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煙也挺怕礙裴燃的眼,但她似乎真撐不住了,想叫他先走。
裴燃不太情願地邁動步子,經過時,莫名說了一句。
「那就祝余律師,有個美妙的夜晚了。」
余煙輕咬下唇,後背冒了冷汗,但身體挺得筆直。
「燃哥也是,旅遊很讓人放鬆。」
她極力隱藏顫音。
裴燃比她高一頭,狹窄的入口處,兩人離得很近。
她輕仰着頭,裴燃的視線,有意避開她眼睛,落在她耳根處。
余煙一時也有些眷戀,問出聲。
「漂亮嗎?」
「我是說耳環。阿言送的,我很喜歡。」
裴燃大概懊悔,為何不走得乾脆一點,但他並不屑說假話。
「嗯,很美。」
「還有你的眼睛,也是。」
偶爾會叫他閃過一些熟悉感,這句話被他咽在肚子裏。
寶石的光彩很襯她,顯得臉分外小巧,整個人出眾又耀眼。
「謝謝。」
余煙有些滿足感,湧上心頭。
裴燃不再耽誤,但他沒走多遠,余煙一股子跌在地上。
酒精過敏發作時,比她想像中難熬,本不想在他面前太狼狽。
她暈乎乎頭幾乎要炸開,手抵在冰涼地面,混身也覺得被螞蟻吞噬一樣。
裴燃沒料到意外發生,折回去,正要扶她。
「幫我叫一下阿言,好嗎?」
「我沒事。」
「只是醉得使不上勁。」
裴燃勾一下手就能把她撈起來,聽了這話,手頓在半空中,盯着她故作輕鬆的模樣,從牙齒縫蹦出一個「好」字。
-
程秉言趕過來時,余煙身上已經起滿了疹子,連臉上也是。
過敏的症狀,終於一一顯現。
余煙卻暗自鬆了一口氣,她並非對所有酒都過敏,只有混喝一些特定品種,才會起反應。
這次,她就是故意的。
程秉言送她去醫院,宋聘婷在他們離開後,臉上藏不住的喜色。
「打完針好多了吧?頭還疼不疼。看疹子也消了一些。沒什麼大礙,不放心,就在醫院住一晚。」老醫生隨口交待。
余煙最清楚自己身體狀況,發作時難熬,眼下已經沒什麼問題。
但在程秉言問她「還難受嗎?」她一臉虛弱點點頭。
地市醫院環境並不好,辦完住院,程秉言很嫌棄病房的簡陋環境。
「阿言,你要不先回酒店吧。」余煙適時開口,「我也不想,你看到我這幅醜樣子。」
程秉言沒掙扎太久就答應了。當然,他內心,更多的是惋惜。
「好吧,我明天一早就來接你。」
「以後,別再亂喝酒了。」
呵,不是他起頭的嗎。余煙沒接話。
他也似乎反應過來,「怪我,小煙,你太縱容我了。我的錯。」
說完他又覺得,犯不着惋惜,早早晚晚余煙都會屬於他,她可是他的紅顏,知己。
「嗯。」
余煙的不反駁,讓他更加篤定。
程秉言沒走多久,有醫護過來,說給她騰出了一間環境上等的病房。
余煙沒太在意,在醫院一宿好眠。
第二天清晨,手機里跳出一段新錄音,宋娉婷半夜裏發過來的。
余煙趕回酒店,沒等程秉言接。
站在1502門口,她唇角有一抹嘲諷的笑,未達眼底就散了,不急不徐地叩着門。
門內一陣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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