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覺得差不多要拉着孫玉樹離開的時候,一個一臉堆笑的中年男子,貓着腰走了過來。
「兩位好,我是這家火鍋店的店長。非常感謝二位的光臨,我有個不情之請,想和二位商量一下!」
孫玉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嘬了嘬牙花子說:「怎麼?怕我們吃太多,想趕我們走?」
我白了孫玉樹一眼,你他媽還知道你吃的比較多啊?我都快讓他搞得不好意思,怕丟臉,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結果店長卻連連擺手對孫玉樹說。
「當然不是,我們開店做生意,把客人往店裏迎都來不及,哪兒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我是想請你們二位,以後每周都來一次,所有消費全都由我們店裏買單,不僅如此每吃一頓,還另外給你們每人五百塊錢,兩位覺得怎麼樣?」
孫玉樹一聽有點兒納悶兒的撓了撓頭,他這輩子沒聽說過吃飯別人還倒給錢的,於是問別人為什麼。
店長倒是也不藏着掖着,打開天窗說亮話。
「其實,我是想到時候你們二位在用餐的時候,允許我們拍條短視頻,都知道現在是新媒體時代,流量為王,用作宣傳嘛!」
要不說人家是店長,而先前那些對我們指手畫腳趨之若鶩的只能是服務員呢,格局壓根兒就不一樣,思考問題的方式也不一樣。
或許大多數自助火鍋店,碰見像孫玉樹這種客人,都會巴不得他趕緊走,下次也別來了。
可真正有大格局的人,往往會換位思考,孫玉樹吃得多,除了他胃口比較好以外,是不是還有火鍋本身味道也挺不錯的原因呢?
如果能夠抓住這個噱頭宣傳一下,說不定孫玉樹就能成為這家火鍋店的招牌,因此能招攬而來的生意,可不是請誰吃幾頓飯就能換來的。
孫玉樹美滋滋的一拍大腿,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等吃完過後,孫玉樹還跟我炫耀,跟他一起,走哪兒吃飯都不用花錢。
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問他住哪兒,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往後遇上什麼事情,至少也多個人出主意。
孫玉樹雙手負背搖頭晃腦的對我說,天當被,地當床,走到哪兒,就住在哪兒。
正當我和孫玉樹有一搭沒一搭閒聊着的時候,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司妃妃打來的電話。
「喂,什麼事兒?吃飯了嗎?」
司妃妃在電話里說:「吃過了,有空沒,我有個很要好的姐妹,最近遇到點兒麻煩事兒,想找高人幫幫忙。」
之前司妃妃不是說有機會就給我介紹生意來着嗎,現在生意上門兒了。
司妃妃說她在我店裏等我,掛斷電話之後,我帶着孫玉樹直接回了店,見到花姐我打了個招呼便要上樓。
結果發現孫玉樹就站在門口愣愣的看着花姐,那是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看夠了嗎?」
花姐翹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孫玉樹,言語中沒有不滿,反而帶着幾分挑釁。
我趕忙上前拽了他一把,連忙跟花姐抱歉道。
「花姐,這是我一個朋友,那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太漂亮,所以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孫玉樹也跟着點了點頭,然後挪開了視線,等到上樓過後我說。
「你能不能別跟個老色批一樣,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就一直盯着人家司妃妃看!」
孫玉樹冷哼一聲說。
「你懂個屁,我這雙眼睛那是會亂看的嗎?昨天晚上之所以看那三陪女,那是因為我見頭上有團黑氣,斷定她家裏養了鬼,只是想看看養鬼的方式而已。不出意外的話,她家裏那隻小鬼,應該是你幫忙養的吧?要不然,她早死了!」
我心說孫玉樹這雙眼睛,還真是好使,於是好奇的問道。
「那你剛才盯着花姐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也養了小鬼?」
孫玉樹連連搖頭。
「當然不是,我這麼跟你說啊,她是你的貴人,你把這句話記住了!」
花姐是我的貴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來臨安她聯合那老棺材瓢子坑了我一把,然後收留了我就是貴人了?
我也沒有細想,剛一進屋司妃妃就站了起來,給我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我說:「你那姐妹呢?什麼事兒啊?」
司妃妃說,她那姐妹應該還要過一會兒才來,在此之前她先把事情的大概給我倆說了一遍。
司妃妃這姐妹是她的大學同學,名叫馮歡。
以前在上大學的時候,司妃妃和馮歡還有同寢室的另外兩個室友,在參加一次聚會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叫丁丁姐的外圍圈的掮客。
其實就和古時候妓院的「媽媽」一樣。
她們正是通過丁丁姐,知道了女人來錢原來可以那麼容易。
剛開始的時候,丁丁姐會給她們介紹一些ktv這樣的聚會,陪男人喝酒、唱歌,一次就能拿三百到五百不等。
隨着慢慢的深入了解,丁丁姐開始嘗試着給她們介紹一些皮肉單,一般像她們這種涉世未深的女大學生,在外圍圈都是搶手貨,如果是處的話,價格說不定能上萬。
剛開始的時候司妃妃幾個人自然是牴觸的,可後來她們發現平時和她們一塊兒在丁丁姐手上拿活兒的姐妹們,背上了名牌包包,戴上了名牌手錶。
逐漸就開始心理不平衡,在虛榮心的驅使之下,逐漸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而馮歡算是她們幾個裏面混得最好的一個,她在接過幾次客人之後,就跟一個富二代摩擦出了愛的火花,不久之後就結了婚,徹底脫離了這個圈子。
剩下像司妃妃這樣的人,在圈子裏面混來混去,那些人的新鮮感消失之後,要麼換個地方繼續混這個圈子,要麼就像司妃妃這樣自主創業。
讓司妃妃有些不解的是,本來馮歡在她們眼中已經修成正果,算是獲得了最好的結果,可最近這幾天她卻找到司妃妃說,她要離婚,無論如何都要離婚。
聽到這裏我說:「她要離婚,找我幹嘛啊?」
司妃妃噘了噘嘴說:「最近這段時間我總感覺馮歡怪怪的,老是說她丈夫要殺了她。我估計還是跟她以前玩兒得太狠,刮過幾次宮生不出小孩給鬧的。小哥,你就看在咱倆關係還不錯的份兒上,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要說當今這個時代,未婚青年享受已婚待遇的比比皆是,婚後會因為生不小孩的事情鬧離婚的也不在少數。
我說:「這不應該找那什麼男科、婦科,再要不然我聽說明星這種情況也挺多的,多花點兒錢,搞個代孕也成,我真不一定能幫上忙!」
司妃妃把二郎腿一翹,點燃一根兒煙對我說,沒用,這些她早就已經建議過了,可那馮歡就像是魔怔了一樣,說一定要找個有道行的先生幫幫她。
「小哥,不是我信不過你,想要捉鬼你肯定卡卡厲害,可她這事兒你未必幫得上忙。她就是心結,到時候你隨便糊弄糊弄她,收個三萬兩萬的讓她心安就得了,反正她也不差這兩個錢。」
我一聽頓時心裏一樂,尋思着司妃妃和馮歡撐死了就是個塑料姐妹情。
不過想來也是,同樣都是一個大學出來的,遭遇卻完全不同,任誰都會有心理落差,尤其是喜歡攀比的女人更是如此。
正當我和孫玉樹聽司妃妃說起她們以前那些瘋狂事兒,而津津有味的時候,馮歡的電話打了過來。
司妃妃一邊接起電話,一邊下了樓,不多一會兒就領着一個和她身高差不太多,但是氣質更顯雍容華貴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這就是我你說的那高人,可厲害了!」
司妃妃挪了條凳子示意馮歡坐下說。
要說這馮歡還真就有在外圍圈混的資本,標準的瓜子,臉柳葉眉,明眸皓齒,尤其是點綴在左邊眼角的那顆美人痣,更是勾人得很。
她今天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兩條修長的大長腿分外惹眼。
黑絲鏤空的襯衫,更是平添了幾分少婦獨有的成熟韻味。
雖然無論這身材還是長相都沒得說,但我始終覺得看上去好像有什麼地方有些彆扭,不過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太起來。
我給馮歡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馮小姐我叫楚離,咱們坐下慢慢兒說!」
孫玉樹也很懂事的扮演着工具人的角色,主動給馮歡倒了杯水。
我看見馮歡的眼神在我和孫玉樹之間來回跳躍,那眼神顯然是覺得孫玉樹相較我而言更靠譜一點兒。
「哎呀,你不信他,難道還不信我嗎?就那殭屍知道吧,會跳起來咬人的那種,我親眼看見這小哥一張紙符拍上去,立馬就不動彈了!」
司妃妃在旁邊繪聲繪色的給馮歡演示着我惡鬥銅甲血屍的經過,這才讓馮歡勉強有了試一試的想法。
「我丈夫她要殺了我,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幫我離婚!」
馮歡說話的時候,我從她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出神志不清的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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