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空中花園的第一件事先給自己潤了包華子。
其實我就是標準的小市民心理,特容易滿足。
嘴裏叼着煙的我正和小賣部老闆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寵物市場的時候,這就看見三四輛警車停在空中花園門口,我踮腳往裏面看發現拉起了警戒線,估計是出了什麼事兒。
我也懶得去看熱鬧,招了一輛三蹦子趁着天黑前趕了就近的寵物市場。
前前後後我轉了一大圈兒,那些貓動輒幾千上萬,而且一個個養尊處優的樣子,根本就和我想像中那種兇狠的形象不沾邊。
正當我苦無良策的時候,誰曾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突然,我在寵物市場旁邊不遠處一家賣貓糧狗糧的鋪子外面,看見了一隻渾身黑毛,隱隱透着赤紅的貓。
這隻貓生得一雙陰陽眼,也就是一隻瞳孔是藍色,另外一隻瞳孔是琉璃色,這種貓就是俗稱的陰陽眼。
而此時的它正匍匐在路邊,卻見到路邊的石縫裏面一隻老鼠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可也就在它剛探出腦袋的一瞬間。
那隻黑毛以迅雷不及掩耳,一爪子就撲了上去,緊接着一隻肥頭大耳的老鼠直接就被它給拖了出來。
我一看妥了,這不就是我要找的貓嗎?
我找老闆問了一下,結果老闆倒是爽快,說這就是本地貓不怎麼值錢,我要是喜歡就給個八十八塊錢,圖個吉利。
我給老闆遞了根兒煙,然後從他手中接過了貓。
那貓似乎特別不喜歡被別人拎着後背,努力揮舞着爪子想要掙脫。
老闆囑咐我說,這隻貓凶得很,附近幾條街的貓貓狗狗都怕它,還讓我當心點兒要是被抓傷咬傷,一定要去打狂犬疫苗。
我答應了一聲抱着貓直接回了店,也不知道是因為環境陌生,還是因為知道今天晚上就要洞房的原因,我在給它洗澡的時候,表現得非常安靜。
洗完澡過後,我又給它吹乾毛髮,一切作罷剛過不久,封可念就已經找上了門兒。
一會兒功夫不見,這封可念已經換上了一條波點元素連衣裙,優雅靈動,化了淡淡的妝,手中拎着一個香奈兒的最新款包包。
上眼一看,說她是在校大學生,估計沒人會信。
「小師父,我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封可念站在我的店門口,探出腦袋朝裏面打量了一下,在確定我店裏的陳列像那麼回事兒之後,捏着鼻子走了進來。
我連忙站起身,拉出一條椅子訕笑着道。
「先坐,你這事兒我是真的費了不小的功夫。」
我一邊說着,一邊將之前那隻黑貓抱了過來,因為已經修過指甲的關係,所以倒是不擔心它會抓傷封可念。
「一隻貓?這就是你想的辦法?」
封可念也許不是寵物方面的專家,但因為家裏養着一隻貓的關係,所以她對貓多多少少還算是有些了解。
這品種,一看就知道屬於爛大街的流浪貓,封可念有些看不上眼,覺得我是在忽悠她。
「你先別着急,我跟你說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貓,這是一隻玄貓。」
封可念將信將疑的問我什麼是玄貓,我告訴她,黑而有赤色者為玄,赤為紅,故而玄貓為黑中帶有紅色的貓,這種貓又叫做靈貓。
玄貓是從古至今就有辟邪之用。
「而且你看,這隻貓還生得一雙陰陽眼,絕對萬中無一,我也是託了好多關係,花了大價錢才買來的,光算這隻貓的成本,這單生意我就不賺你錢!」
封可念似信非信的從我手中接過貓,然後給我支付寶裏面又轉了兩萬塊錢,說她先把貓帶回去。
如果真的有效果那這隻貓就是她親兒子,到時候除了剩下的兩萬塊錢以外,另外再多給我一萬。
本着對我手藝的絕對信任,我倒是也沒有拒絕,這隻貓那可是肉眼可見的兇狠,把她家那隻貓摁在地上摩擦,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我一直送這個大客戶走到了樓下,一路上我聽見封可念接了一個電話。
「我不管,你自己想清楚,反正我懷孕了,你要是搞不定我就親自來」
一邊說着,封可念一邊走遠去了。
看樣子,不出意外的話,這封可念應該是給人當了小三兒,要不然憑一個普通野雞大學的學生,怎麼可能住在空中花園,又怎麼可能揮金如土。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至於別人的生活我沒權過問,也不想過問。
我回身走進店裏,給花姐遞了根兒煙,花姐輕輕咳嗽兩聲伸手接了過來。
「碰上只肥羊,這單宰了不少吧?」
我知道這是花姐要給我親兄弟明算賬,於是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抖了抖手中的煙灰道。
「哪兒有,也不過就三萬塊錢,這還不帶高額的成本。」
司妃妃說花姐黑,我剛開始還不以為然,現在看來那真不是一般的黑,我必須要想辦法在合理的情況之下,為自己謀求更多的利潤。
「那女的手上那包兒,香奈兒今年的新款,三萬多!」
花姐並沒有挑明,但意思我聽得很明顯,那就是說我這單生意三萬塊她不信。
我見狀拿出手機打開支付寶,把今天的收支記錄遞給了花姐,讓她自己看,我這單前前後後加一塊兒總共就三萬塊。
至於封可念承諾的另外三萬,那是事成以後的事情,到時候我自然不可能讓花姐知道。
「成本八十八,可真挺多的!」
我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沒有說話,花姐看了我一眼,隨意吐出一個煙圈後說道。
「這次就算了,我也不問你究竟多少錢,就給你按六萬塊算,但下不為例!」
我一聽頓時急了眼:「花姐,賬可不興這麼算,不能你說多少就多少,別想當然的把我當棒槌,老子不吃這套!」
說完,我狠狠一巴掌落在花姐面前的桌子上,震得茶杯「叮噹」作響,然後也不管花姐什麼表情,起身直接上樓去了。
雖然她懵得挺準的,這單生意加上封可念給我的承諾,一共加一塊兒六萬塊錢。
但並不代表我就這樣任她魚肉,洛天星那事兒也就算了,這回再讓她說多少就多少,往後怎麼辦?我豈不是要一輩子都給她打工!
我上樓關上房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連抽了好幾根煙這才逐漸平息下來。
閒來無事正準備刷抖音的時候,突然想起洛天星的事兒還沒着落,於是我拿出紙和筆,開始尋思着給他命魂上畫符所需要的材料。
這一想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小時,期間手機響過一次,是花姐給我發的消息,讓我下樓吃飯。
我沒理她,要用絕食的態度抗爭到底。
一直到晚上九點左右,我實在是餓得不行,給司妃妃打了個電話,約她晚上一塊兒吃點兒宵夜。
可接電話的卻是她店裏的一個姐妹,說司妃妃這會兒正在上鍾,居然還把手機話筒放在了隔間的門口,讓我聽聽裏面「嗯嗯啊啊」的聲音。
我掛了電話準備下樓隨便去小賣部買點兒泡麵隨便對付一頓,結果剛準備下樓就聽見捲簾門被拉下來的聲音。
這個時間點兒照理來說應該是花姐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時間,當然花姐不做皮肉生意,而是在她這兒拿錢的大多數都是賭客,這個時間正好是那群人熱火朝天的時候。
可花姐卻在這個時候關了門,這是什麼意思?
我心裏懷揣着好奇準備下樓看看,結果剛走到樓梯口走就看見,一個身高約有一米八五,膀大腰圓的中年男子,像是拖着死狗一樣,拖着一個鼻青臉腫,萎靡不振的年輕小伙子走了進來。
「花姐,這小子準備跑路,我是從車站把他給揪下來的!」
說完,中年男子,抬手一甩,那個年輕小伙子一個趔趄直接就跪在了花姐面前。
「花姐求求你,再寬限幾天,就幾天!到時候我一定連本帶利的全都還給你!」
年輕男子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花姐的方向跪着爬了過去。
花姐似乎是很討厭別人的靠近,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後者很識趣的往回縮了縮脖子,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我深吸口氣心說,看樣子這花姐在道上估摸着有些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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