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雲薴打開了一個箱子。裏面有一套完整的針灸工具,以及幾本保存很好的醫書。
楊軒凌倚着身後的鬆軟錦墊,慵懶迷離的看着雲薴,「哪兒來的?」
雲薴回道:「我父親給的,說是我娘的遺物,我卻並記不得她的事。」
「過來。」楊軒凌伸手向她。
雲薴放下手裏的書,見他倦怠的眼皮幾乎合到一起,上挑的眼梢,濃睫如鴉羽撩撥人心。
慢慢把手放在他暖熱的修長手指間。
楊軒凌把她扯入懷中,「會化妝嗎?病入膏肓的那種。」
雲薴:「你又要裝死啊?」
楊軒凌莞爾,「你以後可能會辛苦些。」
「還行,不就是守寡麼。也省的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看你活的好,眼熱鬧騰。」
「怎麼了?」楊軒凌在外院,並不知道內院發生的事。
雲薴看看他,腦海里回想起她在薴院收拾東西時,雲蕘過來了。
和之前一樣,見了面後又是叫又是喊的,還上手抓她的珠冠,薅頭髮,毫無半點禮教而言,整個就是一潑婦。
搖搖頭,把不愉快的事拋到一邊,從他懷中坐起,伸手撈過一個她從薴院帶回來的小包袱,裏面是一些瓶瓶罐罐的小東西。
「若不是你娶的是沖喜新娘,嫁給你的未必是我。」拿起一個黑色瓷瓶,拔開瓶塞聞了聞,確認是什麼後,放到一邊,繼續檢查其他的。
楊軒凌看她有條不紊的樣子,懶懶道:「不會是她。」
雲薴渾不在意,「確實,以你的身份娶公主、郡主都算門當戶對。」
楊軒凌,「也未必會娶那些。」
雲薴微微一頓,若有所思,「難道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
楊軒凌失笑,「我少小時忙着學文學武,十三歲從軍後,四處征戰。若非鷺城,我中毒難治,現在應該已經在岩都城,鎮壓邑努族叛亂,哪有功夫去尋兒女之事。」
「誰知道有沒有。」雲薴不信,就算他不招人,也會有人撲他,「不過這麼說來,你在軍中已有十餘年了啊,按說已然戰功赫赫,可京城中,極少聽說你的事。」
楊軒凌有些聊賴,「物極必反,盛極必衰。相府今天的局面,便是這些無名功績換來的。不可全身而退,無權勢把持,會被人魚肉,也不可功高震主,木秀於林。」
難怪她上一世也甚少聽說丞相府的事,好像一直都無驚無波,原來他們一直都在維穩持恆。
「着實辛苦了。」雲薴遞給他一個黑色的瓷瓶,「賞你。」
楊軒凌眉稍一挑,「毒?」
雲薴不否認,「我曾經用它毒死過一窩老鼠。」
楊軒凌嘴角輕抽。
「光化妝沒用,還是得帶一點兒毒,什麼嘔吐腹痛,臉色青紫,這樣才逼真。放心,火曜果正好克制它,你絕對死不了的。」說着還給了他兩粒火曜果。
可是吃了它的後遺症,楊軒凌暗暗無奈苦笑,他現在身體裏的燥熱還未全解,這又要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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