的事一定會照着他的安排進行,誰也不能阻止。
「如果我告訴你,那丫頭此刻在我手上,你還會認為我是在說笑話麼?」
往唇邊送的手一抖,茶水灑了出來,濕了衣衫,滾燙的水潑在了身上,他卻像沒感覺。
重新給自己倒了杯茶,雪陌顏唇邊綻着淺淡的笑,不動如山。
「不信?」
雪陌顏挑眉:「你覺得我該信麼?」
「那晚你們分開,我找上了她,以十萬金做誘餌」說到這裏,尚可故意停頓了下,看了眼對方的表情,滿意的接着說。
「你知道的,她一直想在商場上打敗你,坐上大陸首富這把交椅,好笑的是,她一直都不知道那個讓她恨得牙痒痒的第一就是閣下你。若她知道,你覺得她是會越挫越勇,還是會知難而退,安安分分地一直做她的大陸第二?」
淡淡的笑凝在了唇角,聽完尚可的話,雪陌顏沉默了。
將一個帶着淡淡花香,屬於女子專有的荷包扔到了對面,尚可唇角含譏,「這個你應該認得,那丫頭既小氣又摳門,你覺得,在什麼情況下,她才會將這些寧死也不願為外人所知的東西交出來?」
言外之意就是伊若涵在他手上,而且還被控制住了,有性命之憂。這樣一來,對方沒有理由不相信。
「說出你的條件。」
僅僅是看了那荷包一眼,他就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麼,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做出了讓步。
久居高位,他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脅,可此時此刻,他甘願。
一陣仰天大笑後,尚可面目變得猙獰,跟往日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真是沒想到啊,一向做事隨心所欲、不顧世俗眼光的聖教之主也會有受人威脅的一天?僅僅是為了一個不起眼、而且還是曾經背棄過你的毛丫頭,只怕是說出去都沒幾個人會信。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吶!」
此刻的尚可是瘋狂的,在他的眼眸深處,有種叫做仇恨的東西,蒙蔽着人的心智。
對於旁人的譏諷雪陌顏顯得並不那麼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你膽敢動她一根毛髮,本座絕對會叫你後悔投胎為人。」
自己都不捨得欺負的人如果被他人欺負了去,那麼他說得出做得到,定會叫那人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都知道,人一旦有了軟肋就會對自身構成威脅,如果我是你,早在意識到自己情感後的第一時間就殺了她以絕後患,再不舍,也要將她禁錮在身邊,以免他人有機可乘。」
緊接着冷冷一笑,似嘲又似諷地看着他,「可是你呢,不但不殺她還放任她在四國行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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