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余煙在朋友圈刷到,並沒多看幾眼。
仿佛關於程秉言的一切,已經引不起她任何興趣。
東城項目公示時,果然落到哲遠地產,她沒遲疑地點了幾下手機。
余煙現在住的這間公寓,是她貸款買下的。
每月還款負擔還能承受,前提是她得一直好好工作。
她那個嬌貴的母親——鍾愫,住在別墅里,提過好幾次要替她全款付完,怕她壓力大。
是她一直沒答應。
她試着努力且認真地生活,是想要過上,同她母親不一樣的人生。
很多時候,她需要這種壓力支撐和鞭策自己。
每次拒絕後,鍾愫還會和她生出一些嫌隙,覺得女兒是嫌棄。
「媽,也是身不由己,等你日後有了喜歡的人,一定會體諒我的。」
余煙沒嫌棄,但她也不解釋,原本她就最沒資格指責。
鍾愫在她高中的時候,做了沒名沒份的情婦,直把那男人守到死,也還舍不下榮華富貴。
余煙某些時候,真挺倔的,或許隨他那個倒霉生父,一個老實教書匠,接受不了老婆跟人偷情,自己也瘋得不知去向。
如果沒發生那件事,她不會用那個家一分錢,但後來為了上好大學,她心安理得地被那個家養了幾年。
她姣好的長相,隨了母親,也總有人,不懷好意地貶低和看輕,仿佛她的歸宿,也是成為一株攀附而生的菟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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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秉言玩的女人多,余煙那天求和時,他心思難免不往複雜地想。
他可以帶餘煙在朋友面前炫耀,但不代表他願意進入余煙的圈子,搞得好像下一步就要見家長,訂婚,什麼的。
在這一點上,他沒那麼容易鬆動。
而且,他滿以為余煙也捨不得,對一個年紀不小的上班族來說,他的條件足夠優越。
但這女人,這麼些天,再沒主動找他,倒像賭氣似的。
結果,又是他先忍不住,程秉言暗道,怕是真栽在這女人手上,他斟酌半天發去消息。
【小煙,好想你啊,上回沒有生氣吧,我在外地出差,忙暈了,今天才落地,我晚點去接你吃飯,驚喜吧?等改天再約你公司同事一起噢】
!您不是對方好友。
紅色感嘆號出來的時候,程秉言臉色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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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輩子沒這麼狼狽,找路人借了手機,發了一條短訊。
[小煙,我就在你公寓樓下,我們見一面好嗎?]
盛夏的天氣,連續幾天高溫燥熱,晚間憑空響起驚雷。
他在保安亭里被盤問,說不出房號,也打不通余煙電話。
淒風苦雨劈里啪啦接踵而至,他連站腳的位置都侷促,頭頂髮膠被雨水澆濕,成綹地耷拉,襯衫濕了大半,哪還有平日體面的氣度。
上了歲數的保安,目光如炬提防着他。
程秉言少爺脾氣發作,不願意乾耗下去,冷哼一聲走了。
包廂內。
他仍憋着一口氣,開始跟身邊人要手機,打給余煙。
十幾個被他全借了個遍,一個都沒接。
這女人,真絕。
他愈加不甘心,不知情的湊過來問。
「言少,跟誰鬧彆扭呢。哪個不識抬舉的。」
「關你p事。」程秉言灌了一口酒,把空酒杯嗑得巨響,「別煩老子。」
「好沖的火氣啊。」眼鏡男卻心知膽明,似笑非笑,「玩脫了吧。」
「程總你頭髮都濕了,我拿了干毛巾,幫你擦擦。」宋娉婷還算有眼力,一味殷勤,「別打電話了,等會和我跳舞去吧,」
「你自己去。」程秉言扯下她的手,眼皮都沒抬。
他胡亂擦了幾把,扔下毛巾,又開始拔那個號碼,魔怔似的。
直到眼鏡男拍了拍他肩膀,提醒,「兄弟,燃哥要來了,別哭喪個臉,難看。」
裴燃的分量自然不一般。
跟他們這群光有鈔票的廢物二代不同,裴燃根正苗紅,裴家聲望壓人一頭,他本人也資優務實,甩開同齡人一大截。
青年翹楚,政界新貴,還肯跟他們混一堆,也是抬舉他們了,圈子裏,多少都有點怵他。
「你就別掃興了,哄人也不差這一時。說不定人有事在忙,你搞這陣仗還以為天塌下來。」
「哼。」程秉言面上揭不過,強撐,「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急。」
「情侶間小情趣而已,怪我太冷落她。」
說完起身同裴燃打了個招呼,順勢開口藉手機。
「?」裴燃彈了彈肩頭水珠,外頭雨急,同樣淋了些,他卻仍像個矜貴公子哥,「冷落誰?」
他聽了半頭話,隨口接。
「小煙跟我鬧脾氣,不肯接我電話。」實際是被拉進黑名單,「借我用用唄,燃哥。」
「哦。」裴燃眉尾一挑,似有些小意外,他落完座,才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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